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知道,你娶马晴的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你小子,搁这儿给我玩‘接盘侠’是真爱那一套呢?”
马景旺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峋。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
江峋冷笑。
“你是觉得当**,时间久了,就没人知道了吗?”
“你根本不是爱她,你看中的,是老村长家的家业,是那个早晚会传到你手里的村长位置!”
“你入赘马家,不是为了爱情,是为了当人上人!”
江峋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砸在马景旺的心上。
“你这个老东西,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
“你放屁!”
马景旺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却被**牢牢地锁在椅子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涨得通红。
“我和阿晴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江峋看着他这副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反而多了一抹怜悯。
“真心相爱?”
“真心相爱,你会眼睁睁看着她唯一的儿子,你的继子,死于非命?”
“真心相爱,你会十六年来,没有一次去他的坟头看过他?”
江峋的问题,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马景旺伪装了几十年的外壳。
马景旺的激动和愤怒,瞬间凝固了。
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审讯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马景旺眼里的光彩一点点熄灭,最后只剩下一片死灰。
他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佝偻着背,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呵呵……”
他忽然笑了,笑声沙哑又难听,充满了自嘲和悲凉。
“是。”
他承认了。
“你说的没错。”
“我当年,就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马景旺抬起头,第一次正视着江峋,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伪装。
“我不甘心。”
“我一个外人,凭什么要给别人养儿子?”
“凭什么我辛辛苦苦在马家熬了这么多年,最后所有的东西,都要给那个野种?”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彻骨的怨毒。
“阿晴在的时候,我不敢。”
“我怕她伤心。”
“可她**。”
“她**,就再也没人能管我了。”
马景旺的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去后山抓了一条最毒的竹叶青。”
“我把它养在罐子里,就等着一个机会。”
“那天晚上,我趁他喝多了酒,睡得跟死猪一样,把蛇放进了他的被窝里。”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第二天,所有人都说他是被蛇意外咬死的。”
“没人怀疑我。”
“我是他爹啊,我怎么会害他呢?”
马景旺说到这里,又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动。
江峋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是一片冰冷。
这个看似忠厚老实的老人,内心竟然藏着如此恶毒的秘密。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江峋开口,打破了他的笑声。
“你以为害**继子,家产就都是你的了?”
“可你没想到,你的亲生儿子,后来也出意外**。”
马景旺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这是报应……”
他喃喃自语。
“所有人都说是报应……”
“但你根本不信报应,对不对?”
江峋一针见血。
“你只信你自己。”
“两个儿子都没了,家产顺理成章,就该传给孙子辈了。”
“你的大孙子,马仁。”
“你那个死去继子的儿子。”
“你连他爹都容不下,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江峋的语气充满了压迫感。
马景旺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我一开始……没想对他下手。”
他的声音干涩。
“我害死他爹之后,夜夜做噩梦。”
“我梦见阿晴来找我,问我为什么那么狠心。”
“我怕了。”
“我真的怕了。”
“那为什么又动手了?”江峋追问。
马景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疯狂的恨意。
“是马老三!”
“那个老不死的!前几天在家族会上,他居然提议。”
“说马仁也大了,该把家产分一部分给他了!”
“凭什么!”
马景旺猛地一拍扶手,嘶吼道。
“那是我熬了一辈子才得到的东西!凭什么要分给那个野种的儿子!”
“他身上流的又不是我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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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
“我绝对不允许!”
疯狂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遏制不住。
十六年前的那个恶魔,再次从他心底爬了出来。
“所以,你就想故技重施,再用蛇,杀了马仁?”江峋冷冷地问。
马景旺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我提前好几天,就把他房间窗户的插销给弄坏了。”
“案发那天晚上,我等所有人都睡了,从窗户翻进去。”
“那小子睡得沉,我用准备好的一根铁棍,先把他敲晕了。”
“然后,我把蛇放了出来。”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脸上是一种病态的亢奋。
“我亲眼看着蛇咬了他。”
“事情办完,我把铁棍和蛇都扔进了村后的深潭里。”
“我做得天衣无缝。”
“本来一切都该天衣无缝的!”
他抬起头,死死地瞪着江峋。
“要不是你们,要不是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警察!”
审讯室的门外,赵顺达和林岚通过单向玻璃,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赵顺达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脸色铁青。
“报应?”
江峋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这种人,也配谈报应?”
他俯下身,凑到马景旺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真正的报应,是你费尽心机,谋害两代人,最后却什么都得不到。”
“你那点家产,会作为遗产,一分不少地交到马仁母亲的手里。”
“而你,会在监狱里,度过你肮脏的余生。”
“日日夜夜,被你亲手害死的两个儿子的亡魂折磨。”
江峋直起身,不再看他一眼。
江峋拉开审讯室的门,走了出去。
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隔绝了那个恶魔的末日。
“**!”
赵顺达一拳砸在墙上,手背瞬间红了一片。
“畜生!”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他指着单向玻璃,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了二十年刑警,就没见过这么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林岚站在一旁,脸色也有些发白。
显然,马景旺的恶毒,也冲击到了她。
赵顺达喘了几口粗气,转过身拍了拍江峋的肩膀。
“兄弟,辛苦了。”
他看着江峋略显疲惫的脸,眼神里满是赞赏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