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时雨和祝无忧这两个人不愧可以聊到一起去,人菜,瘾还大。
    一个喝醉了致力于对空气劝酒,一个喝醉了致力于对着边关月傻笑。
    边关月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此刻正全身心投入拽他衣袖的庄时雨表情复杂。
    “帅哥,贴贴,我超喜欢你的,嘿嘿。”
    边关月:“……”
    他认真地看着庄时雨,一字一顿地问她:“庄时雨,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两人的距离隔得很近,近到边关月可以看清庄时雨卷翘的睫毛,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气。
    庄时雨却仍然一无所知,她傻笑着抬起双手,仰着头向边关月撒娇。
    “帅哥抱抱,我好累,好不想走路。”
    喝醉的庄时雨完全卸下了平日的防备,整个人看起来又软又糯,像一个听话的小团子,尤其是此时闭眼撒娇的样子,更是可爱得紧。
    见没有人回应她,她好奇地凑到边关月面前,似乎在研究什么新奇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理我?”她含糊不清地问,表情因为被忽视而显得不开心。
    带着梨花味道的酒香轻柔连绵地洒到边关月脸上,痒痒的。虽然这热度充其量只有一点点,却引得边关月的睫毛不自禁地颤了颤。
    像两扇振翅的蝶翼。
    庄时雨好奇地伸手戳了戳,边关月立马像被电触了一下离开。
    少女立马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素白的脸上染上两抹酡红。
    笑累之后,她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嘴里还不忘碎碎念叨:“我好想回家,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好玩。”
    边关月只觉得他刚刚的情绪都喂了狗。
    第二天。
    庄时雨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先是短暂地懵了一会儿,然后紧接着下一秒,一阵剧烈的疼痛便侵袭而来,让庄时雨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要炸开。
    好不容易缓解了一点,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昨天做了什么荒唐事。
    她喝了两杯梨花酿,然后……就把自己喝断片了?
    她的酒量只有两杯?
    这是什么惊悚消息?
    要知道,上个世界她虽不是酒量最好,三瓶啤酒还是没问题的。
    原主以前不会是滴酒不沾吧?
    不然怎么会这么弱?
    这样想着,庄时雨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以她以前的海量,怎么可能两杯酒就把她喝倒了呢?
    她头疼欲裂地揉着头开门,便见到空旷的院子里只边关月一个人在低头摆弄什么东西。
    微风轻拂,树叶微动,男子颀长的身姿倒映在天光里,就像一幅浪漫精美的画作。
    庄时雨眯起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似乎感受到她的动作,边关月的手顿了顿,语气淡淡:“庄姑娘好奇的话,何不光明正大地过来?”
    见已经被发现,庄时雨干脆摆烂起来,她慢慢悠悠磨磨蹭蹭地挪到边关月旁边,好奇地开口问:“你在干嘛?”
    “雕个小玩意儿。”边关月说。
    看着边关月修长的手指在木头上熟稔地勾勒,像一只翻飞的蝶,庄时雨发自肺腑地赞叹:“你手艺好好呀。”
    边关月没有抬头,只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不一会儿,一只活灵活现的凤凰便落在他手上。
    “这是小鸟吗?”庄时雨问。
    边关月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纠正:“这是凤凰。”
    庄时雨立马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新奇地盯着这只凤凰:“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凤凰呢。”
    这不怪庄时雨,毕竟在现代什么样的凤凰都有,独独没有睡着的凤凰。
    眼前的便是她没见过的那种,凤凰的两扇翅膀听话地合拢在双侧,平日高昂的头也柔和地垂到背上,就像在做一个美梦,它眼睛微闭,面容一片安详。
    边关月没有接话,等庄时雨研究完后,他随手把凤凰收进乾坤袋里。
    对着还依依不舍的庄时雨,边关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起身,然后问:“睡醒了?”
    语气平常得就像问她吃饭了没一样自然。
    庄时雨突然想起自己断片的那段时间。
    一个不安的猜想在她脑海中呈现。
    她不会……酒品那么差吧?
    为了确认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忐忑地小声问道:“我昨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没有,”边关月否认得很平静,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东西,“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诶?”
    说完,还没等庄时雨编好挽留他的话,边关月便果断地转身离开。
    留下庄时雨一个人思考到底是自己真的没做出格的事情还是边关月顾及到自己的面子才这样说。
    在庄时雨冥思苦想的时候,祝无忧刚刚睡醒从厨房出来。
    他还保持着昨晚被自己弄乱的鸡窝头造型,脸上画着莫名出现的乌龟印,映着他懵懂的表情,看起来相当别致。
    在院子里只看见庄时雨一个人,祝无忧迷茫地挠挠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庄时雨:“庄姑娘,我昨晚……为什么会睡到厨房的灶台上?”
    庄时雨:“?”
