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二姐扛着自己的小行李卷,又一次站在阳光灿烂的当街,这一次她两眼再不迷茫了,她有的是地方可以去,靠自己的双手可以养活自己,她的善良在这一带出了名,她的能干在小区里那是响当当的,她一猫腰扛着一大罐液化气罐,在一片惊叹声中,蹬蹬蹬上了五楼,每天抱着一个瘫痪的老太太下楼晒太阳推着老太太溜弯!一看胖二姐正在寻找下家,立马上就有十几家人围了上来争着请她到自己家当保姆,胖二姐正考虑着挑选一家,这时有一个六十开外,一身服装笔挺光鲜,一张大红脸,两块腮帮子被肥油撑的鼓鼓囊囊,一个小朝天鼻梁上布满了红疙瘩,一对斗鸡眼向外凸着,两条小短腿撑着一个大肚囊,一个大光头上顶着十几根毛,梳的油光平整!一个大脑门又圆又宽,透着一股聪明劲。
这老头挤到胖二姐眼前,给了一个谁也出不起的高价,而且说他家只有一个姑娘,还请了一个厨师,早来晚走,只需要胖二姐看守门户清扫房子洗洗熨熨衣服,没什么脏活累活!于是胖二姐选择了这个老头,跟着这个老头来到了这个小区对面的高档小区,眼前是一座西洋小花园,院子的四角种着茉莉含笑茶花寒梅,一进小院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院子正中坐落着一座精致的二层小楼。
那个老头把胖二姐带进小院,门都没有进,坐着小汽车开走了,胖二姐走进小楼,迎面见到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她说她是这里的厨师,把胖二姐带到楼下保姆间,并且说她那个厨房不用胖二姐管,并且一再嘱咐胖二姐,千万不要进厨房,随手递给胖二姐一个小册子,说这是菜单,她早中晚想吃什么就在那上面打个勾, 中午,晚上两个菜一荤一素,这菜单子一个礼拜一换,胖二姐看了一眼早餐,还有牛奶,面包呢。女厨师告诉她楼上的小姐,她和厨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菜单,她一个保姆干好自己的活,小姐吃的喝的千万不能碰!在这里干活有保姆服,每天必须换一套,因为小姐有洁癖,要记住不能与小姐同处一室,一座小楼,就这小姐一个人住,那个老头不在这住。
吃饭时,胖二姐把饭菜拿到自己屋里一个人吃,厨师自己在厨房里吃,那小姐的饭菜,她看都不敢看一眼,胖二姐一连在这里干了十多天活,都没有看见小姐一眼,当她听到楼上有钢琴声时,她才进小姐的屋收拾房间,虽然她没有看见小姐,但知道这小姐是多才多艺的,楼上四个房间,一间画室,一间琴房,一间书房,一间闺房,还有一个小餐厅和一个小小的储物间。这小姐根本就不下楼,别说外出了,那天中午那个老头带小姐出门,胖二姐才看了小姐那么一眼,这位小姐大概不到二十吧?一副中学生的模样,长得平平庸庸小小矮矮的个,并不好看!
这小楼到十分安静,只有上午才传出二楼的钢琴声,三个人每人自处一个空间,谁也不打扰谁,小姐从不下楼,厨师一大早来,就把自己关在厨房,只有胖二姐不声不响悄悄收拾着房间打扫着卫生,谁也不与谁搭话!干完活,闲地没事,胖二姐就搬个小凳子,坐在小院里,薅着杂草,晒着阳光,闻着淡淡的花香!看着花间的蝶飞蜂舞!这平平淡淡的日子过的也挺惬意!
那楼上的小姐姓啥叫什么,胖二姐可不敢问,那个胖老头十天半个月天黑以后才来一趟,胖二姐听到院外有汽车喇叭声,就出去打开院门,胖老头一进门,胖二姐就帮他换上拖鞋,把他的上衣挂进衣柜,并且把老头脱下的皮鞋擦干净,放在门口!这老头在二楼只待个巴钟头,就悄声离开,从不见他在这小楼过夜,而小姐从不出门,只有偶尔老头带她出一回门!他俩是父女?是夫妻?都不像,过了很久,胖二姐才弄懂,这个深居在二楼的小姐,是这个老头包养的情妇!而这老头是干什么?在胖二姐心中永远是个谜!
平平淡淡的日子春节就到眼前,这天夜里,胖二姐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听到有开门声,她一想不对呀,咋没听到汽车的喇叭声呢?于是急忙起床推开门一看,门口前没有皮鞋,而那一双皮拖鞋还整齐地摆在那里!这哪里不对劲?胖二姐伸头向通往二楼的楼梯看去,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影蹑手蹑脚向楼上走去,而且隐隐约约看见他俩人手里都拎着一根棍子!
