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铭最擅长装傻了。
反正无论是季凡还是兰絮，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过他的。
“所以哥哥，你和曼达最近有空吗？”
成心晾晾他的兰絮悠哉悠哉的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我很忙的，想和我约饭提前一个月联系文特助排时间吧。曼达最近也没空，她要去临市参加一个朋友的画展。”
“哦。”李知铭语气失落了一下，随即：“那算了吧，都没空的话就不约了。”
“等等......”都没等兰絮挽留，那头电话就挂断了。
这毫无诚意的约饭就这样以失败告终。
兰絮合理怀疑，李知铭这个小兔崽子就没打算找他吃饭，纯客气客气。气得牙痒痒也没法子。
*
801L：家人们，今天又是腥风血雨的一天啊！
802L：我好好奇，为什么魅魔那么快发声明，他8g冲浪了。
803L：谁懂，我是先看到的声明，后看见到造谣。
804L：我们魅魔不能让老公受到一点委屈。
805L：天呐噜，又磕到了。
806L：家人们，看我找到了什么！！魅魔早期采访视频！！[视频链接]爆好笑！
807L：不，纯英文无字幕啊？有没有人翻译一下啊！
808L：这是M国一个老牌杂志，它们没有G国分部，所以也没中文翻译哈哈哈哈~
809L：来了来了，英专生在此！这记者问魅魔这次杂志拍摄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魅魔反问说工作能有什么有趣的。记者就问他那觉得什么有趣，魅魔说他买了玩具，他觉得那个有趣。记者就追问是什么玩具，魅魔说他买的是尾巴玩具。然后又补了句，给他男友的。
810L：魅魔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些什么？！啊啊啊！你敢说我都不敢听啊！
811L：也是真敢说啊！
812L：那时候魅魔又不火，胡言乱语一下怎么了（bushi）
813L：这座机画质，是多少年前的视频啊？魅魔那时候就和他老公在一起了？
814L：人魅魔声明都说了，相识十年，相恋八年。
815L：等等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往前倒一下，魅魔16岁认识了他老公，18岁就跟了他老公啊！
816L：我靠，那真是彼此初恋了。
817L：好甜好甜，我更想知道他老公是谁了！
818L天天不开心：你们是甜上了，谁来管管我们苦命的打工人啊！
819L：不开心老师你来了！
820L：不开心老师多半是加班加疯了，我有朋友在凡心娱乐附近工作，据说凡心一晚上灯火通明。
821L天天不开心：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造的谣！谁！究竟是谁要害我！谁在栽赃？谁在陷害？
822L天天不开心：我强烈建议各位对家，如果你们在看这个帖子的话，别搞舆论战了，你们连魅魔的行踪都找不到，还找黑料呢？省省吧！你们折腾的只是我们这群苦逼的底层打工人！！！我会永远恨你们！！永远！！！！！
823L天天不开心：就比如，前天魅魔人甚至是坐经济舱，飞外地找老公求安慰去了，都没一个人知道，没一个拍到，一群没用的废物！
824L：等等？你是说，凡心娱乐灯火通明的夜晚，魅魔在他老公怀里求安慰？
825L：等等？你是说，一个190+的大帅哥，坐经济舱都没一个人找到？
826L：那个，我就是替我朋友问问，是晚上S市飞D市的趟吗？
827L：哦？楼上知道什么内情？快说说！
828L：不知道是不是，我把这个帖子给我朋友看了，我朋友现在已经疯了。她说她上飞机的时候，后面站了个高个子大帅哥，她就觉得是魅魔，一直转头在看。但又觉得，魅魔不至于沦落到跟她一样坐经济舱，所以一直在犹豫。
829L：@天天不开心，不开心老师，有人知道！快看！这里有人知道！
830L：继续啊！然后呢然后呢，要合照没要亲签没？啊啊啊啊啊命真好啊！！！
831L：......没有，我朋友说，他大大方方的摘了半截口罩，问我朋友，他是不是长的很像某个大明星。我朋友听他这么说，就以为是认错了。
832L：魅魔套路真深......
