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感觉只吃排骨焖饭和炸鸡有些太干了,还不够,再者,今天得了那么大一笔订单,合该好好庆祝一番。
只是还缺个汤菜,她扫视一圈厨房现有的食材,这下有了,做个盐卤豆腐煲正合适。
孟娇挽起袖子,从木盆里捞出那两条正欢快吐泡泡的鲫鱼,刀法娴熟,不到片刻就处理好了,这还是早上二舅特意带来的呢,说是在河边钓了大半宿,废掉小半桶饵料拢共才得了三条。
姚氏帮着洗配菜,孟娇想拿出空间里的菌子存货,就把姚氏给哄了出去。
一应食材备齐,孟娇回到灶前,往锅中倒油,见火力过旺,伸手撤掉两根柴。
鲫鱼去腥后,在锅中煎得滋滋作响,不一会儿,鱼皮变得两面金黄,焦香诱人,孟娇小心揭下一小块解解馋,还真是令人上瘾的味道。
鱼身反复翻炒捣碎,一瓢滚水下去,白雾轰然蒸腾,汤汁在小火中熬得奶白浓稠,
等时间差不多了,用纱布过滤出汤汁。
紧接着孟娇将鲫鱼汤转入新砂锅,摆入豆腐,奶浆菌、干巴菌,及滚刀块的丝瓜,食材在锅中沉浮隐现,咕嘟咕嘟冒泡。
既而,三种鲜香交织融合,鱼汤的醇厚、菌子的鲜美、丝瓜的清新飘满厨房。
整锅汤奶白中透着翠色和淡淡的琥珀色,最后孟娇放入少许调料,舀起一勺吹了吹,浅尝一口,“啊~要得就是这个味儿!”
孟娇加快速度,手腕轻转,打蛋调浆,然后将腌好的两只鸡浸入面糊和蛋液里,再放入干面粉里打滚,一下一下重复动作,均匀裹上浆衣。
然后再倒入菜油,油温转热后,将筷子插入锅中,油花随即绽开细密的小泡。眼见油温约摸也有一百多度了,她将整只鸡慢慢放入锅中煎炸,不一会儿,面衣在热油中迅速定型,金色泡沫在锅中翻涌,偶有迸溅,衣裙也随之沾污——得,又忘了穿围裙!
孟娇执筷翻动,炸鸡在油锅里滋滋作响,脆皮渐渐呈现出漂亮的鱼鳞状。
经过初炸和复炸,仅一盏茶的功夫,炸鸡捞出沥油装盘。
她将做好的饭食依次摆在桌上,炸鸡的蘸料同样是空间里现成的,倒出来装碗就行
不待孟娇喊开饭,厨房的门板传来一阵响动。
一个、两个、三个,还有一个坐轮椅的家伙,很好,整整齐齐全被香味提前给勾搭过来了。
“二舅,这只炸鸡你带回去给表兄弟们尝尝。”孟娇细心用芭蕉叶包了装在篮子里,生怕一会儿被老少肉老虎们全抢光了。
二舅还有些不情不愿,他很清楚,带回去都不够那几个臭小子分的,放在现在吃,他还能多吃几口。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点头应道:“好嘞,保准带到。”
孟娇给两小只每人分了只炸鸡腿,又给所有人分别倒了碗石榴汁和盐卤豆腐煲。
大家手上各自把着一块炸鸡,又都齐齐咬上一口,外皮酥脆,内里渗出鲜嫩美味的汁水,一时之间,脆壳破裂的咔嚓声流转席间。
一只鸡还是太少,所有人都没吃尽兴,二舅和两小只直接嗦起了手指上蘸着的酱汁。
傅胜年瞅了瞅大家的反应,虽有些意犹未尽,也想嗦一口手指上的酱汁,但到底还是忍住了,要不然这王爷的脸面往哪儿搁!