胖二姐吓得几乎叫出声,她一下捂着嘴缩回了房间,这,,,这是歹徒进楼劫色劫财来了,他们咋有钥匙进门的?这可咋办?这要出人命的,胖二姐脑中一闪念就是赶快逃命去,可一想楼上就小姐一个人,自己跑了这小姐可咋办?胖二姐想都没想,悄悄溜进了厨房,顺手拿起了两把菜刀,一声不响地摸上了楼。
只见小姐的闺房里灯光大亮,门都没有关,胖二姐探头往里一看,只见那小姐已经被扒的溜光梱着倒在地上,有一个年轻人骑在小姐的身上,按着小姐的脑袋,大概问她保险柜的密码什么的,另外一个年轻人背对着门,拎着一根棍子站在那里,胖二姐一看,一不做二不休,紧咬着一口牙,挥着手里的菜刀,对着站在门口那个人的背后就是用力砍了下去,只听“啊”地一声惨嚎,那个人一头栽在地上,那把菜刀深深的插在他的背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个骑在小姐身上的人一下蹦了起来,两只红红的眼眼恶狠狠地瞪着门口,可下子可把胖二姐吓得半死,她转身就往楼下跑,边跑边大声惊叫着,“快来人呀!有劫匪!”“来人呀出人命啦!”到了楼梯口一脚踏空,“叽里咕噜“从楼上滚下去,手里紧握的那把菜刀也甩到了楼下!
胖二姐爬起身也顾不得哪里摔疼,哪里摔破了,天旋地转地爬起破门而出,冲出小院,站在大道中央,大声叫喊着,“来人那!救命呀!”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回荡着小区角角落落,也就是脚前脚后的事,胖二姐看见一个人影掺着另外一个人也冲出了小院,向小区围墙方向夺路而逃,胖二姐嘴里大声惊叫着,她可没有那个胆去追,只是把手里的那把菜刀向那两个人影方向扔了过去,
胖二姐回身跑进小楼,关上了门,上了二楼进了小姐的闺房,把倒在地上己经吓得半死的小姐身上的绳子解开,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捂上了被子,惊恐万状的小姐一把搂着胖二姐的胳膊,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胖二姐此时吓的几乎感觉到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极度地缺氧,大口大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还要断断续续安慰着,卷缩在被子里抽搐的小姐,用胖胖的大手拍着小姐的背,“别怕,没事儿了,他们都跑了。”
也就在这时听到楼外一阵陈的脚步声和杂乱的吆喝声,胖二姐一想,一定是保安来了,想起身到窗口看一下,那知小姐死死地搂着她的胳膊就是不撒手,有气无力的哼哼着,“你别走,我怕!我怕!”二姐连忙大声安慰她,“不用怕,保安来了。”楼下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胖二姐安慰好小姐,下了楼,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十几个保安,胖二姐刚把情况说了几句,有人急急忙忙跑过来说,那两个贼已经被抓住了,其中有一个受了重伤,已经送到医院去抢救,胖二姐一听这才放了心,有一位看样子是一个小头目,告诉胖二姐天亮以后去录个口供云云!胖二姐这时才感觉到这腰,这胯骨,这大腿咋这生痛,一边按着腰,锤着胯骨,伸胳膊蹬着腿,慢慢悠悠扶着扶手上了二楼。小姐看着胖二姐进的屋,光不出溜,从床上跳了下来,紧紧抱着胖二姐的胖 胳膊,这才有气无力地轻轻哭出声,哭着抽泣着,慢慢瘫软在胖二姐的怀里。
胖二姐轻轻把小姐扶上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抚摸着她那柔软的头发,一下一下慢慢地拍着她的胳膊,嘴里还轻轻喃喃自语,“别怕,警察叔叔来了,把他们都抓走了。“就像哄一个小婴儿入睡一样,小姐蜷缩在被窝里,两手紧紧抱着胖二姐的胳膊,一抽一泣地,全身不停微微颤栗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俩人好似迷迷糊糊都进入梦乡!
胖二姐正昏昏沉沉之时,突然听到楼外有一声惊叫声,她脑子嗡地一声,猛地站起身,挣脱了死死搂着自己胳膊的那双手,在小姐轻轻惊哼声中,两步窜到落地窗前,轻轻从窗帘缝向外张望,这一看,胖二姐那“蓬蓬”直跳的那颗心放进肚里,原来是女厨师和那胖老头站在小院外,惊恐万状地直瞪前眼前的小楼,胖二姐轻身来到惊吓的小脸刷白的小姐床前,“别怕!咱们的人来啦!”顺手给小姐掖好被子,匆匆忙忙下楼,来到院外,院外那两人惊恐地盯着她,胖二姐结结巴巴语不成句简单说了一下昨夜发生的事,并且告知那老头,“小姐没事,只是受到惊吓!”
胖二姐这时才注意,自己的脚下,通往小楼院内的小道,一直到屋里,那是一路一滴滴,一小摊一小摊紫黑色的血迹,哦,是这么一回事,胖二姐是一拍脑门,原来这是自己干的好事,于是告诉那老头,是自己砍伤了那俩个企图欺负小姐抢夺钱财的歹人!那老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又矮又胖的乡下婆娘,没想到她如此镇定?下手如此狠辣?
那老头转身从小车拿起一个包,从包里掏出一梱钱,一下塞入胖二姐手中,跟胖二姐说着什么,胖二姐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那梱钱上,心想这沉甸甸的大概有万巴吧?自己现在可是个万元户啦!胖二姐可是被这梱钱给彻底砸晕了,她家祖宗十八代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呀!她隐隐约约听老头说什么,这小楼被己狗血污染,不吉利,他现在就要带着小姐去日本,什么?胖二姐立马清醒过来,这不是说自己马上就失业啦?老头走进小楼,不一会搀着蓬头蓬脑,脸色刷白裹着一床毛巾被的小姐直接钻进小车,一溜烟开出小院,那小姐从自己身边走过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连一个谢字都没说,只留下胖二姐站在小院前,任由秋风吹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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