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揣着那颗沉甸甸的心,一步三晃地往大队部走,去应付公社那催命的电话线。我则缩回我的地窖,继续捣鼓我的“大业”。
抗粮的旗算是竖起来了,接下来就得看看,这旗杆子够不够硬实。实力,永远是硬道理。
我看着地上那堆从陈干事身上刮来的“破烂”,还有旁边那堆微微蠕动的“变异萝卜”,眼神热切起来。
“快餐”修炼,得加料!不仅要喂饱星娃,我自己也得蹭上这波红利!
我重新调动混沌气息,这次目标明确——不是炼丹,也不是制造温和的“混沌补剂”,而是尝试进行一种更激进、更危险的“混沌萃取”!
我选中了一块蕴含生命能量最狂暴的“变异萝卜”,将其投入混沌熔炉虚影。但这次,我没有用温和的业火去“煅烧”,而是直接催动混沌漩涡,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磨盘,对这块萝卜进行最野蛮、最直接的碾压、撕扯!
“嗤嗤嗤——”
萝卜在混沌漩涡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那股磅礴但混乱的生命力被强行从肉质中挤压、剥离出来,形成一团浓郁得化不开的、如同血色琥珀般的能量精华!而原本的萝卜本体,则在瞬间被抽干所有生机,化作一蓬飞灰。
这团血色精华,能量强度远超之前的“混沌一号”,但其内部蕴含的暴戾和混乱因子,也同样被放大了数倍!像是一团未经驯服的野兽精魄,在我凝聚的混沌熔炉中左冲右突,试图挣脱束缚!
我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维持这种强度的混沌萃取,对精神力和混沌之力的消耗极大。
“星娃,这个……你敢不敢‘吃’?”我将那团躁动不安的血色精华引导出一丝,递到星娃面前。
星娃暗银色的大眼睛顿时亮得像俩小灯泡,它没有立刻扑上来,而是谨慎地用小鼻子嗅了嗅,眉心星光急速流转,似乎在分析其中蕴含的风险。几秒后,它传递来一股混合着极度渴望和一丝警惕的意念——能吃,但需要慢慢来,一次不能太多!
有门儿!
我心中一定,小心翼翼地将那团血色精华分割成十几份,只取其中最小的一份,再次用混沌气息稍加“打磨”,使其边缘的躁动略微平复,然后才喂给星娃。
星娃如同品尝绝世美味,小口小口地舔舐着,周身星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璀璨、凝实,甚至连它那小身板,都似乎隐隐壮大了一圈!效果拔群!
但它吃完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满足地打嗝,而是显得有些……亢奋?暗银色的大眼睛里星光流转速度加快,小爪子无意识地挥动着,带起细微的空间涟漪。
看来,这“浓缩精华”劲儿确实大,得控制好量和频率。
接下来,轮到我自己了。
我看着剩下那团大部分的血色精华,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这玩意儿对星娃都那么补,对我这具同样需要生命能量滋养的躯壳,效果应该更显着。但风险也更大,我可没有星娃那似乎天生就能容纳、转化混乱能量的特殊体质。
直接吸收?怕不是要撑爆经脉,或者被里面的暴戾因子影响心智,变成只知道破坏的疯子。
得想个稳妥的法子。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堆秩序法器的残骸上,尤其是那几块银白色的、导能性不错的金属片上。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能不能用这玩意儿做个“缓冲阀”或者“过滤器”?
说干就干!
我拿起一块银白色金属片,尝试用混沌气息在其表面腐蚀、勾勒出几个极其简陋的、模仿之前“镇域盘”内部能量回路中“抚平”、“束缚”功能的微型符纹。这完全是我的野路子,靠着混沌气息那“包容”、“模拟”的特性瞎搞。
刻划完毕,我将这自制“过滤片”贴在掌心,然后,引动一丝那狂暴的血色精华,透过这金属片,缓缓渡入自己体内。
“嗡——”
一股灼热、磅礴、带着些许针刺般痛感的洪流,瞬间涌入我的手臂经脉!那自制“过滤片”效果有限,只是勉强削去了能量最锋利的边缘,其核心的狂暴和混乱依旧存在!
我闷哼一声,只觉得整条手臂如同被投入了熔炉,经脉传来胀痛感,皮肤表面甚至渗出了细密的血珠!
但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充沛生命力,也开始滋养我的血肉、骨骼,甚至隐隐推动着体内那条混沌小河的流转速度!
有效!但过程极其痛苦!如同钝刀子割肉!
我咬着牙,引导着这股狂暴的能量在特定的、相对坚韧的经脉中循环,利用混沌之力一点点地磨灭其中的暴戾因子,将其转化为相对温和、可供吸收的精纯生命元气。
这个过程缓慢而煎熬,汗水很快就浸透了我破旧的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终于将那一丝血色精华完全吸收炼化后,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虚脱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但感受着体内明显壮大了几分的混沌气息,以及肉身传来那股充盈的力量感,这一切的痛苦,似乎都值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虽然效率比不上星娃那种“直接吞”,但这条路,走得通!
我看向那堆“变异萝卜”和秩序法器残骸的眼神,更加火热了。这都是宝贝啊!磨盘底下,果然能榨出油来!
就在我准备再接再厉,继续“榨油”时,地窖口又传来了动静。这次不是老支书,是柱子,就是之前被我指派去收拾院墙的那个后生。
他趴在地窖口,没敢下来,声音带着点紧张和兴奋:“铁根哥!铁根哥!屯子外来人了!不是公社的,看着……看着像是一群跑山的(指在山里讨生活的人,如猎户、采药人)!领头的是个女的,贼拉漂亮!说要找屯子里管事的!”
跑山的?找管事的?
我眉头一挑。
刚抗了粮,就有外人上门?是巧合,还是……
“来了多少人?”我沉声问。
“七八个吧,都带着家伙,柴刀、猎弓啥的。”柱子回道,“那女的说话挺客气,但眼神……跟陈干事带来的那俩人有点像,有点瘆人。”
不是公社的人,但带着家伙,眼神“瘆人”……
我心思电转。秩序之眼的清除部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而且也不会伪装成“跑山的”。那么,只能是这片地界上其他的“牛鬼蛇神”了。
是嗅到了靠山屯之前的能量波动?还是因为王癞子事件、陈干事溃逃,让某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觉得这靠山屯有了可乘之机?或者是……冲着我这“新晋屯霸”来的?
有意思。
我刚立了旗,就有人来拜码头了?
还是来砸场子的?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草屑,感受着体内因为吸收了一丝“浓缩精华”而奔腾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慵懒中带着冷意的弧度。
“告诉他们,管事的马上就到。”
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过江龙,敢来碰我这刚立起来的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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