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是我的主意？”朱燃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楚歌点点头，将沙包大的拳头放了下来。
“这其实是大家的心意！”朱燃补充道。
楚歌刚放下的拳头又举了起来。
朱燃没在意楚歌的举动，凑到楚歌耳边神秘一笑：“你猜校长老肥倒台之后，是谁接任了校长的位置？”
“总不能是体育老师吧？”楚歌很淡定。
“是教过咱们物理课的孙老师！”
“孙老师人不错，教学水平也拔尖，但学校一直没给他什么好的待遇，在学校待了二十年连个课题组组长都没混的上。”
“不知道他是不是人到中年事业运来了，就在今天，教育局突然下了任命文件，任命孙老师做代理校长，老师们都惊呆了！”
楚歌点点头。
心想教育局动作还挺快，自己昨天才向苏队和穆队提议，能不能把第一中学的校长职位交给人品能力双一流的孙老师，今天教育局的任命文件就下来了。
一位身材和模样都很不错的女生走到楚歌跟前，羞涩地朝他递过本子。
“楚歌学长，能给我签个名吗？”
楚歌接过本子，笔走龙蛇在本子上写下“好好学习”四个大字，递还给女生。
望着楚歌一脸淡定地签着字，和旁边女生娇羞崇拜的模样，朱燃默默握紧了拳头。
这小子真该死啊！
明明自己也在暴君一战中，发挥了至少千分之一的作用吧？自己咋没这待遇？
女生接过本子，再次羞涩开口：“不知道楚歌学长高考目标是哪所大学？”
“我嘛，随随便便考个东山大学就好了。”
“好的！我也会努力跟上学长的脚步的！谢谢学长！”女生冲楚歌猛然一鞠躬，迅速跑开了。
“谢谢学长~~~”朱燃学着女生的腔调，一顿阴阳怪气。
“真是同兄弟不同命啊！”朱燃刚感慨一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刚刚说你要考东山大学？”
“没错，考入东山大学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望着楚歌表情严肃，不似说谎的模样，朱燃面现狐疑之色。
“你认真的？没记错的话，你上次模考才考了二百五。”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楚歌摆了摆手，“我已经决定弃文从武了！”
“弃文从武？”
“体育界即将迎来一颗冉冉升起的全能巨星！”楚歌肯定地说。
“跟哥们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算用热血之躯作弊？”朱燃四下扫视了几眼，压低了声音问道。
此时，离高考只剩两个月左右，除了利用热血之躯外，朱燃想不到楚歌有什么办法能快速取得体育成绩。
所谓术业有专攻，专项体育成绩的取得，绝不是楚歌自小练习古武术、刻苦打熬身体能比拟的。
运动员作为普通人中的身体能力天花板，不仅要训练强大的体魄，更要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反应速度和运动技巧，绝不是先天条件较好就能弥补的。
“热血之躯什么的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我有更好的！”
楚说了句他完全听不明白的话。
“你是咱们学校最好的守门员，拥有一球未丢的记录是吧？”
“是啊。”朱燃觉得楚歌莫名其妙的。
“那得提前和你说声抱歉了，你的记录即将被我这个天才前锋所打破！”
什么？？？
闻言，朱燃笑出了声。
“你要是想练田径、撑杆跳一类纯吃身体天赋的项目，我没啥意见，毕竟以你从小苦练的身体条件，还真有可能通过高考选拔。”
“你可能没接触过足球这个项目，我给你简单科普一下，足球，尤其是前锋这个位置，需要力量、速度、技巧兼备，凭你这两下子，真不行的兄弟。”
朱燃表情十分诚恳。
“你放心，没人比我更懂足球。”
“毕竟，我是梅西和C罗的铁杆粉丝。”楚歌拍拍朱燃肩膀，转身向操场走去，留下一脸呆滞的朱燃在原地。
梅西？C罗？这都谁啊？
是哪个学校的二级运动员吗？
……
楚歌和朱燃来到了操场。
大雨中，一个瘦高个的老头，正在指挥校足球队队员在操场冲刺跑圈。
“速度！”
“冲刺！”
“把速度提上来！”
“别把你在教室那股死娘娘腔带到足球场上来！”
“足球是激情！是战争！给我把精神头提起来！”
站在雨中怒吼着的，是校足球队教练兼高三体育组组长，杨老师。
他站在暴雨中，用泛着水雾的眼镜，死死盯着正在做冲刺圈的队员们，完全不在意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和衣服。
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视，看到了刚来到操场的楚歌与朱燃。
“朱燃！你跑哪去了！赶紧参加训练！离校前不把省中学足球杯拿回来！我扒了你的皮！”
杨老师发出公牛般的怒吼。
朱燃一激灵，赶紧拉着楚歌跑了过去。
还没等朱燃开口，楚歌先一步握住了杨老师的手。
“您就是校足球队的杨老师吧，久闻您在足球指导方面的大名！我叫楚歌，想加入足球队！走体育高考！”
“我好像记得你。”瘦高个老头皱着眉头打量了楚歌一眼。
杨老师以前是健将级运动员，自退休后被阳海市第一中学返聘，一直以冷酷、不近人情闻名于全校。因此，老头完全不在意楚歌救人的偌大名声。
他只是依稀想起，两年前，自己曾见过这个学生。
当时，楚歌正绕着操场不停锻炼，坚持每日的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深蹲和10公里长跑。
老头见他训练刻苦，是颗足球苗子，便想邀他来足球队试训。
由于离楚歌太远，隔空喊话他听不到，老头便向楚歌扔了个喝空了的水瓶，想要引起他的主意。
没想到，楚歌只顾捡起水瓶，冲老头呲牙一乐，接着继续跑圈。
把老头都看傻眼了。
记忆中的身影与面前的楚歌渐渐重叠，杨老师对上了号。
“你想踢足球？”杨老师问道。
“是的，教练！我想踢足球！”楚歌拾起地上的一颗足球，一脸真诚。
“我不是打击你啊，同学，”杨老师叹了口气，“足球这个东西是需要训练和天分的，就算你是个苗子，你也不可能……”
楚歌将足球放到地上，未经助跑，直接以外脚背发出一击凌空抽射！
足球隔着近百米的距离，从场地外围出发，划过一条凌厉的弧线，狠狠撞向了球门内网！
朱燃与杨老师目瞪口呆。
操场上训练的一众运动员目瞪口呆。
大雨中，楚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现在呢？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