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桃回过神来,公主已经被人抱走了。她顿觉一阵天塌,哆哆嗦嗦去追。眼看着到了步辇前,陛下抱着公主上了轿。突然冒出几名侍卫将她拦住。她在原地跳了好几下,简直急得要当场昏过去。
辇内用盛了冰鉴,安玥寻着凉意,当即松了手往矮几摸去。却被一只手无意间往回一带。她挣了两下,眼见挣不开,抬手往上,摸到曲闻昭的脸。
她眼底情态未散,直勾勾盯着他。二人的鼻尖几乎要触上。
曲闻昭眸光沉沉落在安玥身上,伸手擒住她下巴,将她的头抬起,“认得我是谁么?”
安玥饧涩着眼,看了好几眼,唇角似是往下拉了些,“皇兄?”
曲闻昭一哂,伸出二指,指腹贴着她唇角,往上抵了抵。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欣慰,她念得不是何元初的字。
他收了手,安玥脑袋往下一沉,额头正撞上他下巴,昏暗里,她的唇蹭过他颈,在喉结处停下。
曲闻昭身形微僵。可怀里的人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又去抓他的手。就在安玥手指压到曲闻昭手背的瞬间,曲闻昭捏住她手腕。
力道不大,却足以让中了药的人挣脱不开,“你知道我是谁么?”
“唔……”安玥似是觉得这问题已经问过一遍了,再问就有些傻,此刻失了答复的耐心。
曲闻昭笑了声,意味不明道:“我是你的兄长。”
“你如今这般,已是逾越。”
安玥觉得热极,只听着“逾越”二字,“怎么了?”
曲闻昭听着这三个字,未置一词。他一只手不轻不重捏着安玥的手腕。她衣袖往下滑了一截,小臂上露出一颗熟悉的红痣。
他抬手轻轻在那颗痣上摩挲了下。
“痒……”安玥不满地皱了下眉。
他气息贴近她耳廓,耳边的碎发晃了晃,挠在她耳根,她往回缩了缩,一只手贴着她脸,不让她躲。
“哪里痒?”
“手臂,耳朵……都痒。”二人贴得实在太近,她觉得热,又去扯自己的衣服。
曲闻昭好整以暇看着她将自己的衣带硬生生扯成一个死结。
轿辇终于停了晃动,安玥还要再解,一只手拽住她手腕止住她动作。
曲闻昭目光往外睨了眼,轻轻把人往怀里一带,抱下步辇。
宫人不明所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新帝怀里缩着名女子。只匆匆一眼,他们低着头不敢再看。
宁兴宫。
御医上前替安玥诊脉。
吴钊切过脉,面色变了几变,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帘下,曲闻昭一只手压着安玥的手臂,把人压在床上,轻飘飘扫了吴钊一眼,“舌头长着不说话,便割了。”
“公主是中了媚毒。但好在不是厉害的毒,主要是让人神志不清,服了药应就没事了。”
“那便去配。今日之事,谁若敢传出去半分,便挖了眼睛舌头,懂了?”
吴钊头要埋进地里,他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陛下放心,微臣明白。”
人都走了。曲闻昭收回目光,看了眼榻上的人。她面靥通红,被褥被她蹭得乱七八糟。曲闻昭一收手,她手臂便往他腿上蹭。他身形僵了僵,揪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拎开。他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手背盘虬般的青筋隐隐鼓动。
天青色的纱幔透出一点烛光,他起身哗得掀帘,抬脚出去。一只手抓住他的手,与其说抓,倒不如说是搭在上面。
曲闻昭脚步顿住,回过头。安玥两只眼睛都是红的,有些迷茫。原本平整的衣裳被她卷得一塌糊涂,外裳也掉下去一截,露出莹白细腻的肩。似刚剥了皮的荔枝,清透极了,稍用些力道,便能留下殷红的指印。
“难受……”
她失了神智,不认得他,一切只是凭本能行事。
他盯着榻上的人,空气里响起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他转身去柜中取了一只瓷瓶,从里面倒了颗药丸出来。
他缓缓走进,一手捏住她下颌,另一只手贴着她的唇,将药丸塞入她口中。
苦涩的味道化开,安玥想吐出来,却被一只手掐住,他语气诱哄,似蛊惑人心,“咽下去。”
安玥仰头,怔怔盯着那张脸,不经意咽了咽口水,药丸便滚了下去。
曲闻昭指腹在她唇瓣摩挲了下,轻轻按碾。不是疏解药性的药,可却能让人恢复些神智。这才是最要命的。
安玥一只手仍勾缠着他手臂,曲闻昭既未再像先前那般抓住她手腕,也未挣开。
直到那只手僵挣了瞬,原本迷离的眼神恢复清明,又有一滴惊愕搅动水波,余颤难消。
安玥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的人。她亦在看着自己,神色平淡,难辨喜怒。
她勉强错开视线,往身上看了眼,又手忙脚乱拉了拉衣裳,一句话说不出,就要下榻。哪知脚下一软,又被裙子绊了下,整个人往前扑去,曲闻昭不闪不避,安玥便这般撞进他怀里。
她吓了一跳,想同面前的人拉开些距离,一双手臂却不听使唤往对方身上蹭。安玥羞愤欲死,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你……你离我远些……”
“妹妹拽着我,我怎么走?”
