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悦儿洗漱完本欲歇下,窗外忽的传来规律的猫叫声,她一听就知是叶白辰找她,都这时辰了,找她怕是有什么紧要事。
她拿了件薄披风将自己包裹好,这才推开窗户,窗外站着的人果然是他。
“还没睡?”
他见她很快来开窗,眼神清亮,不似被他吵醒的模样。
“便是睡了,也被你一声声猫叫给叫醒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凭咱俩的关系,用不着多余的客套。”
她倚着窗口,一手撑着下巴,认真的做起听众。
叶白辰没想到她这般直接,连句客套话都不容他多说,凭他俩的关系?他俩怎样的关系,名义上的夫妻,实际上短暂合作伙伴,谈不上熟悉,他却莫名的觉得她值得信任,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也没什么重要事,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我那傻妹妹被人诬赖了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伸手欲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谢礼,就见林悦儿不住的摇头,“即使我不帮她,你也不会坐视不管,我相信以世子爷的才能,这点小矛盾定能轻易化解。我帮伊然,是帮她,也是帮我自己,毕竟对方侮辱的正主是我,既然被我撞见了,我也不愿做那软柿子。”
说完,她扬起手腕露出今日张氏送她的手镯,“我还得了你母亲一份谢礼,算是意外之喜,我与你母亲和弟弟、妹妹相处融洽,对我日后离开侯府也有帮助。”
林悦儿转过身,一手扶住窗框,“以后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来我窗外学猫叫了,被人瞧见对我名声不好。”
窗户很快被关上,他看着窗上的人影越来越模糊,那份未成功送出的谢礼落回怀中,这林家小女娘雷厉风行的作风,到底是随了谁啊,有趣。
叶白辰没有回自己屋子,借着月光飞跃过院墙,往府外掠去。
他回京已有一段时日,虽是以侯府护院身份行事,平日里跟随林悦儿出行,他暗中有联络几个心腹侍从,有什么事交代他们去办,如非必要,他都不会亲自出面,他藏在暗中观察京中各世家的动静,心里也有了一定的判断。
将他之前怀疑的几个世家都排除在外,今日在杨国公府他偷溜到处查探一番,终于被他找到一些线索,只是苦于时间有限,他没能将那些书信全部看完,是以夜里他想再探一探杨国公府。
他来到他心腹暂居之所,不等敲门,大门自然为他而开。
“郎君。”
院中八个侍从分两排站立,恭敬的向他行礼。
叶白辰直接进了屋,安排其中两个侍从前去杨国公府,按他的指引将书信偷出,剩下的六人在屋内候着,叶白辰想起什么,主动向他们询问时,他们才开口回答。
手头的情报交接完毕,叶白辰看向站在最末尾的那人。
“你老偷偷摸摸的瞧我做什么?”
被点名的那人心虚的移开视线,“没、没什么,就是瞧着您这模样,忍不住多瞧两眼。”
那人的五官面貌生得与现在的叶白辰一模一样,不知情者,怕会将他们错认成双生子,殊不知那人正是敖文本人,叶白辰借用的即是他的身份。
敖文、敖越是亲兄弟,从小被当作暗卫培养,甚少在人前露面,且专归于叶白辰支配,因而即使是侯府之人见着他们,也认不出他们,叶白辰之所以会借用敖文身份,也是因他们面生,相对安全。
“放心,这张脸不会借用太久,不会叫你一直看你自己这张脸。”
敖文不好意思的挠头,这显得他很小气似的,主子用他的脸那是看得起他,他哪有会有想法,只是看着真的别扭,每每看到自己的脸在主子身上,还得一本正经的向主子回话,天知道他憋得有多辛苦。
一个时辰不到,之前出去的二人已经拿着叶白辰需要的东西回来复命。
他看完所需书信,又将书信全部交还给二人,让他们再送回杨国公府。
“之后几日你们先暂时歇着,有什么需要我会再找你们。”
叶白辰吩咐完,独自回了侯府,房里只住了他一人,他摸黑点亮了蜡烛,昏暗的烛光将他的身影照映在墙壁上。
以往在侯府他住着最好的院子,享受着最好的待遇,此时的他却蜗居在下人房里,身旁没有伺候的人,日子过得也算是顺遂,时间一长,他竟有些习惯于这样简单的生活。
他简单洗漱过后,吹灭蜡烛,很快睡去。
次日清晨,叶白辰早早起身,径直到了屋里找人。
“敖文,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没找着他想找的人,先见着了青柏,叶白辰堆起笑脸,“青柏姐早啊,我找少夫人确实有事要商量。”
“昨夜又进贼人了?”青柏一下紧张起来。
“没有的事,有我在院里守着,哪有贼人敢进来。”他就是贼人本贼,自然不会有什么贼人出现。
青柏恼怒的瞪他一眼,转身进了房里。
不一会儿,林悦儿匆匆走出来见他,顺便支开了青柏。
“有事?”
