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徐府后院的假山石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两个黑影扛着一个麻袋,在假山间快速穿行。
"快些,别让人看见了。"小茹压低声音催促,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扛着麻袋的小厮喘着粗气,额头渗出冷汗:"小茹姐,这地方邪性得很,我、我害怕..."
"闭嘴!"小茹厉声呵斥,却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她想起二小姐徐嫣然那双闪着冷光的眼睛,和那句"让她消失"的命令,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假山深处,一个被藤蔓半掩的洞口若隐若现,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带着腐朽的气息。小厮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就、就是这里了..."小茹声音发颤,指着洞口,"把麻袋扔进去,快!"
麻袋被重重抛入黑暗,滚落的声音在洞中回荡,渐渐消失。小茹和小厮对视一眼,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麻袋中的沈乐被这一摔惊醒,迷药的效力还未完全消退,她头痛欲裂。鼻腔中充斥着潮湿的霉味和某种野兽的腥臊,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这是...哪里?"她艰难地动了动身体,发现手脚仍被绑着。麻袋粗糙的纤维摩擦着她细嫩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沈乐屏住呼吸,听到了一种奇特的声响——像是利爪轻轻划过岩石,又像是某种生物在嗅探。
突然,麻袋被猛地撕开,月光从洞口斜射进来,映照出一张近在咫尺的脸——那是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面孔,苍白如雪,眼睛却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最令人惊骇的是,他头顶竖着两只尖尖的白色狐耳,身后九条蓬松的尾巴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沈乐的心脏几乎停跳,她想尖叫,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vocal,哪来的妖孽?”
狐妖的鼻翼翕动,凑近她颈间深深吸气,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气味...不可能..."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沈乐的脸颊,指甲突然变得锋利,轻轻一划,在她脸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血珠渗出,狐妖俯身舔去,随即浑身一震。
而沈乐嫌恶的快要死了,真够恶心的……
"果然...是我的血脉。"他很想抱抱她,又怕吓到她,狐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十六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女儿。"
什么玩意???
乐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妖怪,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让人窒息,眼睛酸涩得如同被洋葱熏过一般,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无声滑落,她哑着嗓子,带着哭腔质问:“你……就是那个欺辱我娘的妖怪!”可能是前身对这个生身父亲有着无法化解的怨念,此刻的她身心俱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你既然就在府里,为什么不去接我和娘亲?你可知道,这些年,我和娘亲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吗?”
狐妖——白夜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黯然神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自责与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潸然而下:“徐某人!那个卑鄙无耻的人类……他竟然欺骗了我,将你和你母亲囚禁起来,拿你们娘俩来要挟我。我根本无法脱身……”
沈乐心中无语,暗自咒骂:……我的天呐,这一家三口也太惨了吧,那个什么徐大人究竟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他们。
见到宝贝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心急如焚,急忙伸手去解开沈乐身上的绳索,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叫苒苒,对吗?”
沈乐强忍着属于另一个灵魂的战栗,擦干眼泪,面色如死水一般,毫无表情地说道:“从此以后叫我小乐,生活再难也得过下去。”
听闻此言,白夜如遭雷击,瞬间失神,他从未想过生活如此困苦的女儿,竟会有如此乐观豁达的心境,连连点头答应。
“好好好!女儿我……”
沈乐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她已经稀里糊涂地认了个娘了,可不能再莫名其妙地认个爹,而且还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傻爹。“叫我小乐就行。”
白夜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的哀伤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要将人淹没:“好好,小乐说什么就是什么,爹爹都听小乐的。”
沈乐在心里再次翻了个白眼。
白夜看着她身上多处擦伤,一副楚楚可怜、柔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样子,心疼不已,连忙拿起女儿的手腕,仔细地探查起来。
沈乐心中一惊,警惕地刚要抽回手,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洪流顺着手腕流淌至全身,仿佛春天的阳光洒遍大地。
“你体内流淌着我的血,是被人下了禁制,所以才会体弱。”他皱眉说完看向沈乐满目忧伤。
嘎?怪不得她一点妖力也感觉不到,原来是被下了某种禁制。
“能解开吗?”
白夜沉吟片刻道:“以我之前的妖力来说,不在话下。”
她眨巴着大眼睛,呵笑出声:“解不开就说解不开的,说什么以前不以前。”在这跟她提以前,以前她哪用受这罪!
她站起身顺势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打量起四周。
这里属于一处石洞内,分别从四面伸出成人胳膊般粗的铁链,死死的套住这个便宜傻爹的四肢上,地面是八卦阵图,牢牢的将傻爹困在其中,阵中隐隐有金光透出,威力可见一斑!
怪不得傻爹妖力微弱,连维持人形都勉勉强强,一定是有消弱妖力的禁制。
可惜自己完全不懂,如果陌沧在就好了,人间的这些禁制对他而言,挥挥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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