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毅一直在传送光柱边上等着。
正如千宁前辈预测的那样，他刚一回到使命位面，就见操作面板上收到了一条来自系统新下达的通知：
【尊敬的郑昭毅先生，您好。由于您的前期表现优秀，现特为您开通见习引导者身份！
本次使命过程中，系统将会为您分配三位初次进行使命的新人维序者。
引导者工作：
1、为新人维序者讲解维序者的使命与工作，引导新人维序者尽快步入正途；
2、保证他们在本次使命中的性命安全。
引导者奖励：
1、完成相对应的指导责任后，将会获得一定量引导值作为奖励；
2、新人维序者成功完成新人使命后，您将获得一定量引导值作为奖励。
引导值用途广泛。您可在晋升为初级维序者后，查看相对应的可兑换道具列表。】
听听，听听这话！
他一个昨天刚刚成为维序者的人，明明才经历了一个使命位面，这个使命位面甚至还是在千宁前辈带领下完成的……
现在竟然要去给别人当引导者了！
合不合理另说。
但郑昭毅现在已经无比庆幸刚刚听从千宁前辈的建议，换了一身维序者制服进来。
这春秋制服的款式完全就是冬季大衣制服的春秋版本。
郑昭毅甚至不用照镜子，光是想想千宁前辈穿着制服时的挺拔模样，就能想象出自己穿这制服该有多么帅气！
郑昭毅紧紧握着斧子，脊背绷直，坐在传送光柱边上的大石头上。
他忍不住地回忆着自己上辈子见过的最有气势的大哥们，努力地想要模仿大哥们的样子。
于是斧子越握越紧，面色越绷越僵。
就在这时，传送光柱里忽然出现了一位光头壮汉。
这位光头踏出光柱，神色震撼，震惊无比地对着周围的景色喃喃自语：“神迹……神迹……”
郑昭毅瞧着光头壮汉的体格，心中一紧，自愧不如，再看看人家手里握着的大刀，再瞧瞧自己手中握着的斧子……
郑昭毅：糟糕，要是现在打上一场，自己该不会连新人都打不过吧？
好在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一秒钟。
下一秒，他就见这名光头壮汉挺胸立正，崇拜而感激地望向他：“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吗？……大哥好！”
郑昭毅：“……”
郑昭毅面无表情，神态松下五分：“我不是主神。过来，站着。”
接着，大约又过了两分钟，传送光柱里走出了一位神情迷茫的眼镜青年。
他刚一走出来，口中就嘀嘀咕咕着什么：“科学不存在了……物理学不存在了……学历不存在了……毕业不存在了……”
神情又痛苦又纠结又怅然，双手抱着脑袋坐在了边上的石头上，看样子完全没注意到他和光头的存在。
郑昭毅：“？”
他无语地松下了浑身紧绷的肌肉。
……今天他与千宁前辈沟通“想要的队友类型”时，难道措辞上有什么歧义吗？
怎么来的全是当时他提过不想要的类型啊！
郑昭毅叹气，跳下石头。
他想，自己昨天见到千宁前辈的时候，表现应该比他们好很多才对……
这么想着，郑昭毅拿斧子用力地砸了砸地，对着那边石头上双手空空的眼镜青年喊道：“新人集合，过来！我是你们的引导者……”
郑昭毅顿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千宁前辈。
千宁？
这听上去不像是名字。是代号吗？
就像是玩游戏时大家总会起个昵称，在道上混的时候为了更容易打出名声被别人记住，大家也都更喜欢用代号行走。
嗯……千宁前辈好像没有和他说过，维序者之间必须要用真名沟通吧？
就这么一瞬间的念头，郑昭毅蹦出了一句：“……我是你们的引导者，【狂斧】！”
他学着当年道上大哥的模样，板着脸，双手往背后一背：“恭喜你们成为维序者的一员，但！这只是最基础的一关。接下来你们将要执行的新手使命才是真正要命的挑战，如果你们不想死得糊里糊涂，那从现在开始，就好好听我讲话！”
郑昭毅自觉将大哥气质学了八分像。
却见那眼镜青年幽幽地望来一眼，眉头不知道为什么皱在一块儿。
眼镜青年长叹一声，有些不太情愿地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直到走近时，郑昭毅才听清对方口中小声嘟囔的话语：“刚见面就开组会，看上去也躺不平啊……”
郑昭毅：？
什么叫做开组会，什么叫做躺不平？
郑昭毅不解。
但他绝不会向新人表现出自己的茫然！
他努力严肃地说道：“你们可以直接喊我前辈。待会还有一位新人，我们在这等一等他，现在大家先熟悉一下！”
他招呼两人进行自我介绍。
光头很实诚，很快就把自己的信息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本名王铁山，主业直播副业配音，创过业，投过资……
郑昭毅刮目相看：“厉害！可都自己当大老板了，怎么会抛下员工和公司来做这种脑袋挂在脖子上的行当呢？”
