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七七走到她娘亲的房门口时,正巧听见二人的对话。
聂夫人抬眼询问一旁的上官翎:“对了,阿翎明日可有空?”
“自然是有的。”上官翎乖巧点头。
“那太好了。”聂夫人双手一拍,眉眼间满是欣喜,“你们定婚的消息还没告诉远之呢,这个喜讯他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门外的聂七七看着笑容如孩童般的娘亲,不觉泛红了眼眶。
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呼吸,朝着屋内走去。
“娘,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聂七七明知故问。
聂夫人唇角勾着笑容:“是说明天去看你爹的事,你们定婚好消息也是时候该告诉他了。”
第二日一早,聂夫人一大清早就起床备好酒菜。
上官翎的马车也早早等候在酒肆门口。
铜镜前,聂夫人拿着木梳,将聂七七的发髻打理得十分精致。
聂七七乌黑的发丝如绸缎般,从她指尖划过。
聂夫人不禁感叹:“为娘好久没有为你梳头发了,小时候每次帮你梳发髻,你都不愿意,吵着嚷着要跟你爹出去玩。”
“这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如今我们七七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她侧过头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娘。”聂七七语带撒娇,转身抱住娘亲。
许久没来墓碑上已经沾染上了些许尘土,周边的草木随着春日的来临在墓碑旁蔓延生长。
聂夫人走上前轻轻拂去墓碑上的尘埃,动作轻柔像是呵护着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远之啊,我们的女儿要出嫁了,日子定在七月七日,你到时候记得来看看他俩啊。”她摸着墓碑,眼神柔情似水。
聂七七听着总觉得怪怪的,嘴角哭笑不得:“娘,你怎么说的怪瘆人的。”
一阵风吹过,刚好将放在墓前的酒杯给吹倒了。
“你看看,他宝贝闺女要出嫁了,肯定是不开心了。”聂夫人作势安慰地拍了拍墓碑,“放心,你女婿是阿翎,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不用担心。”
上官翎扶起倒在地上的酒杯,斟满一杯酒后,弓着身子,十分尊敬地放置于墓前。
他朝着墓碑郑重三叩首,语气严肃道:“伯父,你放心,我上官翎肯定会用我的余生去守护好七七,不让她伤心难过。”
他转过头,视线正好对上聂七七投来的眼神。
两人相视一笑,笑容如同初春阳光般,治愈又温暖。
“爹,我来看你了,你这坟头草怎么长得这么茂盛?”聂七七跪在墓前,故作轻松玩笑道。
“爹爹,我要成婚了。”她牵起身边人的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声音染上哽咽,“只是可惜你没办法参加。”
“你放心,如今我已经查清当初害死你的罪魁祸首了,我一定很快就能还你清白。”
“怎么样?我厉害吧。”她红着眼眶昂着头,嘴角笑容得意又带着几分苦涩,“您在下面也一定记得要为我骄傲啊。”
聂七七目光坚定,望向墓碑,随后在墓前叩拜三下。
聂夫人起身朝着墓碑告别:“远之,记得照顾好自己,过阵子再来看你。”
“走了,爹爹,下次再来给你拔坟头草。”聂七七挑笑着,对着墓碑用力挥手。
这一路上看过了太多离别,聂七七好像已经渐渐学会如何去告别了。
时间会冲淡一切悲伤,她能做的只有朝着前方,继续往前走。
等三人回到酒肆的时候,晓竹神情慌张地从屋内快步过来。
“怎么了?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样子。”聂七七面带疑惑。
“姐姐,不好了,你看。”晓竹将手中的信件递给聂七七。
她拿过信纸,上面字迹洋洋洒洒,白纸黑字,只有一句话。
‘如若想要柳芝活命,今夜酉时迎春楼见,只见聂七七一人。’
落款处写着的正是叶晨的名字。
上官翎站在聂七七一旁,自是看到了信上的内容。
他冷哼一声:“碧影阁的人真是狗急跳墙了。”
聂七七转身就要走,被上官翎一把拉住手腕。
他神情慌张,询问道:“你去哪儿?你不会真的想一个人去迎春楼吧?”
