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一位黑色长发的年轻男子背对着自己站在台球桌旁,至于为什么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大概是因为和周围奇装异服、打扮地花枝招展的人不同,对方只是穿着最经典的白衬衫黑马甲,瀑布般浓密柔顺的长发直接遮住了上半身,只能看到宽阔结实的肩膀,想必一定是位肩宽腰细的高个美人。
他并不钟爱这个类型,但是在这个地方遇到这样一个格格不入的人,他奇怪的好奇心驱使他走近,想看一看这个男人的正面。
美人俯下身贴着桌面,长发散开分向两边,那近乎完美的臀腰曲线下是修长笔直的双腿,他运杆后轻轻一击,目标球直接进袋。
“嗨。”渡鸦从酒保托盘里端了一杯酒,走到旁边打了声招呼。
男人扭头看他,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渡鸦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瞬间呆住了。
先前所有对于这男子的幻想得到应证,甚至高于预估,男人长得格外俊美,纽扣严严实实扣到脖子,裁剪地一丝不苟的衬衫紧紧贴着劲瘦的腰线,收束在西装裤里,衬衫袖扣牢牢扣着,他左手握杆将其立在身旁,右手插兜,透过左手黑色皮质手套可以看到修长的手指,和手腕处露出的短短一节皮肤,禁欲的外表下却有一双闪着光的绿色瞳孔。
“一个人吗?”
“嗯哼。”
“John,你呢?”
“William.”赤井随口编了个名。
“我想你可能走错了地方。”
“怎么说?”
“这里并不像一楼看起来这么的‘无害’。”他环顾四周,最起码一楼看起来和其他会所无异,“如果你上到2楼或是3楼,可能会颠覆你的三观。”
没想到面前的男人轻笑一声:“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话题进行到危险的一步,长发男子从口袋里伸出没有戴手套的右手,解开袖扣,将衣袖向上挽了两折,露出漂亮的小臂,他倾身凑近,“我也是来‘觅食’的。”
他的突然靠近带来一丝杜松子酒甘冽清爽的香味,还没等渡鸦回过神来,男人已经重新站直,用巧粉压了压杆头。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跟着长发男人的动作而移动,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极具优雅,不紧不慢端起杯子饮了一口,一声轻响将酒杯放在台球桌边,支起杆又是一击,再次轻轻松松入袋。
趁着空档,可能是猎奇心作祟,渡鸦试探到。
“那你觅到了吗?”
他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会,倏地一笑,“我想可能吧。”
赤井斜靠在桌边面对着他,眼底是戏谑且耐人寻味的。
"Kiss?"
"Kiss."
有些失真的声音顺着机器传了出来,琴酒在内的几人正聚在不远处苦艾酒的酒店套房里。
“上钩了上钩了!这小子这么厉害啊!”香缇两眼放光。
科伦补充:“几句就把人拿下了。”
伏特加不禁咋舌:“我看咱们今天就能行动了。”
“不急嘛,我倒想看看他能为这个任务做到哪一步。”贝尔摩德坐在书桌后的办公椅里,细长的手指夹着一只女士香烟,她饶有兴趣地将目光移向琴酒:“怎么样,等他拿了代号,你要是不把他留下来,我可要抢走了。这么一个懂情趣的性感男人可真不多见呢。”
“哼,随你,只要他愿意。”
这个吻正巧结束到琴酒说完话。
“愿意和我上楼吗?”
“你是sub?”
“我是dom.”
“抱歉。”赤井稍稍后退,分开了两人过近的距离,矜持地笑了笑:“我们可能误解彼此了。”
“oh...天呢,真可惜。”
渡鸦眼底的失望神色不似作伪,对方绅士禁欲的外表下,是充满野性的,是他从没有碰到过的类型,但想狠狠地征服他。他感觉得出这个叫威廉的男人对他只是疏离而不是抗拒,他验证着自己的想法:
“我们俩很契合。”
“是的。”
气氛有些微妙,一时间谁都没先开口。
“搞什么!”香缇不解,“鱼儿明明咬钩了,诸星大在干嘛?”
就连苦艾酒也微微摇头,她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这局还没完。”赤井低头看着桌面,“打一局再走?”
渡鸦摇摇头,眼睛却紧紧盯着赤井,“虽然我很想和心仪对象来一局,但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你说筹码?”
