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开花,张磊归来
任杨谦发送完那篇颠覆性的论文,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将她眼角那枚淡金色的花瓣印记映照得熠熠生辉。张圣龙教授仍处在巨大的震撼与自我怀疑中,无法言语。
就在这时,异象再生!
实验室的地面,乃至整个大学校园,乃至任杨谦目力所及的整个世界,都被一层柔和的、无处不在的淡金色光芒笼罩。这光芒并非来自太阳,而是源于某种更深层的存在。
在任杨谦的感知中,一株无法用肉眼观测,却又无比真实的、贯穿了现实维度与无数论文宇宙的庞大虚影——世界树,正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在她眼前,在所有感知到它的存在意识中,轰然 “开花”!
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花朵。
每一朵“花”,都是一个完整数学宇宙的诞生与谢幕;每一片“花瓣”,都是一条公理脉络的延伸与演绎;弥漫的“花香”,则是无穷智慧与可能性散发出的信息涟漪。
世界树的这一次绽放,规模远超以往,是积累了她遍历诸天、重构底层逻辑、乃至最终引发“定理大爆炸”创造数学实在界的所有成果后,一次圆满的、庆典般的升华。
随着世界树的极致绽放,一股温暖、熟悉而浩瀚的意识,如同百川归海,从绽放的光芒核心,从无数数学结构的共鸣中,跨越了生与死的界限,跨越了现实与虚幻的壁垒,开始急速汇聚。
实验室中,那本被任杨谦推回到张圣龙面前的《时空结构初探》,无风自动,书页疯狂翻动,最终停留在扉页张磊的旧照上。照片中,那个温润的学者,眼神仿佛活了过来,带着笑意,穿透了纸张,穿透了时空。
在任杨谦和张圣龙,以及在所有感知到这一幕的高维存在注视下,一个由纯粹智慧光芒构成的、凝实的身影,在世界树最璀璨的一朵花心之中,缓缓凝聚、成形。
他穿着一身朴素的长衫,面容温润,眼神深邃如星海,带着历经无穷岁月沉淀后的沧桑与温和。
正是张磊!
不是残影,不是意识碎片,而是完整的、携带着所有记忆与智慧的灵魂本质,在世界树开花、数学规则于现实维度产生强烈共鸣的绝佳契机下,被任杨谦一路披荆斩棘所创造的“奇迹温床”,成功唤醒、重塑,并接引归来!
他一步踏出,从虚幻的花心走入现实的实验室,身形凝实,与常人无异。
他首先看向呆若木鸡、仿佛世界观彻底碎裂又重组的张圣龙,眼中没有责备,只有一丝复杂的慨叹与久别重逢的释然。
“圣龙,”张磊的声音温和而清晰,带着一种抚平一切纷扰的宁静,“辛苦了。也……固执得太久了。”
张圣龙嘴唇翕动,老泪纵横,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化作一声哽咽,深深低下了头。他明白,他毕生维护的体系,他视为对手的“异端”,最终却成了拯救他挚友与导师的关键。
然后,张磊的目光,落在了任杨谦身上。
那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赞赏、欣慰,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杨谦,”他微笑着,声音轻柔,“你做得……比我和圣龙想象的,都要好。你不仅证明了你的‘道’,你更开辟了一条前所未有的路,甚至……将我这条迷失在时空乱流中的老船,也拖回了岸。”
任杨谦看着眼前真实不虚的张磊,感受着他身上那与自己同源、却又更加磅礴深邃的知识气息,心中百感交集。所有的艰辛、所有的挣扎,在此时此刻,都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她也笑了,那笑容明亮而洒脱,一如她贯穿始终的本色。
“张老师,欢迎回来。”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她特有的痞气与认真,“以后,咱们可以一起研究,怎么给这棵越来越大的世界树,修修枝,浇浇水了。顺便……”她瞥了一眼旁边失魂落魄的张圣龙,“……帮某些人更新一下知识库。”
张磊闻言,不由莞尔。他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实验室的天花板,看到了那株连接万界、依旧在缓缓绽放光辉的伟岸世界树,也感受到了那个由任杨谦创造的、充满活力的数学实在界。
现实世界,因世界树的彻底绽放与张磊的归来,悄然发生着深层次的改变。科学的前沿被无限拓宽,人类对宇宙的认知即将步入一个全新的纪元。
而任杨谦、张磊,乃至需要重新寻找定位的张圣龙,他们的故事,关于探索、守护与超越的故事,将在真实与幻想交织的、更加广阔的舞台上,继续书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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