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昏迷了。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昏迷了过去。
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
他躺在前往自己封地的马车上。
在路上,他与自己的贴身太监徐善交流,发现了一件令他惊恐的事。
那就是——
虽然意识昏迷了,可他的身体却并没有昏迷,很熟练的完成了祭祖、成年礼、晚上酒宴……
一切都很得体,都很自然。
可对于这些,周昕阳却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记忆。
这太恐怖了。
直到现在,
周昕阳都觉得诡异。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更令他感到惊悚!!
太子居然真的喝醉?
并且在御道上奔马!
骑马通过了这条独属于帝王才能使用的御道……
这个消息被严格封锁。
直到数月之后,伴随着太子废的消息,传到云梦州,这些“流言蜚语”才被他知晓。
当周昕阳得到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人是懵的。
梦境成为现实了?
这一切不是做梦,都是真的!
……
太子被废了。
被关入了宗人府。
这让周昕阳意识到自己的梦境没那么简单!
他一定要解开梦境的谜团。
这才有了他现在的疯狂探索。
他不再把梦境当做一个“游乐场”,而是当成一个谜题来探索、来揭秘。
随着探索,他发现最有疑点的。
就是这个铁箱。
因为十年间梦境探索,绝大多数的东西,周昕阳都翻看过了,唯有这个铁箱,它出现的时间卡的太好了。
五分钟。
只有五分钟。
早一点,晚一点,周昕阳都靠近不了这个铁箱。
早一点,周昕阳会被六皇子拦下来,甚至被抓住,当成太子的同伙。
晚一点,梦境世界就刷新重置了。
它的时间太短了。
导致周昕阳每次都错过。
接下来,他打算全力攻克这个铁箱,弄清楚太子隐藏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六皇子说是龙袍,可周昕阳觉得不止是龙袍这么简单。
他有一种预感,里面的东西,或许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怪梦?
他为什么会在祭祖大典当天昏迷?
他又为什么会失去祭祖大典当天的记忆?
还有,他都昏迷了为什么还能完成祭祖仪式?
这场梦,他已经做了十年。
这一次,他必须找到一个答案。
……
云梦州,泽川王府。
辰时三刻。
周昕阳洗漱结束后,来到了后院用早膳。
今日的早膳,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竹节卷小馒头、方形馅饼、绿豆糕,配奶酥。
燕窝炖肥鸡、炭烤狍子肉、鸭肉粥、酱黄瓜、酸菜……
周昕阳用着早膳,听着一旁的小太监徐善汇报着近期藩地内的趣事,以及朝廷的情况。
“王爷,近期封地内出现了一件趣事。有个傻子,在木桩旁捡到了一只撞死的野兔,然后他就一直待在木桩旁,等着其他野兔来撞……结果活活饿**。”
“王爷,您说好笑不?”
周昕阳面无表情喝了一口粥:“不太好笑,说一说朝廷的情况吧。”
“太子被废后,老二、老三、老六,谁上去了?”
“有消息传过来吗?”
数月之前,年满二十岁的周昕阳,从封地前往宸极城(都城),参加祭祖大典和冠仪式,伴随着仪式结束,身为藩王的他,在第二天就被要求返回封地。
其余藩王也是如此。
唯有三位藩王留了下来。
他们分别是:
二皇子周·炜廷(锦川王)。
三皇子周焕章(砥野王)。
以及六皇子周煜城(剑南王)。
小太监徐善低声道:“回王爷,六王爷在一个月前回到了自己的封地。”
“是吗?”
周昕阳若有所思。
如果梦境所见皆为真,那么老六找到铁箱,肯定立下了大功。
可他还是返回了自己的封地。
明显与太子之位无缘。
这是否意味着父皇更中意老二、老三,想要在他们之中挑选一位出来当太子?
“老二、老三呢?”
“最近有什么动静?”
周昕阳淡淡问道。
“王爷,二皇子、三皇子都被安排在皇家别苑,时不时被陛下召见,安插在京城的人发现,最近召见两人的频率比往常多了不少。”
“太医院的线人传回消息,陛下最近时常失眠,在深夜召见太医……”
徐善低声道。
“嗯。”
周昕阳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有件事,你即刻去办。”
“把封地内所有锁匠统统找来。”
“本王给你半个时辰,看不到人,你就去领二十棍。”
“是。”徐善连忙行礼,大步离去。
周昕阳继续用膳,吃着燕窝炖肥鸡,思绪转动,想着今晚的行动方向。
究竟是先潜入东宫,提前开始寻找铁箱?
还是先跟六皇子碰面后,再前往东宫呢?
