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维明惊奇地看向林默：“林哥，没想到啊，你小时候居然这么厉害啊？”
林耀：“是呀，林哥。你可真厉害！”
李文：“林哥。咋从来没听你说过呀？”
乔宇：“林哥，你当时都不害怕吗？”
王力：“林哥，你是我永远的神！”
徐军：“行啊，林小子，有胆量，是个男人！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哈哈哈哈哈。”
林默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夸奖，他能说些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根本都不记得有这回事。不过养父母早就告诉他，他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他的父母都是英雄。而他从小到大，也确实一直保存着一张黑白旧照片。因为小时候经常无意识地抱着这张照片哭，所以这张照片上的人都快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了。当时养父母就把这张照片拿走，去城里的照相馆问了问能不能修复一下，可是也没有成功。最后还是养父咬牙花了1个银元，给照片买了一个相框。现在这张照片也被保存着。每到过年过节，养父母都会让他给这张照片里的人上香烧纸。平时他们没事的时候也会对着相框说他的近况。想到这里，林默对着李鹤春和王守正一人鞠了一躬。
“谢谢师傅，大师这些年对我的帮助。”
李鹤春和王守正起身抚起了林默。
“孩子，只求你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你的命运早已被镜婆定下，而我们……无力阻止。”
林默怎么会怪他们呢。这些年师傅对他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况且连□□等人都打不过镜婆，更别说师傅了。
“咳咳咳。”
“师傅，没事吧？可是刚才受伤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说什么屁话，老子自己就会医术，用得着找别人，你是看不起谁呢？对了，老子的藏书在哪呢？交出来。”
一边说着，李鹤春一边把腰间别着的拂尘抽了出来，对着马维明的屁股抽去。你们可别小瞧了这把拂尘。它的手柄是由桃木所制，木纹细腻如墨玉，呈黑色系。它的尘尾也称佛穗。这可是马维明去年刚从自家马场里，找了匹通体雪白的马尾毛所制。而且，为了让师傅教训起徒弟来更加的顺手，马维明还阴险地在尘尾里加了银丝。记得当时他娟若师叔劝他别加了，可是他是怎么说的呢？
〈记忆〉
马维明傲娇说道：“我不，我就加，我还得给尘尾里面再加一个坠。这样师傅抽起人来，不就更顺手了吗！”
娟若面带迟疑：“维明，你有没有想过，你师傅会用这个抽你？”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我可是师傅的心肝宝贝。师傅才不会用这个抽我！”
娟若心想：“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在你师傅心里的地位了。你看着吧，这凶器要是抽人，绝对用你身上。”
果不其然啊，自从马维明把这拂尘送给李鹤春后，除了第一次把僵尸王董卓抽飞了之后，剩下的每一次都抽在了马维明自己身上。
小师妹双手托腮的蹲在地上，无聊地问道：“二师兄，你说这次大师兄得被师傅抽几次呀？上次是8下，上上次是5下。我觉得每次抽完，大师兄的屁股都好翘好翘哦！比虎大王的屁股都翘。”
二师兄听完小师妹的话，心中无奈极了！
二师兄心想：“小师妹啊，得亏你现在年纪小，大师兄也正在忙，不然要是让他听见你拿他跟山后那只胖的都走不动道的，天天来观里偷吃的大胖虎比，就他那么小心眼，你看着吧，你的零食肯定都得被他抢走。唉，还是太单纯啊！”
“走吧，师妹，给大师兄准备好药膏。再把虎大王叫出来干活了，一会等师傅打完了把大师兄驮回去。正好让他减减肥，都开了灵智了，天天还这么懒。它真是太胖了。翠花都快嫌弃死它了。它都不怕翠花哪一天不要它了。还有你，不要天天给它喂那么多饭，从你来了以后，它都胖了两圈了……”
被牵着往前走的小师妹只感觉自己的头被二师兄念的晕晕的。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快点学会禁言符，把二师兄的嘴给封住！
〈现实〉
回到现在，马维明每次被抽，他都恨不得回到过去掐死那个扬扬得意的自己。每一次他都能想起娟若师叔抽搐的嘴角，飘忽不定的眼神，以及当时师叔的劝阻。呜呜，他当时为什么不听话呢！
“啊，师傅饶命啊！啊！！！宝宝，救命啊！！！”
会议室里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大笑出声。就连子妊和徐军两人都没有任何的阻拦。他们都觉得，马维明是该让□□好好地收拾一通了。
新月公寓504。李鹤春等人走后，苏雨和小雅抱着宝宝从卧室里出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镜婆，她们二人向着镜婆行礼后。
镜婆招手：“孩子今天变漂亮了吗？我看看。”
苏雨小心地把孩子递到了镜婆怀中。镜婆低头看着还是丑丑的孩子，轻轻地摸着孩子还是有些干枯的小脸。嫌弃得很。
“怎么一天过去了，还是这么丑，跟个小猴子似的。”
镜婆怀中的孩子听见有人说她丑，顿时不干了，凶狠的咬住了镜婆的手指，使劲的嗦着镜婆的指中露出的能量。
“宝宝，不要！”
“不用慌张，没事。喝吧，你努力地吸收能量啊，这样你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在这艰苦的世道中活下去！”
良久之后，镜婆见宝宝的皮肤充盈了起来，就像是个满月的胖宝宝，她才收回手指。
“嗯，这样才好看。”
