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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条太|隐喻

作者:休眠序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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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条野采菊忘记了一切,他只知道自己来着未来的时间线,为了某事而来,他看着自己兜里的手铐陷入了沉思。


    很快他的目标就锁定在一旁最浅淡气息的小少年身上,蓬松的头发遮掩下缠着绷带,双目无神的游离在周遭物品身上。


    心跳和呼吸都很轻很轻,或者说一种死气。


    “你看起来很不好呢?”条野采菊顺着他旁边坐下,侧过头看他。


    “你的眼睛?”太宰治显然注意到了。


    “嗯,不过我感受得到喔,你的心跳,肌肤的呼吸。”


    “欸——你还真是厉害。”太宰治淡淡开口。


    “做个自我介绍吧,你说如何呢?”青年露出一抹极有亲和力的微笑。


    “不用了。”太宰治起身走到不远处森鸥外的身边,小少年似乎很嫌弃,他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慢悠悠的通知森鸥外:“森先生留意一下。”


    森鸥外抬眸看了过来,条野采菊依旧笑脸相迎,莫名的剑拔弩张。


    第二次见面是在□□,查不出任何身份相关的青年一脸无畏甚至有些正义的坐在一旁。


    他来自未来,这条时间线上有了其他的的存在,世界为了规划的合理化抹消了在此之外他的存在,当然什么都查不到。


    “你搞了什么?”太宰治目光锁定在条野采菊身上,注意到对方这样的注视条野采菊才慢慢悠悠的打了个招呼:“午安,太宰君。”


    “条野先生。”


    太宰治很快把一旁焦头烂额的部下清空,不算大的禁闭室徒留下两人。


    “在这个世界上,但凡有点价值的东西,没有哪个是能轻轻松松就得到的吧?”


    太宰治百无聊赖的做在对面的沙发上仰头看向笑眯眯的青年,平静的眸底映射出青年模样,发尾的挑染显得格外张扬。


    “太宰君说的是呢。”条野采菊丝毫没有被哽住,他甚至理所应当的应下:“所以才费了这么大劲,找到太宰君。”


    两人相当愉快的进行着莫名其妙的话题。


    “未免太吹捧我了吧,条野先生。”


    太宰治举着玻璃杯身体却往后仰了仰,懒洋洋的似乎被摇晃的水转移了注意力,他聚精会神的看着被自己摇晃的玻璃杯倒映的景象,意有所指:“像我这种活着的人才是最没价值的吧。”


    “怎么会呢。”条野采菊理所应当的拿过太宰治本身并未握紧的杯子,他露出愉悦的笑容:“太宰君当然是这趟旅程最有价值的收获了。”


    “唔哇?”太宰治架着腿身子却往前倾了倾,他表露出一副初出茅庐的小猫般天真表情:“是这样吗,但愿条野先生不会失望吧。”


    话音刚落,一声脆响便紧随其后。


    条野采菊扬了扬两人手中紧扣的手铐,显然亲昵又不失客气的口吻:“太宰君,请跟我走一趟吧。”


    “呜哇无耻的大人!!”太宰治表情夸张的抗拒起来,随后他看清了衔接处隐晦的标志,又满不在意的摆摆手摇动着两人的手腕:“如果警察先生可以让我轻松的死掉也是可以的啦,只不过——”


    “啊,要情报什么的其实也是没有问题的啦,让我想想问题都有什么好交代唔?”太宰治撇撇嘴,小少年丝毫不顾及话语间的矛盾如此说到。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条野采菊被太宰治这反应逗笑:“不过比起这些,成为我享乐的下饭菜如何,太、宰、君。”


    太宰治懒得搭理他奇怪的嗜好,注意力格外集中在他身上,逐渐颗粒化的身体,耳坠摇摇晃晃显现出他此时还不错的心情。


    “真有意思呢。”


    条野采菊以一种悬浮在姿态在太宰治面前,他把笑嘻嘻的脸往太宰治面前怼的更近,他反问:“是吗?”


    “当然——”太宰治猛然抬手拽向手铐的另外一端,接触到虚空时候,人间失格——发动。


    “排除你这种无聊的大人。”


    条野采菊异能被解除,恢复成自身重力,他猝不及防的跌向太宰治,双腿半跪在身下少年腿两侧,莫名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抵触着对方。


    太宰治下意识往后倒去,本就没多少距离的沙发被两人占据,条野采菊不慌不忙的倾身,准确和太宰治来了个面对面。


    “哦呀,这是太宰君的心跳吧。”


    他笑的轻浮说道。


    “……”


    这个时候的太宰治还不是操心师,当然也不会擅长应付这一类细微的问候。


    他盯着对方的耳坠出神,晃动的轻盈很衬这个笑面虎一样的家伙。


    “一换一呢条野先生,把我带在身边异能用不了很麻烦吧。”太宰治答非所问般的引出这句话。


    “啊,确实呢。”条野采菊似乎有些苦恼,太宰治冷冷的直盯着对方没说话,他明白条野采菊不是真的在苦恼而是嘲弄对方时的做作表情。


    “现在的我,听得见太宰君的心跳和呼吸哦。”条野采菊抬起撑着对方的手腕,连带着对方也一同拉过。


    细瘦的手腕缠着绷带,包裹成很漂亮的弧度,条野采菊慢条斯理的用牙齿咬下绷带一端,神情虔诚的留下一吻,像是标记般。


    直到多年以后,两人坐在炉火旁的沙发上取暖,崭新的家具,他给条野采菊递了个橘子,不经意的问:“当年怎么就认得出我呢,明明已经消除记忆了吧。”


    条野采菊剥开橘子,酸气瞬间逸散到空气中绽开花火,他笑而不语,两人默不作声却异常和谐。


    当然是——


    “我听见过你的心跳,呼吸声,记得你腕骨的弧度,声音的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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