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的轮胎碾过坑坑洼洼的柏油马路,我将笔记本电脑架在膝盖上,屏幕光映亮半张脸,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密集的声响,完全没留意副驾驶座上Ghost的动作,平日里总是紧抿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卡在喉咙口。几秒钟的沉默后,他终于发出声音,语气生涩得不像那个在训练场上传令如雷的中尉:“舞会。。。那杯鸡尾酒,你好像没喝完。”
我敲键盘的手没停,视线钉在屏幕上的报表数据里,只含糊应了句:“没你办公室的威士忌好喝。”
不是故意无视,只是这份季度战备物资消耗分析报告明天就要提交,每一个小数点都容不得差错。
车厢里又陷入安静,只有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过了会儿,Ghost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试探:“菲尔,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之前有次解救人质的任务我和他一组。”我终于抬了下头,却只是快速扫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又低头继续工作,还有半小时到基地,得赶在截止前把数据核对完。”
键盘声再次占据主导,我能感觉到Ghost的目光在我侧脸上停留了很久:“认真看路好吗我的中尉,难不成你想带我撞树?”可他并没有被我的话噎回去,反而像是铆足了劲,又抛出一个话题:“你刚才跳的那支舞。。。是不是特意学过。”
“没有。”我依旧没有抬头,就在我准备保存文件时,电脑右下角突然弹出一封新邮件,发件人“基根”。
我下意识点了进去,还没看清内容,车身突然猛地一震,强烈的惯性让我攥紧了电脑。抬头一看,Ghost竟然在路边刹停了车。
“What happened?”我刚开口问怎么回事,就见Ghost
猛地转过头,兜帽下的棕色的眼睛不停的打转。他张了张嘴,平日里流畅的指令变成了结结巴巴的字句:“那个!报告。。。是不是弄完了?要不?一起去吃点东西?附近有家汉堡店,味道还行。”
我看着眼前这个模样,突然没了脾气,这个在战场上能面不改色下令冲锋的中尉,此刻像个第一次跟人搭话的新兵,连邀请的话都说得磕磕绊绊。可职责永远在情绪前面,我合上电脑,语气恢复了平日的严肃:“不行!我们是士兵,先办正事吧!回基地!”
Ghost瞪大双眼看着我,显然不敢相信他眼前的医疗兵会比他这个中尉还尽责,只好重新发动了车子,我低头看着电脑屏幕上基根发来的信息,最后一栏用emoji编辑了一个很可爱的图案,让我捂住嘴笑出了声。殊不知身边一脸阴沉的家伙也看到这一幕了。。。
越野车还没停稳,我解开安全带的动作带着完成工作的惯性,几乎是和Ghost同时推开车门。
此刻比起他的绅士,我更在乎的是远在希腊执行任务的众人:“抱歉,我得先完成工作!”我话音未落,已经从他臂弯下钻了过去,跑上台阶时,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Ghost伸在半空的手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我没敢多停,转身冲进办公室,背包甩在椅子上,笔记本电脑几乎是飞一般地被打开。屏幕亮起的瞬间,基根的邮件就霸占了整个界面,标题栏的“紧急”让我的心跳骤然加快。
解压文件的进度条缓慢爬升,直到几张医疗报告和照片跳出来,悬着的心才猛地落下。照片里的Soap坐在病床上,左腹的纱布已经拆了大半,露出的伤口边缘泛着健康的淡粉色,旁边的监测数据清晰地标注着:注射能量药剂后48小时,伤口肉芽组织增生速度提升3倍,炎症因子水平降至正常范围。
最下方是基根的手写备注,字迹潦草却透着股轻松:“这家伙今早试图单手举枪,被军医骂了回去。你那瓶‘魔法药水’,比我们带的止血包管用百倍。”
我盯着屏幕上的愈合伤口,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Ghost已经站在我身后,他也在认真的看着那些报告和照片:“You are incredible!”
一周后
早晨的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医疗室的门几乎是被“撞”开的,最先冲进来的是柯尼格标志性的宽肩,他身后跟着的克鲁格半个身子还卡在门框上,两人语速极快的德语拌嘴声把还在迷糊刷牙洗脸的我彻底吵醒。
柯尼格:“是我先到的,你该在外面等!”