安玥咬着下唇,疼痛让她恢复些理智。她可这远远不够,她觉得小腹似有火烧,烧得又麻又软。
她松开的瞬间,一只手捏住她下颌。赤贝离了下唇,只留下一道深红的印子。她被迫仰着头,双目对视,她鼻子发酸,“难受。”
不知是否无意,那只冰冷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颌,每一下都激起颤栗。
她很清楚自己中了什么药,若非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亲兄长,她怕是早把人扑倒了。
她殷红的眼尾往下压了压,整个人埋在他颈间,呼吸愈发急促,就在神智临近溃散之际,房门开了。
胡禄端着药快步入屋。他看清屋内情形,手里的托盘微微颤了下,却硬生生稳住了。他飞快将托盘放在矮几上,低头俯身推了出去。
安玥被这么一惊,理智终于占了上风。
曲闻昭目光往外面轻飘飘扫了眼,他缓缓收回手,退后两步。
安玥跌坐在榻上,见皇兄端着药碗过来,一只手哆哆嗦嗦要去接药。可不知是不是无意,皇兄的手似是往回收了收。
她又往前扑了扑,整个人几乎压在曲闻昭身上。可她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她觉得自己此刻像色中饿鬼,幸有人伦二字架在头顶,否则她怕是难以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别动,我喂你。”
安玥感激涕零,精疲力尽收回手,缩在他身上不动了。她呼吸急促,衣裳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腰身随着呼吸起伏。
可曲闻昭却极为好耐心般,将药汁吹凉了,一勺一勺喂进安玥口中。
安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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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死死拽着曲闻昭的衣角,情.欲似潮水拍打,她难受着咽着药汁,每一下都极度折磨。
好在那药见效极快,虽仍是不适,但身上那股难耐得劲总算是褪下去了些,至少能让人忍受。
一番折腾下来,她已是精疲力尽。
“啪嗒。”
药碗被人放在几案上,发出轻撞。却敲打在心尖上似的。安玥彻底清醒,身体还残留的药性被害怕取代。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最后只能哆哆嗦嗦闭上眼装死。
他冰凉的指腹压了压她眼尾,“你若不醒,就别醒了。”
安玥眼睫颤了下,听出这是一句威胁,纠结过后,幽幽睁开眼。
她眸光茫然,“唔……皇兄?我怎么在这儿?”
曲闻昭清凌凌的目光在她面上停了瞬,唇角微翘,“看来妹妹是不记得了。”
安玥往边上挪了挪,拉开距离,一手捂住头,这姿势遮住了大半张脸,“头有些疼……”
“我瞧瞧。”曲闻昭伸手,指腹轻轻摁在安玥额心。突如其来的冰冷激得安玥往后瑟缩了下,那只手却仍压在她头上,另外四指贴着她的太阳穴。
安玥眼神躲闪慌乱,手心都渗出汗来。
曲闻昭语气似是关切,“还疼吗?”
安玥浑身汗毛竖起,僵着脖子扭了下头。压在头上的那只手收回。
“现在想起来了吗?”
安玥险些哭出来,咬着下唇,小鸡啄米似的点了下头。
她不敢看他,“臣妹非是有意冒犯……实是中了药神志不清。不想皇兄仁善,没把臣妹扔出去,这才……”
“我的错?”
安玥一噎,“我的错。”
“谁对你下药?”
安玥摇头。
曲闻昭看了眼她这呆傻的样子,“谁邀你过去?”
“……何大人。”安玥话落自觉不妥,连连摆手,“不是他。”
空气里传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认识多久,这么相信他?”
“何大人是好人。”安玥神色认真,“况且我当时还等了许久。若是是他做的,为何直至我离开,都无人拦我?”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你觉得他好,倒不如想想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你不只是你自己,亦表皇室所持。记着你的身份。”
那也比你好,人家利用我,至少实实在在帮了我。你是不利用我,是直接要弄死我。
安玥闷声:“知道了。”
她下颌微凉,一只手将她头抬起,安玥被迫同那双眼睛对上。
他漆黑的眼里流出一抹笑,“在想什么?”
安玥头皮一麻,头摇得像拨浪鼓。她摇到一半,脖子僵了瞬,此举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心虚地觑了眼曲闻昭,干巴巴笑了声,“皇兄说的是。”她不敢久留,“皇兄,我可以走了吗?”
曲闻昭不经意垂眸,却见她拽着裙摆,指节都有些泛白。
安玥如蒙大赦,忙从榻上下去。刚起身,裙子被什么压住,她腿脚又软又麻,再度跌回去。安玥臊红着脸扭头,便见半截裙摆被压在皇兄腿下。
她闷着头往回扯了扯,纹丝不动。偏生边上的人跟死人似的,没眼力见的很。
送你要不要啊!
她忍无可忍,一抬头,对上皇兄,气焰登时熄了,语气透着委屈,“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