    离庄时雨第一个任务的截至时间只剩五天,这也意味着,她还有五天的时间可以用来向众人揭穿林清晚的真面目,进而完成任务。
    在庄时雨的思维里,既然林清晚犯的是谋害同门弟子的罪,那么她只要找到戒律堂,戒律堂肯定可以帮她处理这件事情。
    毕竟是专门管弟子犯事的单位,只要戒律堂确定林清晚的罪行然后公示处罚,她的任务应该就算圆满完成了。
    这样想着,刚吃完早饭,庄时雨便迫不及待地往戒律峰走去。
    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期盼,她整个人都焕发着不一样的光彩。
    揭穿犯罪分子的真面目这种事情她最喜欢干了,在她庄大侠的面前,这种惩恶扬善的事情还不是小菜一碟?
    只是事情似乎并没有庄时雨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听完她的阐述,戒律堂的执事只是沉吟:“你是说,清晚试图以你为诱饵,引开禁地守护兽,进而得到禁地里面的朱雀蛋?”
    说话的是戒律堂的执法执事张执事,他在戒律堂干了将近十年,也算是看着林清晚这一批弟子长大,乍一听见庄时雨说林清晚杀人的消息,他只觉得这是庄时雨的恶作剧。
    毕竟林清晚可是他苍云派不可多得的天才,七岁练气,十四岁筑基,以她的地位,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荒唐事?
    “嗯,”少女却点头得十分果断,澄净的眼睛里满是笃定,面对张执事的质疑,她还信心十足地补充,“执事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林清晚的房间搜查,朱雀蛋不可纳入乾坤袋,只要搜查一遍肯定可以找到对应的物证。”
    要不要搜查张执事心里自然会衡量,但是仅凭一个外门弟子的一面之词便如此大动干戈……
    张执事捋了捋自己的那把胡须,一时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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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思。
    见对方久久没有回应,庄时雨心里打鼓地小声跟系统抱怨:“这人不会不准备接这个事情吧?林清晚蓄意谋害其他弟子他不会不管吧?”
    系统非常煞风景地泼冷水:“可是林清晚是亲传弟子诶,戒律堂会为了你这个外门弟子来惩罚内门弟子吗?”
    庄时雨:“……”好像是的哈?安逸的生活过久了她都忘记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外门弟子了。
    张执事沉默了很久,久到庄时雨都准备打退堂鼓另寻他路的时候,他才突然出声。
    “此事我已知晓,”张执事慢条斯理地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须,“但是事关重大,我需要先跟其他几位执事商量一番,要不这样,你且先回去,有结果我再通知你?”
    他看向庄时雨的目光虽然柔和却又十分强势,如果不是庄时雨已经上了几年班她可能就直接应了下来。
    喜提等通知卡一张,庄时雨被迫回忆了一遍以前面试完人事让她等通知的场景。
    那种带着希望却又只能苦苦等待的记忆实在太过深刻,让庄时雨不得不甜美开口:“什么时候会有结果呢?执事可以给一个确定的时间吗?”
    张执事的话原本只是一个缓兵之计,没想到庄时雨竟然会追问,他脸上还显露出没来得及隐藏的讶异。
    “总不能一句等通知就让我一直等下去吧?”庄时雨歪着头,一脸单纯地看着张执事,“不然我怎么知道需要等多久呢?”
    说出的话也十分有理,让张执事不得不给她一个答案。
    “这个……”
    “不如就明天吧?”庄时雨笑得越发甜美,一双眼睛弯成两个美好的月牙,“不然再推迟耽误了宗门大比可不好了呢,你说是吧,张执事?”说到后面,她的话里多了一份威胁的意味。
    调查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谁对谁错基本一问就知道,更何况还有搜魂这种方式。
    只是张执事此刻为难的并不是调查出结果,而是因为涉及到的惩罚对象是微虚真人的亲传弟子,这样的话便不好如此解决了。
    张执事又看了一眼面前笑容甜美的少女,顿悟似的回道:“是啊,此事也不宜拖得太久,这样吧,明天,就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结果。”
    反正结果如不如你的意我就不保证了。
    庄时雨隐约有猜到一点张执事的想法,但是她才不管这些。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她心满意足地退后半步,对张执事恭敬地行了一礼:“既然如此,那弟子先退下了,期待执事的好消息。”
    她的语气谦卑而礼节到位。
    张执事早就巴不得庄时雨赶紧走,听到庄时雨请辞,他毫不犹豫地挥手:“嗯,退下吧。”
    呵,还真是无情。庄时雨在心里点评。
    少女离开的身影像一只白色的蝶,直到确认庄时雨完全消失在门口,张执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指尖掐法,一道流光迅速打入传声符之中。
    “清晚师侄,戒律堂有事确认,速来。”
    庄时雨离开戒律堂的动作干脆利落,只是还没退出大门十步距离,她便又立刻像做贼一样地折返到大门右侧。
    在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凹槽,庄时雨把自己嵌在里面。只要不刻意过来看,几乎发现不了这里还藏着一个人。
    看着庄时雨鬼鬼祟祟,系统好奇问道:“你干嘛?”
    庄时雨连忙冲系统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又张望了一圈四周。
    “嘘,你等会儿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