光头很实诚：“亏了，还不起。没员工，个体户。”
郑昭毅：“……哦。”
眼镜青年就有点话少了，欲言又止半天憋了个名字出来：“我叫陆知遥。”
追问半天，才发现是个在读博的学生，除此之外问啥都是叹气。
郑昭毅的严肃是一点儿没绷住。到了这会儿，几乎已经没了个七七八八。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没能记住两人的名字，于是说：“好吧，这就算是我们都认识了。对了，做使命时叫名字不太方便，难记，你们各自想个容易记的代号吧？”
他见两人没什么反应：“……要不我给你们起？你就叫光头，你就叫博士，怎么样？”
光头：“我也是做过主播的，为什么不叫我主播？”
郑昭毅诚实回答：“你工作不挣钱，还赔钱啊！”
光头：“……”
博士面无表情：“呵呵，博士？什么博士，连毕业都毕不了的人罢了！”
郑昭毅唏嘘拍肩安慰：“别灰心，博士，不管毕业没毕业，你的学历水平都是我们中间最高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叫你博士，也算是让你了却一桩心愿嘛！”
博士：“……”
认识一通之后，第三名新人还是没出来。
郑昭毅纳闷极了，干脆开始给两人讲起自己目前仅有的一点儿维序者知识。
讲完后，见不着第三位新人的影，干脆将自己刚刚在这个位面遇到的怪物拎出来说，将怪物的模样、实力仔细描述一番，试图和两人商量一个任务对策出来。
结果转眼大半小时过去，太阳晒得他们浑身是汗。
第三个新人，竟然还没来！
郑昭毅忍无可忍，一拍大腿，拎着斧子起身说道：“第三个新人爱来不来，不等了！博士，你学历高，字好看，找根树枝在地上给他留句话，然后我们先把附近探查一遍！”
话音刚落。
只见传送光柱一亮，里面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矮矮的，刚一落地踏出光柱，郑昭毅的目光就被那一身不知是潮流而张扬的红色装扮给吸引去了目光。
红衬衫，红外套，红裤子，红贝雷帽。
这名少年从光柱里走出来，神情与光头、博士二人刚刚的震惊、迷茫不同。
看上去精神很好，兴致也颇为高涨。
一出来就将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很有精神地向他们打招呼：“三位哥哥你们好！”
纵使郑昭毅此时耐心已尽，听到如此阳光灿烂有活力的精神招呼，他的心情也不觉变得好了三分。
再看这名少年新人，郑昭毅对他的第一印象就蹭蹭往上高了几分。
郑昭毅干咳一声：“你好你好，你就是最后一位新人了吧，我把刚刚聊过的事情先简单给你说说。”
说着，他就将他们三人刚刚的自我介绍，以及维序者使命、当前位面的情况，挑着重点与这新人介绍了一番。
然后说：“现在我们打算先把周围探查一番，排除风险，找个过夜的好地方，有时间再往山上、山下走一趟，看看除去怪物之外，还有什么生物能够抓了拿去交使命。如果找不着其他生物……那就想办法抓落单的怪物！”
郑昭毅按照自己刚从系统出询问来的组队分配规则，给新人算着术说：“我们总共四个人，共同交上价值1000晶石的生物就算合格，但如果想要每人都拿满使命奖励，那就得上交总计4000晶石的生物！这个难度不小，普通生物还有上交限额，我只能尽力带你们做。”
说完，他忽然看了眼红帽子少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聿怜笑眯眯地说：“我叫聿怜！以前的朋友们总喜欢叫我小红帽，三位哥哥如果想这样叫我，我也是不介意的哦^ ^”
他满是兴奋地追问郑昭毅：“上交生物！死的也可以吗？”
郑昭毅带了这么半天新人，被追着提问还是第一次。
他立马端上了引导者的架子，认真解答：“当然！不过要注意，尸体很容易产生残缺问题，少片叶子、少些鲜血，提交系统的时候都是会被打相应折扣的！”
郑昭毅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见这少年的神情在他解释完这句话后有一瞬间的失望。
可下一刻，少年又恢复了阳光明媚的模样，活力满满地说道：“那就太容易啦！”
郑昭毅一愣：“容易什么？”
只听少年笑眯眯地说道：“既然死了的生物也能交差，那把它们全杀掉不就好了？”
郑昭毅一下没了兴致：“嗨，说得简单！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我们还要发愁什么？怪物见过吗？那些怪物的力量、速度，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类能抗衡的！”
少年却信心不减：“系统也没叫我们非要正面突破啊！”
他兴致勃勃地指向山下的森林：“一火。”
