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傅照青来解释,大概会告诉夏弦,他一向保持着非常良好的健身习惯,同时又有私人医生管理他的牙,再加上他的酒量一向很好,所以在这一次他始料未及的亲吻中,好比夏弦已经很不守规矩地先放了冷枪,明明已经打得他措手不及,但傅照青只出三分力,已经吻得夏弦招架不住,两三次呼吸间,便只能被动地呼吸着他口中的空气。
    越陷越深,越缠,也越无力。
    但如果要夏弦说,他可不这么认为。
    他只觉得……
    ……也许这就是天赋异禀吧。
    哪怕都是配角,他夏弦这么一个小炮灰,在傅照青这样的黄金配角面前,连吻技也是比不过的。
    吻着吻着,他心底甚至生出了几分悲愤,又化作力量,赌气一般地、不自觉地将手抽出,又环上傅照青的肩膀,几乎要整个人攀着傅照青,挂在傅照青身上一样,明明已经喘不过气了,还要越发盲目而用力地靠近傅照青。
    也就是这一瞬间,傅照青的身体又僵了僵。
    好一会,夏弦才反应过来,傅照青没有像此前那样,极具压迫地侵占他的口腔,反而停下来,任由夏弦有些吃力地缠着他一点点吻回来。
    同时,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是夏弦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们二人的姿势已经变了个样,傅照青弯着腰,俯下身,而他夏弦,则往后仰出了一个夸张的弧度,失去了重心,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傅照青的身上。
    傅照青有力的双手不声不响地搂住了夏弦的腰。
    等夏弦终于察觉了傅照青的安静之后,想要退开,也被这个姿势生生地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几乎跌坐回身后的沙发上。
    也好在是傅照青抱着他,让他能够挂着借几分力,不至于真坐了个屁.股墩。
    反应过来后,他下意识地把傅照青这个唯一的支撑抱得更紧了。
    双臂几乎叠在傅照青的颈后,脸又埋在自己的手臂上,仿佛连全部的身体都要对傅照青开放了。整个前胸都紧紧地贴着,这样的紧,心口更是捂出一团又热又旺,令他自己也觉得羞.耻的情.火来。
    意识到自己这下意识的动作正是“投怀送抱”,夏弦立刻僵住了。不止是羞的,更是怕肌肤相贴,哪里出现破绽,教傅照青察觉了。
    而傅照青,却顺着夏弦的脊骨无意识地往上捋了一下,稳住他的身体,然后竟慢慢地松开了手。
    一阵沉默。
    夏弦扭着脸后退了半步——不,连半步都不到,毕竟身后就是沙发,他只动了动脚,便感受到小腿腿肚被沙发抵住了,退无可退,于是只能就这么面贴面地和傅照青僵持着。
    虽说好歹是拉开了一些距离,但这样近在咫尺,一抬眼便能对视上的姿势,反而更暧昧了。
    半晌,夏弦先开口:“……我、我确实醉了。”
    他的脸是烧得更艳了,尤其是在嘴唇因为傅照青强势的亲吻而泛白后。
    一边说,夏弦一边调整着身体的姿势,想要站直。可傅照青的身体圈着的空间就是这么狭小,无论再怎么调整,他当然都是站不直身体的,这样的动作无疑是一种明示了,让傅照青也退一退的明示。
    但傅照青看着他,什么回应也没有,好一会,才敛了能烫伤人的目光,沉声问:“这个时候,知道自己是喝了酒了?”
    言语间,似乎终于有了一丝震怒。
    向来好脾气的傅照青,何止是心善?更因冷静自持,见过的人和事多了,就算真的踩到他的雷区,傅照青也不会轻易动怒。
    ……而这会,傅照青居然真的生气了!
    夏弦被这个事实冲击着,抬眼,不顾两个人的距离还如此的近,便偷偷去瞧傅照青的神情。
    可傅照青说了这一句话,就真的退了开来,连手也背到身后,脸上更是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一前一后,不过转瞬,快得得夏弦几乎怀疑傅照青动用了演技。
    等傅照青的眼神再看过来,又是那熟悉的、洞察人心一般的深邃了。
    二人目光相触,夏弦心里一震,很快收回目光。
    不管怎样,确实是他夏弦“强吻”的傅照青,事后又来了一句极具渣男风格的“我醉了”,好像不愿意负责任一样。抛开旁的——譬如傅照青把他吻到腿软——单看这事情,他多少是有些不妥的。
    “我错了……”他认起错来当然是熟练无比,可怜无比,“是我不该、不该……”
    傅照青看着他,叹了口气。
    “看来,你还是不肯同我说究竟喝了什么……”
    “……我真的不记得了……”
    两个人的话撞上,又同时停下,尴尬而无言地对视了两秒。
    最后把话续下去的,还是傅照青。
    “……我没有怪你。”傅照青说,用着一种很正式的语气,“无论是节目里出了事,还是这个……出格的举动,如果有一个人要负责,都该是我。”
    顿了顿,也许是见夏弦仍不说话,他又道:“……我也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做什么,说什么。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再听。但是……”
    这么长的一段话,傅照青说得并不急,一直在说,偏偏说到了转折处,却停了下来。言语好像有魔力一样,引得夏弦不由自主地接了下去。
    “……但是?”
