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守田脸色变化不定,他转身一把揪住一个村民的衣领,那人正是之前一起去稻花村看热闹的。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村民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倒了出来。
“是……是江夜!稻花村的江夜!”
“**从哪弄来一种黑色的泥巴,说是神肥,撒到地里……就,就成这样了!”
“神肥?”崔守田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变幻不定。
能让冻土回春,几天之内就长出如此茁壮的禾苗?
回到崔家坳,崔守田立刻敲响了村口那口破钟,召集了全村的村民。
村里的祠堂里,黑压压地挤满了人。
他们已经从崔老三那伙人的嘴里,听说了稻花村那宛如神迹的一幕。
崔守田背着手,满脸凝重的在祠堂里来回踱步,一言不发。
祠堂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终于,崔石根忍不了了。
他猛地一拍旁边那张破旧的八仙桌,桌上的茶碗被震得跳了起来。
“爹!还商量个屁!”崔石根的声音充满贪婪和嚣张,“那姓江的既然有神肥,就该拿出来分给乡里乡亲!咱们直接带人过去,让他交出来!他要是不给,咱们就抢!”
这话一出,祠堂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崔石根身上。
不少青壮年的眼中,都露出了和他如出一辙的贪婪。
“石根说的对!”
“抢过来!咱们也能种出粮食!”
就在众人群情激奋之时,一个角落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村民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使不得……使不得啊!那江夜……不好惹!”
老人是村里为数不多听过些风声的人。
他哆哆嗦嗦地说:“我听说,以前冬猎时闹狼灾,就是他带着村民杀退了狼群!还有人说,他曾经一人就能打死一头大虫!这人……就是个杀神啊!”
祠堂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惧色。
崔石根却不屑地嗤笑一声,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您是老糊涂了吧?还杀狼屠虎,你怎么不说他能飞天遁地呢?
再说了,他再厉害,他能打十个,还能打得过我们崔家坳上百号拿着锄头扁担的汉子?咱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说完,他环视一圈,提高声音吼道:“你们就想眼睁睁看着稻花村的人吃白米饭,咱们全家老小啃树皮,喝西北风?谁**愿意,谁就站出来!”
没人说话了。
啃树皮的滋味,没人想尝。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村长崔守田,等待他做最后的决定。
崔守田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
理智告诉他,那个老人说得或许是真的,江夜不好惹。
可一想到那片绿油油的禾苗,想到村里嗷嗷待哺的妇孺,他心中的天平便轰然倒塌。
最终,他缓缓掐灭了手里的烟锅,将烟杆在桌上磕了磕,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出了祠堂。
所有人都明白,村长这是默许了。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崔石根纠集了村里二三十个最是好勇斗狠的青壮年。
这些人一个个膀大腰圆,手里拎着锄头、粪叉、扁担,气势汹汹地朝着稻花村冲去。
稻花村的村民们此刻正沉浸在喜悦中,三三两两地扛着农具,准备去田里伺候那些宝贝疙瘩一样的禾苗。
当他们看到崔石根带着一大帮人,杀气腾腾地堵在村口时,所有人都懵了。
“崔石根!你们想干什么?”村长王满仓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上前,厉声质问。
崔石根一把推开他,将手里的锄头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
他冷冷道:“我听闻你们稻花村得了‘神肥’,这等活命的宝贝,理应拿出来接济乡邻!让那个叫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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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速速把神肥的方子和剩下的肥料都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嚣张跋扈的声音,传遍了半个村子。
稻花村的村民们顿时大惊失色,脸上刚刚浮现的喜悦瞬间被惊恐取代。
他们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朝着村子中央,江夜家院子的方向望去。
与此同时,江夜院子里,王囤正带着十几个护院,在院中操练着江夜教的简易阵法。
他们手持统一制式的**,身穿皮甲,虽然动作还有些生涩,但一招一式间,已经颇具章法,气势森然。
听到村口的动静,王囤的脸色一沉,他示意众人停下,快步走到廊下,对着里面恭敬地请示:“东家,有人来**了。”
廊下,江夜正悠闲地陪着慕容晴、白梦夏她们喝着早茶,听着她们讨论着给未出世的孩子做什么样的小衣服。
听到王囤的禀报,江夜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打出去。”
声音透着一股冰冷。
“是!”
王囤心中一凛,转身对着那十几个护院低喝一声:“都听到了?跟我走!”
“喏!”
十几个护院立刻齐声高呼,跟着王囤往村口走去。
他们步伐整齐,面容冷峻,身上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磨练出来的肃杀之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气势森然地跟着王囤走向村口。
村口,崔石根正等得不耐烦,看到王囤带着一队人马走来一愣。
他看着对方身上精良的皮甲,手里那泛着寒光的枪头,再看看那股子说不出的肃杀气势,心里莫名地突了一下。
但随即,他便将这点不安抛到了脑后。
他上下打量了王囤等人几眼,不屑地嗤笑一声:“哟,你们稻花的泥腿子,是从哪里弄来了这身狗皮?识相的赶紧滚开,别耽误大爷们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