又指向远处的小溪：“二水。”
“只要我们二选其一，不就能轻轻松松把它们全解决啦！”
这一切景象全部落在了宁谦眼中。
系统自带的功能里有一项功能叫做农民列表，它像是通讯录一样，储存着他麾下所有农民的信息。
除此之外，每个农民头像边上还有一个小摄像头标志，点进去就能共享到这名农民的当前视野与声音。
目前有四个农民，宁谦给他们分别编上备注：头号农民，光头农民，博士农民，以及……
精神病农民？
不行，字数不整齐了！
砍一刀，就叫精神农民吧！
反正他看这小红帽的性子着实也够精神。
宁谦先是对着精神农民的计划感叹道：“毒士啊！”
而后又对着一脸茫然懵逼的头号农民感叹道：“郑昭毅果然压不住他啊。”
系统光球漂浮在他的身边。
磁性男低音：“依据我的数据经验，先生，这样的农民大概率会扰乱您的农民社会。”
宁谦难得没有反驳它。
他说：“所以，我们得把这样的农民拴好了。”
磁性男低音疑惑地问：“哦？”
宁谦没多做解释。
他仔细瞧着摄像头中的精神农民沉思着，觉得有些棘手：“新来的三个农民里有两个脑子都不傻。”
他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如果只有隐身手段，恐怕糊弄不过去。”
宁谦这么想着，打开了积分商城。
积分商城里针对农民专门有个“人力资源区”，却并没有针对开荒者开设任何分区，连小栏目都没有设置。
以至于宁谦一时间不知道如果自己也想像农民一样进行强化，该在什么栏目里进行强化。
于是他问光球：“农民工具和农民强化我能用吗？”
磁性男低音答道：“农民工具只是道具，拿到就能用。但农民强化……”
它顿了顿：“您硬要用在自己身上那当然可以。但我想，您大概不会喜欢那种感觉。”
宁谦好奇：“哦？什么样的感觉？”
磁性男低音：“根据我对您的背调情况来看，您有一定程度的精神洁癖。具体表现在，您无法忍受手机里存在任何一款预装软件，哪怕是您确实打算使用的软件，您也会卸载后重新安装。”
宁谦皮笑肉不笑：“那你的背调还挺深入哈。”
磁性男低音：“而农民强化的感觉，直观地说，就是往您体内注入一段预制好的能力数据，以此改变您身体的部分细胞与机能。当然，几百晶石就能学会的东西，您不能奢望这部分被改变的细胞能与您的原生细胞完全契合。”
宁谦：“……”
宁谦眼角微抽：“往我的身体里注入预制菜？……呕……不好意思我的精神洁癖正在发作请你离我远一点！”
磁性男低音纠正：“是预制数据，先生。”
宁谦缓了半天，总算从这精神洁癖中缓过神来。
宁谦扶额：“但我总不能真就拿着一招隐身去见他们……这只能糊弄头号农民和光头农民！”
磁性男低音面无表情，好心提醒：“您是否忘记了，您还从我这里敲诈勒索过几个礼包？”
宁谦不乐意了：“什么叫敲诈勒索？那分明是我凭实力抢来的！”
但系统光球确实提醒了他。
他打开背包，找到那两个福祸礼包——一个名为“福祸盲盒礼包”，一个名为“福祸平衡礼包”。
前者是A级初任开荒者能得到的，后者是S级初任开荒者能得到的。
宁谦问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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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开启这两个盲盒的顺序和时间，你有什么建议吗？”
磁性男低音淡淡说：“我唯一的建议就是不要开启它们，先生。”
它顿了一下，说：“福祸盲盒的含义是，当您获得一个正面加成时，您也会获得一个同等级的负面诅咒。数据历史里有不少初任等级为A、S的开荒者，因为眼红正面加成而开启了礼包，结果最后因为负面诅咒的影响而招致死亡。”
它认真地警告道：“这一切加成与诅咒都是永久的。一旦开启，不论运气好坏，您都没了退路，宁谦先生。”
宁谦瞧着它笑：“不想让我开盲盒，还提醒我它们的存在。你到底是想让我变强快一些，还是想让我死得快一些？”
换做人类，或许会将这视作一道尖锐的问题。
可作为系统，ZT759只将其视为问题。
它平静地回答道：“两个结果于我而言没有区别，先生。”
宁谦立刻翻了个白眼：“精神洁癖发作，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可白眼翻过去，宁谦想到什么，又将眼睛转了回来。
宁谦：“说到这个，盲盒的加成和农民商城强化有什么区别吗？”
磁性男低音思考三秒，答道：“底层原理不同，先生。但大约不会有精神洁癖的问题了。”
它顿了一下：“如果有，那我也没有办法。”
宁谦心想也是。
再说了，他不光有精神洁癖，还勤俭持家——辛辛苦苦弄到手的东西，可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用任其浪费！