“对。”
赤井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端起杯子,在对方炽热的注视下很自在地一口饮尽剩余酒液,喉结上下翻滚将酒送入喉管,他缓缓回答:“可以啊,你想要什么。”
“你可以尝试一些新的领域。”
“行。”
赤井答应地如此痛快以至于渡鸦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长发美人微微一笑,漫不经心补充:“你赢了今晚就全听你的。”
他侧头将头发别在耳后,伺机关掉了耳朵里的微型发讯器。
等了片刻没有下文,他反问:“你赢了呢?”
“那就是你无福享受了。”
“你不下注吗?”
赤井委婉地笑着:“我并不缺少合适的伴侣。”
“不过……你说你是商人。”赤井狡黠的绿眸紧紧盯着对方,“而我恰巧是赌徒,我从不赌没把握的事。”
他探身靠近,左手再次挽起滑至面旁的长发,贴在对方左耳轻声笑着,“我不可能输。”
次日清晨,赤井敲门,半分钟后门从里面被打开。
琴酒站在门口,一脸不善。
“为什么中止通讯?”
“没有原因。”赤井径直走进屋子,有些疲惫地往沙发上一躺,手指按摩着因为熬夜和宿醉而微微发胀的太阳穴。
他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衬衫有些褶皱,眼下的黑眼圈加深了些,明显一晚没睡。
“哟,William回来了啊,昨晚过得怎么样?”
“蛮愉快的。”赤井无奈地将手掌遮住眼睛,3秒后拿开支起脑袋对着琴酒,“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了:为了防止此类情况的发生。”
指的是如果他不及时掐断,他说的一些话会被苦艾酒等人调侃,甚至在组织里流传很长一段时间。
“快说说你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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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尝试了哪些新事物,据我所知,他的台球水平可是职业级别的,你根本没有胜算。”
“让你失望了。”赤井缓缓吐出这句话,尾音却无意识上扬,“我赢了。”
“你们没做?!”
“没有。”
“渡鸦最近吃素吗?居然放着美味的肉在眼前不咬。”
“你好像很希望我和他上床,贝尔摩德。”
苦艾酒撇撇嘴,“原以为作为美国人的你很open,没想到也挺保守的。”
赤井没说话,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后才回答:“我的确不反对用那种方法换取想要的东西,但他目前还能在我面前维持人的形象,我为什么要发展到那一步?”
“那你们一晚上干了什么?”
“我们打了三局台球,3-0,3是我,然后一起喝了一晚上酒,交换了联系方式,就say goodbye了,然后我把上下三层的地形摸了个遍就回来了。”
苦艾酒不可置信瞪着他,在红房间这个地方,他们居然只干这种事。
始终安静的琴酒突然问:“你确定他会联系你?”
“当然。”赤井看起来有些骄傲,“我一直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的。”
“也可能是一种自大。”
“嘁。”他不以为意,“放心吧老大,就凭我十分钟前还从安在前台的窃听器里听到他和别人提到我,不会有问题的。”
苦艾酒眼疾手快,在电脑上敲了几下,立刻调出了那段对话。
“昨晚那位长发客人是什么来头?”
“是总部调来的新面孔。”
“还会来吗?”
“这段时间他主要在这里活动。”
“哦老天,他太辣了!我一定要把他搞到手,他下次光顾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的先生。”
赤井无视身后两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接起了电话。
在场两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片刻后,他挂断电话,举着手机晃了晃,“看,鱼儿等不及了呢,迫不及待咬钩了,他约我后天老地方见面,后天行动吗老大?那里的每个房间我都摸透了。”
“我要是说不行动你打算和他发展到什么地步?”
“我这个人比较随意,气氛到了什么都有可能,况且他长得确实不赖。”
宿醉的头疼仍未缓解,他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衬衫衣袖挽到手肘处,接了两捧凉水洗了洗脸,用酒店干净的白毛巾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水。
回头看见琴酒皱着眉盯着他。
“怎么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些人眼里你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哦?”赤井甩了甩被水沾湿的刘海,觉得琴酒这个样子有些可爱,越发想戏弄一下这位老古董,他朝琴酒走近,那双瞳孔危险又戏谑,“你是唯一一个。”
他行至琴酒身侧,伸手搭在对方肩膀,贴着他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那种情况下对我无动于衷的。”
湿热的气体顺着钻进耳朵,痒痒的,琴酒的汗毛一瞬间立了起来,他皱着眉拍掉了肩头的那只手,注视着诸星大大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