833L：那是不是说明，魅魔妆前妆后差别很大啊，都认不出来，哦，破灭了。
834L：不是的，我朋友说很帅。我朋友后面回忆说，应该是角度问题，我们平时看魅魔的广告都是平视。但现实中是很难有人能和魅魔那个大高个平视，仰视角度看起来会不太一样。
835L：羡慕两个字我已经说腻了！
836L天天不开心：@826L，你好，方便回一下私信吗，我们想送你点小周边之类的[玫瑰花][玫瑰花][玫瑰花]
837L：？？？？？？？
838L：这tm跟实锤了有什么区别？？？？
839L：826楼！别被周边这点蝇头小利诱惑啊！快快快，我们帖友给你众筹，他们凡心给多少，我们出双倍！我们想听！
840L：不好意思，要删了。不是蝇头小利，价格很合适[害羞]我朋友也很开心[害羞]
841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干嘛啊这是，我们不是家人吗？谈钱多伤感情啊！
842L：羡慕这两个字我已经扣腻了，我现在要嫉妒了！
*
回到S市，气温没有D市冷，李知铭只能悻悻地把围巾放回了衣柜。
季凡看出了李知铭的依依不舍，逗他：“怎么？喜欢这款围巾？我给你再买一条？”
似乎也不是围巾的事，李知铭摇摇头。
他凑到季凡身边，鼻翼煽动。季凡身上的味道很特别，虽然有用香水，但不全是香水的味道。是一种很复杂的味道，像是那种被阳光晒着的檀木，本来木制香偏冷，却柔和了光的温暖。
这个味道让李知铭想起之前在H大的时候，他选了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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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赏析课，老师要他们去做一个关于建筑的艺术性专题。
他去的是一个社区的小教堂，那个教堂已经有些破旧，但还是有很多教徒会去祈祷。他跟着那些教徒，坐在已经吱吱呀呀的木椅上，闭上眼睛，嘴里乱七八糟的咕噜，假装自己也在念祷词。
那段时间李知铭很累，没咕噜多久，就睡着了。
阳光从彩窗照射进来，撒在木椅上，他记得睡梦中，就是这种木香，让他睡得很好。
“你的香水在哪儿？”李知铭问道。
季凡侧首看他，惊讶道：“你要喷香水？”
李知铭有鼻炎，不太能接受这种浓烈的香精味道，别人喷在身上的还好，要喷到他自己身上，怕是要打好久的喷嚏。
连季凡喷香水，都是很少量的往衣服上喷，尽量不在身上留太浓的味道。
“就是问问。”李知铭就是想知道这个味道是从哪里来的，问出口了才发现不对，就只能找补：“我有个朋友要过生日了，我想送他瓶香水。”
不说还好，这一说，季凡瞬间来了劲：“什么朋友，要送和我同款的香水？”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李知铭的朋友他都认识，没有人最近要过生日。
“啊？”这误会可大了：“不是不是，我就是想看看是什么牌子，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不太了解。”
季凡凝神盯着他，他挺起胸脯来和季凡对视，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一会儿让小林把链接发你，你如果要买的话，让小林帮你买就行，他对这些熟。”季凡还是放过了他，没再多问。
“你年假请的几号？”刚好高薰给他发下个月的日程，季凡顺口问道。
“薰姐说你要11号后才能空出时间，所以我申请的14号到19号，加上前后的两个周末，可以玩9天！”李知铭一脸求表扬。
季凡翻了一下，工作确实是排到了11号，中间还有好几次要去外地，这半个月的工作排得满满当当，几乎是连轴转。但后面半个月都没有排工作。
“想去哪里玩？”等玩完回来，过不了多久就又要过元旦了。
“去哪儿都可以，只要是和你在一起。”
季凡被这句话狠狠冲击了一下，他清楚李知铭不是个说情话的性格。
这句话，是真心话。
李知铭总是这样，撩人不自知。
但李知铭话头一转：“但是20号那个周末我要回来去参加你的粉丝会活动。”
季凡眼睛都瞪圆了。
第一次见粉丝跟正主抢人的。
“不准去。”季凡冷冰冰的拒绝。家里加了个展示柜专门放李知铭带回来的应援物，他还要去。
“为什么？”他都在微聊上和琪琪说好了。
“上次你去和粉丝拍照，照片就被传出来了，怎么我们知知也想当一把网红？”
“什么？”听到这话，李知铭瞬间变了脸色，嘴唇都有些发白。
不过季凡很快安慰道：“没事，我让公关删了，没多少人看见。”
李知铭脸上这才有了几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