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段密集的任务和教学后,夜蛾正道校长难得地给两位特级教师批了短暂的假期,美其名曰“促进团队和谐,缓解工作压力”。五条悟立刻抓住机会,订下了远郊一家以私密性和天然温泉闻名的高级旅馆。
    “锵锵!最强夫妇的温泉之旅!”五条悟将两张精致的预约函在雪奈面前晃了晃,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据说那家的露天温泉能看到绝美的星空,还有超——级美味的怀石料理!最重要的是,绝对没有闲杂人等打扰!”
    雪奈看着他孩子气的炫耀模样,紫瞳中泛起一丝笑意。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越来越习惯并享受他这种直白而热烈的表达方式。她接过预约函,指尖拂过上面烫金的字体,轻声应道:“听起来很不错。”
    出发当天,五条悟难得地没有使用瞬移,而是选择了自驾。用他的话说,“沿途的风景也是约会的重要环节!”他开着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跑车,戴着墨镜,哼着歌,心情好得仿佛要去环球旅行。
    雪奈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从繁华的都市逐渐过渡到宁静的田园,心情也随着开阔的视野而放松下来。五条悟偶尔会指着某处景色大声点评,或者突然变出一包零食递给她,车内充满了轻松愉快的气氛。
    抵达旅馆时已是傍晚。旅馆坐落在半山腰,被茂密的竹林环绕,环境清幽雅致。穿着传统和服的老板娘恭敬地将他们引到一处独立的和式别院。庭院里小桥流水,苔藓青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和温泉特有的硫磺味。
    “哇哦!不错嘛!”五条悟满意地环顾四周,六眼迅速扫描了一遍,确认了安全性和私密性。他拉着雪奈的手走进房间,推开移门,外面是一个私密的露天温泉池,白色的水汽氤氲升腾,与渐暗的天色融为一体。
    “雪奈酱!快看!是私汤哦!”他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孩子,跑到温泉边,伸手试了试水温,“温度也刚刚好!完美!”
    看着他在温泉边雀跃的样子,雪奈忍不住莞尔。这个在外人面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最强”,在她面前,总是会流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近乎幼稚的真性情。
    晚餐是送到房间的精致怀石料理。两人坐在榻榻米上,对着庭院的夜景,安静地享用美食。五条悟难得没有喋喋不休,只是偶尔给雪奈夹菜,或者对她觉得好吃的菜品大加赞赏,气氛温馨而宁静。
    饭后,雪奈先去泡温泉。她换上浴衣,将银色的长发松松挽起,踏入温暖的泉水中。水温恰到好处地驱散了旅途的疲惫,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夜空中的星子在水汽的折射下显得格外明亮。她靠在池边,闭上眼,感受着难得的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传来轻微的水声。她睁开眼,看到五条悟不知何时也下了水,坐在她旁边。他没有戴墨镜,苍蓝色的六眼在夜色和水汽中显得格外深邃,湿漉漉的白色头发贴在额前,少了几分平日的张扬,多了几分柔和。
    “水温怎么样?”他凑近些,声音在安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磁性。
    “很好。”雪奈轻声回答,水下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虽然已经亲密无间,但在这样朦胧暧昧的环境下单独相处,还是让她心跳有些加速。
    五条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细微紧张,低低地笑了一声。他没有再靠近,只是仰头靠在池边,望着星空,语气带着难得的慵懒和满足:“啊……真舒服。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月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水珠沿着他优越的下颌线滑落。雪奈静静地看着他,发现卸下所有防备和喧嚣的他,其实有着一种惊人的、安静的美。
    五条悟的眼神同样也不由自主的飘向雪奈,姣好的面容,裸露的肩膀白嫩细滑,在水蒸气中若隐若现,看的他很想咬一口。他的脸微微泛红,却又忍住了。
    “雪奈,”他忽然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我有没有说过,你泡温泉的样子……特别好看?”
    他的直白让雪奈脸颊微热,好在有夜色和水汽遮掩。她垂下眼睫,没有回答。
    五条悟却得寸进尺地挪近了一些,手臂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手臂,温热的体温透过水流传递过来。他歪着头,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用湿漉漉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肩膀,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雪奈酱~我肩膀有点酸,帮我揉揉好不好?”
    这突如其来的撒娇让雪奈愣了一下。她转头看向他,对上他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无辜和期待的蓝眼睛,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软得一塌糊涂。
    “……笨蛋。”她低声嗔怪,却还是抬起手,指尖轻轻按上他结实的肩膀,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
    五条悟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像被顺毛的猫咪一样的、满足的哼唧声,整个人几乎要瘫软在水里。“嗯……就是那里……雪奈手法真好……”
    看着他这副毫无“最强”形象、完全依赖和享受的模样,雪奈心中的柔软几乎要满溢出来。她仔细地帮他放松着肩颈的肌肉,指尖能感受到他皮肤下蕴含的惊人力量,但此刻,这股力量却温顺地臣服于她的触碰。
    “悟,”她忽然轻声开口,“有时候觉得,你像只大型的白色猫咪。”
    “嗯?”五条悟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睁开一只眼睛看她,“猫?那种傲慢又难搞的生物?不对不对,我明明是帅气又强大的……”
    “撒娇的时候很像。”雪奈打断他,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需要人顺毛,喜欢被关注,偶尔还会闹别扭。”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随即猛地转过身,面对着她,水花四溅。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六眼在近距离下熠熠生辉,带着点不服气的狡黠:“那雪奈酱喜欢猫吗?喜欢我这样的……‘悟猫猫’吗?”
    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带着温泉的热气和清冽的气息。雪奈看着近在咫尺的、写满期待和一丝紧张的脸,紫瞳中漾开清晰的笑意。
    “嗯,”她轻轻点头,声音虽轻却无比肯定,“喜欢。”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五条悟的心脏像是被泡在了温泉里,温暖酥麻。他脸上的表情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认可。他低头,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里充满了愉悦和得意:“那说好了!以后‘悟猫猫’就是雪奈的专属称呼!只给你一个人顺毛!只对你一个人撒娇!”
    温泉的热气蒸腾,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星空在上,泉水温柔,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清晰可闻。这一刻,没有咒术界的纷争,没有“最强”的责任,只有两个相爱的人,在氤氲的水汽中,感受着最纯粹的温暖与亲密。
    “雪奈,”五条悟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我们经常来这里,好不好?”
    “……好。”雪奈靠在他怀里,轻声应允。
    温泉之旅,像是一个甜蜜的避风港,让他们的感情在宁静与亲密中悄然升温。而那只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大白猫”,也终于找到了可以安心露出柔软肚皮、尽情撒娇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