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看着他哥累成这样莫名有点想笑——白霓女士给白凇的训练指标一直都挺重的,但是可以看得出是非常专业的训练模式,肯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危害,同时也必定轻松不到哪里去。运动天分这个东西只能说是人比人气死人,白凇相对完美地继承了白霓女士堪称出类拔萃的体质,不管练什么都很快能见效,而且没有夸张的肌肉突起,只有裹在骨头上的密度极高的肌肉群,看上去并不夸张但是用劲的时候产生的爆发力是相当可观的。
其实他俩也想问白霓女士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但是白霓女士就是白霓女士,他们很识趣地不会去试探她没有主动展露出来的部分,这种博学多才在白霓身上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要不下来休息一下?”林泠蹲下来,看着白凇,“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
白凇看着林泠眨巴眨巴看着他的大眼睛,被高强度训练弄得有些疲惫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回答道:“算了,反正还剩二十个,中途就不停做完算了。”
林泠点了点头,由衷道:“加油。”
自行车被推出来的时候落满了灰尘,林泠用抹布擦了好久才擦干净,锁在了单元门口,正准备上楼,就看见白凇从地下车库走出来,整个人和被洗过一样,气息都还没有平静下来。
也是巧了。
林泠伸手想拉住他被白凇躲开了:“都是汗,你等我洗个澡。”
其实林泠不是很在意这个,但是出于对洁癖的尊重,没有继续坚持。
不管训练再累白凇都会在走进家门时立刻抓起早就备好的换洗衣服一头扎进卫生间,感觉晚一秒洗澡都要了他命一样。林泠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抓起桌子上的雅思资料等着,大约十几二十分钟后白凇洗完走出来,他伸了个懒腰向后看白凇,被白凇还有些潮湿的手掌抓着脑袋揉了揉。
“……欠死你算了。”
白凇装作没听见,直接坐到林泠身边,胳膊搭到林泠肩膀上,放松下来,发着呆没说话。
林泠看着他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捏了捏白凇的掌心。
白凇:“?”
林泠像是把他哥当成一个玩具一样把那条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拿下来,戳了戳:“你握紧拳头。”
白凇不明所以,但是照做。林泠看着白凇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捏了捏白凇的肱二头肌,嘀咕道:“还真是硬邦邦的。”
白凇还是不明白林泠在想啥毕竟肌肉绷紧状态本来就是硬的,也不是他一个人的特异功能,但还是配合着让他研究。林泠左看看又看看,忽然伸手在白凇腹部一摁,纳闷道:“怎么是软的,你没有腹肌吗?不应该啊。”
白凇被此人偷袭这一下没轻没重的,一瞬间感觉胃要被按出来了,呛了一下才为自己喊冤:“我又没用力,没用力什么肌肉都是软的啊。”
林泠盯着白凇片刻,眼珠一转就是一个坏点子,眨眨眼睛:“你让我看一下。”
白凇莫名感觉有些不对,立刻拒绝:“不行。”
林泠激将法:“你是不是没有啊。”
白凇早就脱敏了,毫不犹豫道:“我有。反正不行。”
林泠不满:“你黄花大闺女吗这不能看那不能看的,你信不信如果秦逑练出来包拍照在群里一天发三次,你怎么都不让看,藏着掖着干什么?”
白凇看着面前振振有词的卷毛团子,伸手熟练地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无情拒绝:“就是不行。”
林泠非常不满,白凇的理由不能说服他,于是林泠进入了河豚模式,气鼓鼓地盯着白凇企图让他反思自己的错误。
其实这按理来说也没什么,毕竟都是同性也算不上**部位,俩人都躺一张床的关系了看看有啥的,但是白凇就是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太对,明明平时为了逗人没皮没脸的突然一下子就在意起来。林泠盯着白凇,伸手想碰被白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手腕,气得炸毛,当场耍赖:“你抓疼我了!”
白凇:“哦对不起,那我帮你吹吹。”
林泠:“那你给我看看。”
白凇:“林小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很流氓啊。”
林泠:“我不管我就要看我看看怎么了我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白凇:“……反正不行。”
林泠:“凭什么不行!!!”
白凇:“你给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林泠:“……我没有啊,我没有你有我想看看你的不行吗。”
白凇:“理由不够充分,驳回。”
林泠气得咬牙切齿:“白凇——”
白凇眼皮都不眨一下,假装无事发生。
林泠嘀咕道:“我要告诉阿姨。”
白凇有点好笑:“你告诉我妈什么?跟她说你想非礼我然后被拒绝后恼羞成怒?”