聂七七眼神中担忧显而易见:“我不能丢下柳芝不管。”
上官翎立即开口:“我跟你一起去,她好歹也算我半个嫂嫂。”
上官霄临死都放不下的心上人,上官翎怎么也不会坐视不管。
“可……”聂七七想到纸条上的内容,不免有些犹豫。
“你放心,只要确保你无事,我不会现身,就算叶晨叫了帮手也发现不了我。”上官翎实在不放心聂七七一个人前去。
聂七七点头同意:“好。”
夜幕来临,残阳染红了天际。
连带着迎春楼上的青瓦都镀上了一层金辉,在人来客往的衬托中显得更加繁华。
聂七七满怀心事地来到叶晨的门前。
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与叶晨,真的会走上这条针锋相对的道路。
聂七七和不远处的上官翎默契对视一眼,抬手叩响房门。
“咚咚咚。”
片刻过去,里面始终无人应答。
她抬手推开门,门缝里却掉出一张纸条。
聂七七抬手拾起,上面写着‘西苑见,别让我看见你的跟屁虫’。
看来叶晨在迎春楼各处都安插了不少眼线。
她哭笑不得望向上官翎,将纸条扔到他手中。
“我自己去。”她对着他做着口型。
说完后,不等身后的上官翎反应过来,就一溜烟朝着西苑走去。
聂七七迈进熟悉的房间,一切的布置跟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
她推门而进,叶晨就坐在她以前的梳妆台的地方,他目光呆滞望着铜镜里的自己。
听到了推门声后,叶晨朝着门口望去,看清来人后,嘴角条件反射浮现笑容。
却又在回归理智后,神情恢复了疏离。
“你的跟屁虫解决掉了吗?”他挑眉冷冷地望向聂七七身后。
聂七七回应道:“你放心,他没跟着来。”
听到她的承诺后,叶晨才安心收回视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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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带着欣喜,朝着聂七七炫耀:“你看这地方,我特地没有改动过,就是怕有一天你想回来了,还能有熟悉的感觉。”
眼神里满是希望得到夸赞的意味,如同内心渴望肯定的孩童一般。
聂七七没心情和他闲聊,直接问道:“柳芝呢?你把她怎么了?”
闻言,叶晨的笑容僵在左边,眼神中的渴望褪去,立刻染上阴鸷。
他冷笑一声,语气格外冷漠:“你要是想要救柳芝,拿账本来换。”
聂七七贯彻她之前的装傻充愣:“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账本。”
“你不知道?”叶晨听了她的答案,脸上不怒反笑,“好,我也不逼你。”
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屋内的屏风后立马出现了两道黑影,他们将屏风移开。
柳芝一袭白衣被绑在凳子上,嘴上也被布条塞住。
聂七七注意到黑衣人的腰间武器乃是玄冰铁所铸,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碧影阁的人。
叶晨抬腿走到黑衣人身旁,拔出其中一人腰间的佩剑,朝着柳芝缓缓走去。
她心中一紧,神色慌张:“叶晨,你想干嘛?”
叶晨眸色带着邪媚,嘴角浅浅勾起,望向手中的匕首,询问道:“小七,你说柳芝这么漂亮灵巧的一双手,要是再也提不起笔岂不是很可惜?”
“她可是你迎春楼出来的人,叶晨!”聂七七瞳孔紧缩,她不敢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情。
“那又怎样,你不也是迎春楼出来的人。”叶晨抬眸,双眼定定望向聂七七。
那双妖艳的凤眼中,染上一抹苍凉。
“你们既然已经离开,那么缘分已尽,既然跟我作对,我就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叶晨举起剑,就朝着柳芝纤细的手指砍去。
聂七七声线慌张,大喊道:“你住手!我给你便是了。”
就在剑刃离柳芝手指还有一寸的时候,叶晨一下收住了力气。
他唇角上扬,笑容邪媚:“你终于肯承认了。”
柳芝挣扎着弄掉了嘴上的布条,朝着聂七七大喊:“小七,你别给他!这双手他想要便拿去罢了。”
“啪——”
叶晨反手一巴掌就扇在了柳芝脸上,她白皙的皮肤立马就涨红起来。
他眯着眼睛,伸手掐上柳芝的脖颈处:“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咳咳……咳咳咳。”
柳芝被掐得喘不过气,脸色涨红,额间青筋乍现。
聂七七着急上前,却被黑衣人拦下:“她快被你掐死了,叶晨!”
她的喊话像是一下点醒了叶晨。
他立马松开手上的力道,眼神中的震惊一闪而过。
柳芝捂着脖子处,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才得以缓了过来。
“小七,你留着这账本也没用,你也是知道的就算你把账册上交刑部也没用。”他恢复镇定,转头又想说服聂七七,“而且,你如今的身份是见不到上面那位的。”
“你给我,我就放了柳芝。”
叶晨柔声哄着她。
他突然转念一想,又道:“或者,小七,我可以不要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