孟娇见傅胜年又恢复了往日里一副正儿八经、正襟危坐的样子,掩唇低笑,“快先喝点汤解解味儿吧,下回再给你们多做些就是了。”
那冰镇过的石榴汁实在沁人心脾,一家子早在炸鸡没吃完时就三两下全喝光了。这会儿,屋子里只听见喝汤的声音,连两小只都不闹了,大大小小谁也没空搭理谁。
也就是傅胜年骨子里自带风度教养,哪怕干的是抢食的活儿,举止仍然保持矜贵优雅,不仅自个儿吃得痛快,关键还让人看上去赏心悦目。
孟娇嘴里嚼着排骨,留意多看了他几眼,“呜~这家伙看起来还挺好吃的,哦不,是还挺下饭的,也不知道在这个家待久了会不会被彻底同化。”
矜贵公子吃完东西嗦手指的画面实在太颠覆,孟娇甩了甩头,不敢再细想!
此时,也顾不得别人了,她已经被那熟悉和霸道的鲜味包裹住,奶浆菌滑嫩,豆腐滚烫,丝瓜软糯……再配上粒粒分明的排骨焖饭,神仙来了她也不肯换。
在座的除了孟娇,谁也没像今日这般过瘾,又眼巴巴期待着下一顿饭的到来。
二舅吃完饭,还想赖着不走,心道跟着外甥女才能叫吃香喝辣,忙搬出个实打实的借口:“二姐,今年咱家里的稻谷收成不好,全村都这样,里正叔都愁坏了。大哥让我问问你,大石榴村今年谁家收成不错,让帮忙换些稻种回去。”
这还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不等姚氏想起个所以然来,孟娇难掩激动,将桌上的桂花糕往二舅跟前推了推:“种子的事儿,二舅您就别忧心了,我有门路,就是不知这麦种和稻种都作价几何呀?”
三个大人齐齐看向孟娇,意思很明显:“你一小姑娘家家的,又没下地种过田,能分得清好坏吗,不会是被人给骗了吧?”
好吧,说出来不会有人信,她最近夜里都在忙种田。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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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眨了眨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拿关乎民生大计的事情开玩笑,信我的,啥时候要,要多少,我到时候都提前准备好。”
听孟娇都这么说了,姚氏放下心来,对自己的闺女那是迷之自信。
“你就信娇娇的吧,错不了。犹记得前年是你姐夫去买的稻种,一斗就用去足足五百八十文,不知去年是多少。”
“可别提了,去年的稻种是六百二十五文一斗,麦种三百八十文一斗,说是江南那边的高产良种,看今年的收成就知道了,其实就是全被忽悠了。”
姚氏姐弟俩都有些痛心疾首,傅胜年听这报价眉头越皱越紧,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不过,这些话听在孟娇耳朵里,却化成了一座座金山银山往自己砸过来的画面。
用斗计量她目前还不太习惯,但若换算成斤两,一斤只卖50文,那空间里隔几天就上万斤的出产,这利润是相当可观,哪怕稻麦的价格拦腰跳楼价卖出去,也总比现在每天摆摊一份一份卖盖浇饭来钱快得多。
孟娇心里有了盘算,也该提前把买地盖房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粮种的事,二舅就放心大胆地交给我来办吧,过两天铁定帮你弄来,但我这里也有事需要你帮忙……”舅甥两叽里咕噜一通,完全把姚氏和傅胜年给排除在外了。
姚氏刷好碗就带着两小只去桂花婶子家窜门子去了,唯独留下傅胜年,在一旁盯着着孟娇和二舅说悄悄话,看二人的距离凑得越来越近,脸都快黑成锅底。
清咳几声不管用,最后俩人说到激动处,竟一起捧腹大笑起来。
男女七岁不同席,再是长辈也得讲究分寸尺度,傅胜年冷着脸提醒道:“二舅,天色不早了,再晚,路就该难走了!”
孟娇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今日这家伙到底吃错什么药了,抬眼望了望天,确实也不早了。
“如今家里腾不出多余的房间,二舅早些回去吧,也免得舅舅和舅母担心。”说罢,孟娇还把装着炸鸡的篮子提上牛车。
翌日,孟娇和姚氏都起了一大早,菜品还是一如往常,只不过菜量只准备了六十多份。
知晓孟娇一个人接下来几日会忙不过来,再加上这些日子的历练,姚氏主动要求跟着出摊学做生意。
考虑到实际情况,这回孟娇也应允了,两小只自然而然就交给了傅胜年一人带,反正不到两个时辰的工夫,应该不会出啥大问题吧?
等母女俩坐着柳三郎赶的牛车到镇上时,远远地就瞧见自己的摊位被占了,走近一看还是几张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