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成都之路,感受天府之美。
九月的成都温度高得空气里都能看见热流,但好在酒店套房空调很给力,不仅没觉得热,反而还有点冷。
顾珩没睁眼,耷拉在床沿的手臂一动,想将腰间的被子往上拉,这不动不要紧,一抬手便有阵阵酸痛感席卷全身。
ber,这是出车祸了吗?
他艰难睁开眼,视线扫过胸前洁白棉被的时候顿住。
没记错的话,只要是外出住酒店,他都会提前联系工作人员新买一套他指定的床品和香氛。
但手指捏了捏身上这一条,明显不是。
没等想明白,耳边传来两声震动,他伸手摸到手机,屏幕解锁,上面显示着地区和天气——成都,晴,37℃。
成都......
指尖触摸到屏幕,一些零碎的画面从脑中闪过,五光十色音浪阵阵的酒吧,喝完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前面的记忆都十分正常,然而当画面定格到两具裸//露的,纠缠的身体时,顾珩瞬间感觉大脑宕机。
他猛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裸//露出经常健身而线条匀称的,痕迹斑斑的上半身。
用力掀开整张被子,尽管枕边位置早已没有温度,但枕头上孤零零躺着的那几根黑色短发,以及下身传来的不正常的疼,都在告诉他,昨晚有人睡在他身边。
不仅睡了,还,是,个,男,的!
下一秒,顾珩几乎是滚下床,没有穿鞋,脚趾触及到大理石地板时,身上的酸痛比之前来得更加凶猛。
他用力抹了一把脸,想回忆起事情的全部经过,但昨晚实在喝得太多,以至于大脑开机速度异常缓慢。
犹记得一个月前,他还是一名在纽约天天吃“漂亮饭”,写洋文说洋话,孜孜求学的留子。
直到某一天接到国内老妈发来的信息:阿珩,侬阿爸出了车祸住医院了,医生讲大概没有多少日脚了,侬快点回国看看侬阿爸最后一面吧!
留学赞助商,bushi,亲爱的爸爸出事,他一刻不敢耽误,当即就买机票飞回国。
然而一落地,还没见到危在旦夕的爸爸,先被他的沪上老妈拉去公司进行了一场激烈的家族内斗。
内斗的原因也很简单。
他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但大儿子是私生子。
没错,五六十年代的人们就是这么的含蓄,正妻都没孩子,先在外面生了一个。
当然,现在不是批判的时候。
爷爷的三个儿子里,他爸排第二,后面还有一个三叔,等爷爷去世后,三叔一个人出国发展定居了,他爸和大伯则接手经营公司,他爸手里股份比大伯多一些,所以公司里的事基本是他爸说了算。
按规定,他爸出了事,股份瞬移到他顾珩名下,现在的公司就应该是他来管理,然而......
“你们一个个是老糊涂了吗,他一个弹钢琴的懂什么经营公司?只有我,我才是从公司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多少项目是在我手里做出来的,又有多少客户只认我顾越,你们把公司交给他,是等着让公司破产吗。”
会议室里,堂哥顾越拍着桌子站起来,声音洪亮,气势张扬,带着理所当然的傲慢。
顾珩没着急说话,而是看向坐在上位的中年男人,顾越的亲生父亲:“大伯的意思呢?”
顾崇明轻咳一声:“阿珩,职场不是学校,你既然想接管公司,还是要拿出些本事,这样才能说服高层。”
讲真,其实顾珩也觉得这话在理。
顾家做了几代人生意,他是第一个追求艺术这条路的人。
小时候,他喜欢弹钢琴,家里人就帮他找老师,找学校,出国留学,毕业了不想回国,爸爸也依着他,让他在外面潇洒,家里的事从来不会传到他耳朵里。
如今突然让他回家继承家产,经营公司,他也怕搞破产。
但俗话说得好,我本无意惹尘埃,你偏要蹬鼻子上脸,打到人面前来,那么他就是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既然这样,那就比一下吧。”顾珩说。
在场的人听了皆是一愣,顾越问:“什么意思,比什么?”
顾珩道:“刚才大伯不是说要拿出本事来吗,那我就跟你来个对赌协议吧,没有时间限制,谁先为公司带来十个亿的盈利,公司就由谁接管。”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是一愣,顾越笑他:“你不会是脑子瓦特了吧,竟然要跟我签对赌协议?”
顾珩不跟他废话:“你就说赌不赌吧。”
顾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过了好半天,才点头:“行,那咱们就各凭本事吧,不过既然是你提出来的赌约,到时候输了,也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无情。”
于是,他就这样和顾越签下了对赌协议,年纪轻轻就背上了十个亿的债务。
看到儿子“负债”,沪上老妈十分担忧,帮他找来了父亲的助理林叔,出谋划策。
林叔帮他选择了位于成都的一个养老园区的项目,那个项目一直是他爸在负责,房屋建筑体基本完工,只差后续的整装部分,就可以开始运营。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顾珩同意了。
而顾越那边采取的战术是针对性掠夺式竞争,其核心是通过紧盯对手的选择,然后直接抢夺其目标,以此来阻止对手达成目的。
简而言之就是,不论顾珩选什么项目,顾越都会跟着选。
毕竟同一个项目只能有一个负责人,只要顾越把他的项目都抢走,他就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小顾总,不是我故意针对你,”对接项目的乙方经理肖阳双手交叉放在桌面:“想必你应该也知道,为什么今天是我来接待你的吧。”
顾珩沉默地看着他。
肖阳也没藏着掖着:“顾越也来了,接待他的是我们大股东,据我得到的消息,他开出的利润点,比小顾总你这边要高出不少。”
“所以你们打算跟他合作?”
