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出不来了?”
燕无羁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击着裴寂,裴寂连忙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燕无羁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扇子,“不是,你们就没有一个人帮我捡一下我的扇子?”
裴寂站起身,板着脸快步走到燕无羁面前,手径直在燕无羁胸口砸了一下。
燕无羁捂着自己被砸的地方,吃痛的后退了一步。
“骗子!”裴寂咬牙切齿道。
“我是不完全确定阵眼一定有出口,但是我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燕无羁狡辩道。
“百分之九十?那你为什么不让我陪你一起?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喜欢一个人逞英雄?”裴寂厉声说道。
“若是,最后是那百分之十,怎么办!”裴寂渐渐没了刚才的气势,只剩后怕。
其他人看到裴寂这个样子,站在旁边也不敢说话。
六人中最大的师兄,自知理亏,也只能乖乖站着挨批。
“我以后绝对不骗你们了,我这才初犯嘛。”燕无羁说道。
初犯?
裴寂冷笑一声,不再理他。
补天石碎片拿到了,众人便要离开了。苏挽月提议,众人在鬼市休整一天再离开。
鬼市中虽怪异,但是奇珍异宝不少。最后一天,大家便上街逛了起来。
燕无羁还在哄着裴寂,被裴寂指挥着买了许多好酒。
谢惊鸿也难得放松了下来,带着萧雪臣这个小尾巴逛了许久。
“沈清徽!我们去那看看!”苏挽月朝一个摊铺跑去,沈清徽也快步跟了上去。
正当沈清徽要走到苏挽月旁边,突然他身边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热闹的街市空无一人,而他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的斗篷,戴着面具的男人。
沈清徽举起手中的剑,“你是什么人?”
“沈清徽。”神秘人说道,“不用担心,我只是暂时将你拉进了一个幻阵当中。”
“你认识我?”
“沈清徽,江南沈氏嫡子,被称为‘琅玕玉''的苍梧宗赤衣堂亲传弟子。”神秘人继续说道,“如此高洁的人,可愿知道自己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什么意思?”
神秘人扔给沈清徽一枚铜钱,“以血驱动,便可窥你过往。”
话音刚落,沈清徽便被送出了幻阵。
沈清徽环顾四周,但是却不见刚刚那个神秘人的身影。
“怎么了?”苏挽月见沈清徽一直站在原地四处张望着。
沈清徽把手打开,手掌上躺着一枚铜钱。
苏挽月推开沈清徽房门时,沈清徽手中还在摩挲着那枚铜钱。
“若是想看,便试试。”苏挽月说道。
沈清徽犹豫了。
苏挽月嘴角弯起,“我们无所不能的沈清徽,还有害怕的一天啊!”
沈清徽:“我心中总觉得不安。”
“没事,想看便看,我在呢。”苏挽月柔声说道。
沈清徽不再犹豫,用自己的血驱动那枚铜钱。
沈清徽闭上眼。
突然,沈清徽猛的睁眼,脸上满是惊恐。
“怎么了?”苏挽月上前问道。
沈清徽冷静下来,“我,看到了九幽鬼棺。”
九幽鬼棺原本是由江南沈氏一族世代看守镇压。但是二十年前,鬼棺中的黑火溢出,将江南沈氏旧宅燃烧殆尽。当时刚出生的沈清徽便被送到了苍梧宗,九幽鬼棺也被苍梧宗宗主重新镇压。
而那九幽鬼棺中镇压的是当年投靠烬凰的叛徒——苍梧宗祖师。
“我躺在九幽鬼棺中,旁边放着的剑上镶嵌的是一块补天石碎片。”
沈清徽说完,房间内陷入一阵可怕的寂静。
苏挽月轻轻地握上沈清徽的手,“现在的你,可有装什么,骗什么?”
