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20，保密基地7号花园
晨雾像半透明的绸缎，松松地缠绕在松林间。第一缕阳光穿过树梢时，露珠顺着银杏叶的脉络滚落，在禁区的金属围栏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方既白蹲在石凳上，一边啃辣条一边盯着周叙白打太极。
“你这招不对。”他突然开口，“白描在《量子力学与古武术的关联性研究》里写过，云手应该再下沉三公分。”
周叙白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你看过那篇论文？”他语气平静，继续着行云流水的动作，“那是未公开版本。”
方既白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那是当然～你方研究员可是——”
话没说完，基地广播突然响起清冷严肃的声音：“请周叙白研究员立即到A3会议室，重复，请周叙白研究员...”
周叙白皱了皱眉，收势转身。方既白敏锐地注意到，那个向来从容的男人，此刻指尖微微发紧。
“看来是有急事？”方既白歪头，“需要我帮你把咖啡机藏起来吗？”
周叙白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含着一些方既白看不懂的东西，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明天补给你。”
方既白愣在原地，直到那个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发红发烫的耳朵，过了一会又碰上了刚刚被周叙白揉过的头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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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方既白蹲在实验室调试设备，正对着手中的电路板犯难，就听见隔壁几个研究员在闲聊。
“听说今天总部来了个美女专家，就是那个把全基地的人都美晕的那个，她直接点名要周研究员陪同。”
“是不是上次来做过报告的那位？长发飘飘的那个？”
“对对对！救命！她真的美得不像话！听说他们还是校友...”
“咔嚓”一声，方既白手里的电路板应声而裂。
五分钟后，基地咖啡机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声，浓烟中传来方既白矫揉造作的惊呼：“哎呀，怎么又坏了！”
研究员：“……”又是谁惹他了…？完了又要断咖七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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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方既白鬼使神差地晃到了A区办公楼。
顶层的灯还亮着。
他躲在廊柱后面，看见周叙白和一个长发女子并肩走出会议室。女人笑着递过一份文件，而周叙白...周叙白居然接得很自然！
方既白转身就走，却在拐角撞上一堵人墙。
“监控显示，"周叙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人绕着A区转了十七圈。”
方既白抬头瞪他：“我夜跑！”
周叙白：“穿着拖鞋？”
“而且还没带着你引以为傲的偶像周边？”
方既白：“......”
周叙白忽然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纸袋：“她只是来送资料的。”
方既白低头，看见袋子里装着自己最爱吃的那家小龙虾生煎——那家店离基地有二十公里。
方既白的瞳孔因为惊喜而微微放大：“谁问你这个了…”
“会议结束太晚”，周叙白的声音带着歉意和不易察觉的疲惫，“只剩最后一份了。”
方既白捏着纸袋，突然注意到对方衬衫袖口沾着油渍，显然是匆忙赶回来的痕迹。
“......凉了。”他小声嘟囔，却把袋子搂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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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下起大雨。
方既白蹲在宿舍门口纠结要不要去花园，突然看见监控屏幕亮起——周叙白撑伞站在雨中，手里拎着...那是咖啡机零件？
“周叙白！不是说今天补给我吗！”方既白对着麦克风喊。
监控里的周叙白抬头，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所以我来接你啊，方研究员。”
方既白抓起外套就往外冲，跑到一半又折返，对着周叙白喊道：“你先去花园等我吧！我要去拿个东西！”
他折返回去从抽屉里翻出珍藏的辣条塞进口袋，飞速跑去了花园。
方既白踩着湿漉漉的草地溜进花园，靴子碾过几片零落的银杏叶——那是周叙白昨天打太极时震落的。石桌上的茶杯还留着半指深的茶渍，杯底沉着两片舒展的茶叶，像两尾搁浅的鱼。
方既白做贼似的四处张望，发现四周空无一人。
他鬼使神差地捧起杯子，唇印叠在周叙白惯常接触的杯沿位置。茶早已凉透，舌尖却尝到一丝不正常的甜，像是有人往里面加了蜂蜜。
"第三次偷喝。"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方既白差点摔了杯子。周叙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三步外，练功服领口微敞，锁骨上还挂着水珠，像是刚冲完冷水澡。晨光给他睫毛镀了层金边，衬得眸色比平时更浅，像融化的琥珀。
“你怎么…周叙白，你上辈子是不是猫啊？走路都没声的。”
“方研究员，比起我来说，你更像一只猫。你看起来有话想说，请，我很乐意倾听，但是我感觉你更像有话想问我。”
方既白看着周叙白的眼睛许久，心一横，才终于把憋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所以那位女专家..."方既白戳着咖啡机按钮，"真是你校友？"
周叙白正在调试设备，闻言头也不抬："嗯。"
"......哦。"
"她丈夫是信息安全处处长。"
方既白的手一抖，咖啡喷了半张桌子："谁问你这个了！"
周叙白终于抬头，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笑意："方研究员，你在吃醋？"
"我吃辣条！"方既白把包装袋拍在桌上，"还有！别转移话题！你昨天那个云手就是做得不对！白描论文第36页明明写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周叙白手里拿着本装订精美的册子，封面上赫然写着：《量子力学与古武术的关联性研究·作者亲批注版》。
"要签名吗？"周叙白慢条斯理地翻开扉页，"还是说..."
他忽然靠近，带着咖啡香的气息拂过方既白发烫的耳廓：
"你更想要白描的私人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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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众人看着突然黑屏的显示器，默默掏出降压药。
来啦！想问问大家是想要中篇还是长篇啊？文章的数据太差了，我准备先写中篇试试水，如果数据好的话就扩写成长篇，评论我都有看的，大家多评评吧！拜托了[可怜][可怜][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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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晨练、咖啡与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