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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祸国妖太后6

作者:乙醇化合物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向之辰抬手,匕首森寒的尖端抵上他的皮肤。


    他还是指指自己的喉咙,又做了个写字的手势。


    肖四大怒:“你就是看上我们这只有二哥识字是不是!”


    向之辰不得不沉默。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肖四年纪与程肃相仿,数字这么靠前,他却没见过他了。


    他只好在身上翻来翻去,捋起袖子捏捏胳膊示意自己啥也不会,指指门口。


    “你叫我跟你走?”


    向之辰点头。


    肖四凶:“别耍花招!你跑不掉的!”


    他把肖四领到程肃房里,伸手拉开衣柜,拿出他来那天身上穿的中衣递给肖四。


    肖四不肯接,大惊:“你勾引了我二哥,还想勾引我?”


    向之辰无语:“……”


    他又把中衣往肖四面前递了递。


    肖四半信半疑接过,指尖捻了捻衣料。


    他愣住,五官乱飞:“你是林淑妃?”


    向之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声,看口型就知道骂得多脏。


    肖八拎着剑凶神恶煞地推门进来,见他哥拿着人家中衣,疑惑。


    “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二哥说是嫂子,你就不能做背叛二哥的事,更不能强迫人家。就像我以后不会睡你的夫人一样。”


    肖四顺手把向之辰的中衣扔到他脸上,转头骂他:“我睡你爷爷的烂脚后跟!你就不能长点脑子?”


    肖八下意识接住,动动手指目光微怔:“宫里来的?您是向大人?”


    他补充:“况且我们是一个娘生出来的,我爷也是你爷啊。”


    向之辰如释重负,对肖八竖大拇指。


    终于不用跟肖四这个傻子比划了!


    肖四大惊,犹豫:“可二哥不是说他是林三?”


    肖八比他更惊讶:“你觉得他是林三?那你为什么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再者说,除了向大人,还有谁有本事让二哥这么上心?”


    向之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有这资格,还是如释重负地点头。


    “这……可他们说向大人的尸身在那上官小儿手里残破不堪了。他只是不能说话?”


    肖八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或许他们说的残破不堪,是说他对向大人的尸身……呢?”


    “什么呢?”


    “就是男人都懂的?”


    向之辰大惊。


    肖四若有所思:“所以大人哑巴了?”


    啊?原来他不是男人吗?怎么听不懂啊?!


    上官崇信能对他做什么啊?!话说季玌把他的尸体交给上官崇信只是因为有点心虚还有点恨他,眼不见心不烦吧?


    程肃推门而入:“我忘了带……老四你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肖四问:“这是向大人吗?”


    程肃更怒:“你都知道这是大人了,你还对他刀剑相向?”


    肖四犹犹豫豫磕磕巴巴。


    程肃两步走到向之辰面前,检查他身上的伤处。


    见向之辰并无大碍,程肃长出一口气:“大人,他们两个脑子不好,以前出任务的时候磕坏了。你可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向之辰对他笑笑,在他手心写:“我已经不是镇国公府的向之辰了。他们很警惕,没有盲从,这很好。”


    就是太呆了。


    程肃叹气:“也只有大人脾气这样好了。我自己从前刚认识的时候,时不时都要把他们拎出来抽一顿。”


    向之辰微微歪头。


    帮他包扎好伤口,程肃的手指蹭过向之辰脖颈,轻声道:“会有法子的。大人不必担心。”


    向之辰又拉起他的手写:“在任何地方都莫要再叫我大人。我现在只是你捡回家的男妻。”


    程肃心脏漏跳一下,不自然地收回手:“是属下……是我疏忽了。可我们这样的关系,总不能真叫那种称呼吧?”


    向之辰又写:“我明年及冠。兄长开拔前为我取字望白。”


    “那,望白。”


    向之辰点头。


    送走程肃,他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一个个都盯着他祸害。


    「18,我怎么哑巴了?还没恢复好?」


    1018道:「不像是生理性哑巴。」


    「你能专业点吗?什么叫生理性哑巴?我还病理性瘸子呢。」


    「就是说,可能和你或原主的心理状况有关。按理说你是应该可以说话的。」


    向之辰沉默。


    「老公我哑巴了我好寂寞。」


    「你出去多找几个老公?」


    「……」


    「我看你刚才对程肃说你是他老婆的时候挺熟练的。」


    「人家只是为了活着完成咱们的任务嘛。现在季玌要杀我,上官崇信估计也会活埋我。原主亲哥在北疆,山高路远又没法投奔。我只能靠程二哥哥垂怜了。」


    1018叹气:「至少现在你真的是背景板了。」


    终于能是背景板了。


    这个小世界似乎尘埃落定,也不枉它……算了。


    富贵险中求,人类是这么说的。


    向之辰对镜哼了一声。他耳边似有电流声经过。


    他并不很信1018的鬼话,至少有一点它对他撒了谎。


    小世界人物的行为逻辑有货不对板的情况。就算是因爱生恨,季玌对他也太狠了吧?


    到底是人物逻辑出了问题,还是另有隐情?又或者……


    唉,希望不是最后一种。不然跟这种虫豸共事怎么能走好剧情!


    肖四拽住正要出房门的程肃。


    这些日子向之辰都待在程肃屋里,不知为何,程肃对他颇有几分避嫌的意思,连更衣都是能避则避。


    肖八问:“你不是要当值到明日?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程肃苦笑:“能怎么,主子不愿意看我在御前伺候。”


    肖八不语。


    肖四压低声音道:“可你先前不只是和大人走得近了些?那位脑子又出毛病了?”