正如系统光球所说，两个礼包都内含一个正面加成与一个负面诅咒，二者等级一致。
区别在于：[福祸盲盒礼包]是抽取三个正面加成，从中三选一，再获得对应等级的负面诅咒；
[福祸平衡礼包]则反过来，在三个负面诅咒中三选一，然后再获得对应的正面加成。
宁谦判断了一下，决定先开启[福祸盲盒礼包]。
福祸盲盒礼包开启。出现三个选项：
1.【A】天地无间
2.【S】一体同心
3.【C】骨肉相连
除去等级与名字之外，再无其他说明。
宁谦：“……”
宁谦恼：“你们系统怎么连这么重要的选项介绍都这么偷懒？？”
“还有，等级都列出来了，还真的会有人选低级选项吗？”
磁性男低音耐心回答：“这就是目前所有的已知信息了，先生。以及，高等级的正面加成，意味着高等级的负面诅咒，请千万不要小看诅咒的力量。”
宁谦怀疑：“都愿意开这种赌运的盲盒了，还会半途而废选低级选项吗？”
……反正他不会。
既然无法从名字判断加成效果，那宁谦就眼都不眨地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一阵迷炫的光晕忽然从宁谦的眼前出现，宁谦好奇地扭头看去，却见这光晕绕着他转了一圈之后就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几道系统提示。
【恭喜您获得S级永久祝福：[你与土地一体同心]！】
[你与土地一体同心]：你能感知到领地内发生的一切事情。
【注意！您已获得S级永久诅咒：[你与土地一体同伤]！】
[你与土地一体同伤]：当领地受到伤害时，您将为其承担一半伤害。
感知领地内一切事情？
宁谦好奇地先将注意力放在了正面加成上。
目前他已经能够看到每位农民的视角，这个“感知领地一切事情”能够发挥什么用呢？
宁谦这一念头刚刚生出。
下一刻，他的眼前就浮现出了两幅地图——
一幅是他目前所在的荒地。
不同于肉眼所见的这一小片土地，这幅地图完整地展现了整个荒地的完整样貌。
……当然，处处荒芜。丝毫不堕了绝对荒地的名声。
另一幅，则是拼接动物位面的地图。
地图上亮着一条又细又短的崎岖曲线，放大来看，中间还有几处断裂。
曲线的一端端点是稍大的圆，宁谦定睛一看，原来那是传送光柱的位置。而那条歪七扭八的曲线，仔细一认，原来正是他重置传送光柱时走过的路线！
宁谦震惊极了：“这根本就是开天眼啊！！”
S级BUFF，名副其实！
磁性男低音轻叹：“不是打消您的兴致，只是……您或许应该先看看对应的负面诅咒吧。”
宁谦：“。”
宁谦兴致立减：“就你话多！”
S级BUFF这么强大，那S级DEBUFF又该有多么强大？
宁谦有些忐忑，仔仔细细地将DEBUFF说明阅读了几遍。
看起来，似乎……
还行？
刚刚冒出这个想法的下一秒。
农民摄像头那头，头号农民郑昭毅不知怎么突然瞪大，情绪激动之下，一斧子重重砸到了地上！
宁谦只觉得一股巨大而锋利的力道朝着自己腹部狠狠一砸！
他面色一白，整个身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揍了个完全弯折！
他双腿没站稳，一屁股侧倒在地上。
他“嘶”地一声，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腹部，双眼发黑：“我……我****郑昭毅！”
S级DEBUFF。
不愧是S级DEBUFF，名副其实！
真不愧是上帝全局视野绑定的DEBUFF！
缓了足足半分钟，宁谦的视野才总算恢复正常。
视野一正常，他立马心惊胆战地盯起“领地”的动静。
见到农民们在土地上正常走动，自己没任何感知与异样，这才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才怪！
得亏他没在巨植位面留下“领地”。
不然那些植物根须往地下一钻一钻又一钻，那他的身子岂不是也得跟着一串一串又一串？！
宁谦疼得声音都在发颤：“这领土是按我方最后经过的区域来算的吗？……就像颜色大战那样？”
磁性男低音：“是的，先生，您很聪明。”
它的声音没有流露出任何嘲笑，只是耐心而平静地询问：“那么，您还要继续开启下一个礼包吗？”
“噢，对了，我需要提前告诉您，不同的加成、诅咒叠在一起，可能会产生一些影响和变化。只是这些这变化不一定是好是坏。”
宁谦：“……”
宁谦假笑：“这就不着急了。”
“下一个礼包，还是等我先习惯了挨打的感觉再说吧！”
以“一体同伤”为代价换来的“一体同心”，在现在至少是完全够用了。
宁谦揉着肚子咬牙站起，认真整理了一下衣服，幽幽看了眼使命位面中的几名农民，终于踏入了传送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