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前进摸摸唇:“我没笑。”
她瘪嘴强调:“你的眼睛在笑。”
徐前进直接嘴角上扬,露出罕见的欠揍模样:“你看不惯我?”
“没有。”
他板着脸好看,笑起来也好看,伍月开始有些眼晕,手掌撑着脸,脑袋逐渐往下坠。
徐前进凑近看她,准备套话:“你今天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伍月先是摇头,眼眸迷离着,又重重啄了下脑袋。
“见到以前不喜欢的同事。”
“然后呢?”徐前进循循善诱,想让她说出来。
伍月蔫头耷脑,微黯眼眸垂下:“她说我坏话,不过我也很凶的,我怼回去了。”
看不出来哪里凶,喝醉想骂人连一句脏话都骂不出来,眼里彷徨和黯然交错着,有点儿蔫蔫。
她的家里人将她教育得懂事。
伍月倏忽抬起眼:“无论别人怎么说,闹得再难看,属于我的利益我就要争。”
徐前进点头:“是这个理。”
伍月呼出口气,懒散说:“但是很困难,别人是刀俎,我是砧板上的肉肉……”
她微醺状态,语调变得可爱,徐前进忽而扯了扯唇。
她不满:“你又笑,我都没争过。”
“不是笑你……”徐前进说得比她还坚定,“奇怪,你争不过也是别人的错造成的,为什么要反思自己?”
伍月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水洗葡萄似的小鹿眼睛亮晶晶的。
徐前进目光跟着她的眼睛往下:“现在,还是很不开心?”
伍月摇头,笑容酩酊:“现在还好,真的。”
徐前进试探问:“因为我?”
伍月不清楚自己醉到哪种程度,但被剖开的心口里,源源不断的暖流涌进,她坦诚:“嗯。”
羽毛掠过喉似地泛痒,他想说点什么清了清嗓。
伍月却戛然而止,她喝了酒犯困,觉会变得特别多,半趴在桌上,只留一个圆润头骨,浑然不管撩拨起来的暧昧气氛。
徐前进气笑:“你每次醉了就想睡觉吗?”
“嗯。”她脑袋已经埋到臂弯。
“去房间睡。”
“不行,”伍月仰起脑袋,把脸露出来:“我没卸妆。”
她扎高的马尾泻出两缕,垂到颈边,化的妆淡而清透,徐前进认真看了会,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化了,拿起手机在附近的商城买了些女性用品。
离得近送货快,徐前进拿到东西,领着她洗手间清理。
伍月没完全醉,卸完妆站着洗脸,徐前进一直在旁边看着,丢洗脸巾时,她脑袋一歪要撞上旁边的置物柜。
他提前预测到,手掌盖住尖锐柜角,伍月额头撞上他的手背。
一抬眼,对上他视线,气氛微妙变化。
“你——”伍月直起背脊,软懵的双瞳逐渐清明,“是不是又要亲我?”
“……”徐前进面无表情:“我想打你。”喝醉了就变成冒失鬼,次次都要撞点什么。
伍月揉揉脑袋:“我好像喝得有点多。”
徐前进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跟我来,先把衣服换了。”
伍月低头一看,她洗脸时不注意,雪纺衬衣湿得近乎透明,隐隐约约能看见饱满轮廓。
进了卧室,徐前进拿一件他的宽大短袖,丢到伍月头上。
身上黏得不舒服,伍月迷糊着,直接背过身解纽扣,兜头套上,动作挺快。
视线里半边裸背,白得晃眼,徐前进站着不动。
等她换完了,他才交代:“换了就睡觉,门记得锁。”
困意翻涌,伍月撑起精神最后看了眼后台,“我就睡半小时,你等会喊我起来。”
徐前进问:“你晚上有事?”