苏雨从镜婆怀中抱回了宝宝，感激地朝着镜婆磕了几个头。镜婆笑着摇了摇手，让她带着宝宝和小雅去一旁休息去。苏雨和小雅一个给孩子梳头发，一个拿着手上的新衣服，满脸笑意对着孩子比画。
李红进来恭敬朝着镜婆行礼：“大人！”
“坐吧！”
“谢大人！”
李红走到苏雨面前，把手中的玩具放到孩子身上，轻声逗了孩子两声后，坐到了镜婆的身旁。
镜婆望着眼前的小雅，素衣素裙衬得她眉眼像浸在温水里的玉，静得连檐角漏下的阳光都肯在她发间多停片刻。可目光落定的刹那，那番对话偏又撞进心里——那些从她唇齿间挤出来的字句，字字泣血，字字都饱含仇恨！明明眼前人温软得像团云，耳畔却总回响着那些绝望的质问，恨与静撞在一处，倒让镜婆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又酸又涩。
〈回忆〉
苏雨的孩子死亡那天！
小雅哀求镜婆：“大人，求您救救那孩子！大人！那孩子才刚满月啊！”
“我救不了她。这是她的命。”
小雅踉跄着慢慢站起：“命，什么命。这一切都不过是贪念作祟罢了。我要杀了他们！”
“那，你要臣服于我吗？我可以帮你！”
“我，我。”小雅冷静下来。“不，我要靠自己报仇！”
苏雨死亡后，小雅跌跌撞撞地冲进504，跪倒在镜子前！
她歇斯底里地拍打着镜子：“大人，你在吗？大人，求你出来，大人！”
小雅力气耗尽般的瘫倒在地上，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为什么？
“为什么想要见我？”
小雅一听到镜婆的声音，连忙爬到镜子前，哭着低声问道。
“大人，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道这么艰难？男人欺辱女性，而女性的苦痛却多数也来源于女性？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姐姐她那么美丽，坚强。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对她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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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为什么？”
镜面泛起涟漪，镜婆的苍白指尖缓缓穿透镜面。最终抚上了小雅的心口。
“平静下来！”
小雅随着镜婆的话语，慢慢地安静下来。镜婆牵起小雅的手，把她带到镜中花海。青铜护卫们给她们端来鲜花和蔬果。其中一个更是在小雅的手中塞了一杯热茶。
“谢谢！”
那尊青铜护卫，虽面如恶鬼龇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血腥气。可当小雅那句谢谢落进耳中时，他竟愣了一下。厚重的青铜铠甲“咔嗒”轻响，他缓缓俯下身，对着小雅微微鞠了一躬，那姿态笨拙却透着几分郑重。起身时，先前的狰狞仿佛瞬间褪了去，他竟像个得了糖的孩童，迈着略显僵硬的步子，一蹦一跳地追上前方同伴的身影，铠甲碰撞声叮叮当当，混在队伍的脚步声里，倒添了几分莫名的憨态。
镜婆的声音仿佛像从远古的冰原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漠然，却又在尾音处藏着一丝神性的审视。
“陈雅，人类的苦难，于我不过是镜中流转的光影。你们用‘世道艰难’四个字，掩盖了对‘弱’的恐惧，对‘强’的贪婪。”
镜婆的指尖轻弹，小雅面前出现了一面青铜镜。镜中闪过无数女性的面容：王家老虔婆的刻薄，陈薇芷的珠光宝气，苏雨的疯癫，李红的妖娆，最后定格在小雅含泪的眼。
“陈雅，你还是不懂！女性的苦难大多源于女性？可笑。那不是性别之争，是弱者对更弱者的踩踏，是困在樊笼里的困兽，只能对着同类龇牙。”
镜中闪过的女性面容开始扭曲，王家老虔婆的脸裂成数瓣，露出底下夫家的鞋印；陈薇芷的珠光宝气突然变成缠绕的锁链，锁扣上刻着“亲情”二字。
“你看这老虔婆的脸，每道裂痕都是被她的丈夫和婆家踹出来的；这陈薇芷的锁链，钥匙在她亲人手里。她们挥向同类的刀，刀柄从来都攥在更强者手里。”
镜中浮现出武则天的龙袍，衣角扫过杨贵妃的霓裳，光影骤然凌厉。
“知道我为什么欣赏她们吗？
“是因为她们敢于反抗吗？”
“不完全对，我欣赏的是她们敢于撕碎了囚笼的勇气！武则天弑女夺权时，眼里没有‘女人’的枷锁；杨贵妃以死谢世时，心里没有‘宠妃’的桎梏。她们是‘强者’，仅此而已。”
小雅看着镜中的身影，身体微微地颤抖，鸡皮疙瘩泛起。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震撼。她猛地抬头看着不远处站在花海中的那道身影！镜婆看向陈雅，她银灰色瞳孔里映看不出半分怜悯，只有俯瞰众生的疏离。
“你们期待‘互相帮助’？这个念头本身就是弱者的托词。强者从不需要同盟，只需要猎物或棋子。王家老虔婆若不是被夫家踩了一辈子，怎会把怨气撒在苏雨身上？陈薇芷若不是怕失去儿子这唯一的依仗，怎会对王慧赶尽杀绝？她们的刀，从来都是被更强者逼出来的，不过是借了‘女性’的手罢了。”
陈雅面前的镜子突然变得通透，照出小雅攥紧的拳头，镜婆的声音里终于染上一丝神性的嘲弄。
“你问为什么？那是因为这世间的错从不在性别之争，而是源于人类的骨子里，那藏着的‘恃强凌弱’的根。女人也好，男人也罢，都是一样。不过是在不同的囚笼里，重复着同样的把戏。至于你。”
镜光骤然收紧，像一双无形的手扼住视线。镜面突然映出小雅自己的脸，她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咧开，露出尖牙。镜婆苍白的手指穿透镜面，轻轻点在她的额间。
“记住，要么长出獠牙，要么沦为他人刀下亡魂。别问为什么，这是你们的宿命，也是你们的规则。”
话音刚落，镜中小雅的脸突然爆开，溅出的血珠竟穿透镜面，落在小雅手背上，烫得她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