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婧姝一听这可不得了:“这可是病,要尽早治,不然很影响你今后的幸福。”
听着两人越来越离谱的言论,江星染嘴角抽搐:“你俩差不多可以了,你们两个母胎solo,怎么对这事了解得这么清楚?”
林漾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应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到底是因为什么?”孟婧姝心里好奇的就跟有猫抓似的。
江星染实话实话:“他说要给我一点适应的时间。”
孟婧姝震惊的好半晌才了句:“他这人真有君子之风。”
她和林漾心里对盛璟樾满意又上升了一个度。
江星染和盛璟樾突然领证,她们还挺怕江星染受委屈的。
现在看来,是她们多虑了。
盛璟樾比盛煜行好的不是一星半点,盛煜行没责任,没担当,只会一味地强迫和挑剔江星染。
而盛璟樾却会尊重江星染,怕江星染接受不了,哪怕是领证了还愿意给她时间适应。
林漾眼珠子一转悠,兴奋地问:“你和盛大总裁领证的事要是让盛渣男知道了,他心里会作何感想?”
孟婧姝仰天大笑:“未婚妻变小婶,他怕是会气得原地升天。”
三人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聊了一个半小时江星染才放下手机。
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继续自己未完成的漫画。
江星染一画画就忘记了时间,墙面上挂着的钟表表针指向十二点半。
李婶敲了敲画室的门,喊:“夫人,吃饭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江星染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等不到回应的李婶担心江星染独自在里面出什么事,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探头进来:“夫人,您在里面吗?”
江星染勾线的动作没停:“怎么了?”
李婶见江星染只是在画画,松了口气,重复道:“吃饭了。”
江星染眼睛盯着面前的画板:“你先放着吧,我画完就去吃。”
李婶想多劝两句,但见江星染这么专注也不好打扰她,轻轻地把门给带上。
她将做好的饭菜放进保温柜里,坐在客厅里等江星染下来吃饭。
结果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见江星染还没下来,她打电话求助盛璟樾。
盛璟樾正坐在电脑前看最新的投标方案,见电话是李婶打来的,心里顿时有点紧张。
张口就问:“怎么了?是夫人出什么事了吗?”
李婶:“就是夫人到现在还没出来吃饭。”
盛璟樾眉峰隆起:“她在做什么?”
李婶:“画画。”
盛璟樾思考片刻,说:“不要进去打扰她,把饭先放保温柜里。”
小姑娘画画的时候最不喜欢被人打扰。
大概是她十五岁那年,他去江家找江知珩,一进客厅就看到小姑娘抹着眼泪,哭得梨花带雨的,不管江知珩怎么哄,她都不搭理他,只是一个劲地在那哭。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江星染的画画是碰到瓶颈了,好不容易来灵感却被江知珩给打断了。
气得她当场就哭出来了。
江知珩使劲浑身解数都没有哄好。
最后还是他一点点帮着小姑娘回忆当时的场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她把灵感给找回来。
……
江星染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点点头。
“咕噜!”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画画时她全身心投入,并没有感觉饿,肚子这么一叫,顿感自己饥肠辘辘的,感觉自己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江星染揉着饿得扁平的肚子出门觅食。
思绪还没完全从画里抽出来的江星染有点迷糊,再加上画室的布局和她之前的那个一样,这就给了她一种自己还在大平层里住着的错觉。
习惯性地出门往左拐,刚走了四五步,额头“咚!”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江星染痛呼一声,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痛得她眼圈泛红,眼泪当场就流出来了。
盛璟樾闻声赶来,见她一直捂着自己的头,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了?”
“疼。”江星染带着哭腔的声音娇娇软软的,“撞到头了。”
盛璟樾拿下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仔细检查着她的额头。
额头红了一大块,隐隐有要肿的趋势,在她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愈发显得伤口红肿可怖。
盛璟樾心疼地把人打横抱起。
“啊。”突然的失重感让江星染喉咙里发出叫声,双手下意识地搂住盛璟樾的脖子。
豆大的泪珠颤颤巍巍地在眼眶中打着转,水雾雾的眸子看着他,带着点惊惶。
盛璟樾抱着她往楼上的卧室走:“回屋上药,不然你明早头上就会多个大包,到时候你就没法出去见人了。”
江星染吸了吸鼻子,嘟嘟囔囔地说:“才不会呢。”
盛璟樾把人放在床上,让佣人拿来冰块和医药箱,药箱里面放着许多日常里能用到的药品。
他用毛巾包着冰块,小心翼翼地敷在江星染额头红肿的地方。
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缓解了额头上的疼痛。
两人挨得极近,男人身上冷淡的檀木香密密麻麻地环绕在她身边,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里透旖旎的暧昧。
江星染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跳了两拍,手指微微蜷缩,酥酥痒痒的。
盛璟樾垂着眸,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你往墙上走干嘛?”
那是走廊的尽头,那么大一堵墙在杵在哪还是挺明显的。
“我习惯了。”江星染支吾道。
话音刚落,就见盛璟樾正在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习惯往墙上走?
江星染急急忙忙地解释:“我是在原先的房子里住习惯了,一时忘了自己搬家了。”
盛璟樾明白了。
这小姑娘是犯迷糊了。
冷敷了十来分钟后,盛璟樾又从药箱里拿出棉签和消肿止痛的药膏。
江星染伸手就拿:“我自己来就好了。”
盛璟樾躲开她的手:“别乱动。”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强势,但偏偏又温柔得不像话。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江星染真的就乖乖的坐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