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对邬暮雪来说非常漫长,漫长得他以为白昼不会再出现。
他躺在柔软兽皮铺成的软垫上,承受着屠梵施与的痛楚和折磨。
龙拥抱着心仪的爱人,满心欢喜,汹涌的爱意再次澎湃溢出,令他在激动和狂喜中变得情难自控。
他体内似有烈火灼烧,瞳孔染上几抹猩红,整个人几乎被本能控制,叫嚣着让他去狠狠占有。
这本就是龙的天性。
他们有的甚至会不慎害死对方,偏偏龙对配偶又有天然的忠诚和执着,他们认定配偶后,便终其一生只爱这一人。
配偶不幸离世,他们自然也不会独活。
引诱屠梵时,邬暮雪自认已做好准备,可真正到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做的准备远远不够。
他全身上下被啃了个遍,在激烈的战斗中,整个人都快要散架。
意识迷离之际,他以为自己今晚注定难逃一死。
只是没想到,他拖着这幅残躯苟延残喘活到现在,最后竟死在这种时刻。
命运还真是会捉弄自己。
屠梵没察觉到邬暮雪的昏迷,他正处在亢奋时期,身体每个细胞都在渴望叫嚣,根本没法停下。
人类的重量对他来说太轻了,他不断变换姿势,不知过去多久,等他终于稍微填到点肚子,才惊觉身下人闭着双眼、脸色煞白,早已没有了知觉。
屠梵吓了一大跳,还跃跃欲试的心直坠冰窖,再泛不起半点涟漪。
“阿雪。”他跪在地上,俯低身体,手指轻抚爱人脸庞,声音颤抖道:“阿雪,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可任他怎么呼唤,邬暮雪都没有半点反应。
他不着寸缕躺在兽皮上,瓷白的肌肤遍布青紫痕迹,几缕银白长发落在身前,看着触目惊心、让人后怕。
屠梵都不敢呼吸了,小心翼翼握住他手腕,确定腕间脉搏还在跳动,这才长松一口气。
暗暗懊恼,自己明知道阿雪身体承受不了,都坚持忍耐这么久了,怎么能轻易被挑动?
压抑得越久,欲.望反扑时越可怕。
阿雪若真有什么事,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
洞府内寂静无声,似乎连风都吓得不敢弄出动静。
柔软兽皮上,邬暮雪睁开沉得像灌了铅的眼皮,还没来得及感受身上的痛楚,先被近在咫尺的屠梵吸引了视线。
此刻的屠梵脸色太难看了,眼圈微红发肿,里面遍布红血丝,看着像哭过的一样。
他身形高大强壮,不说话不笑时,给人很强的威慑感,不怒自威,邬暮雪实在没法想象,他哭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你……”他正要开口询问,才发现喉咙又肿又痛,根本发不出声音。
想必是昨晚叫得太大声了。
不能开口喊屠梵停下,他只能用别的声音转移注意力。
当然昏迷前,他还是本能喊了停下的,只是自己不记得了,屠梵关键时期也没听见。
察觉阿雪的异状,屠梵心中愧疚更甚,连忙取来个樱桃大小的果子,将其送入对方口中。
“这是赤蚕果,对喉咙很好。”
赤蚕果味道酸甜,汁液淌过喉咙时,带来冰冰凉凉的触感,邬暮雪瞬间感觉喉咙好多了。
没等开口说话,一道人影先压下来,毛茸茸的脑袋拱在他脖颈,带来一阵痒意。
邬暮雪有洁癖,平时不习惯跟人这么亲近,但这些天跟屠梵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他身体微微僵硬片刻,倒也没太大的不适。
“阿雪你终于醒了,我都被你吓死了。”屠梵满是后怕,愧疚不安道:“我知道你是看我难受,想帮我,才主动那么做的,但你身体太弱了,根本承受不了,你不该逞强的。你答应我,下次千万不要这么冲动了好吗?我太喜欢你了,会控制不住的。我都守了你好久,你要是醒不过来,我该怎么办啊?”
他句句发自肺腑,听得邬暮雪心情复杂难言。
说实话,昨晚的过程比起欢好,于他而言更像上刑,快乐只在几个瞬间,更多的是疼痛和折磨。
可这些早在他预料之中,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他来这儿前早下定了决心,自然不会轻易打退堂鼓,毕竟他没有退路。
他动了下身体,想是上过药的缘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疼痛。
“你别太紧张,我又没什么事,昨晚是我自愿帮你的,你不用有什么负担。而且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至少昨晚我感觉很好。身体是很难受,可我心里欢喜啊,昨晚的整个过程,我都很喜欢,你也放轻松点,好吗?”他佯装轻描淡写,提起时脸上满是愉悦和羞涩。
这番话令一直笼罩在屠梵头顶的阴云散去。
他抬起头,看邬暮雪的眼神比之前更深更柔:“你、你真的喜欢吗?”
