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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以命为誓

作者:钤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马维明:“林哥,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林默:“我想去和李红再问问陈月的事情。毕竟,她是陈月的姐姐,我想她应该能再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还有陈雅,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我不觉得这是一句废话。徐哥,我需要你现在去办一件事情!”


    “没问题,林默。你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只要老子能办到,必定全力以赴。”


    “好的,徐哥你带着李文悄悄地去一趟……”


    “好!”


    “千万注意安全!”


    林默:“乔宇,王力你们回一趟局里,把浅水湾案件的嫌疑名单拿上,多叫上几个人,去调查他们案件结束后这一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尤其是和陈家交好的那几家。调查时,也是千万注意安全,记住了吗?”


    乔宇,王力:“是!”


    “维明,走吧,咱们去会会李红。”


    马维明听见林默的话,立马快走两步走到林默前面,夸张地做了一个请走的姿势,同时嘴里也发出搞怪的声音。


    “请吧!师傅!”


    “你啊!”


    “咚咚咚”!


    李红推开门,眼前出现的是林默与马维明两位,她立刻将他们引领入室。此时,同层的宋云待李红关上房门,便轻手轻脚地溜至李红门前,谨慎地耳贴门板,企图捕捉一丝风声。然而,除了沉寂,他别无所获。屋内,刚刚落座的林默与马维明正欲交谈,却被守在门边的李姐一个食指轻抵唇边的手势,无声地阻止了他们的发问。


    李红满意地看着林默两人的识趣。脸上绽开美丽的笑容。下一刻,李红优雅地转身,猛地打开了房门。看向了差点跌进屋里的宋云。


    “李,李姐。我没事,我就是,就是担心你……”


    宋云低头不敢看满脸笑容的李红,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直到他的话语停止,李红都没有回答他一个字。宋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了李姐。只见李红的脸色越来越青,眼睛也变成了和镜婆一样的银灰色。她的神情虽然笑着,可是却越来越狰狞。李红抬起一根莹润的手指,点上了宋云的眉心。


    诡异的是,随着李红的手指滑动,宋云的脸色荡起一阵阵的青波。他的面色也越来越痛苦。李红倾身靠近宋云,小声对着他说道。


    “小东西,再有一次,我不介意把你的魂魄抽出来直接喂给月儿。你的老婆和孩子们,我也不介意把他们的身体直接活着的时候磨成粉末,就像你们对月儿和蕊蕊做的那样!”李红直起身子,笑着看着宋云。“当然,你的身体,我会把他砌进墙里。让你们一家永生永世在一起。好嘛?”


    宋云颤抖地看着对他妖艳笑着的李红。他从心底升起一阵极致的恐惧。宋云到现在都还记得,二十年前,李红发现陈月死后,是如何对待那些人的。他们凄厉的惨叫声,直到现在他有时做梦都会梦见。这些年他们从没见过大人,都说大人嗜血,可是,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真正恐怖的确是眼前的李红!同时,他也清楚,为什么他们这几个人没有死。不是因为李红善心大发,而是因为她要留下几只报信的老鼠。所以他们几人才能活到现在,才能站在这里。因为他们懂得报信的时候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可是,现在他好像搞砸了。宋云再也坚持不住,瘫软在地上,不停地求饶着。


    “李姐,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李红看着跪在她脚边的宋云,无趣地关上了房门。转身,妖娆地坐在了沙发上,对着镜子说道。


    “月儿?”


    “姐姐,你找我。”


    “月儿,去504穿上一件‘衣服’。楼里的五只小老鼠不老实了。姐姐现在有点事,月儿可以帮帮姐姐,教教他们什么叫作听话吗?”


    “好的,姐姐。我现在就去!”


    恐惧的宋云在李红关门后,晃悠地爬了起来。手脚不听使唤地跑到了一楼王平的家里。


    王平一打开门,宋云就猛地冲进去,跌坐在了沙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屋里的刘绝,李明,张青和他们的家人都焦急地向着宋云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没想到,宋云还没有说出话来,就睁大双眼,惊恐地指着镜子的方向。


    “她,她来了!”


    众人顿时觉得身后一凉,他们都怔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胆小的甚至直接闭上眼睛,蹲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众人恐惧地祈求着:“原谅我!原谅我!”


    只见陈月穿着她的人体衣服,来到了众人的身后。她不解地看着恐惧的众人。她心中想:“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每次看见我,都这么害怕。难道是我太丑了?哼。她们和姐姐说的一样,都是一群狗杂种。不管是小的,还是老的,看见了还是这么让人讨厌。我得想想,这次让他们经历什么呢?嗯,嗯!有了!”