    傅照青闭着嘴,摇了摇头,竟又俯过身来,靠得有些近了。一直呆呆地盯着他的夏弦立刻发觉了,想也不想便往后避了避,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傅照青将刚才搁到沙发扶手上的纸杯又拿了起来。
    拿起纸杯,傅照青还对着他示意一般地晃了晃,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刚才夏弦表现出来的抗拒。
    这回,夏弦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去给你弄点解酒的,你一个人呆在这儿。”傅照青第不知多少次重复这段话,这一遍,又不放心似的补充了更多,“……你可以把门关上,听到我的声音再开。坚持一会,别迷糊了。”
    夏弦埋着脑袋,丝毫没有气势地点点头。
    ……至少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吻过了。
    而且也不止是吻。直到现在,傅照青变得粗重的呼吸都好像还停留在耳边。就算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这一次并没有持续很久的吻也会在傅照青——或者说,傅照青和他自己——的身体里留下什么。
    好一会,夏弦才回过神来。
    好似潮水褪.去,终于踏踏实实地踩在了地面上,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个“拯救世界”的目的,他已经完成了一半,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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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顺利。
    其实无声无息,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能听见傅照青慢而轻的离开的脚步声。
    视野角落,傅照青已经走回了饮水机旁,丢了纸杯,又走到了门口,推开门。
    门发出一声摩擦的响动。
    然后,傅照青又把门推回去,轻轻合上。夏弦有些好奇地抬眼看去,看见傅照青正在回头望着他,欲言又止。
    “我很快就回来。”傅照青还是开口道,“……我知道你的情况,也知道你的困难。但是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你是很有潜力、也很有上进心的。有时候,递到你面前的不一定是机会,拒绝它才是把握住机会——都走到这里了,希望你能再多坚持一下。”
    夏弦看着门口,半晌,也缓慢而轻轻地,点了点头。
    ——
    大事解决了,其他的小事,都没有挂夏弦心上了。
    这一天,小事还是不少的。
    他本来就是假装醉了,醉得相当有“目的性”,等傅照青回来,他喝了傅照青带来的那份解酒药,这“醉意”自然就很快解了。
    怕他没有完全清醒,傅照青还留他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
    几乎让夏弦想起小的时候被带去医院打针,也是要这么“留观”一阵。他一个人乖乖地坐在小沙发上,刚才的旖旎气氛与热.潮仿佛还留在沙发上,而傅照青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气氛实在有些尴尬。
    又或许,傅照青也是觉得尴尬,才一改从前,没有再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搭话?
    夏弦很快又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
    傅照青当然是不会尴尬的。
    尴尬的主要还是心虚的夏弦本人罢了。
    夏弦进来休息室时有多么明目张胆,他出去的时候就有多么落荒而逃。
    连在走廊上迎面撞上来找他的章牧,夏弦都没有再插科打诨的心思了。他摆摆手,把章牧的质问和疑惑都轻易堵了回去,就快步往大厅里走。
    其实,虽然夏弦觉得自己已经离开了有接近半辈子那么久,但当他回到大厅一看,和傅照青这一通拉扯,也笼统不到二十分钟。
    大厅内喧喧嚷嚷,没人注意到他和章牧去了又返。就算有,恐怕也只是觉得两个人去厕所蹲了蹲,众人玩游戏的玩游戏,唱歌的唱歌,起哄的起哄,没有把他们两个“独狼”放在心上。
    而夏弦,重归了这些吵吵闹闹之中,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回头,伸手,不由分说地把一直跟着他的章牧怀中的外套抢了过来。
    章牧呆了,一时没有阻拦,好一会才张口。
    但夏弦先一步把章牧的话堵了回去。
    “……录节目呢,我现在不想跟你聊这些。”夏弦说。
    章牧这回居然没有反驳,沉默了一会,才说。
    “我明白,不聊,这些都是你的伤疤……”
    闻言,夏弦一怔。怎么又扯到伤疤了?哪来的伤疤?
    他对上章牧的视线,才终于反应过来——章牧说的是进休息室之前二人的那番对话。
    难不成,章牧是觉得他夏弦自我剖白被刺痛了,这才躲了好一阵,偷偷去舔舐“伤口”了。
    ……这个误会,倒让夏弦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