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2日中午9：30，杨子酒店会议室内，气氛凝重。我孙子五十六、龟田恶夫与英、法、美三国领事围坐于桌旁，表面似是宴饮，实则暗流涌动。酒过三巡，言谈之时，我孙子五十六眼中凶光一闪，骤然拔刀，寒光乍现，军刀如电般划破空气！
刹那间，三颗头颅应声而落，鲜血喷涌如泉。原本雅致的包厢顿时化作一片血海，猩红满地，惨不忍睹。我孙子五十六冷笑一声，单手拎起那三个仍凝固着惊恐神情的头颅，随即抬脚狠狠一踹，将三具无头尸身踢翻在地。他神色倨傲，厉声唤来秘书，命其将这血腥一幕悉数摄下。照片之中，他立于血泊与尸身之间，猖狂地大笑着，宛如地狱中的魔鬼！
“领事？领事？领事！”
正沉浸在美梦中的我孙子五十六，思绪被秘书骤然响起的声音生生拽回现实。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心头窜起一股怒火，正要对着扰了他好事的秘书发作，却在对方递来的、满是小心翼翼的眼神里猛然惊醒，自己还坐在推杯换盏的饭局上。
那一瞬间，我孙子五十六像是被兜头浇了盆冰水，浑身血液都似凝固了般，僵硬地坐在椅上，连扭头看向同桌其他人的勇气都没有。他羞愤地狠狠闭上眼，指尖掐着掌心，妄图躲开那些或许正落在他身上的、带着嘲弄的目光。可逃避终究无用，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舒展紧绷的肩膀，脸上重新挂起平静的神情，仿佛方才那场失态的尴尬从未发生过。
“各位领事先生，今日邀请诸位前来，是有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今日清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一些合法来华旅游的同胞，在上海境内遭到了残忍的杀害，连尸体都没有留下。这不仅是针对日本国民的暴行，更是对我们在华所有友邦人士安全的蔑视，是对租界秩序的挑战！”
艾蒂安·莫罗（法）慢条斯理地回着：“哦？竟有此事？具体是什么情况呢，领事阁下？”
“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但凶手极其残忍，让我方人员死状凄惨。此外，我的亲侄子犬养郎介也在近日失踪，我怀疑与此事有关。因此，我恳请诸位，利用各位的影响力，协助寻找我的侄子；我们希望租界四国能够联合向南京政府施加压力，要求他们立刻交出凶手，严惩不贷！并保证此类事件不再发生！”
英国领事乔治·怀特暗中与法国领事艾蒂安·莫罗、美领事爱德华交换眼色，才开口。
乔治·怀特：“领事阁下，对于贵国侨民的不幸遭遇，我们深表同情。维护租界的治安与稳定，是我们共同的利益所在。”
爱德华：“是的。对于您提出的两点要求，原则上我们表示支持。我们会通知巡捕房，留意您侄子的下落。至于向南京政府施压……我们需要回去商议一下具体的形式和尺度。不过我很好奇，领事阁下，你刚刚说尸体都没有留下，那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你的同胞呢？”
“我们正在调查中！”
乔治·怀特：“希望真实情况就如将军阁下所说吧！不过将军阁下，我建议你在找人的同时，也给自己多安排一些保镖吧！毕竟，日本最近在租界内可是风光无两啊！中国人有一句话很适合你，‘树大招风！’领事阁下，可得保护好自己啊！哈哈哈哈哈”
法，美领事：“哈哈哈哈！”
我孙子五十六盯着那三位领事脸上毫不掩饰的嘲笑，指节因用力攥紧而泛白，胸腔里像有团火在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怒意。可理智像根冰冷的绳索，死死拽住了他。眼下日本的军力和外交处境，根本经不起同时与英、法、美三国撕破脸，一旦失态，只会让现在的局面更糟。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错开视线，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故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装作没听懂那些夹枪带棒的话。眼底的怒火被他强压下去，只余下几分隐忍的沉郁，连回应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哪句话没绷住，就泄了心底的火气。
只能在心中暗想：“都给我等着吧。等到大日本帝国的战士践踏过你们的国家时，我一定会亲手把你们脑袋割下来！”
“多谢各位的理解和支持。希望我们能尽快采取一致行动。”
饭局在表面客气实则空洞的氛围中结束。英法美领事起身告辞。
昏暗且潮湿的房间内，犬养郎介被粗绳死死捆在冰冷的椅背上，破旧的衣衫下，青紫的伤痕顺着胳膊蜿蜒，渗血的伤口还黏着尘土。他浑身控制不住地瑟缩，肩膀紧绷着往椅背上缩，头埋得低低的，只能看见颤抖的下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伤口撕裂的疼，他死死盯着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眼前的阴影再往前一步，下一顿暴打就会劈头盖脸落下。