林泠:“你丫的有病吧谁非礼你了,我不就想看一下腹肌有什么问题,人之常情啊!”
白凇继续装聋做哑。本来林泠可能就是好奇一下,结果白凇各种拒绝不愿意搞得他真的有点不爽了,狐疑道:“到底为啥不让看啊?……你不会是没有吧?”
白凇:“……我有。”
林泠:“那你证明给我看。”
白凇:“飞机为了证明自己有发动机需要把外面的铁皮拆下来吗?”
林泠终于忍无可忍:“到底是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白凇刚想说“无可奉告”就收到林泠杀气腾腾的目光,感觉这四个字一出来他今天就要葬身于此了,沉思片刻,张口就开始跑火车:“古人言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男不露脐女不露皮,所以不能。”
林泠:“新中国成立没有通知你这个封建余孽吗?”
白凇一摊手:“我不管,反正我就给我对象看,我为我未来的老婆守身如玉是应该的,不能随便让人碰。”
林泠简直不能相信这么不要脸的话居然能从人的嘴里说出来:“姓白的你是不是脑残你平时占了我多少便宜你在这和我说守身如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我不挥死你——”
白凇见势不妙刚想拔腿跑路,白霓女士就颇为及时地出现了。看着即将挨打的儿子恳切地问出了那句重复了千百次的疑问:“你又怎么惹他了?”
林泠举手:“阿姨我说想看他腹肌他说他只给他未来对象看说要为他未来对象守身如玉。”
白凇:“……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会抓重点呢,你语文一百四靠这个考的吗?!”
白霓听得不可置信愣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白凇如果按照你这个理论你俩板上钉钉得共度余生啊,都熟成什么样了还搁着守身如玉呢?”
白凇:“。”
他就知道要被他妈嘲笑了。
不过白霓也不会乱来,让双方各退一步:“行吧你俩各退一步,白凇你让ring隔着衣服摸一下吧,好了散会,别等下又鸡飞狗跳的,听到没?”
面对白霓的公正裁决两人点头接受。
白凇为了防止林泠乱来,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腹部然后吸一口气。林泠眨了眨眼睛:“……你真有啊。几块啊?”
白凇:“……没怎么注意过,好像六块吧。”
林泠不满:“你怎么啥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别是学数学学傻了吧。”
白凇假装没听见转开了视线。
此时此刻白凇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莫名的抗拒情绪是身体在未发育完全之前给他的信号,以至于几年后他无数次庆幸自己当时年纪尚小,不然某些微妙的心思怕是容易从这种太过亲昵的动作中不受控制地发出微弱的信号。
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肯定不能挤在一个被窝里面,怎么说都应该有两床被子。
但是白凇一个人就备了两条,因为如果另一位使坏他就没被子盖了。
由于白凇第一百零八次未经允许摸了林泠的脑袋林泠把他那一床被子抱走了,一个人抓着两床被子死活不松手。
白凇看着他被枕头压乱的卷毛,刚挨过打的手又痒了起来。
林泠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让他滚去买只宠物撸他又说不喜欢,一天天尽对着他脑袋霍霍,头都要被他rua秃了,一怒之下甚至想去把头发拉直。
白凇:“你以为你把头发拉直我就不想rua了吗?你还是了解得太肤浅了。”
林泠忽然发现自己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白凇的手痒行为,毕竟他的拳头每次看到某人的脸就想来一个零距离接触,要不是看在白霓的面子上林泠气急败坏的时候简直想咬他几口,证明一下兔子急了也咬人。
……虽然他其实一直拒绝白凇给他的猫塑和兔塑。
白凇见抢不回来自己的被子,服软得也很干脆:“我错了林老师,把我被子还我吧一会儿还要睡觉呢。”
林泠内心os林老师这个称呼到底是怎么日常化的,听起来他好像有教务处的职责在身一样,颇有些诡异,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挖苦道:“你不是最厉害了吗,谁能比你厉害啊,你没有被子肯定也能睡觉的吧不然怎么手会犯这个贱一天天摸我脑袋呢??”
通俗一点说但凡是十七八岁都不止是摸一摸的事情,包起反应的
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糙你们忍一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7章 第 2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