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等人强行破开504房门,门锁崩裂声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
破门瞬间,浓稠的血雾如活物般涌出,墙面渗出细密的血珠,在壁纸上勾勒出扭曲的人脸。
周围的警察们被屋里浓重地血腥味熏得不停地呕吐。林默强忍着恶心,小心翼翼来到了屋里涂满了血液的巨大镜子前。
林默心里疑惑:“奇怪,据小雅所说,这陈昊可是把家里的镜子都扔了,这怎么504里还会有一面这么大的镜子。涂满这面镜子的血液可是需要不少。还有镜子前面的桌子上,这好像是祭台一样。”
想到这,林默对着外面说道:“维明,通知老钱了吗?”
只见马维明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回答着林默。
“林哥通知了,他们马上就来。林哥,这,这屋子里得死多少人啊,这血腥味太重了。这也太奇怪了,我们刚刚在外边一点都闻不到,这怎么一进来就这么大的血腥味?”
“行了,别废话,快点把照相机拿过来,”
林默让马维明把屋里的一切都拍了下来。他走到了客厅电灯地开关处,摁下开关,却发现灯泡全都损坏。没办法,他只能借用手电筒的光拉开了窗帘。
林默看见原本应该是窗户的地方被木板挡得严严实实。一点光都进不来。林默正打算伸手试试能不能把木板拆下来时,突然身后传来马维明的惊恐的喊声,嗓子都破了音。
“林……林哥,你看,天花板和镜子……”
所有人举着手电颤抖着照亮天花板上用血绘制的巨大符咒,每一笔划里都嵌着碎指甲。还有镜子,镜子上突然出现了无数个鲜红的手掌,不断地消失,出现。
林默的目光忽然钉在了桌子中央——那座祭台上。被猩红绸布包裹的物体,竟微微蠕动了一下。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他却像被什么附身一般,猛地伸出手,不顾四周传来的惊叫与阻拦,指尖颤抖着攥住了那块红布,狠狠一扯。绸布滑落,露出了下面的东西。
一具婴儿的干尸蜷缩在那里,皮肤褐黄紧贴着细小的骨骸,双眼凹陷成两个黑洞。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巨大的恐惧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没有人能发出一点声音。突然,不知什么时候跟进来的苏雨突然大声兴奋向祭台走去。
“宝宝。宝宝。这是我的宝贝。”
众人慌忙扑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想将她拉回来。。可苏雨却猛地爆发出骇人的力气,嘶吼着拼命挣扎,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几乎要挣脱所有人的束缚。
“放开我,啊,放开我!”
随着苏雨的哭喊,屋里阴风阵阵,猛然间响起了婴儿尖利的哭喊声。众人被这哭声刺得大脑痛苦地跪倒在沾满鲜血的地上。恍惚间,林默仿佛在镜子里面看到了一个女人,她伸出一个手指。手指上那长长的指甲不停地划着镜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众人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苏雨趁机跑到祭台前,温柔地抱起了祭台上的婴儿干尸。她温柔地哄着。
“宝宝乖,宝宝乖,娘在这呢。”苏雨亲了婴尸一口,开始唱摇篮曲:“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君子念三遍,一家睡到大天亮。我家有个乖囡囡……”
整栋楼突然剧烈震动,所有门窗同时渗出黑血,504的镜子表面浮现出用血写成的倒计时:6天23小时59分。
林默等人等疼痛缓解后互相搀扶着走出了504。随后他让人找来锁链,把504的门牢牢锁住。他吩咐众警员,把这里牢牢看住,谁都不允许离开这栋楼。
回到警局后,林默正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刚刚的事情,王妈的死,504房间的诡异,苏雨和那具干尸,镜中的女人,还有……还有小雅。所有人的印象里她是一个胆怯的女孩。可是今天她的表现,可不是众人口中所说的那样啊。林默可不认为一个胆怯的女孩子,能在一个刚住进来不久,一点都不熟悉的陌生男子面前放声大哭。她的表现好像……好像就像是提前排练好的一样。还有苏雨和那具婴儿干尸。最关键的是,这起案件居然又跟陈家有所牵扯……想到这里,林默感觉自己的头又疼起来了。
林默暴躁想到:“他妈的,这个该死的陈昊为什么还没有醒。”
想到这,林默就立马给医院打了电话,得知陈昊还是没有清醒的消息。没办法,他只能继续等着。随后找到了王守正和他报告了案件和其中疑点。王守正想了想让门口的秘书通知大家1个小时后开会,就让林默回到了办公室。
听到敲门声,林默立马直起身子,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进。”
马维明开门后:“报告!林警官,还有5分钟会议时间就要到了。局长和各位组长已经陆续前往会议室里等您了。”
说着,马维明突然跟做贼似的小心地关上门,凑到林默桌前小声说:“林哥,半个小时前我借着和同事们闲聊隐约听到局长和一个女人在聊天。那女的说话毫不客气,声可大了。我给你学学:“我告诉你,我儿子现在都没醒,就是陈雅那个小贱蹄子害的,你赶紧下令把她给我抓回来。我要让她给我儿子偿命。”啧啧啧,林哥,你说说,这女的得什么来头啊,敢这么对着王局说话。”
林默皱眉:“老王怎么回的?”
