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染惊得瞪大圆溜溜的眼睛:“小叔,你等等,我这就下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盛璟樾会在她家楼下。
其实在她成年后有去学驾照,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坐在驾驶位她就浑身紧张,心跳加速,四肢僵硬,呼吸困难,就连大脑似乎都不会运转了,根本没办法开车。
虽说她没有亲眼目睹车祸现场,但当时父母血淋淋尸体和大哥浑身是血重伤昏迷的事给她留下了惨痛的记忆。
每次回想起来都痛不欲生。
所以她不敢开车,她害怕开车。
她这个症状很轻微,只要不开车就没事,所以她也就没告诉过任何人,就连她大哥都不知道。
大哥知道她不会开车,为了方便她出行,就专门给她配了个司机,但这两天司机请假了。
听着小姑娘焦急的声线,盛璟樾似乎都能猜想到她忙得手忙脚乱的样子,无声地笑笑:“时间还早,不用急。”
江星染换好鞋,听到他这话拿礼物的手一顿。
跟盛煜行在一起的时候,但凡她出门慢点盛煜行就会非常的不耐烦,抱怨她做事墨迹。
她和盛璟樾关系一般他都会说让她不用急,而盛煜行身为她的未婚夫却只会埋怨她。
现在看来,这段感情本就不值得。
江星染怕盛璟樾等的着急,踩着高跟鞋,急匆匆的来到楼下,她不太习惯穿高跟鞋,也不敢跑,怕崴脚。
月光清亮,路灯一盏盏亮起。
男人散漫地倚着车身,一条长腿漫不经心地曲起,冷白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如同雪山之巅的皑皑白雪,干净的纤尘不染,神圣不可侵犯。
看到江星染,盛璟樾下意识地站直身体,那股懒懒散散的劲也恢复成平日里矜贵疏冷的模样。
因刚才走得太急的缘故,江星染白皙的小脸上带了点红:“小叔,你怎么来了?”
“路过。”盛璟樾语气平静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江星染也没有多想,说了声谢谢后弯腰进了车里。
盛璟樾关好车门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车内很宽敞,里面也没有多余的挂饰,黑色的真皮座椅既简洁又高级。
江星染扯过安全带系好,脊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坐着。
车里的空调打得低,江星染身上的长裙是无袖的,凉风吹得她手臂发凉。
盛璟樾上车后将车里的空调往上调了两度,又伸手拿了一条干净的毛毯递给她。
毛毯摸起来很是柔软舒适,淡淡的檀木香很像盛璟樾身上的味道。
低调内敛,又带着两分隐忍的克制。
盛璟樾启动车子,看似不经意地问:“大四你有安排吗?”
江星染把毛毯披在肩上,回答:“我已经保博了,不需要去实习,时间自由,暂时也没什么安排。”
她侧头看了看男人凌厉清晰的下颌线,问:“小叔,你回国后还走吗?”
“不走了。”盛璟樾偏头看看她,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
“太麻烦你了。”江星染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
盛璟樾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不麻烦,我也是受你哥哥所托,他让我帮忙照顾你。”
江星染也没有起疑,毕竟她哥哥和盛璟樾的关系确实好,托盛璟樾照顾她很正常。
当年江家能顺利度过危机,与其说是靠盛家,不如说全靠盛璟樾。
是他用自己的人脉和权势保住了江家的公司,给她大哥看病的医疗团队也是盛璟樾找来的。
……
宴会大厅宾客如云,商界名流推杯换盏,有各种客套的话寒暄着,少爷小姐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江星染和盛璟樾一起走进大厅,原本吵闹的环境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少女一袭淡蓝色长裙,顺滑的面料轻盈飘逸,裙身上用亮片和碎钻点缀,在灯光里流动着潋潋星芒。
腰肢掐的很细,玲珑有致的身段一览无余,一米七的身高高挑纤细。
冷颜系的脸蛋更是美的明目张胆,一双墨色的杏眼潋滟透亮,如雨后清空,干净澄澈。
深黑色西装为盛璟樾增添了一份神秘感,冷峻的五官立体深邃,眉眼昳丽,生的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眼底却是冷的。
轻抿的薄唇透出一丝薄凉,浓艳的皮囊却无一丝阴柔之气,清风皎洁,清雅矜贵。
一米九的身高有着强烈的压迫感,如同尊贵的暗夜帝王。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能来参加盛老爷子寿宴的都是上流圈子里的人。
他们都知道江盛两家有婚约。
这个婚约是江星染和盛煜行的。
盛璟樾理论上是江星染的小叔,刚才盛煜行这个准未婚夫在向他们介绍他的女兄弟,而盛璟樾这个小叔却和侄子的未婚妻一起来到寿宴现场。
这关系莫名的混乱。
刚才那些想嘲讽江星染被绿的人默默地把话咽下。
总不能这婚约到了江星染和盛璟樾头上了吧?
再看看。
看见他们来了,一个长相略显风流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低头看着江星染,微勾起唇。
“小染儿,好久不见。”
江星染笑盈盈地给他打招呼,乖巧地喊道:“雨澈哥。”
孟婧姝一袭粉白色公主长裙,抹胸的设计露出锁骨流畅的轮廓,裙摆设计得很巧妙,层层叠加,薄纱轻盈,既有质感又不显累赘,上身紧贴着身形,展现出凹凸有致的曲线性,修长的身形。
柳叶眉,樱桃小嘴,圆溜溜的大眼睛,脸蛋白皙精致,头发用蝴蝶结固定,其余的随意地披在身后,看起来温柔又甜美。
但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这个人的性格和长相严重不符。
孟婧姝的脸色不太好,一看见江星染就忍不住给她倒苦水。
“染染,我跟你说啊,你是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那个……”
“婧婧。”孟雨澈打断她的话,眼神中带着警告。
“怎么了?”江星染狐疑地问。
孟婧姝只要一想到刚才的事就替自己好闺蜜不值,怒火也跟着噌噌的往上冒:“哥,他盛煜行都敢做,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盛煜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