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对那个村子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们不敢回村,又没胆子去自首,就动了歪心思,想抢一笔钱把窟窿补上。”
江峋的视线回到卷宗上,上面记录着这伙人的作案轨迹。
“他们在郊区,已经连续作案四次了。”赵景辉的语气沉重了几分。
“第一次**,变卖之后凑了不到九万块,离十五万还差得远。”
“所以他们胆子越来越大。”
“后面两次,他们开始专门挑豪车下手,收获确实可观。”
江峋的手指在卷宗上轻轻敲击着。
这次,就是他们盯上旅游大巴,结果在柿子坡被自己撞上了。
“审讯记录呢?”江峋问。
“在这里。”王兴邦递过来另一份文件。
江峋一目十行地扫过,当看到关于那个被骚扰的女学生单若宁的审讯内容时。
他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他们说,对那个女学生……是临时起意?”
他的语调很平,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对,他们一口咬定,是看到那女孩长得漂亮,才起了色心。”
负责审讯的老刑警郑辉开口道。
“临时起意?”
江峋冷笑。
他把卷宗拍在桌上,力道不大,却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了一下。
“放屁!”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
江峋的眼神锐利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们都是老刑警了,这种鬼话也信?”
“我问你们,在那种紧张混乱的**现场,一个人想临时起意干点别的,需要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自己回答。
“需要同伙的默契配合!”
“根据单若宁的口供,当时是李根先动的手,他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旁边的骆小庆立刻就心领神会,上前去按住那个女孩。”
江峋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众人耳朵里。
“秒懂!”
“这种默契,是‘临时起意’能有的吗?”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种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干了!他们之间早就形成了一套固定的配合模式!”
江峋的目光最终落在赵景辉的脸上。
“我敢断定,这三个人,绝对有**前科!”
一番话说完,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郑辉的脸色有些挂不住,辩解道。
“可是……江队,我们查过他们的案底,都是清白的,没有相关的犯罪记录。”
“没有记录,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江峋的语气斩钉截铁。
“这种事,有多少受害者会选择报警?”
一直没说话的王兴邦终于开口了,他赞同地看着江峋。
“江峋说的有道理。”
“尤其是在他们老家那种偏僻的村子里,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很多人怕流言蜚语,怕被人指指点点。”
“就算真的受到了侵害,也只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根本不敢声张。”
二队队长段劲皱着眉头,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可这都只是我们的推测。”
“没有受害者报案,没有证据,我们怎么查?”
“总不能凭空给他们定个**罪吧?”
郑辉也跟着附和:“是啊,现在光是**罪,证据确凿,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要是再节外生枝去查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案子,会不会……”
“所以就不查了?”
江峋打断他,眼神冷得吓人。
“因为难,因为麻烦,所以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那下一个受害者出现的时候,谁来负责?”
“你吗?”
郑辉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峋步步紧逼。
“行了!”
赵景辉敲了敲桌子,制止了这场争吵。
他看了一眼面色冷峻的江峋,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郑辉,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办公室里的气氛僵持不下。
所有人都知道江峋说得对,那份默契,绝对不是“临时起意”能解释的。
但段劲和郑辉的顾虑也没错。
没有报案人,没有线索,这案子就成了无头悬案,从何查起?
这根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赵景辉的目光在卷宗上停留了许久,最终,他抬起头,看向江峋。
“你想怎么查?”
“从他们的老家查起。”
“李根,骆小庆,还有单若宁,这三个人是同乡,从小一起长大。”
“他们的社会关系、成长环境,全都盘根错杂地交织在一起。”
江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声响。
“我不信他们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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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真能像案底一样,干净得找不到任何污点。”
“派人去他们老家,康裕县,走访调查。”
“不用大张旗鼓,就以协查**案的名义,暗中摸排。”
“重点关注那些曾经和他们有过接触,但后来或转学、或搬家、或性情大变的年轻女性。”
“尤其是那些名声受过影响,或者家里突然管得特别严的女孩。”
江峋的思路清晰得可怕。
他几乎是把一幅调查地图铺在了众人面前。
这番话让原本还觉得无从下手的段劲和郑辉都愣住了。
这办法……听起来笨是笨了点,可好像又是唯一的办法。
大海捞针,但总好过坐以待毙。
赵景辉深深地看了江峋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好。”
“就按你说的办。”
他转向二队队长段劲。
“段劲,你手下的人机灵,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记住江峋说的,要快,要隐蔽,不要打草惊蛇。”
段劲立刻站了起来,敬了个礼。
“是!保证完成任务!”
会议的气氛终于不再那么紧绷。
段劲坐下后,翻了翻手里的记录本,补充道。
“江队,刚才你提到**前科,我也顺手查了一下我们市近期的报案记录。”
“最近三个月,整个昌都区,只有一起性质恶劣的**案。”
“不过那案子已经破了,凶手也抓到了,跟这三个人对不上。”
旁边四队的队长林晓伟摸着下巴,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会不会……是**?”
他压低了声音。
“如果受害者已经**,那自然就不会有人来报案了。”
这个猜测让会议室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如果真是这样,那案子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段劲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我马上让信息中心的人拉一个名单。”
“排查一下全市近期失踪的年轻女性,看看有没有跟这三个人活动轨迹有交集的。”
江峋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就在林晓伟提出“**”可能性的瞬间,他脑海里的线索扫描仪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