“能咋回的,对着那女的,那语气老~谄媚了。”马维明看着林默越来越不善的表情。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嘿嘿,林哥,别生气嘛,我说我说。老王是这么说的……
〈马维明的记忆,情景再现〉
王守正谄媚地对着陈太太说道:“陈太太,您看您说的,这案情都还没调查完呢,我们怎么能随意抓人呢?我知道您担心儿子,我能理解,可是经过医生的检查,陈昊身上可是一点伤口都没有啊,并且最关键的是,陈昊手上可是有血的啊,陈太太。昨天晚上医生就已经去检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还有,陈太太啊,你派去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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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陈昊的保姆王妈死了,您,知道吗?”
陈薇芷一听,很是惊讶地问道:“王妈,谁是王妈?”
“陈太太,您……不认识王妈吗?她不是你派去的吗?这可是您的养女陈雅说的。”
“我没有派人去我儿子那照顾他的呀?这是不是你们听错了?”
王守正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张照片递给一脸疑惑的陈太太:“那您看看这张照片,这上面的女人您见过吗?这就是王妈”
陈薇芷疑惑地看向了照片,她疑惑的表情瞬间变得苍白,惊恐。甚至都有些扭曲。她的双眼恨恨地盯着照片上的女子。不用怀疑,要是这女人是活的,陈薇芷绝对会当场就把她活撕了。
“陈太太,您…到底认不认识这个女人吗?她是谁?”
陈薇芷突然大声喊道:“不认识!咳咳,认识,认识的。这是我家之前的佣人。我之前忘了……她好多年前就辞职了,可能是我家老爷又把她找回来了吧。”
王守正:“可……陈太太,您刚刚可说得不认识啊,您是……”
“不好意思,王局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陈薇芷也不管王守正后面还要说什么,起身就往外冲去。
王守正看着陈薇芷急速离开的身影,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可他刚准备坐下就看到窗边露着的眼睛。:“他奶奶的,谁在外边,给老子滚进来!”
马维明委屈地对着林默:“林哥,就是这样,王局狠狠地把我骂了一顿,还让我每天下午和晚上都去档案室免费加班。林哥你都不知道,那个陈太太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好可怕,我都学不出来。我怀疑老王就是把气都撒在我头上了啊。林哥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林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女朋友本来就对天天见不到我,和我吵架。这要是我加班,她可就不要我了呀!林哥!我可咋办呀”
林默扶额无奈:“行了行了,别装了。我没事了,我晚上去帮你行吧!”
“我女朋友可是老骂我,她要是……”
“你和你女朋友一个月的早餐。再多没有了”
“谢谢林~哥~”
“行了行了。诶,对了,你有没有听见王局和陈太太说504房间的事情吗?”
“林哥,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没有诶。这是为啥呀,王局为什么不说呢,正好可以问问陈太太啊,万一她知道什么呢?”
别说马维明了林默都很是困惑,林默决定等会议结束后找王局吃个宵夜去。随着林默的起身,他看见自己单纯的傻徒弟,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维明啊,不是我说你,你偷看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分寸,人家都走了你还接着看,你被逮着了,你这不是纯活该吗?”
“林!哥!”
“好好好,我错了,我惹不起你。”林默拿起桌上的文件就跑。“我现在去开会啊,你别跟着我啊!”
“我不,我就跟着你,你可是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