周队长就站在他面前，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挺拔，沉默地看着他，周身的气场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犬养郎介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陈静峰用同胞的命，换他未来的官位和商会会长的头衔？记录在哪里？”
“是…是的……我都说了……记录在来源客栈……找掌柜……求求你，放过我……”
周队长问向旁边队员：“都记下了？”
“嗯。”
周队长看着摇尾乞怜的犬养郎介，眼中闪过厌恶与决绝。虽然现在就杀了犬养狼介太过可惜，但是为了更多同胞的安全，他绝不能留。
周队长手起刀落了解了犬养狼介罪恶的一生。
“烧了吧，把这里打扫干净，不要留下痕迹！”
日本驻上海军队司令部，我孙子五十六从扬子饭店回来，脸色铁青。龟田恶夫跟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
我孙子五十六站在窗前，看着华灯初上的上海，他听着秘书的报告，拳头紧握。
“一群虚伪的西洋鬼子！嘴上答应得痛快，实际上根本不会出力！ ”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想到失踪且可能已经凶多吉少的侄子，想到洞内被毁的一切和死去的专家，想到无法向国内交代的困境，无处发泄的怒火在胸中燃烧！
我孙子五十六猛地转身，对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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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恶夫和秘书愤怒地低吼。
“找！加派人手，就算把上海滩翻过来，也要找到犬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笔账，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中国人……必须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完，我孙子五十六快步走到办公桌旁，按下了墙上黑色分机的按钮。
“接通信组。”
听筒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片刻后，通信组接线员的声音响起。
“立刻帮我接南京，要通蒋校长的侍从室，说明是日本驻沪领事紧急联络。”
挂了分机后，我孙子五十六在椅子上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扶手。他清楚，这通电话绝不可能一拨就能接通的。
十分钟后，分机铃声响起，通信组回复。
“领事，已连到上海长途交换局，他们正协调沪宁线，需再等片刻。”
又过了近二十分钟，听筒里的电流声渐弱，上海长途局接线员的声音传来。
“已转至南京长途局，正在接侍从室总机，请不要挂断。”
我孙子五十六立刻坐直身子，手指扣紧了听筒。此刻南京侍从室的总机办公室里，接线员老周握着刚接通的听筒，听到“日本驻沪领事求见蒋校长”的说法，手指下意识顿了顿。他没敢耽搁，立刻拿起另一部红色分机，拨通了侍从室主任张为民的办公室。
“主任，上海长途局转来日本驻沪领事的电话，说要直接和校长通话，称有紧急事。”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张为民的声音传来。
“校长现在会议室，正和军政部的人谈赣粤剿红的部署，这会儿打断不得。你先回了日方，就说校长正在处理要务，无法即刻接听。问清楚他到底是何事？是谈华北局势，还是上海租界的事？把要点记下来，我这边散了会就转呈。”
老周应了声，挂了分机再转回原线，对着听筒放缓语气。
“领事先生，实在抱歉，蒋校长目前正主持重要会议，暂时无法接听电话。您若有紧急事宜，不妨先告知，我会一字不差记录下来，立刻报给侍从室主任，由主任当面转呈校长，确保不会延误。”
老周一边说，一边摊开专用的来电记录本，笔尖悬在纸上，这种涉及日方的通话，每一个字都得记清楚，后续还要归档。
听筒里传来我孙子五十六略显不满的声音，但终究还是开始陈述事由。沪宁线的信号时好时坏，老周时不时打断确认，我孙子五十六耐着性子重复，每说一句，都要等南京那头确认“听清了”，才继续往下讲。
等全部说完，我孙子五十六又让老周复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挂断电话。从他在上海按下分机到结束通话，已过去近一个小时，办公桌上的茶杯，茶水早已凉透。而南京这边，老周把记录纸仔细叠好，快步往蒋校长的办公室走去。
他知道，就算校长散会看到记录，要不要回电、何时回电，也得和几位核心幕僚商量后再定，从没有日方一打电话，校长就回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