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邬暮雪还视若无睹,细长的手从水中抬起,遥遥伸向屠梵,对他发出无法拒绝的邀请:“你要跟我一块洗吗?”
屠梵闻言血液都快烧起来了。
他止住流个不停的鼻血,看着沐浴水中美味诱人的人类,脑海幻想自己将其压在水下肆意欺负的画面。
半晌忙不迭甩头,将那些卑劣肮脏的想法抛出脑海。
同时唾弃自己,明明邬暮雪只是单纯邀他一块洗澡,他怎么能动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邪念!
他手悄然背到身后,用力拧了把腰上的肉,痛得表情狰狞,好在暂时压下了邪欲。
“不用了,我刚洗过。”他努力挤出笑容,和颜悦色道:“你自己洗吧。”
邬暮雪“哦”了声,表情遗憾,又担心道:“你流鼻血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去处理一下就好。你先洗着,我很快回来。”
他体内邪欲只是暂时被压下去,随时可能死灰复燃,不离开处理一下,他怕再多看邬暮雪几眼,自己会真的忍不住。
那可就糟了。
湖中,邬暮雪目睹屠梵落荒而逃,眸中笑意随之散去,唇角亦崩成条直线,整个人冷淡平静,哪还有方才半分的温柔体贴。
他原地站了会,迈步往前,将自己整个人沉入水中,顺势褪去了身上里衣。
在湖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邬暮雪上岸穿好屠梵不知从哪找来的新衣服,见对方仍没有回来的迹象。
明明说好很快回来的,邬暮雪百无聊赖寻了块石头坐下,心道屠梵这次怕是被刺激得不轻。
明明很简单就能得到快乐的,他弯腰捡了根木棍,随意拨弄着水边的石子,原本平寂的心忽然有些乱了。
这样等了好一阵,屠梵才从远处飞回。
他落地化为人形,立刻歉意道:“对不起,我忘了时间。阿雪,你是不是等久了?”
邬暮雪盯着湖对面黑压压的森林,善解人意道:“没事,湖边风景这么美,我正好多欣赏欣赏。”
屠梵闻言更愧疚了:“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常带你过来。”
邬暮雪笑着应了声“好”。
屠梵疑惑:“你在看什么?”
邬暮雪手指着对面:“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屠梵凝眸看去,半晌摇头:“什么都没有啊,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可能是错觉吧。”
“嗯,阿雪你别担心,我走之前将这附近妖兽都驱赶走了,你不会有危险的。”
邬暮雪闻言感动不已:“谢谢。你真是太体贴了。”
屠梵被夸得满心欢喜,挠挠头,傻笑道:“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嘛。”
难得出来一次,邬暮雪没让屠梵直接带他回去,而是绕着千潭渊转了转,顺势观察这儿的地势、环境。
走之前,他又回头看了眼对面黑压压的森林。
屠梵来之前,他确定从那个方向传来过窥探感,但为什么探查时,又什么都没有呢?
*
从湖边回去后,没过多久,邬暮雪突然发现山脚多了头妖兽。
妖兽看着修为不高,羽毛灰扑扑的,眼神老实憨厚,没什么太大的攻击性。
他盯着妖兽看了眼,疑惑问身旁的屠梵:“它是?”
“这是灰羽鸟,性情温顺,没什么攻击性。”屠梵贴心道:“洞府位置太高,你上下不方便。有灰羽鸟在,即使我不在,你也可以乘它出去玩,且灰羽鸟速度极快,在千潭渊也是数一数二的,这样哪怕遇到危险,它也能带你离开。”
他话落将一根颜色鲜艳的羽毛交给邬暮雪:“这是灰羽鸟头顶上的羽毛,每只灰羽鸟仅此一根,通常情况下,它们会在求偶时将羽毛交给配偶。你拿着羽毛,它便会对你言听计从。”
“交给配偶的羽毛啊……”邬暮雪接过羽毛,故意拉长语调,笑问道:“你就不怕它真把我当成配偶?”
屠梵眸光一冷,可怕的威压立刻袭向灰羽鸟,杀气沉沉道:“它敢!”
灰羽鸟哪能承受龙的施压,整只鸟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发出害怕的求饶声。
屠梵冷哼一声,再度警告了灰羽鸟一番,确定它不敢动什么歪念头,这才放下心来。
要不是灰羽鸟速度快,能保证阿雪的安全,他才不会挑对方来当座驾。
有了灰羽鸟,能自由出入洞府对邬暮雪来说自然是好事,可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件不太妙的事。
之前他还能找借口跟屠梵一块出去,现在因为灰羽鸟,每天见到对方的次数直线下降。
屠梵在故意躲着自己,在对方将一堆火石带回来后,邬暮雪终于确定了这点。
在此之前,他还能借晚上冷跟屠梵加深身体接触,现在有了火石,对方就能理直气壮跟他拉开距离了。
深夜,洞府内。
邬暮雪坐在垒成小山的火石旁,目光盯着躲在洞穴深处几乎看不见身影的屠梵,脸上难得露出挫败感。
得知屠梵喜欢自己,把自己当成配偶时,他以为计划很快就能完成,哪知道过去这么多天,别说怀上龙的子嗣,他们连一次亲密关系都没有过。
这让邬暮雪不禁自我怀疑起来,心道他真有修士们说的那么大魅力吗?
