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考试考场上，考生们正在笔走龙蛇，快速演算着题目。
而楚歌望着那些一眼就会的题目，表情很微妙，颇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茫然感。
“那位考生，赶紧做题，愣在那干嘛！”
两名监考老师的目光扫视全场，注意到了考桌上一动不动的楚歌。
楚歌想了想站起身说道，“报告老师，能借根笔不？”
“拿去！考试不带笔，等于上战场不带枪！不知道你这个学生咋想的。”监考老师将胸前别着的笔递给楚歌，一脸鄙夷地说道。
楚歌礼貌接过笔，开始奋笔疾书。
两位监考老师分别走到讲台和教室后方，目光却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楚歌身上。
对老师来说，监考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既不能看手机，也不能随便讲话。他们通常选择盯着某一个学生看，直到学生发觉后，再不着声色地看向下个学生。
两位监考老师看着楚歌，同时蹙起了眉。
这个很出名的学生，似乎有点不正常啊？
从两位监考老师的视角来看，楚歌接过笔后，便以一种常人难及的速度书写着答案。
他只扫了一眼选择题考卷，就在答题卡上涂好了答案，填空题同样如此。至于几道大题，他也只是稍微一思索，便写出了解题过程。
楚歌在最后一道压轴题前停下了笔，歪着头思索，“最后一道大题，该用那种解法来解比较好呢？”
此时距离考试开始，仅仅过去了三分钟。
“这个楚歌，不会是一通乱写，想给阅卷老师喂一坨屎吧？”监考老师不由得心想。
两分钟后，楚歌合上了笔帽，长长舒了口气。
“报告老师，我答完了，请问可以提前离场吗？”楚歌问道。
两位监考老师：？
同一考场考生：？？？？
同一时刻，全考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考试刚开始五分钟，大家连选择题都没全部解出来，你说你全部作答完毕了？
你小子是不是自暴自弃、一通乱写，在这给大家上压力呢？
一位监考老师快步上前，拿过了楚歌的试卷。第一眼，卷面整洁，字迹工整，毫无涂改痕迹……不错！第二眼，解题思路新颖，答案更是正确的不能再正确！
“这是怎么回事？你提前看过了答案？”监考老师低声问楚歌。
“答案本就在我脑中！”楚歌微微一笑，极为装逼地走出考场。
考场内，考生们开始小声交头接耳。
“这谁啊？是那个楚歌吗？”路人学生问道。
“是的，但行为有点像隔壁班嘉豪。”有人回答。
“题目这么难，我连选择题第一题都没做完，他怎么这么快就能做完？”路人学生质疑。
“……质疑别人前要不要先质疑一下自己，五分钟了，你连第一题都没做完？”有学生噗嗤笑出声。
“安静！继续考试！”另一名监考老师猛拍桌子。
先前那名监考老师快步走上讲台，将楚歌的试卷平铺在讲台上。
“怎么回事？”另一名老师问道。
“你自己看！”
“我教体育的，看不太懂啊。”
监考老师翻了个白眼，总结道：“楚歌用了五分钟时间，作出了满分答卷！”
“啊？！”
……
接下来几门考试，楚歌复刻数学考试的操作，几乎门门都是五分钟交卷，且答案正确率出奇得高！只有在语文考试中，因为需要多花心思写作文，导致楚歌十分钟才交卷。
几门考试下来，两位监考老师对楚歌的做题速度已经麻木了。楚歌这做题速度，已经把大多数老师落下了一大截！
一天半的时间，二模考试全部科目结束。
考试一结束，朱燃便兴冲冲地找到了楚歌。
“真不愧我考前突击了几天，这次模考我的成绩肯定能在及格线以上！话说你考的咋样？”朱燃兴奋地说道。
“一般般，也就是个满分水平。”楚歌淡淡开口。
“满分水平？！”朱燃先是一惊，随后不屑嗤笑，“你要是能考满分，哥们我在全班人面前倒立洗头！”
……
“报告校长、各位主任，在这次模考中，我们高三出了一个满分的学生！”
高三级部主任高兴地无以言表，手里拿着楚歌的试卷来回挥舞。
阳海市第一中学，会议室。
校长、全体校领导班子，级部主任、班主任端正地坐在座位上，看着高三级部主任跟发了失心疯一样手舞足蹈。
“是不是管理高三压力太大，他的这方面出了问题？”
孙校长向旁边的副校长低声问道，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据说高三是真出了个模考满分的学生，他这么兴奋情有可原。”副校长解释道。
“你要说理科满分，我还能理解，毕竟是有答案可循的题目，但语文这种纯主观学科，他是怎么考满分的？”
负责语文考试阅卷的老师举起手，“是这样的校长，他的语文考试试卷卷面工整，思路清晰，作文写的更是字字珠玑、妙语迭出，我们一时兴奋，就给了满分。”
“我们高三出现这样优秀的学生，离不开全体教师的辛勤付出，更离不开校长您的英明指导！”高三级部主任开始往回找补。
孙校长皱了皱眉，从教育一线开始干起的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溜须拍马的行为。
他明白，出现这种天才学生，和学校以及老师没什么太大关系，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学生本身的天资过人。
“让我猜猜，这次考满分的学生，是高三一班成绩常年第一的李华，还是高三二班那个天资聪颖的尖子生狄秀？”孙校长问道。
高三级部主任摇摇头：“报告校长，都不是，考满分的学生是高三五班的吊车尾，楚歌。”
孙校长听到楚歌的名字，一下子就跟被套了沉默一样，久久不曾言语。
副校长揣摩着领导的心思，试探着说道：“校长，您是不是认为楚歌的考试成绩有问题？我们要不要先暂停对学生成绩的公布，待调查完楚歌的成绩后，再行公布？”
“不用！如果连我们都怀疑学生成绩是否存在弄虚作假，这等于是在说，我们教书育人工作干的不合格！”
“就按这个成绩公布，高三五班学生楚歌，取得满分成绩！”
孙校长轻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中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