……
半个时辰后,王府后花园。
“参见王爷。”
一众锁匠站成一排,恭敬行礼。
“徐善,把纸张发给众人。”周昕阳吩咐道。
“是。”
徐善将画有特殊锁形的纸张,发给了每一个人。
“上面有两种锁,一种是五转汉字密码锁,另一种是刑部大牢独有的反向簧锁,本王要你们每人出一个破解方案,写在纸上。”
“不会写字的,可以让王府中的下人代劳。”
“如果需要实际操作才能说明白的,可以先在偏厅候着。”
“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周昕阳转身离去。
徐善吩咐道:“来人,上笔墨纸砚。”
“诸位师傅,答题吧。”
一众锁匠,面面相觑。
这么新奇的开锁方式,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如果是要开锁,为何王爷不拿出实物呢?
他们哪里知道,周昕阳要开的……是梦中之锁。
一两个时辰后,周昕阳手中多了许多创意。
“这份答卷,倒是中规中矩,听锁芯簧·片转动的声音,来判断每一个转轮是否对准……”
“与自己的想法一致。”
“就是太费时间了。”
周昕阳随手拿起一份答卷,看了一眼后,丢到一旁。
“这份答卷有些创意,认为应该从诗词出发,找精通诗词歌赋之人,为这首诗续写,要求使用上述字。”
“方法是可行的,就是有些费时费力。”
“不过,本王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人手。”
“这个方法可以一试。”
周昕阳拿起其他答卷,逐一观看了起来。
“这份答卷,给出了一个透光凹槽法……”
“这份答卷,给出了一个触感反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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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份答卷,给出了一个暴力拆解法……”
通过一众锁匠的集思广益,周昕阳还真学会了几个不同的破解五转汉字密码锁的方法。
“不过,对于刑部大牢的反向锁,他们倒是讳莫如深。”
“只有少数几个锁匠,建议采取暴力拆解法。”
“看来还是担心,本王是在“钓鱼”……”
对此,周昕阳倒是并不在意。
毕竟,锁匠为求自保,倒也无可厚非。
“开锁的方法,大同小异。”
“刑部大牢独有的反向锁簧,最大的特点就是钥匙错误后,会锁死锁芯。”
“如果能找到钥匙,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不过不太可能,东宫都被搜遍了。”
“除非能抓住太子,严刑拷打,逼问出钥匙的下落。”
周昕阳又有了一个思路。
反正是做梦,直接无法无天又如何?
直接一力破万法!
就是狂虐太子,不信他不招!
当然了,想法是好的,可哪怕在梦境中,这个实施难度也很高。
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身份,是回京参见祭祖大典和成年仪式的藩王。
他的一举一动,时刻都在朝廷、皇帝的注视下。
他一旦有什么特殊的举动,立刻就会被控制。
还想抓住太子?
严刑拷打?
简直是难如登天。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刚行动,就提前开启禁军围猎副本,然后被万箭穿心,或者被砍成肉泥。
毕竟,一个藩王抓住太子,还严刑拷打,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所以,这只能当做一个备选。
接下来的时间。
周昕阳做了两件事。
第一个,让封地内的读书人,用宿雾凝林掩翠痕……这五句诗词,续写古诗。
第二个,将自己关在书房,设计今晚的行动计划。
……
晚上,亥时(怀表时间21:00)。
周昕阳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等待着困意袭来。
“再梳理一下昨天的细节。”
“太子醉酒御道奔马,被父皇抓获。”
“这个时间点,肯定是在酒宴之后……”
“可看老六的动作,明显是提前动手的,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在太子醉酒奔马后,父皇才授意老六进行的搜查。”
“毕竟私藏龙袍,乃是谋逆大罪,不过由于太子身份特殊,父皇并不打算闹得太大,所以一直在犹豫。”
“毕竟父皇曾说,朕一直忍耐,一直在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克制……”
“所以对于太子做的一些事情,其实父皇是知道的。”
“可醉酒御道奔马,点燃了父皇的怒火,这才导致了搜查东宫之事的发生。”
“不过老六毕竟也是藩王,由他来查太子东宫,明显不太合适,哪怕父皇很信任老六,也不可能全权交由他来处理。”
“所以,应该还有一位父皇信任的将军,参与了此事。”
周昕阳默默分析,思考着此事的细节。
时间不断流逝。
想着想着,周昕阳突然涌起了一丝困意,眼皮开始越来越沉……
很快,他就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
在黑暗之中,有一只不断煽动翅膀的梦幻蝴蝶,沿着一道流淌着的淡淡银光河流,逆流而上,飞往未知的彼岸。
……
皇宫大内,偏殿。
巳时一刻。
“殿下,醒一醒,祭祖大典快开始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周昕阳的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