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砚舟:“???”
看着像老虎一样扑过来的妻子,他马上丢了电吹风,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一只手钳住她细小的脚踝。
天知道就这一下,他魂都快吓飞了!
要知道他胸膛上还贴妻子白天给他贴的创口贴。
上面画着小爱心,他洗澡的时候一时忘了拿下来。
如果被妻子扒光衣服,她一定会发现他一直在说谎。
“你你你冷静一点。”
宋初薏歪着脑袋,定定看着慌里慌张的丈夫,视线在他挺阔的胸膛扫了一个囫囵。
突然福至心灵。
“好了,我不乱动了还不行。”
小姑娘眨了下水眸,汪汪的眼睛像清清浅浅的湖泊,看着就很乖。
斐砚舟信了。
他刚松开女人的手腕,小姑娘软白的手指头就薅住了他的裤腰带。
“没关系,没关系,咱不脱衣服,脱裤子也是一样的。”
扒紧裤腰的男人:“???”
老婆,你要不要听下自己在说什么?
正焦灼,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斐砚舟一把接起,还来不及等对方开口,他张嘴就连说了三个“好”。
魏以辰怀疑人生地看了眼手机屏幕。
不是,哥今天这么好说话吗?
他声音发讷,“哥,晚上飞飞姐的回国趴,你来不来?”
“来来来。”
魏以辰眼睛都亮了,甚至有一瞬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
要知道斐砚舟洁身自好得很,对这种以玩乐为目的的活动,十分不屑一顾。
怎么,京圈佛子跌下神坛了?
他马上狗腿道,“那我十分钟到你家楼下!”
“十分钟?那车呢?不开了,是不喜欢吗?”
三连问落下,魏以辰蔫吧了,“不是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吗?本来我还想打个滴呢。”
“滴个屁。”男人声音隐隐咬在牙缝。
魏以辰更懵了,“不是哥,你不是挺喜欢打滴滴的,还说有平台保证,很安全?”
“你给我立刻马上滚过来。”
看着被冷硬挂断的电话,魏以辰无语扯唇。
真的,他讨厌霸总。
宋初薏不过卸力一瞬,男人就从她身下溜了。
她只能看见男人仓惶逃开的背影。
哦,那个背影还因为腿软跪了下。
膝盖砸在大理石上的声音落下,她忍不住啧了声。
听着就老疼了。
也不知道这单子价值几个亿,瞧把他激动的,路都走不直了。
他手机跳出男人的信息。
“晚上我临时有会,你早点睡晚安~”
宋初薏怔怔的,大晚上开会,真的好变态呀。
屋顶的灯光在眼睛荡了下,她又发了一段语音。
“老公,你一定要乖乖开会哦,说不定我等会睡不着就去看你呢。”
哼,让你跑。
翻身缩进被窝,她长长叹出气。
说好的女追男隔层纱,难不成是纱窗的纱?
楼下。
斐砚舟拨出电话,“查一下夫人最近的浏览记录。”
他顿了下,“把那些儿童不宜的都封了。”
二十分钟后,被强行扭送“开会”的魏以辰望猫兴叹。
“哥,你早说是来加班呀?你说加班我又不会不同意,你说了加班,我就不会巴巴跑来啦。”
“闭嘴。”
会议室中央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又翻了一页,“好好铲,铲不干净晚上别回家。”
魏以辰蹲坐墙角,又默默铲了一勺猫屎。
谁懂?
为了让这只耗子可以随时随地洗澡,偌大的会议室竟然在角落安了一个半弧型的猫砂池!
他为什么要相信斐砚舟的鬼话?
可怜的他,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晚上,会放着美女红酒,“心甘情愿”地来铲屎!
抬头,他心更梗了。
大灰耗子站在猫爬架上,瞪着黑漆漆的小眼睛看他,小小的爪子还抓着一个字体光亮的牌子。
上面写着:你过来呀。
魏以辰:“……”
感觉被挑衅了是怎么回事。
~
第二天的拍摄很顺利,一条过。
崔芝雅伸手搂住宋初薏肩膀,态度比第一次见亲热许多。
“初薏,我看你真的很有拍戏的潜质呢,就刚刚那一下,我都代入进去了。”
崔芝雅擦了下眼角的泪。
虽然和宋初薏搭戏的是已经进圈十几年的流量小生。
可那演技在宋初薏面前,完全不够看,说是被踩在脚下都不为过。
而宋初薏简直是“本色出演”!
宋初薏应得乖巧,“能帮上忙我很开心。”
她想明白了,就算崔芝雅不愿意给《宫猎》做导演也没有关系。
毕竟人家实力摆在这里,以后总会有合作的机会。
况且,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崔芝雅拍了拍她肩膀,郑重道,“你说的那件事,我认真考虑一下。”
她其实很讨厌名媛贵女,之前认识的几个,胸无点墨又自视甚高。
她就不明白了,戏子出生怎么了,赚的都是清清白白的钱,凭什么看不起人。
不过是花着父母的积蓄坐吃山空的蠢货,有什么好高人一等。
所以,她对宋初薏印象很不好。
没想到小姑娘性子软糯,倒是让她升起一丝怜爱和想保护的欲望。
反正就是,说不上是哪里可爱,反正就是哪哪都可爱。
宋初薏听崔芝雅有同意的意思,眼睛里的光都多了。
只是那些光点还来不及变成星星,就被一个颀长的身影搅乱。
她马上去掏口袋里的糖。
昨晚,斐砚舟突然说要带她去做胃镜。
人虽然不在家,却让佣人严格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就是为了让她空腹。
早上,连早饭都不让她吃,就把她押来了。
口袋里的糖,还是她刚刚从桌上顺的。
宋初薏手忙脚乱地剥掉糖衣,塞进嘴巴。
下一秒。
一双大手就箍住了她的下颚,微微蓄力,强迫她张开唇瓣。
“自己吐还是我帮你?”
宋初薏眨巴眨巴眼睛,望天装傻。
倏地,男人冷冽的气息就压了下来,温热湿漉地卷走她舌尖上的糖果。
被周围炙热的眼神盯着,宋初薏小脸发红。
逃也似地钻进车厢。
可是她还是不想做胃镜,上一世,江清美陪她做过一次胃镜,她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麻药突然用完了,后面又催得急,她只能被医生绑上床,强行做了胃镜。
期间她疼得一直大哭。
可是江清美却不停骂她娇气。
结果,检查报告说她没有问题,而她,却因为做了这次检查,吐了一个月的血。
那时候她就发誓,再也不做胃镜了。
就算生了重病,也宁愿直接病死。
所以她这会怕得不行,可男人态度又十分强硬。
她只能摆出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地抓着他的衣领。
“老公大人,我不想做胃镜,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