她没有半句废话,直奔主题,。
“是,我要查之事有些眉目,但还需要你帮忙。”
叶白辰也未再多客套,或许像她所说,直接一些沟通起来会更融洽。
他将自己的计划都说与她听,其实很简单,就是让她帮忙传个话,之后的事他再暗中安排。
林悦儿听着任务不难完成,满口答应下来。
她手指敲着桌面,冷不丁问道,“日后你恢复身份,就不怕他们再向你下手吗?”
就算把暗中谋害他的人查出来,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叫他们知道他没死,眼下可能不敢动他,这以后……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总不能一直隐在暗处,时间长了我若还不现身,那些本属于我的东西渐渐也会都归于别人。”
听来他似乎对之后早已有了安排,林悦儿差点儿忘了,她对他并不太了解,近来见多了他伏低做小的模样,不禁为他担心这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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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他可是从小长在侯府的人,身为嫡长子,侯府对于他的教养必定是拔尖的,这般条件下成长起来的人,又怎会目光短视,不计划将来。
她有这闲心思,不如多想想她的以后。叶白辰回来后她就可以离开侯府,离开后她该去哪儿,她还未曾计划,从她和他有了交换条件之后,她总感觉那一天不会那么快到来,可看他气定神闲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姿态,或许她应该提前为自己筹谋才是。
“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见她半晌不接话,叶白辰停顿下来,向她问道。
林悦儿一下回过神来,“抱歉,刚刚在想自己的事,有些分神了。”
“我是说,如果你怕太过突兀,可以先和他套套近乎,等你觉得时机合适了再和他提这事。”
叶白辰以为她是觉得他那事难办,才与她提了建议。
林悦儿自然看出他的意思,“不突兀,三弟年纪尚小,父亲、母亲因你去逝而伤心伤神,我找他帮忙辨别消息真假很合情合理。我若特意与他套近乎,才容易叫人多想,你知你还活着,别人却不知,俗话说的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哪怕打扮张扬些都容易落入话柄,何况是和你二弟……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姑娘,您要的酸梅子,我一路上都没歇脚,买了就赶着送回来。”
青柏手里攥着一个纸包跑进屋里,边说边拆开纸包上绑的绳子,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像是刚看到叶白辰,青柏楞了一下,随即问他,“你怎么还在这儿?”
“这就准备走了。”
他知道自己不受青柏待见,说着就欲退出去。
“等等。”青柏又将他叫住。
他看过去,见青柏拿了几颗酸梅子,“姑娘从小喜欢吃这家的酸梅子,给你尝几个。”
叶白辰没想到他还能从青柏手里拿吃的,接过后道了谢这才离开。
林悦儿拿了一颗梅子塞嘴里,“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喽。”
青柏知道她是在笑她,忙为自己解释,“奴婢不是想着他对姑娘是有用之人,姑娘燕窝都能分他一碗,这梅子姑娘应该也不介意的,要不,奴婢去要回来,不给他尝了。”
“别呀,这要传出去,姑娘我几颗梅子都舍不得。”
林悦儿忍着笑,不再逗她,“我觉得你刚刚那样挺好,和敖文处好关系,对你没坏处。”
用过午膳,林悦儿小憩了会儿,起来后就叫青柏帮她递消息,过了约两刻钟,青柏带了回信回来,小字条上写着两个字,‘凉亭’。
她回忆了一下侯府的布局,府里有几处凉亭,不过好几个都是在院内,唯有一个是在后花园附近的小池塘边上,料想她约他见面,他不可能把见面地点约在太私密的地方。
她叫青柏陪她走一趟,等到了凉亭,她四处张望没见到人,正疑惑时,就见前方主仆两人正朝这边慢步走来,想必是她要见的人。
毕竟这夏日炎炎,总不能还挑午后出来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