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辞眯了眯眼，冷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秦望舒不确定道：“你是···阁，giegie?”
萧晏辞攥了攥拳头，冷声道：“既知我是守序阁阁主，竟然还敢公然挑衅，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秦望舒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道：“我···我什么时候挑衅你了？”
萧晏辞冷冷看一眼她身后的直播大屏，“小小邪魔外道，你马上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必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望舒连道两声好，急忙打开直播，刚一打开，她顿时欣喜不已。
一个老牌服装设计掌柜给她发了私信消息：
【云锦阁掌柜 致清瑶仙子】
仙子安好。老夫乃“云锦阁”掌柜。适才观仙子幻境剧中，谢云舒仙子风姿卓绝，然其所着裳服，似未能尽显其气韵风华。
我阁愿为仙子后续幻境，无偿供奉全套“月华流仙”系列云裳华服，并可根据剧情，为角色量身定制专属法衣。
若蒙仙子不弃，盼复。
——云锦阁 苏谨言 敬上
这就能接广了，未免也太快了。
秦望舒喜滋滋地回复可以详聊。
想到萧晏辞还站在身边，秦望舒马上调出直播画面大屏。
谁料弹幕上原本吵着要看第二集的听众，突然之间对直播间的风向就反转了。
【戒律堂·严法长老：秦望舒！你身为戴罪之身，不思静己修身，反而弄此惑乱人心之幻戏，宣扬仇杀、扭曲人伦，其心可诛！依律当立即封禁，押入寒潭洞面壁思过！】
【传功阁·守正长老：荒谬绝伦！修行之人，当持心守正，勤修大道。此等充斥着私情、怨怼与血腥报复的污秽故事，只会引动弟子心中恶念，滋生心魔，乱其道基！诸位弟子切莫观看，速速退去，静诵《清静经》！】
【丹霞峰·清心长老：此幻境隐含怨煞之气，久视必伤神魂！老夫观已有弟子心神不宁，气息浮动。为诸弟子安危计，此直播应立即中止！秦望舒，你可知错？！】
【刑法院执事·铁面：已记录在案。秦望舒，你公然违反《宗门清心律例》第三条、第七条、第十五条，证据确凿。执法队即刻便到，束手就擒吧！】
【万法归一：诸位师兄师弟，长老们所言极是！此等歪门邪道，与我仙家正气背道而驰！吾等当自发抵制，共同维护宗门清誉！】
【·······】
秦望舒刚要解释，谁料直播大屏突然黑暗失色，整间牢房瞬间黑暗。
秦望舒吓了一条，使劲去拍大屏。
“我靠，祖宗！你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是不是还得我给你烧柱香，通通电啊道友？”
就在这时，秦望舒的手腕忽然被萧晏辞攥住了。
秦望舒吓了一条，急忙道：“马上马上，我马上就给你解释。”
萧晏辞并未理会她的插科打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冷冽地扫过她看似慌乱的脸庞。
他修长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动，一缕精纯而隐晦的法力便如同无形的丝线，瞬间探入秦望舒体内，在其经脉与丹田中迅速游走一圈。
这一探，让他素来古井无波的眼底骤然掠过一丝极淡的惊异。
原本因道心破碎而灵力混乱不堪近乎枯竭的修仙之人，此刻灵力竟如同被春雨滋润过的土地，不仅恢复了秩序，甚至比之前更为充盈活跃了几分。
这绝非一个刚刚经历道心破碎需要长老耗尽修为才能稳住伤势之人该有的状态。
探查的法力收回，萧晏辞垂眸看着她，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那双薄唇却勾起了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般的刻薄：
“啧。”
“旁人道心破碎，非死即残。你倒好，道心碎出了新境界，碎得法力精进，神完气足。”
“清瑶仙子，你这‘道心破碎’，是不是碎给外人看的戏法？”
秦望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都这样了，还不如非死即残呢。”
萧晏辞愣了下，放开了她的手，慢慢看向了她身后的直播大屏。
“进来之后，你就一直在做这个？”
“嗯呐。”
萧晏辞眉头微微一皱，抬手施法做了一个新的直播间，冷声道：
“宗门清净之地，岂容你肆意妄为。既然你执迷不悟，这方寸之地，便是你的思过之境。本座在此，看你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说吧，让本座看看，你究竟能‘悟’出什么。”
秦望舒“唔”了一声，也不管其他的，马上就开始直播。
刚一点进直播间，满屏的弹幕如同决堤洪水般涌来，几乎将幻境光幕完全淹没：
【天机阁小弟子：等等！这直播间周围的屏障法力·······这独特的秩序道纹，这凛然不可侵犯的道蕴·······我没感知错吧？！这、这是守序阁萧阁主的法力气息啊！】
【炼器没钱啊（技术党震惊）：卧槽！还真是！这法力架构精妙绝伦，稳定度比之前那个高了八个层级！绝对是萧阁主的手笔！秦望舒你怎么抱上这条·······咳咳，这位大佬的大腿的？！】
【守旧派标杆：萧阁主！您这是何意？！莫非真要为了此等惑乱人心之徒，公然违背宗门规矩，与我等长老团为敌吗？！】