    屋里的众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控制。眼睛猛地睁开,大人的手中全都出现了斧子,铁锯等。他们的旁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磨盘。下一刻,他们不受控制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走向了自己的孩子。而他们的孩子,却只能恐惧地站在原地,眼不能闭,口不能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再一次地将自己肢解,磨成粉末。一次次地重复二十年前的事情。可是,和李红又不一样的是,他们在孩子的尸体磨碎后,还会不停地重复着这道程序。而李红的确是直接一次弄死他们。现在的他们是真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可是如果让他们选择,这群恶心的人,他们宁愿这样痛苦地活着。毕竟,这样还算活着。也只能是活着。


    林默和马维明看着眼前的一幕,二人对视一眼,只觉得心底都没底。毕竟,对于李红他们了解得太少了。不过□□曾经说过她和妹妹陈月的感情很好。希望,看在陈月的份上,李红能为他们提供一些线索吧!


    李红指尖夹着烟,划亮火柴的瞬间,火苗映得她眼尾那抹红更显妖娆。她不急不慢地引燃烟丝,深深吸了一口,才泰然自若地陷进椅背里,一条腿漫不经心地搭在另一条腿上,二郎腿翘得慵懒又带着点说不清的锋芒。


    烟圈从她唇间慢慢滚出来,一圈叠着一圈,像层薄纱裹住了她的脸。眉峰的弧度、唇角的起落,全在朦胧的白气里化开,让人猜不透——这团烟雾背后,她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又或是根本什么都没想,只是任由时间随着烟灰一点点往下掉。


    “呼,林警官,说说吧,你们来找我想聊些什么呢?”


    “李红,你应该知道我们和镜婆的赌约,我想问问你关于陈月的事情,你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的吗?”


    “哦,林警官,你这是在向我寻求帮助吗?”


    “是的。李红,我在向你寻求帮助!”


    “那林默,你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换的?”


    “你想要什么?”


    此刻,李红气场大开:“如果我说我要陈静封,陈列,陈大宝,陈大地他们都去死呢?林默,你能做到吗?”


    “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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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的亲人吗?而且你说的这四人其中三人应该都死了啊。”


    “呵,亲人。林默啊,”李红夹烟的手指指向林默。“你还是太年轻了!”


    李红放下了手中的香烟,起身走到卫生间。片刻之后,走出一位20岁左右的女子。浓眉大眼,皮肤白皙。


    李红拿起烟,笑着说道:“呼,怎么,你们两个看傻了?”


    林默,马维明:“李红?”


    “呵,不然呢?赶紧把你们脸上大惊小怪的表情给我收回去。”


    林默:“等等,你既然这样,是不是陈大地他们都还没死?那他们在哪里?”


    “如果我说他们现在就在山上呢?”


    “你是说寻欢洞?”


    “嗯哼!怎么,林默,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你几个月前抓了几个替罪羊,寻欢洞就会消失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默和马维明看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李红,根本想不通这件事情有什么值得笑的。他们只觉得所有的事情真的就是一团乱麻。


    林默指尖重重抵在桌面,指节泛白:“李红,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今天早上我得到了消息,他们再次朝着孩子下手了。是吗?


    “孩子,大人,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他们到了那里都是死罢了。”


    “玛德,寻欢洞……那些人的尸骨还没凉透,他们就再次敢把那地方当成藏污纳垢的巢穴?”林默的喉间发紧,猛地起身时带倒了椅子。


    “林哥,冷静!”


    林默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戾气,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林默视线直视李红:“李红,你既然肯说这些,就应该清楚,除了你和我们没有人会在乎陈月的死亡。没有人会在乎寻欢洞里死了多少人。你难道不知道那里面的冤魂日日夜夜都在祈求哭喊有人能救救他们吗?陈月的死到底藏着多少龌龊?那些人手里还沾着多少人命?你要的是他们的命,我要的是真相——这桩交易,你愿不愿意和我做?”


    李红起身站在林默面前:“呵,林默,你少在这里说这些。当初的浅水湾案件,我,陈昊和小雅给你寄的线索,有用吗?你破了案了吗?你抓住了真正的犯人了吗?后面寻欢洞再次开启,你阻止了吗?今天早上你才得到的消息,这么久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林默,你给我记住了,要不是因为有我们,死的人只会更多。最起码,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李红的手指用力地捅在林默心口。“比你有用多了。”


    林默被李红的手指戳了个趔趄。马维明在身后扶住了他。林默知道李红说的是对的,他根本没有没有话语反驳。李红转身坐在了沙发上,而林默站在原地良久。之后,林默在马维明震惊的表情下缓缓地跪在了李红的面前。


    “林哥!”


    林默没有理会马维明,他坚定地看着李红。


    “李红,我承认,我做这个警察不够格,我辜负了百姓对我的信任。但是,李红,我愿意以我的生命起誓,我会尽全力调查陈月死亡的真相,我会尽全力将这些罪人绳之以法。请你,帮助我。”


    李红看着跪在身前的男人,她仿佛看见了30多年前那个如太阳一般短暂照耀她黑暗人生的男人。她的双眼隐隐有热泪蕴出。她闭上双眼,把眼泪憋了回去。片刻后,李红对着林默仿佛叹息一般地说道。


    “林默,你起来吧。希望这次你不要让我们再一次地失望啊。”


    林默的双眼坚定地看向李红,郑重承诺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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