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里不足,让他身体机能严重下降。
打个比方,正常人心跳一分钟至少都是五十次。
可这孩子,一分钟心跳次数根本没这么多。
不仅如此,免疫力底下,一点小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太医说的十二岁,还是往好了说的。
照这脉象看,能不能活到三个月后都不好说。
“走开!”唐蕊推开司徒安,骑在司徒郯身上,使劲摁着他的胸口。
司徒安愣愣的看着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就看到唐蕊掰开司徒郯的嘴巴,吻了上去。
司徒安眼睛瞪得老大,其他小萝卜头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同样风中凌乱,感觉三观都收到了严重的冲击。
司徒嫱自以为抓到了唐蕊的痛处,尖锐且兴奋的嚷嚷起来:“唐蕊,你还要不要脸,司徒郯可是你堂兄,他都死了,你还敢侮辱他的尸体!”
唐蕊没理她,继续自己的动作。
还没死呢,只是休克了,再不急救那就真的死了。
司徒嫱指着唐蕊,眼底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都看到了吧?唐蕊轻薄郯堂兄的尸体,外面的野种就是不知廉耻,年纪这么小就知道勾引男人了,还是勾引的自己的堂兄,这种不顾人伦纲常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做郡主?”
她话音刚落,司徒郯清醒过来,猛的咳嗽出声。
司徒嫱噎住了。
小萝卜头们也震惊了!
司徒安像是看到了鬼一样:“你你你…你怎么活了?”
唐蕊没好气道:“什么活了哦?他本来就没死,只是身体太虚,进入了假死状态!”
“哦~”司徒安恍然大悟:“所以你刚刚不是在轻薄他,是在救他?”
“废话!”唐蕊看向司徒郯:,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郯堂兄,你好些没有哦?”
“嗯…咳咳…”司徒郯止住自己的咳嗽声,温和的看向唐蕊:“多谢你救了我!”
“木事哈,连累你了,我才不好意思哦!”
“没事!”司徒郯站起身来。
周学士此时也赶来了,看到司徒郯好好的,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开始秋后算账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她!”司徒安当即指着司徒嫱,把经过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司徒嫱又急又怒:“胡说八道,关我什么事?要不是唐蕊打我,我也不会撞她,明明是唐蕊的错。”
唐蕊悠悠的瞥了她一眼:“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就应该让你打我的陪读吗?谁的陪读代表谁的脸面,所以说白了,我就应该让你打我的脸咯?”
“你…”
“够了!”
司徒郯打断司徒嫱的话,朝周学士拱了拱手:“学士,给你添麻烦了,这件事还是禀告皇爷爷吧,是非对错,让他老人家定夺。”
“好…”周学士闻言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在座的都是皇子凤孙,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
一个多时辰后!
皇宫,皇帝书房!
司徒郯和司徒安站在一边,司徒嫱和唐蕊跪在下面。
太子和璃王坐在旁边,前者脸色阴沉,后者一片风轻云淡。
辰王坐在末位,没管他们之间的拔剑弩张,只担忧的盯着自家儿子瞧。
皇帝揉着眉心,头疼的看着下面两个孩子。
司徒嫱咬着唇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
太子拱手:“父皇,这事说来说去还是昭华的错,要不是她先动手,也不会变成这样。”
璃王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所以太子的意思是,只要不动手,你的女儿就可以随意言语挑衅当朝郡主了?”
太子脸色一沉:“七皇弟,堂姐妹之间拌几句嘴,算多大的事?我们小时候不也拌过嘴?难道因为拌嘴就要动手吗?”
“拌嘴?”璃王看向司徒安:“来,十一皇弟,把司徒嫱在国学监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哦!”司徒安点点头,当即学着司徒嫱那样露出尖酸刻薄的嘴脸:“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给本小姐甩脸子,还敢无视本小姐,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你家主子是个野种,怪不得也教的你没规没矩。”
说罢,司徒安又跳到另一边,指着皇帝…却遭到皇帝一个冰冷的眼神。
司徒安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转移手指指着太子:“轻薄郯堂兄的尸体,外面的野种就是不知廉耻,年纪这么小就知道勾引男人了,还是勾引的自己的堂兄,这种不顾人伦纲常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做郡主?”
太子:“…”感觉在骂他,但是没证据!
司徒安演完,尖酸刻薄的表情一秒收敛,变得恭恭敬敬:“父皇,这些都是原话。但其实唐蕊没有轻薄司徒郯,而是在救他。”
司徒郯点点头,脸色依旧苍白,摇摇欲坠,犹如林黛玉附体一般:“皇爷爷,十一皇叔说得没错,昭华确实是在救我,要不是昭华,您这会儿都看不到孙儿了。”
皇帝神色微缓:“好孩子,你受苦了。”
几个孙辈当中,要问他喜欢的确实不多,司徒郯算一个。
无他,这孩子明明是老三的种,却像小七一样,三岁就博览群书。
当年立太子时,小七双腿残疾,其实他都想考虑老三的,为的就是这个孩子。
但这孩子身体太差了,太医断言他活不过十二岁。
无奈之下,他只能改立老二。
好歹跟小七一母同胞,就算以后老二登基,也会善待老七。
可…他想错了。
因为皇后的挑拨与偏心,这两个孩子关系关系越来越不好,直到现在水火不容的地步。
司徒郯拱拱手:“孙儿不苦,但昭华救了孙儿,还请皇爷爷不要怪罪于她。”
司徒嫱一听不乐意了,哭着道:“凭什么?明明是她的错。”
“你给朕闭嘴!”皇帝怒吼一声,司徒嫱吓得都忘了哭,愣愣的看着他。
皇帝后知后觉不该对一个孩子撒气,转头怒视着太子:“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不敬兄长,不爱弟妹,跟那些小官后宅的庶女一样小家子气,只知道吃醋善妒,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