若是有,屠梵又怎么忍着不下手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在这时,听见洞穴深处响起压抑、粗沉的低吟,声音满含难耐的痛苦和折磨。
他意识到什么,立刻起身往洞穴深处走去。
用火石替代火堆后,洞内光线愈发黯淡,邬暮雪脚步放得很轻,眼前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凭借不时响起的低吟往前进。
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屠梵今晚的状况显然不对劲。
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他自然不能错过。
越往里走,耳边响起的喘息、低吟越清晰,鼻间还能嗅到空气中很浓的腥气。
邬暮雪面上冷静,心底却暗暗紧张起来,他察觉到屠梵这次情况跟以往都不同,像头凶恶的没法压制本能的野兽。
事实也印证了这点,没等邬暮雪走近,粗沉的喘息声已迅速逼近,擒住他双手,将人狠狠按倒在地上。
地上都是碎石子,邬暮雪背硌得生疼,整个人被屠梵完全压制,半点动弹不得。
“呼——呼——”
屠梵喘息声越来越重,可怕的侵占欲飓风般压向邬暮雪。
他双目赤红充血,在嗅到心上人味道的刹那,什么理智、顾虑都被抛之脑后,只俯身压着人一味索取。
邬暮雪衣物被撕烂,嘴被啃得疼痛发麻,恐惧在脑海浮现,刹那真有种会被活活吃掉的错觉。
“屠梵,你怎么了?你……唔,你没事吧?”邬暮雪破碎凌乱的声音响起。
他为的只是完成任务,而不是真的找死。
此刻凶狠可怖失去理智的屠梵让他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在这。
好在死之前,屠梵先恢复了点理智。
他稍稍拉开跟邬暮雪之间的距离,喘息声却比之前还要可怕。
“对不起,阿雪。”他声音哑得过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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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提前到了。”
邬暮雪愣了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
半晌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轻声道:“没事的,我可以帮你。”
话落便抬起手,要主动去拥抱屠梵。
屠梵察觉到,拼命压下本能,迅速往后一退。
“不、不行。”他摇头拒绝道:“我控制不了自己,你会受伤的。”
自己难受成这样,一心惦记的却是他会受伤。
邬暮雪喉咙哽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在这片刻失神之际,屠梵已自他身上离开,身影转瞬消失在洞府,不知去了何处。
地上,邬暮雪浑身一软,歇了好一会才站起身。
他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勉强收拢被扯烂的衣服,摇摇晃晃往外走,刹那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屠梵还没对他做什么呢,自己就弄成这幅样子。
邬暮雪禁不住怀疑,他这副身体真的能承受对方吗?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刹那,邬暮雪立刻察觉不对劲。
可惜没等做什么,一柄小刀已先贴上他颈项,刃口冰冷锋利,瞬间划破他皮肤,细细的鲜血顺着流了下来。
“啧。”一道满是鄙夷不屑的粗犷男声响起,“长成这幅妖孽模样,难怪迷得那怪物神魂颠倒,还当成宠物养在这儿。”
邬暮雪拧眉,想要转身看个究竟,立刻便被喝止。
“别动,别乱喊,否则我可不保证,下一秒你脑袋还能稳稳立在脖子上。”
邬暮雪停下动作:“你们是谁?怎么找到这来的?”
粗犷男声道:“我们跟了你们好几天,那怪物实力强大,还能化成人形,宝贝肯定不少。我们特意等他走了才进来,事实证明,我们猜得没错。”
他们一行总共四人,中年男人控制住邬暮雪的同时,其他人则在疯狂搜刮灵器、灵草。
这些宝贝若是成功带出去,他们可就发了!
邬暮雪冷眼看着他们动作,心道数日前他在湖边察觉到的窥探感,果然不是错觉。
想必那时,这些人已经盯上他了。
但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跟那道被屠梵破坏的阵法有关吗?
“大哥,东西都收拾好了。”矮胖男人两眼放光,激动道:“这儿的宝贝可真多,连圣品灵器都有,不枉我们冒险进来。现在怎么办?要撤吗?”
挟制邬暮雪的中年男人思索片刻,目光贪婪落在眼前美人身上:“以你的姿色,跟在那粗鲁不懂情趣的怪物身边实在可惜,不如跟了我,我最疼美人,保证好好疼你,让你尝遍世间各种各样的销魂体验……”
“呵。”邬暮雪冷笑一声,盯着中年男人的眼神像盯着什么肮脏腐臭的垃圾:“凭你,也配?”
中年男人气极反笑:“好,很好。你既然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他被我剥皮抽筋。等弄死他,我再好好疼你。”
邬暮雪一脸反胃的表情,是真被恶心到了。
一旁瘦弱青年闻言犹豫道:“大哥,我们真要这么做吗?也太危险了。”
他直觉那怪物很不好惹。
中年男人不以为然:“一头妖兽而已,怕什么,他身上皮肉、筋骨,带出去可比这些宝贝值钱,我们冒险来这儿,不就为了拼一把吗?何况我们有那个东西,怕什么?只要他敢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可他万一不来呢?”
“不会的。”中年男人笃定道:“我看人很准,那怪物可比想象的在意他。有这美人作诱饵,对方肯定会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