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于流霜实在是没忍住,在瞧见安左四仰八叉地从围栏上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她觉得今天的天气都是格外的晴朗,空气是如此舒畅。
她捂着嘴,十分不厚道地笑出了声音,真是活该啊,这安左跟她斗智斗勇了好几年了,今天也总算是吃了个这么大的亏。
还是多亏了这书生啊!要不然,她今天可看不到这么有意思的戏码呢!
不过得罪了安左,这书生在临城恐怕是混不下去了。
没关系,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安左的敌人那就是我于流霜好朋友。
以后这位书生可就是她罩着的人了!
安左的人都在之前被书生打趴在了地上,根本没能耐下去将自家少爷从湖里面捞出来,还是酒楼的小二担心出事儿,这才划了小船过去,将人湿漉漉地捞了上来。
“噗,笑死人了,安二少爷也有今天。”一旁趴在围栏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公子打开折扇,掩面大笑起来。
“是啊,这厮招摇惯了,如今可算是遭了报应了,要我说啊,这就是活该!”
“没错,活该!”
在酒楼上众人的落井下石与冷嘲热讽中,书生却好似此时与自己无关一般,抬步走到了小翠面前,朝着她伸出手,温柔地道:“姑娘,你没受伤吧,能站起来吗?”
小翠的腿有些发软,她刚才被安左吓得流了不少的眼泪,如今眼眶泛着惹人怜惜的红色。
“公,公子……”小翠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来感激这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书生。
但她心里清楚明白,依安左那性子,就算她今日逃过一劫,但只要她还在临城,安左就不可能放过她,还有书生,安左是绝对不会容许有人在他的头上动土还让这人好好地活着离开临城的。
“公子,今日您的大恩大德,小翠没齿难忘,就是结草衔环也一定要报答您的恩情,但是听奴一句劝,您还是快些离开临城吧,那安家的二少爷可不是好惹的,若是您还留在临城,他一定不会放过您。”小翠神色焦灼,不管怎么说,今日也一定要将这书生送出临城,绝不能让他因为她而受到连累。
“姑娘莫要害怕,小生来此临城却是有要事在身,没有办完事暂时还不能离开。不过姑娘放心,你也看到了,我功夫不差,那些人三脚猫的功夫,暂时拿我没办法,若是他们敢去找姑娘的麻烦,姑娘不妨来找我。”书生将小翠拉起来站好后就礼貌地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控制在一个礼貌的程度。
“可是,可是……”小翠真是急得要哭出来了,这书生定然不是本地人,这就算他再厉害,要是安家在暗处使绊子,这书生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怎么敌得过呢。
正当小翠开口,想要再劝说一二时,一阵不疾不徐的鼓掌声清晰地响起来。
“真是漂亮啊,打得漂亮。”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从两人身边传来。
小翠听见这声音,微微一怔,这耳熟的声音,这是……
她猛然转过头来,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于公子!你怎么来了?”
于流霜一手搂住扑进她怀里的小翠,拍拍她的背道:“不是与你说好了今日要来听你奏曲儿的?怎么?难不成你已经忘记了?”
小翠知道于流霜是女子,但她今日是男子装束,于是她也便顺着于流霜的意思喊她公子。
小翠轻轻拍了一下于流霜的胸口,小声娇嗔道:“怎么会呢?奴最喜欢您了,一直念着您呢,要不是那讨厌的安家公子,奴家早就在厢房等着您了。”
她说着,抬起一张娇美又楚楚可怜的脸,眼巴巴地展示给于流霜看,道:“于公子您瞧,奴家早上精心画好的桃花妆都因为那厮花了。”
“着实可恶。”于流霜点头附和。
她喜欢小翠唱的歌与弹的琵琶,于是愿意宠着她,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来,毕竟能在这湖心酒楼得个卖唱的机会,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没点小聪明与小手段于流霜是不信的。
小翠眼珠子转动着,连忙拉着那书生的衣袖,将人拽来了于流霜面前:“公子,是这位公子救了奴,若不是他阻止了安家的少爷羞辱奴,恐怕于公子往后都见不着奴了。”
被拽到于流霜面前的书生也并不觉得拘谨,他十分有礼数地打量了于流霜几眼,十分恭顺地拱手行礼道:“于公子,鄙人姓孙,孙玉和。”
于流霜看着孙玉和脑袋上的那顶浅青色的帽子,饶有兴致地同样会以拱手行礼:“于三。”
她倒是好奇了,她今日这身打扮,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她是女扮男装,这孙玉和是瞧不出来呢,还是在给她面子?
这就是于流霜与孙玉和的第一次交流相见。
小翠见两人说上话了,连忙道:“于公子,孙大哥的武艺超群,可是连安少爷身边的那几个壮汉都能撂倒呢,您前几日不是说身边缺侍卫吗?不如收了孙大哥?”