沈清徽不知道苏挽月为什么要这样问,“没有。”
“对呀!现在的你就是真实的你。不管九幽鬼棺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只是你,你是沈清徽。”
沈清徽将自己驱动铜钱后看见的事跟其他人说了。
其他人听见沈清徽说他看见他自己躺在九幽鬼棺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沈师弟家的故居了。”燕无羁说道。
沈清徽欲言又止。
燕无羁一把揽过沈清徽,“师弟,你才多大的年纪啊,怎么就天天板着个脸,像个小老头一样。”
“沈师弟从小就这样,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裴寂说着。
两人逗着沈清徽,逗的他脸上的冰渐渐有些化了,才放过他了。
谢惊鸿在一旁见他们闹完了,才说道:“恐怕去调查鬼棺一事要先放一放了。今天师父传信来今年试炼大会举办地点在苍梧宗,师父让我们早些回去做准备。”
六人第二日便往苍梧宗赶去了。
六人到达苍梧宗山门门口时,就看见江醉鱼和裴幽在等他们。
“师兄师姐们!”江醉鱼热情地打招呼,“我听说岳长老给你们传了信,便来等你们了。不过,长老明明是几天前传的信,为什么你们才回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燕无羁想到他们一路上玩玩歇歇,“确实,确实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众人聊了一会,然后谢惊鸿、萧雪臣、燕无羁、裴寂、苏挽月、沈清徽便去复命了。
九渊殿内,谢九溟、岳千嶂、江不系都在。
“宗主,师父,长老。”六人行礼道。
谢惊鸿上前,将他们找到的三块补天石碎片交给谢九溟。
谢九溟看了碎片,笑着说道:“不亏是我苍梧宗亲传弟子。”
谢九溟继续说道:“看来你们此趟外出,有不少的收获,都已经到达了天阶四品。马上便是试炼大会,新年也快到了,待新年之后,你们再启程去寻剩下三块吧。”
“是。”
谢九溟离开后,六人跟岳千嶂和江不系一起坐下吃饭。一个大圆桌,满满当当坐满了人。
“来来来,这可是你们师父,你们岳长老为了庆祝你们回来,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江不系招呼道。
岳千嶂刀了江不系一眼,“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裴寂说道:“怎么没酒啊!”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钻我的醉江楼去了!”江不系一掌拍在裴寂头上。
“啊!”裴寂喊道,“师父,我刚回来,你就打我!”
其他人在一旁偷笑着。
喝了酒,岳千嶂话也多了一些,“来,跟我讲讲,你们遇到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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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系指了指燕无羁,“这不是有一个会说书的嘛,让他来!”
“好,话说我们刚离开苍梧宗……”
燕无羁讲着故事,其他人便应和着,说话声,打闹声,嬉笑声混在一起。连素来正经的沈清徽,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谢惊鸿、萧雪臣、沈清徽和江不系看着烂醉的其他人,深叹一口气。
江不系还在喝着,“啧啧啧,这酒量,不行啊!”
“师父,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来一百个人都不够你喝的。”萧雪臣说道。
沈清徽虽然没醉,但也有些晕了,“我送挽月回去。”
谢惊鸿和萧雪臣把剩下的人安置好。
第二日,苏挽月缓缓醒来,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但是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屋外,有人敲门。
苏挽月整理好衣物,“进来吧。”
沈清徽走了进来,还端来了一碗醒酒汤。
苏挽月拍了拍自己旁边,“坐。”
沈清徽坐了下来,“头还痛吗?”
苏挽月小脑瓜子一转,顺势倒在了沈清徽怀里,“啊~可痛了。”
沈清徽伸出手想扶苏挽月起来。
苏挽月顺势牵上沈清徽的手,“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不是。”
“清徽小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不擅长撒谎诶。”苏挽月伸出手碰了一下沈清徽已经红透的耳朵。
燕无羁和裴寂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对方在一张床上,睡姿还都——很奇怪。
燕无羁略微有些尴尬地坐到床边穿鞋,“昨天实在是喝太多了,你起吗?”
裴寂翻了个身,又将自己埋入了被子当中。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不起。”
“那我去给你把醒酒汤端进来喝。”
走之前,燕无羁把裴寂从被子中扯出来,让他躺好,“不嫌闷啊。”
问心崖上,萧雪臣远远就看见谢惊鸿在上面打坐。
萧雪臣拿着醒酒汤,嘴角弯起,朝谢惊鸿跑了过去。
“师姐!”
谢惊鸿睁开眼睛,看向萧雪臣。
“师姐,我就知道你会一早就来这。喏,醒酒汤。”萧雪臣将醒酒汤端出来递给谢惊鸿。
“谢谢啊,小师弟。”
谢惊鸿喝完,又想到其他喝的烂醉的人,“他们呢?”
“都给他们熬了,他们醒来就能喝了。”
谢惊鸿和萧雪臣坐在了问心崖边,天际的太阳已经迈过了地平线。
两人听见背后传来越来越近的吵闹声,转身发现是苏挽月、沈清徽、燕无羁、裴寂四人。
萧雪臣伸手打招呼,“师兄师姐!”
六人一起坐在了崖边。
裴寂:昨天晚上谁给燕无羁和我放一张床上了?
萧雪臣:我啊。还不是你们两个一直要讲话,不愿意分开,我就只能让你们两个睡一起喽。
谢惊鸿:这个我作证。
苏挽月:你们两个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觉,大男人,别这么矫情。
沈清徽和燕无羁在旁边笑。
裴寂打了燕无羁一下。
裴寂:你还笑!
远处天际,漫出一大片的朝霞,染红了半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