【理智分析君：事情变得有趣了。萧阁主向来以铁面无私著称，今日竟会破例·······看来秦望舒的直播，或许并非简单的‘惑乱道心’，背后恐怕另有深意。】
【丹霞峰小药童：所以·······有阁主大人撑腰，清瑶师姐是不是就不用被关起来了？那故事还能继续讲吗？（期待）】
【匿名修士丙：重点是阁主的态度啊诸位！他亲自设下屏障，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认为这直播有价值，值得保！风向要变了！】
秦望舒笑着对观众道：“大家好啊，这个故事只是我自己编的，如现实世界有雷同事件纯属巧合哦。守序阁阁主是个超级好看，超级乖，超级可爱的大好人哦。”
萧晏辞在一边震惊地看着秦望舒。
【匿名修士：我去，这是真的吗？清瑶师姐你要是被胁迫了就大喊一声。】
【仙女在线：我相信清瑶师姐，你们干嘛随便说人家，没礼貌，那可是守序阁阁主，怎么可能做那些事，你们就是嫉妒他！】
【······】
两队人吵得不可开交。
秦望舒却没看弹幕，她冲萧晏辞比了个“欧克”的手势，紧接对直播间道：“接下来我们要继续讲影视剧喽。”
【
谢云舒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
她尖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临渊冷笑，“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留着你和别的男人的血脉？”
“她们只是孩子！你这个畜生！”
临渊似乎彻底撕下了伪装，破罐子破摔，直接将手套脱下，狠狠甩在地上，姿态是前所未有的趾高气昂：
“两条微不足道的性命而已，能为我铺路，是她们的荣幸！你至于如此歇斯底里？”
“两条命·····而已？荣幸······？” 谢云舒重复着他的话，声音陡然变得异常平静。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底却已是一片猩红癫狂的杀意。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临渊，你说得对······两条命，确实‘而已’。”
话音未落，她周身气息猛然暴涨。
“既然你觉得人命轻贱。那你这条命，今日我便收了，想必······也‘至于’不了什么！”
谢云舒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出现在临渊面前，五指成爪，缠绕着浓稠的煞气，直取他咽喉！
就在那致命一击即将落下之际——
“铮！”
一道清越的剑鸣如同九天鹤唳，骤然响起！
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剑罡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格挡在谢云舒的煞气之前。
两股力量猛烈碰撞，爆发出强烈的气浪，将房间内的摆设尽数震碎！
谢云舒被这股力量反震，踉跄后退两步，惊疑不定地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已如青松般挺拔地立于她和临渊之间。
待白烟散去，谢云舒的眸子猛地瞪大。
“你······你是谁？！”
来人身着月白长袍，风姿清绝，面容竟与那被她逼至绝境的临渊，一模一样！
那后来的“临渊”并未立刻回答她，而是缓缓转身，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刮过那个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假临渊。
后来的“临渊”开口，声音清冷，带着一种压抑了太久的沉痛与恨意，“他不过是我临家当年一个卑贱的书童，觊觎我临家祖传功法与财富，先是诬陷我临家修炼魔功、残害无辜，再暗中下毒，害我全族上下三百余口！”
“我侥幸未死，却已家破人亡，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苟活至今，只为查清真相，手刃此獠，还我临家清白！”
他剑锋直指假临渊：
“他顶着我的脸，用着我的名，享受着本属于我的一切，行此禽兽不如之事！谢云舒，你要杀他，我比你更想将他千刀万剐！但在此之前，他必须活着——活着在天下人面前，亲口承认他的罪行，还我临家一个公道！”
假临渊在真临渊的威压和真相被揭穿的恐惧下，浑身抖如筛糠，瘫软在地，再也维持不住那趾高气昂的伪装。
谢云舒呆呆地看着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
直播间弹幕再次沸腾：
【吃瓜第一线：我滴个天道老爷！双胞胎？！不对！是替身文学照进现实！真假阁主？！这剧情也太炸了！】
【逻辑带师（疯狂记录）：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临渊的人设前后矛盾有隐情！原来根子在这里！假临渊因妒生恨，李代桃僵，这逻辑闭环了！】
【守旧派标杆（迟疑）：竟·······竟有如此隐情？若真如此，那临家惨案确需重审……但这谢云舒修炼魔功仍是事实！】
【丹霞峰小药童（晕乎乎）：所以·······清瑶师姐的仇人，其实也是个受害者？那·······那到底该找谁报仇啊？（脑子已打结）】
【匿名修士丁：细思极恐！一个书童，如何能完美顶替临渊而不被至亲之人察觉？背后定然还有黑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