伍月摇头,处于迷糊的临界点,仍不忘原则:“我不能在你这里留宿。”
“以前没在别人家留宿?”他问。
也有的,在舒唯姐家过夜是常态,但异性没有。
她如实说:“没在男人家留宿。”
还算有自我保护意识,徐前进没正面回答,替她关了门出去,回到客厅,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打了个电话。
“老师你好,我是徐前进。”
他曾受邀参加过该平台采访,这次活动主办方恰好是当时的负责人。
对方闻言,立刻跟他寒暄两句,“徐老师,近期不在赛场看见您,大家都很关心您的最新动态。”
徐前进单刀直入:“我最近关注了你们平台举办的一个话题视频活动,发现有几位博主都遭到了恶意举报。”
对面似有惊讶,“怎么会,是哪几位?”
看似摆到明面上的活动,实则大奖内定的可能性极高,刨去同行眼红举报,在数据造假成本高的情况下,内部人员肥水不流外人田地卡审核流程也属于暗箱操作中的一种。
不清楚是否猫腻,徐前进也没打算走后门,“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视频都很优质,赞助方面,前一集团很感兴趣。”
他看似无心的旁敲侧击:“既然是平台公开透明的活动,希望审核能公平公正,我很期待最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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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月一觉醒来,外面已经到了破晓时分。
她拥着被子坐起身,环顾陌生的卧室一圈,赶紧爬起来换回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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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还隐隐涨疼,伍月进了他卧室洗手间想洗把脸,发现一次性的洗漱用品被摆在盥洗台最显眼处。
她洗漱完开门出去,撞上跑步去买早餐回来的徐前进。
他正站在岛台喝水,喉结一滚一滚的,鬓角处汗涔涔的,他一直都不那么精致,但看上去气血很足,有种野生的男性张力。
怎么会有人把纯黑色的运动服穿得那么好看。
她看得有点久,四目相对时气氛诡异。
伍月昨天不算很醉,记得没有做出逾矩行为,又怕有所遗漏,索性先发制人:“你昨天是不是脱我衣服了?”
“……”
他放下矿泉水:“第一次在我家喝醉咬了我装不记得,第二次就造上谣了?”
醒了接近有十分钟,伍月大脑完全醒然,听他强词夺理而愠怒:“你讲道理,第一次是你先亲我的,你有犯罪前科。”
徐前进算起账来毫无波澜:“那你是没允许,还是不愿意。”
话被堵回来,伍月移开话题,翻昨晚旧账:“那昨天我让你喊我起来,你为什么不喊我。”
徐前进不反驳,轻轻点头。
“行,”他慢腾腾走过来,目光逼近:“你昨天的衣服真是我脱的,你怎么办,报警抓我啊?”
怕玩笑开过头,伍月声线因为心虚而变得拖沓,“我只是问问,不是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准备溜,徐前进长臂一伸,勾住她腰,冷声:“我让走了么?就知道跑。”
伍月脚步迈不动,推他一把还是迈不动,侧头看他愠怒:“你几个意思啊?”
徐前进弯腰跟她对视,不依不饶:“你冤枉我耍流氓,我不能有意见。”
横在腰间的手强健有力,伍月低头看一眼闷闷咬住唇:“你讲道理,你现在难道不是在耍流氓吗?我就是问问而已,是你一直揪着不放……”
窗帘是拉开的,清晨微弱曦光在徐前进眼前铺开,他不知道伍月小嘴叭叭在讲什么,只看见嫣红双唇轻嘟起。
他的眼神有变化,含着浓稠的情绪。伍月正狐疑,他倏忽用力,把人勾进怀里,捏住她下巴直接攀吻而上。
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唇瓣被用力贴紧。
伍月惊然和错愕交织着,忘了反应,唇仍是微张状态,他轻易探了进去,勾住她舌尖一点点得寸进尺。
他肩背宽阔,挺拔且有力量,能轻而易举地把伍月轻拢在怀,而刚运动过后的身上有薄薄的汗湿,鼻息热烫。
男女暧昧时就跟酒醉微醺一样上头,肢体是控制不住的。
伍月生理上在不自觉接受他,停在半空的手攥住他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