    “肖四。”程肃低声呵斥,“陛下不过是犯了头风。”


    肖八又问:“前朝对另一位向大人还是那样吗?若是把他召回京中,几年风云变化又无人接应,怕是日子要难过了。”


    程肃莫名问:“你觉得镇国公府算不算是左相的人?”


    肖八愣:“……镇国公府?是旁人的人?从已逝的镇国公本人到他两个儿子,哪个不是皇位的人?”


    程肃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主屋的方向。


    “所以陛下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


    “臣窃以为,陛下此般行事不妥。”


    右相拱手,开始背同他昨日那封折子大同小异的话:“陛下先前赐死贞康皇后已在朝中掀起暗流,如今若召向将军班师回朝,只怕引起武将不满。”


    季玌睨着他:“那爱卿有什么好想法?不如朕再给向守中两万精兵备足粮草,叫他给朕打个北蛮瞧瞧?”


    他又在想,要是向之辰在就好了。


    先前和他哥哥有关的议题,他都是放向之辰自己去辩驳的。


    他嘴皮子最快,虽先天体弱,于军事一门却十足十得了家传。仗着年纪小不懂事,又是太子宠臣,天大的官他也敢呛回去。


    要是向之辰在,哪有右相插嘴的份。


    向之辰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包括命。现在他的日子好了,那人也像春日消融的雪一般化了。


    季玌捏了捏鼻梁:“朕犯了头风。若右相拿不出实在的法子,就当无事退朝吧。”


    上官崇信被罚了半年俸禄。季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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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他上朝,他也只在御书房里理一理奏折。


    见季玌到,他躬身行礼:“陛下。”


    季玌瞥他,没做声。


    “今日的奏折,臣方才已分门别类放好了。陛下可还有事吩咐?”


    “自然有。”


    季玌道:“朕昨日里梦见他,哭着求朕带他走,不愿见到你。朕可是说了一宿好话。”


    上官崇信抬眼一瞥。


    “是吗?陛下陵寝尚未修定,恐怕没有更好的地方供贞康皇后停灵吧?”


    季玌怒极反笑:“你还有胆子反问?上官崇信,是不是朕对你太好了?”


    上官崇信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臣甘愿就死。”


    现在死去,棺中的向之辰或许还相对完整。他现在下去与他合葬,脚程快些没准还能在黄泉路上追到他。


    季玌阴恻恻看着他。


    上官崇信慢条斯理道:“陛下今日大动肝火,怕是右相又提了贞康皇后母家的事吧?若要收兵权,陛下这步棋走得太激进。向将军若有叛心,恐怕已打草惊蛇了。”


    “打草惊蛇?”


    季玌冷笑:“天底下最知道他们兄弟忠心的不就是你我?他寄给阿辰的信件里,哪一封不是叫他努力上进,为朕效忠?”


    上官崇信静静看着他。


    “兴许这才是贞康皇后的目的呢。”他声音平淡,一如往日每次为他出谋划策,“用一出美人计离间你我二人,他兄长便有机可乘了?”


    季玌怒目而视。


    “你就是恶心朕也不必用玷污阿辰名节的法子!他自会为朕……”


    他不自觉握住桌面上的茶杯。尚未放凉的滚水隔一层瓷壁灼烫他的掌心,烫伤的刺痛让他稍找回理智。


    “他自会……为朕守贞。”


    季玌每每回想起他对上官崇信笑便觉得刺眼。


    一月前那场争吵,他毫不吝惜地恶语相向。御书房里的东西换了一遍,上官崇信还是像块木头站在那里。


    他只是一遍遍重复:“贞康皇后对臣没有故旧,只有同门共事的情分。”


    “臣请陛下为臣与贞康皇后赐婚,不过是臣一厢情愿。贞康皇后是陛下继母,子继父妻是蛮夷规矩,陛下如此于理不合。”


    被他拿九族威胁,上官崇信才终于被逼到极限,平静无波的神情露出一丝裂痕。


    “陛下若不信,大可遣人开棺。金麟卫指挥使按例可服假死药,阿辰身上应当同样有一枚。”


    季玌却犹豫了。


    要是开棺看见向之辰真的被他害死呢?


    棺盖在他窒息而亡前不打开,季玌永远不用面对现实。


    他的爱卿究竟是被谁害死的?下令将他缢死的季玌,或是提前将他下葬的上官崇信?


    一片黑色的衣角自阴影中一闪而过。


    ……


    他到底给向之辰指了个什么谥号?


    贞康?


    他本是他父皇的续弦,被他占去,并非守贞。少年夭折,更无需言一个康字。


    他那日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呢?


    见季玌久久无话,上官崇信唤他:“陛下。”


    季玌平静道:“你又用了他这块免死金牌。”


    上官崇信笑:“臣倒希望他自己能有机会用一用。掘墓之事,还望陛下莫要去做。无论那块墓地是否在臣百年后启用,臣都希望他在底下能过得安宁。”


    “朕的陵寝给你去躺吧。”季玌涩声道,“朕思来想去,还是阿辰陪着好。”


    “陛下忘了。”上官崇信微笑,“贞康皇后只是暂时停灵那处。待到陛下百年后,还要与陛下合葬的。”


    季玌平静地抬眼看他。


    皇陵与皇位,何尝不是束缚。


    “那朕就给一个名头。朕给你和他,配一场阴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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