邬暮雪“嗯”了声,低道:“我喜欢你啊,所以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屠梵感动极了,金色瞳眸隐隐有泪花闪烁,深情且坚定地道:“我也喜欢阿雪,很喜欢、很喜欢。在我心里,阿雪早就是配偶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他话落带着几分忐忑等邬暮雪回应。
他想负责,也要对方愿意让他负责才行。
邬暮雪沉默半晌,应道:“好啊。”
屠梵一脸的紧张这才褪去,立刻欣喜若狂紧拥住邬暮雪。
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
经历一夜酣战,邬暮雪浑身都黏糊糊的,特别难受。
躺在兽皮上吃了些灵果,等稍微恢复点力气,他立刻让屠梵带自己去洗澡。
之前的湖被那几人搅得一团糟,屠梵带邬暮雪去的是另一处。
这处湖泊要稍小一点,水依然清澈干净。
邬暮雪没什么力气,只能由屠梵抱着他下水。
对方还想代劳帮他洗,被邬暮雪拒绝了,只让屠梵扶着自己,剩下的由他来做。
两人距离很近,暧昧的气氛一直萦绕着。
屠梵一开始抓着邬暮雪手臂,后来为方便弯腰,又改为抓着他腰。
对方俯身清洗腿间时,昨晚香.艳的画面再次闯入脑海。
屠梵视线从邬暮雪笔直修长的双腿延伸到雪白劲瘦的腰背,察觉体内又有异样的反应时,连忙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视觉刺激是没有了,但响在耳畔的水流声,仍让他心中生出无限遐想和妄念。
这也导致邬暮雪喊他好几声,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啊?”他一脸的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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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阿雪,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那几个人是从哪进来的,跟被你破坏的阵法有关吗?”
邬暮雪重复了遍,又狐疑问:“你刚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喊你好几遍都没反应。”
“没什么。”屠梵心虚回了句,立刻转回正题上,“他们应该就是从那进来的。”
毕竟在此之前的百年里,都没有人类闯进来过。
邬暮雪大致洗了下,让屠梵将自己抱到岸上:“这个法阵有办法重建吗?”
不然隔三差五有修士闯入很麻烦,更麻烦的是,若有人活着出去,这里没准很快会被人类踏平。
千潭渊宝物众多,没人能经得起这么大的诱惑。
屠梵拿起衣物帮邬暮雪穿上,摇头道:“我不懂如何布阵,这些法阵都是我娘留下的。”
邬暮雪穿好衣物,思索片刻道:“我对阵法略为精通,不如我过去看看?没准能复原一二。”
恢复原样当然不行,毕竟那阵法精妙强悍之极,哪怕复原一二,已足以抵挡大半修士。
“你身体还很虚弱,等养好一点再去吧。”
邬暮雪不放心:“万一这两天又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无妨。”屠梵眼中满是杀气:“他们敢来,都杀了便是。”
在屠梵的坚持下,邬暮雪回洞府又养了几天伤,这才出发前往法阵处。
从屠梵口中,他得知千潭渊共有十多个这样的法阵,分列于各个方位,进入千潭渊的人类都会被阵法捕获、杀死,无一例外。
屠梵带着他从最远的法阵一路巡视过来,邬暮雪在其中已看到好几具尸体。
当初若非屠梵出手救他,自己想必也是这样的结局。
两人绕了一圈,最后抵达被损毁的那处法阵。
法阵囊括面积很广,整个乱石堆皆位于其中。阵法被毁,地上刻画的阵纹依然清晰。
邬暮雪绕着阵纹仔细察看,很快找齐几样布阵的法宝,它们被埋在不同的位置,构成了整个法阵。至于阵眼,则直接被屠梵毁了。
想重建法阵,首先得找到替代阵眼的法宝。寻常宝物不行,要维持这么大的法阵运转,至少得圣品灵器。
好在千潭渊不缺宝物,圣品灵器也是能找出一两件的。
回洞府取了圣品灵器后,邬暮雪开始重建法阵。
阵纹仍能发挥作用,因此不必修改,这是阵法能重建的根本,毕竟邬暮雪可画不出这么繁复深奥的纹路。
之前的阵眼被毁,现下必须寻找新的阵眼。
邬暮雪报出具体方位,屠梵则重新将宝物埋于各处。
宝物埋好,阵眼确定,他又让屠梵滴入血液,往纹路中灌入灵力。
霎时整个法阵纹路都被灵力点亮,血迹顺着纹路向前流动,当整个纹路都被覆盖时,巨大的屏障凭空出现,片刻又隐匿于无形,预示着阵法重建成功。
邬暮雪还是第一次重建这么复杂的大型法阵,一番操作下来,额头都沁出汗珠。
但这点疲惫跟重建阵法的满足和欣喜相比不值一提,他唇角上扬,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时,却忽然听见旁边屠梵满是狐疑费解地问:“阿雪,你不是凡人吗?怎么会对阵法如此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