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就瞧好吧。”张诚微微一笑。
一年后。
西厂内。
张诚坐在西厂主殿之中,朝着下面的女人微微一笑:“呦,这不是太后娘娘吗,今儿个这是吹的什么风,竟把您给吹来了?”
“张诚,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想当初为了筹建西厂,本宫可是花费了不少心力,没曾想竟是为你做了嫁衣!”太后怒火中烧。
看着太后这怒火中烧的样子,张诚别提多高兴了,摆了摆手:“太后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西厂厂公的位置,可是小人自己靠本事挣来的。”
顿了顿,张诚抬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再者说了,太后现在既然出现在这里,就应该知道自己今日凶多吉少了吧?”
“你……在威胁我?”太后面色不改,径直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要怎么让我凶多吉少!”
“看来,太后还是不清楚现在的现状啊?”张诚拍了拍手。
下一刻,大殿外便是响起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过于整齐,就算是老谋深算,见过不少大世面的太后,也不由得皱起眉头:“张诚,你又准备耍什么花招?”
“花招?”张诚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若太后觉得这是我耍的花招,那就当这是我耍的花招吧。”
听着张诚的话,太后的脸色越发阴沉。
张诚这家伙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半晌后。
门外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门推开,张诚朝着门的方向看去,第一个走进来的,是李焰君。
不过他可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是在几位禁军的推搡下进来的。
看到李焰君,太后的眸子微微沉了沉。
下一刻,太后阴沉着脸看向他:“张诚,你这是想干嘛,谋反不成?!”
“谋反?”张诚摆了摆手,嗤笑一声,“太后将此等大罪强行安在我的身上,是不是也要问问咱们大齐正统的皇帝答应不答应呢?”
话音刚落。
一位中年男子在皇后的搀扶下,从殿外走了进来。
看到这位中年男子,张诚朝着他就跪了下去:“奴才张诚,叩见陛下。”
“你就是张诚?”中年男子看了看他,微微摆了摆手,“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这皇帝,愧不敢当。”
“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老人家可是要洪福齐天的。”张诚说道。
“你小子啊,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会说话。”皇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张诚没说什么,只是尴尬地笑笑。
接下来的事,就跟张诚没什么关系,他走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准备看戏了。
“你……你是李彦文!”太后死死盯着李彦文,神色惊恐,“你竟然没死!”
“母后,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您就这么想要看着我死掉吗?”李彦文看着太后,眼中生出一股悲凉。
若说整个皇宫大内,太后最后悔的事是什么,那无疑就是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杀了。
原本太后是没打算这么做的,只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她这儿子生性纯善,不喜与人交恶,更崇尚以文治国。
而太后呢,却偏要以武治国,这一来二去的,母子之间的隔阂便愈演愈烈。
最终,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太后,遥想当初先帝殡天之时,若是你能多一份善念,大齐也不至于说是沦落至此,要说谁是大齐的罪人,太后你当仁不让!”张诚说道。
“你……”太后怒火中烧,“无知小儿,你懂什么,当初先帝便崇尚以武治国,这才打下如此江山!”
太后此言倒是不假,想当初先帝确实崇尚以武治国,想要以武力来维持大齐在各国之间的威望,让各国望而却步,不敢染指大齐。
不过,先帝却忘记了,他不可能一辈子守着大齐。
所以在先帝耄耋之年,他想明白了这件事,只可惜为时已晚。
好在,当时的太子为人纯善,这才让先帝看到了大齐的转机。
只可惜啊,先帝刚走,李彦文根基尚浅,太后便是下令将太子李彦文捉拿下狱,将李焰君这个替身给扶持上位。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陈年旧事,被张诚提及,太后却依旧固执己见:“李彦文自己优柔寡断,本宫这才是在挽救大齐,你休要胡言!”
“唉……”张诚无奈叹息一声,挥了挥手,“太后固执己见,视大齐江山不顾,禁军何在!”
“在!”殿外顿时是响起禁军的声音。
“将太后拿下,入天牢!”张诚大声喝道。
机会他已经给过了,可太后却不领情,既然如此,他也就没必要顾及什么了。
下一刻,禁军从门外涌入,瞬息间便将整个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诚,母后她……”
张诚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断了他:“陛下,我知道您心性纯善,可您也该知道,若是不治罪太后,大齐百姓该如何想?”
“这……”李彦文沉默了。
是啊,大齐的百姓在他母后的治理下,过着民不聊生,水深火热的日子。
若是不治罪太后的话,该如何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呢?
于是乎,李彦文自顾自走出了大殿,算是默许了张诚的所作所为。
“这件事,你就放手去做吧。”皇后点了点头。
在李彦文走后,禁军便是将太后架起,拖出了大殿。
不过这还不算完。
下一刻,林婉宁也是被拖到了大殿之上。
看着林婉宁,张诚很是无奈。
走到林婉宁身边,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若是你能早日醒悟,离开太后,又怎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呢?”
林婉宁没说话,眼中却是水雾弥漫。
闭上了眼,张诚没和她对视,挥了挥手。
下一秒,又是几位禁军进来,将林婉宁给带走了。
林婉宁毕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她只是被囚禁在皇宫内,永世不得出宫。
然而,永世不得出宫,这样的惩罚,倒不如死了来的干脆。
经过张诚的雷霆手段,太后一党,被他以摧枯拉朽之势连根拔起。
次年,三月。
李彦文正式登基,改国号为善真。
至于张诚,善真皇帝本想留任他为丞相。
可张诚却以自己累了为由,带着李雯萱以及安悦远出京城,四处游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