克鲁格:“你的大身板堵着门,谁也进不去。”
我洗漱完毕,转头时,基根已经利落从窗台跳了进来,战靴踩在地板就像雪豹一样没发出任何声音,他顺手扯下脸上的面罩,嘴角带着熟稔的笑意:“看来我选了条捷径。”话音未落,他已经上前一步,紧紧拥抱了我,一个吻轻轻的落在我的脸上,掌心带着久别重逢的踏实:“Sweetheart,你的‘魔法药水’帮了我们不少忙,谢谢你!”
“先别谢,都坐好。”我笑着按压了他之前手臂上旧伤,确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每个人都要采血,我得看看药剂的后续效果。”
基根率先坐下,手臂自然地搭在桌子上,露出注射过药剂的针孔痕迹。柯尼格和克鲁格终于吵出了结果,柯尼格推着克鲁格走进来,两人还在小声用德语互喷,直到看见我手里的针头,才双双噤声,乖乖地在基根旁边排好队。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沾满尘土却依旧挺拔的战服上。采血针刺入皮肤时,基根没什么反应,一直用他那漂亮的蓝眼睛盯着我。柯尼格却下意识地绷紧了肩膀,眼神瞟向别处,像个怕疼的孩子,我只能边给他抽血边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克鲁格在一旁低声嘲笑他,却在我拿起针管时,悄悄挺直了背脊。
伴随着离心机的嗡鸣,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任务里的事,说Soap在伤口刚愈合就敢去搬弹药箱,被军医追着骂了半条街;基根在雨夜掩护他们撤退时,顺手把柯尼格快要掉的头盔按回了原位,克鲁格偷了敌军的一把纯金的手枪,后来发现是假的,沮丧了很久。。。这些细碎的念叨里,没有任务报告里的惊险,只有劫后余生的轻松。
就在这时,医疗室的门又被轻轻敲了两下。我抬头,看见Ghost站在门口,兜帽已经摘下,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具。他手里拎着一盒牛奶,沉默地递到我面前,“你昨晚为了工作,没吃饭。”
我接过牛奶放在一旁,离心机的嗡鸣声渐渐停下,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值,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个句号。柯尼格的各项指标有两项标着小小的红色星号,轻微的排异反应在预料之中,只要后续调整剂量就行。
我松了口气,转头想和他们说结果,却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手边,那台刚被打开的抽血装置,透明的导管里正缓缓流动着红色的液体,最终汇入300cc的采血袋中。
“你在做什么?”基根的质疑声先一步响起,我没回答,只是熟练地拔下针头,用棉签按住针孔,随手将采血袋放进旁边的保温柜。当柜门“咔嗒”弹开的瞬间,屋里的所有声音彻底消失了。层架上整齐码着十几袋新鲜的血液,和几袋已经分离出来的血浆,标签上写着不同的日期,旁边还放着十几支封装好的能量药剂,瓶身的光泽和他们之前注射的一模一样。
柯尼格的呼吸骤然变粗,下一秒,他宽厚的手掌已经攥住了我的肩膀,力度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疯了吗?”他的吼声里带着罕见的暴怒,原本湖蓝色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Liebling!!我们是受过训练的士兵,就算恢复慢一点又怎样?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他的德语混着英语,语气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我试着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更紧,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别这么激动,只是一点血而已。”
“只是一点?”基根走过来,伸手拿出柜内的其中一包血液,看了眼上面的日期,从一个月前一直延续到今天:“难怪药剂的效果这么好,能精准匹配我们的体质!原来你一直在用自己的血做原料,用自己的身体做培养皿?”基根拿着血袋递到我眼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每次采血300cc,长期下来对身体的损耗有多大?”
克鲁格靠在墙边,眉头拧成了疙瘩,平时总带着嘲讽的嘴角此刻抿成一条直线,他盯着保温柜里的血液,没说话,却伸手按住了柯尼格肩膀,示意他别太用力抓我,显然,他也明白了这背后的代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Ghost往前站了一步。他没去看保温柜,也没质问我,只是弯腰拿起我放在桌边的牛奶,拧开盖子递到我嘴边。“先喝了。”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依旧低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见我没动,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竟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不然,下次任务,没人帮你带医疗包。”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牛奶,又看了看眼前这几张写满担忧的脸,只回应了一个甜美的微笑,这些让他们震怒的事,好似在很久以前对我来说是稀松平常一般。
我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笑着摆摆手:“真的没事,这些血都是在安全范围内采集的,而且药剂培育成功,你们能平安回来,没有什么比这些重要的!”
