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夜晚,云城的气温依旧低寒,阵阵狂风掠过,摇曳着树上的干枯枝条,发出沙沙的响声,令人感到不适。
在云城一条较为荒凉的小巷之外,一栋装修简单的小院前。
从许迹背上缓缓滑落的阮清语,脚步略显踉跄,被这风一吹,打了个寒颤。
“啊去。”
“阮清语同学,你没事吧?”还背着阮清语书包的许迹面露担心道。
随即他下意识的走到了,阮清语面前。
“没事,我们先进屋吧,外面冷。”阮清语轻轻摇头,左手轻轻摩挲着她那秀巧的鼻尖。
话音未落,她便推开了门扉,脚步略显蹒跚地踏入了小院。
许迹见此,也跟着步入院中。
眼前展现的是一座装修简单的堂院。
前方是大厅,后方则是卧室、厨房及卫生间,正中还有一方天井。
在阮清语的引领下,二人进入了一间宽敞的房厅之中。
阮清语打开客厅的灯光,转身对站在原地的许迹道:“你随便坐,我先去涂点药。”
许迹闻言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行动不便的阮清语,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没事,不用。”阮清语轻轻摇头,婉拒了他的好意。
她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今天已经够麻烦他了。
许迹见状,也不好再强求什么。
毕竟女孩子的腿部还是比较敏感的,尤其是脚之类的。
听老人们说,女子的脚只有自己亲近的人才允许碰。
随即,阮清语看见许迹将自己的书包轻放在凳子上,他也在落坐旁边。
她打了声招呼后便身姿略显不稳地踱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阮清语离开后,许迹开始打量四周,但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收获。
“咚咚。”
突然有一道东西砸地的声音从阮清语的房间响起。
许迹听到声音后立马就站了起来,向阮清语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间堆满书籍的房间,以及倒卧在地的阮清语。
她的旁边散落着一盒药膏。
许迹见状把即将露出的牙齿给收了回去,但他其实也是理解的。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在心仪之人面前,往往格外注重颜面,不愿在对方眼前露出狼狈之色。
许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赶紧将倒在地上的阮清语扶了起来。
阮清语此时不仅脸有点红,连耳垂也带上了些许粉色。
她最终还是嗫嚅着说道:“谢…谢。”
显然她此时也有点尴尬。
“算了,你先坐在这里不要动,我拿个凳子来。”许迹摇了摇头面对阮清语发布命令道。
“哦……”阮清语低下头,发出了个简单音节。
很快,许迹就从客厅里搬来的一个椅子,然后放在了阮清语面前。
“把你受伤的左腿伸出来。”许迹继续发布命令道。
坐在床上的阮清语听完后却瞬间把自己的双腿夹紧并往床底下靠,她警觉道:“你要干嘛?”
“当然是帮你涂药了,顺便再检查一下你这受伤腿有没有病变。不然准备看你表演原地摔跤吗?”许迹没好气的说道。
阮清语听完后,脸颊不仅泛起了更深的红晕,连秀发旁的耳垂也染上了一抹桃红,但她的语调却仍旧保持着戒备:“你居然还会这些?”
“还行吧,略通一点。”许迹点了点头。
毕竟前世有钱之后闲着没事做,某一天兴致大发就跑去学了一点正骨之术,外加处理跌打损伤的小技巧。
阮清语,依旧面带狐疑之色,对许迹的回答,保持着质疑。
“快点吧阮清语同学,帮你上好药后,我还要回家呢,你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许迹见状,只能放出大招道。
果然有效,阮清语,到了门外黑沉沉的夜色,看了一眼书桌旁的闹钟,上面显示十点二十了。
随即,她伸出了自己的左脚。
许迹慢慢的褪下了阮清语左脚上那的有些发白的小白鞋,一只干净的小白袜就映入了两人的视线。
许迹握住这只穿着小白袜的小脚,或许是因为阮清语勤洗脚的缘故,并不臭。
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他前世今生接触到的不论男女都喜欢这么喜欢穿白袜子?
女的也就罢了。
为什么连男的也要?
不难洗吗?
在许迹胡思乱想间,阮清语却没有那么淡定了。
此时的她满脸通红,由于害羞的缘故咬着嘴唇,她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还看,不是说帮我上药吗,还不快点。”
许迹闻言后有些尴尬,但却神色严肃的拍了一下阮清语的大腿:“别吵,我在检查。”
阮清语见许迹如此严肃,只能乖乖的哦了一声。
许迹开始慢慢褪下她的小白袜,直到整个白嫩的小脚丫露出为止。
白中带粉很显眼。
“嗯,估计有点脱臼了,等下你忍着点,我帮你按一下。”许迹望着阮清语左脚那发肿的地方,揉了揉额头说道。
阮清语此时却不敢看着自己发肿的脚踝,早就闭上了眼睛,并且死死咬住自己床上的被子。
听到许迹的话语,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许迹望着死死闭着眼睛咬住被子,一副如临大敌模样的阮清语,无奈扶额。
这是搞哪样吗?
至于吗?
又不是在动手术!
“咔嚓。”
咔嚓一声,许迹依旧握着阮清语那白嫩的小脚丫对着,还闭着眼睛死死咬住被子的阮清语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阮清语闻言后,却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脚,确实比之前要好多了,起码不那么疼了。
“这几天最好不要进行剧烈运动,走路也要减少,如果出现不适的话,最好的话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看一下。”许迹对着许清语简单的吩咐道说道。
“嗯嗯,知道了,今天…谢谢你许迹。”阮清语依旧是闭着眼睛说道。
显然她是害怕看见自己受伤的左腿,似乎是有些恐惧。
许迹刚想再叮嘱些什么,就听到了阮清语那有些嗫嚅的嗓音:“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涂一下药,我现在有些害怕不敢睁开眼……”
“害怕?”
许迹在脑海里缓缓,打出了个问号。
在他印象中,阮清语一直是副冷冷清清,不为物喜,不为己悲的样子。
果然,有些东西只可眼观,不可亵玩。
“嗯,稍等。”
许迹点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双手,随后,坐下将阮清语的左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将药膏倒在右手上,说道:
“忍着点,开始估计会有点疼,但后面会慢慢变得不疼的。”
说完,许迹便开始上下齐手,同时还不忘抬头问道:“疼吗?”
阮清语依旧闭着眼睛,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我就快一点了。”
“如果疼了记得跟我说。”
许迹一边说着,一边用带着药膏的手,轻轻柔着那处有些红肿的部分。
“呼,完成了,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许迹握着阮清语那玲珑小巧的雪白玉足,对她说道。
结果却听到,阮清语那略带不好意思的话语:
“许…许迹,我…我还是有点不敢睁开眼,你能不能帮我用纱布把这处伤口给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