说完这些,不待于流霜回答,她就继续补充道:“还有啊,这安左往日里总是与您作对,与您不对付,若是您收了孙大哥做侍卫,那安左每回与您对上,只要一看见孙大哥,就会想起来今日受的耻辱,定能气得七窍生烟,想想就解气呢!”
虽说于流霜知道小翠是为了给孙玉和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后台,因为在临城,要找一个能有实力跟安家对着干,还讨厌安左的,还有比她于流霜更加合适的人选了吗?
但不得不说,小翠是很会说话的,于流霜被她说得竟然有些心动,她目光直视着孙玉和,道:“不知道孙兄意下如何呢?”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孙玉和刚刚似乎并未自细听小翠与于流霜的对话,待于流霜喊他,他这才回神,他朝着于流霜与小翠作揖道:“恐怕要辜负两位的好意了,不瞒二位,我来这临城其实是受了别人的委托,是来教书的,君子言而有信,我是万万不能食言的。”
竟然被拒绝了,小翠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这呆子到底知不知道于家是个什么地方?江南第一首富啊!别说临城了,整个江南都找不出比于家更有钱的了,更何况那一家子都是女儿奴,当人家大小姐的侍卫,不比他当那劳什子的教书先生赚钱?
她蹙眉道:“孙大哥,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安左这人心肠歹毒,小肚鸡肠,你……”
于流霜制止了小翠的话,向孙玉和道:“无妨,你若是改了主意,随时欢迎来于家找我。”
停顿一下又道:“若是碰到有人敢为难你,也可以报于家的名号。”
“那就多于兄弟了。”孙玉和知道于流霜没有恶意,不忍心拂了人家的好意,于是答应下来。
于流霜对孙玉和的兴趣实在是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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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一时间还不想就这样将他放走,于是学着自己大哥的模样,大方地笑道:“相逢即是缘,适才我瞧着孙兄为了给小翠解围似乎是没吃上多少,今日就由我做东,请孙兄吃一餐吧,还望孙兄莫要嫌弃。”
孙玉和一听有人请吃饭,眼睛微微一亮,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是欢欣:“既然于兄弟都这本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几人相谈甚欢,一点也没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无声息的靠近。
于流霜正要叫小二过来整治一桌好酒好菜去楼上包厢时。
二楼楼梯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与安左咬牙切齿的怒吼声:“穷酸货,你去死吧!!”
怒吼声过后,于流霜就听见安左朝着这边大力地冲了过来,他双目赤红,目标直奔着与小翠站在一起孙玉和去。
孙玉和机敏地揽着小翠闪身躲避,而接下来的事情,才算是真正地使江南于家的大小姐与这位光风霁月的书生扯上了此生无法断绝的关系。
在安左冲到孙玉和几人身旁时,孙玉和迅速地闪开,而安左就没有悬念地冲到了站在孙玉和后面的于流霜面前,随即在两人错愕的神色中,安左刹不住脚,十分大力地将于流霜推下了酒楼。
于流霜:……这是她刚刚嘲笑安左的代价吗?
她在湖心酒楼落水这事儿要是叫爹爹知道了,非得打断她两条腿不可。
这该死的安左!
她脑海中转过千丝万缕的想法,但不等她想完,她的脑袋就与冰冷的湖水亲密地接触了。
“啊?来人?来人啊!又有人落水了!”小翠惊惶地喊人。
天呐,这位祖宗怎么掉下去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于家不得扒了他的皮!酒楼老板问询赶来,急得直拍自己脑门。
但一时间他又找不到人下去救于流霜,虽说这里回水的人不少,但于流霜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总不能让那些个大老爷们去水里救人吧,这要是传出去,于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但这一时半会儿的,又要到哪里去找一个熟谙水性的女子呢!
酒楼老板一时之间记得脑门上直冒冷汗,在岸上直打圈。
而在水中的于流霜当然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其实水性不错,若是正常的在水里游回岸上是不成问题的,可她今日是从二楼落下,砸在水面上的一刹那,她的脑子就已经嗡嗡的不太清醒了。
窒息的痛苦感受一阵阵袭来,口鼻中是气泡一点一点地往湖面上飘走,胸腔里挤压的感受愈发强烈,难不成她今日要命丧于此了?
她于流霜一世英名,若是就这么死了,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她的意识逐渐迷蒙,她的身体往更深的湖里坠落下去,眼前的光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死亡的恐惧与湖底的很冷将她包围。
于流霜一点点地闭上了眼睛,她这就要死了吗?太可惜了,她还没有活够呢,她就这么死了,爹爹和娘亲一定会很难过的。
猛得,一股拉力拽住了她,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
于流霜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一些,是谁,是谁?
眼前的人影迷迷糊糊,但安心下来的于流霜已经没有了力气去思考别的,她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力去报答这人,无论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