基根拿起保温柜里最新的一支药剂,指尖摩挲着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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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抬头冲我笑了笑:“行,算你厉害。但下次,这种‘傻事’,得算我们一份。”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柯尼格和克鲁格,“我们的血虽然不如你的管用,但多个人帮忙,总能让你少抽点,对吧?”
我看着他们眼里的认真,虽然心里深知这个“忙”他们是帮不上,但。。。
“Kid,这次在希腊我买了不少东西要送给你,想去看看吗?”基根突然打断我的思绪,温柔的整理着我早上起床还没来得及梳的头发。
“Yes!”我几乎是蹦着回应的,转身就往卧室冲,满脑子都是希腊的蓝陶、缀着贝壳的手链。
“你什么时候买的礼物?”柯尼格目光扫过我奔向卧室的背影,又落回基根身上。
克鲁格则直接走上前,胳膊搭在基根的肩膀上:“对啊,怎么偷偷买给liebling?上次在柏林你买个巧克力都要拉着我们仨一起,这次转性了?”
基根站起身,将医疗室的三人都推了出去,自己也跑回办公室给我拿礼物。
可就在我睡裙的系带刚解开一半时,抬眼看到本该空无一物的床头柜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瓶子,瓶身很柔软,像是某种植物的果实掏空做的,瓶子里装着一些乳白色的液体,瓶口缠着一圈褪色的布,上面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符文,这是心脏突然快半拍,我转身拉开衣柜最上层的抽屉,里面叠着那套一直没敢细究的衣服,那件从雨林结束任务后,被不知道什么人送回基地时身上套着的奇怪衣服,衣服上面遮盖物的符文,居然和这个瓶子的布条一模一样。
谁送来的?
“Kid?怎么了?”基根手里拿着个礼物盒,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我。
我打开了瓶口,一股浓烈的腥味瞬间涌了上来,像是刚从深海里捞上来的鱼,奇怪的是,这股本该让人作呕的味道,却并没有让我厌恶,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望,像沙漠里的人看到甘泉。
“别碰!”基根的声音罕见地严厉,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瓶子。
我已经端起瓶子,仰头灌了一口。
液体滑过喉咙时,腥味伴随着一丝诡异的甜,可下一秒,后劲就被一个宽厚的手牢牢的掐住,基根几乎是扑过来的,吼到:“吐出来!!”
他另一只手扣住我的下巴,指节用力搅动着我的口腔,可已经晚了。那口液体顺着食道滑进胃里。
“咕噜——”
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紧接着,一股能量猛地从胃里窜出,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冲去。
单薄的睡裙吊立刻被汗水浸湿,此刻随着身体的颤抖,“唰”地滑落到肘部,胸口的柔软不停的在基根的怀抱里不停的被挤压,散发的香气让他的呼吸像跑完十公里。
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低声的娇喘,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动,视线也变得模糊,只能看到基根焦急的脸在眼前放大。
就在意识快要被烧得融化时,“哐当”一声巨响!
卧室的窗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玻璃碎片飞溅开来,带着刺骨的冷风灌了进来。冷风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身上的灼热感。我猛地打了个寒颤,意识回笼,身体的抽动也戛然而止。
低头看着裸露的自己,立刻抬手把滑落的吊带拉回肩头,基根抱着我的手臂始终没有松开,只是力道松了些,他低头看着我,眼底的慌乱还没褪去:“Kid,你还好吗?”
没等我回答,他就松开我,飞快地从腰间摸出手枪,贴着墙,一步步挪到窗边,枪口对准窗外,仔细检查了每一处角落,破碎的窗台上没有脚印,楼下的树木和草地也没有异常的影子,那股打破窗户的力量,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
确认安全后,他才收起枪回到我身边,双手捧住我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床头柜上那个已经空了的瓶子。一切感官突然敏锐百倍,基地里士兵的交流,远处汽车里驾驶座的抱怨,树上毛虫化茧成蝶。。。各种的声音都涌入耳道!
然而,我抬起头,迎上基根担忧的视线,突然露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诡谲的微笑。我轻轻挣开他的手,指尖划过他因为紧张而绷紧的下颌线,轻声说道:“基根,你看。。。”我顿了顿,看着他瞬间凝固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了,我可能真是怪物。”
卧室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基根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盯着我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找出开玩笑的痕迹,可最终,他只是伸出手,重新把我紧紧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