肖阳面露微笑:“这我可决定不了,还要看我们李总的意思。”
或许是出于善心,肖阳给他出主意:“顾总为什么不再去找别的装修公司谈谈?”
“因为野火集团的整装技术在行业内属于是垄断的存在,其次华茂跟你们合作多年,只要有需求,都会第一时间考虑你们。”顾珩试图打感情牌让对方加分。
然而肖阳听完以后只是笑笑:“小顾总过誉了。”
顾珩表面回以微笑,实则暗自撇嘴,什么合作多年,还不是因为有顾越在,他没得选。
肖阳不知道顾珩在想什么,同样的,顾珩也拿捏不准对方的心思。
会见的后半程,肖阳一句正事都没再提,一直拉着他聊他在国外留学的题外话,到了晚上六七点的时候,顾珩已经有些疲惫,肖阳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时间不早了,小顾总应该是第一次来成都吧。”
顾珩也站起身:“是第一次。”
肖阳哈哈一笑:“那小顾总可一定要赏脸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啊。”
顾珩点头应下:“肖经理太客气了。”
千年蓉城自有底蕴,夜生活比之上海还要丰富璀璨不少,肖阳先是带着顾珩去吃了一家很地道的本帮菜,又找人买了特产送去顾珩暂住的酒店。
原以为吃饭结束便各回各家,肖阳又拉着顾珩说有一家酒吧一定要去。
顾珩想拒绝,但肖阳全程客客气气豪爽大方,让他挑不出一点毛病,拒绝的话自然也说不出来。
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音浪如同一把隐形的大锤迎面打来。
五颜六色的灯光,互相交错的人影,以及四周弥漫的酒精和香水气味,都让顾珩皱紧眉头。
肖阳跟服务员叫了一桌子的酒,倒了一杯递给顾珩。
顾珩憋闷一整天,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肖阳目光流露出佩服,连夸他好酒量。
顾珩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辛辣的酒精灼烧过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却让他心里舒服了不少。
于是两个人在卡座推杯换盏,喝到凌晨,一杯又一杯,顾珩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已经想不起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东倒西歪的,他只隐约想起后来有个小男生走到了他们卡座,跟肖阳交头接耳说了什么,两人便相互搂着走了。
而人一走,顾珩瞬间泄气,整个人仰靠在卡座沙发上,原本笔挺的西装外套被他解开两颗纽扣,以此来缓解酒精带来的灼热。
酒吧音乐依旧,灯光像流动的深海将顾珩淹没,有不少人路过时朝这边一瞥,眼中无不闪过惊艳,甚至还有胆子大的直接上前来打招呼。
顾珩喝得天昏地暗只想休息,将来人一一推开。
跌跌撞撞寻找酒吧出口时,他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不是墙壁,有点软又有点硬。
他一边摸索一边抬头,迷蒙的视线里出现一个高大的阴影,灯光太暗,识不清五官,却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是一个男人。
身高体形比他还要健硕高大不少的男人。
再往后面记忆就不怎么连贯了,扣住他脖颈的手,滚烫湿热的吻,不容拒绝的强势......
尽管没有完整流畅的记忆线,却也足够把他燃烧殆尽。
“......”
顾珩难以置信地抓着头发,也是这个时候,他注意到床头柜的钱包。
钱包/皮质光滑,正面印着一个简洁的图案标志,拇指摩挲。
他认得这个标志,是国外一个专做私人定制的品牌,价格不菲,而钱包下面还压着一张酒店提供的便签纸,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
昨晚尽兴,支票可去银行兑换。
顾珩打开钱包里面正夹着一张支票。
指尖用力到颤抖。
这特么的,是把他当鸭子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抬手便将其扫出几米远。
钱包撞到墙角发出闷响,支票在半空中轻飘飘打了几个转,落在浴室门口的地垫上。
怒火中烧,太阳穴咚咚跳着,就在顾珩快要抓狂的时候,手机打进来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他的助理赵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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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为了防止有读者没看简介页的话,这边再贴一下备注:
1.双洁
2.伪职场文,有职场剧情,作者不是行业中人,会尽量多查资料,专业知识写得不对还请见谅
3.攻并不是传统意义的爹系,到中后期才比较照顾人
4.感情线循序渐进,没有误会,长嘴
5.有男二,男二喜欢受,和攻一起雄竞
6.没了,凑个吉利,六六大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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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仅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