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萝塔在面包店兼职。
吉恩会多次品尝到萝塔练手面包。
制作这个过程吉恩一有空就会光明正大的围观。一来二去。难免多了点心得。
这天，吉恩路过客厅。
瞧见盛放在餐桌散发全麦的香气吐司。目光却直勾勾转向桌面上，似乎是萝塔出门时忘记收起来的小麦粉。
吉恩咬下吐司，咽下一口牛奶。突然心血来潮——做吐司。
他面上表情依旧淡淡。
“嗯…我记得…是在这里。”
记得大概步骤，但吉恩决定需要更稳妥一点。
那本笔记是放在书桌。但他翻来覆去的找，翻找书柜，寻找书籍，最后是在桌面不起眼角落找到——萝塔关于烹饪面包的心得笔记。
里面记载萝塔一路心得笔记，一页两页直到吐司那一页。
笔记详细，酵母粉，温水，糖，盐精确到勺。
吉恩在厨房找齐了食材，却犯了难。他挠起头发，拿着笔记对被他拿出来摆放在餐桌上的勺子确认。
这里的勺，指的是哪种勺？
用盐的勺还是喝汤的勺。一个小一个稍大一圈。吉恩掐着下巴，试图去回忆萝塔用的勺子形状以及大小。
但记忆像是丢进水里的泡沫。
吉恩不自觉的拿出烟，相当自觉去天台。
楼层高，温度相反会低。
有毯子挡风，烟草集中精神。
吉恩决定先做，再去考虑。
一根烟等于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钥匙开门，吉恩回到客厅站在中间露出错愕表情——长时间不见踪影偶尔出现又销声匿迹的恶友。
“…尼诺？”吉恩摸摸后颈表情有些惊讶，不过这情绪来得快也走得快，淡淡的恢复正常。
“早上好…”
“早上好…我以为你…不在家。”尼诺抱着纸袋。
“调休了”
“是吗。”尼诺一瞬间有点紧张不自在，指尖捏起纸袋，压出褶皱。他看见吉恩身上的围裙，转移话题的问他，“你这是在…？”
“呃…做吐司”吉恩顺着他的疑问朝下看，
忘记脱了。
02/
厨房第一步还未开始，面粉更是还没成团。散装在玻璃碗内部。
尼诺视线偏移到吉恩脸侧，面粉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在脸颊，细腻的粉末在皮肤上格外显眼。
尼诺下垂的手指动了一下。
“做到哪一步了？”他的语气是询问，自然的走进厨房，很顺手的把打包好的纸袋放在餐桌上。
03/
厨房刷新出一只尼诺。
尼诺会下厨，在欧塔斯家厨房甚至有专属围裙。
吉恩顺手给他系上围裙，绑上蝴蝶结。
“刚开始？”尼诺问他。
“…是的，我不太确定”吉恩几乎是贴在尼诺背后讲话，声音淡淡。“做吐司的分量。”
他指本子，纸张落下一枚浅淡的指印纹路。
“是早餐吗？”尼诺看向纸张上的字迹，分析了大概，于是他接着询问。
“…时间有点晚。”吉恩思考回复，现在时间在八点左右。才开始制作完成的时间至少要两小时以上，“大概是上午茶？……”
提到早餐，吉恩偏头正从橱柜拿出玻璃碗问他。“你有好好吃东西吗？”
“回来的急。”
尼诺靠谱的对照本子里头的字迹理顺流程，顺手接过玻璃碗。
用勺子加入四分之一的酵母，加温水加盐加糖加上面粉，混合成碗里黏糊糊的面团。
“…还没。”
吉恩哦了一声，问他：“三明治要蛋吗？”
早上餐桌吐司一人份多了不少，现在正好派上用处，
吐司切片，放进面包机。
“要。”尼诺回应。
厨房的空间富裕，两人站在一起倒也不算挤。
吉恩偶尔一瞥，吐司的流程相当顺畅。比起吉恩不确定的回忆。尼诺动作有条不紊，有点太过熟练的感觉。
这边放置近二十分钟的面团，努力发酵形成面筋。
那边正在进行简单的三明治最后碟装。
趁着面团努力发酵。
吉恩将切好的三明治放上餐桌。即使有许多疑问，但一天漫长。
偶尔两三句，聊了些最近也不觉生疏。
疙疙瘩瘩的面团通过二十分钟发酵。加入黄油，拉扯。每一次五指落在面团上拉扯。分明看着碗里湿乎乎的面团，吉恩仿佛听见挤出水分的声音。
“揉好再静置二十分钟。”
“嗯、怎么了？”尼诺对视线打量相当敏锐，他问吉恩。
“手——好干净。”吉恩专注打量尼诺的手指，不沾面，盆也光光滑滑。
“是进修过吗？”吉恩在想也问出来。
尼诺将面团密封放置，“是……这次采访到一家很棒的面包店。在佩西7号区，因为要报道，跟面包师父学了一阵。”他声音停顿了一下，“下次休息一起去吗？那里的面包松软香甜、很合适家庭聚餐。”
吉恩不作想，应了声好。
二十分钟时间作用下面团整整变大了一圈。
他忍不住在尼诺注视的目光下用指尖在面团光滑表层戳了一个坑。
“还没好，还要再放一小时。”尼诺解开围裙。
吉恩不慌不忙的收回手，在尼诺持续忙碌的期间，去看特产。
每次回来，尼诺都会带回来当地的特产。
这次的纸袋，里面装的很大一部分是新鲜的草莓，还有一部分佩西特产。
草莓清洗，顺手吃了一个。
吉恩见尼诺面向自己，停顿了一下问他，“要来一个吗？”从洗干净的果盆拿起一端果蒂连接形状漂亮的草莓举在尼诺的面前。
他说：“……挺甜的”
“嗯…”咬了一口，接过来的尼诺赞同。
一个小时不长不短，但吉恩觉得时间走得快，一下子不到面团就发酵好了。放好的面团在尼诺的手里轻易得像是乖巧的橡皮泥揉面，分团。用东西压成扁而长的饼。
重复操作将饼卷回成团。
吉恩上前一起将面皮卷成团。
放进模具。
慢悠悠地再次发酵一小时。
刷黄油蛋液，进行面包烘烤。
最后的成果吐司制作相当成功，表皮酥香。吉恩切了一块，品相漂亮，吃起来相当的美味。
02/
尼诺来时完全没想到吉恩在家，托萝塔的提议要给吉恩庆生，尼诺提前到公寓为了布置现场。这下不得不改变计划。
出门还是在家，计划总不可能一帆风顺。意外总是突如其来，尼诺把人拉出门，理由总有一堆。
尼诺今天有点奇怪，吉恩微妙的察觉到。他看手机的频率也相当多，总之好像有什么急事。
去问，吉恩总被他打岔转移话题。尼诺总能圆过去，打消吉恩的疑惑。
最后又回到公寓，吉恩一直隐约觉察到的直觉反馈出答案得到了解疑。
公寓顶楼是昏暗的。
尼诺进门前就有问他，“…吉恩，今天是什么时间？”
“嗯？”吉恩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尼诺。“四月十五，怎么了！”
尼诺忍不住叹息，“吉恩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事过于不在意了。”话音一落，他摁下开灯。
“生日快乐”开灯声和拉炮一同混在一起，捧着蛋糕等待许久的萝塔眨眨眼。
一切异常都有迹可循。
生日快乐，吉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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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本来想写生日但是怎么想生日也就一句话生日快乐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