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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秘事

作者:浮舟沉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秋花被春红拉到了一旁,而房间里,张子德跪在地上说道:“呃……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纪春染无奈的说道:“好吧,孩子你赢了,快起来吧,我接下来吃不就得了。”


    而在京城的著名的风月场所济月楼里,名妓寇清溪正在招待客人的房间里为客人弹琵琶,她自幼时便被这济月楼里面的“妈妈”用一两银子买了回来。


    平日里,也是好吃又好喝的招待着她,终于是到了寇清溪,从清倌儿变红倌儿的日子。


    妈妈一直劝清溪要学会审时度势,毕竟是被妈妈买过来的,当清倌儿红倌儿都是由妈妈定的。


    那寇清溪又唤作“寇小十郎”,只因她是姐妹中最小的那一个,今年刚过18岁生辰,又因原名粗俗不堪,唤作寇十,这被青楼里面的妈妈买回来之后,也便延了这名,唤她“寇小十郎”。


    而今天,是她本该“开红”的日子,也就是由清倌人变红倌人的意思,无非就是千人骑,万人压的东西罢了。


    而此时的寇小十郎正在为京中纨绔子弟之一的张妆弹琵琶,那张妆本就是酒肉好色之徒,早已经提前付了定金在青楼的妈妈那里,等一曲弹完,也就不管什么礼仪教化,只上前跟寇小十郎亲热了起来。


    一夜过去,寇清溪再次醒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张妆留在枕边的一封信,大概的内容是要过些日子为她赎身。


    而青楼的妈妈此时也进来了,上来就奉承道:“乖女儿哎,你可走大运了,那张都尉的公子张妆要赎你呢!”


    “他走的时候已经跟妈妈说了的,他呀对你十分满意,等上个几天,他就要带几倍的定金来赎你的身呢!”


    那寇清溪一时也不知道妈妈说的话跟张妆的信的内容是真的还是假的。


    只能先这样了,听天由命吧。


    而过了几个月,那寇清溪依旧是没有等来什么消息,也就自暴自弃了起来。


    可当一个大雪之日时,却等来了一个消息,那张妆竟真的来了,并且还是以贵客的身份单独来见寇清溪的。


    没出几个时辰,便将寇清溪赎身的协议给办好了。


    那寇清溪自以为被人托举出了风月,便可以迎接新生。


    但等待她的却只是一个刁蛮无比的大房柳氏,原来,那张妆早已经有了妻子,与寇清溪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夜情罢了。


    可寇小十郎是那种会服输的人吗?


    你且猜猜她这“郎”字是怎么来的。


    本身就是一个偏豪迈干脆的性格,一见自己的身上成了小妾,还觉得不如自己当头牌的时候好耍,那时候,怎么说也可以说是万人求,千人慕的对象。


    怎的到了张家这里,就变成了此等情况?


    也就在一天晚上,她在送晚膳的奴婢上接了饭食,往里面加了几包鹤顶红,等张妆与柳氏均吃下之后,也便自行离开了张府。


    随后便隐姓埋名,改了名字,去偏远的西南地区,做了一名戏子,虽最终还是被京城的捕快们擒了去,但也算是留了个恶名给世人。


    于大圣庆历十年春被当众处以枭刑。


    而虚化界的仙子张灵忧也写了自嘲诗予以祭告,当为奠文。


    其内容如下:


    小伶本是京都女,年少也曾种风情。


    风月场中博君笑,琵琶笛奏酒**。


    夜夜笙歌夜夜醉,香肩半露汗轻碎。


    不知何时暖一人,许我风月许我婚。


    只当自我难得尽,只当我乃局外人。


    别家之喜我独望,别家之悲我独泣。


    也不知是心中悲,也不知是心中喜。


    唯日只与筝比雅,唯日只做高风人。


    想乃十八年华日,想乃自恨君轻诺。


    偶许一人风月夜,偶得一生承诺时。


    他暖我心暖我行,他关我之伤痛心。


    也不知是多几日,也不知是谁家信。


    他披罗袄雪中至,他作贵客独见吾。


    音信有之财已付,托人许我出风月。


    风月一出无心碎,本乃轻心踏歌还。


    谁知家中早有妻,吾只乃是一薄姨。


    只怕当初悔识人,只道如今难何堪。


    春日杨柳依依现,我自远处到西南。


    作那台上凤冠戏,作那台下断肠人。


    春光乍现凭卿薄,自乃多日已悔然。


    如今已是南明角,如今已是台上客。


    何若当初许我诺,浅薄回首看夕阳。


    夕阳却好夕尽深,许之半回若今行。


    竹枝摇碎金玉湖,碾作尘灰戏中人。


    那正值春分,皇宫中展开了选秀,那些商户之家无不比争着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闱之中,无非就是为了找些可以在皇宫中站稳的脚跟罢了,也是为整个家庭找个幕后的支撑柱。


    那当朝皇后姓张,叫张镜黎,那张皇后的出身是大圣王朝的开朝将军的曾孙女,先前在娘家也可以说是享尽了无边富贵,看遍了世间的繁华与欣欣向荣。


    她十八岁入宫,与皇帝结为夫妻,现如今已过了五年之久,先前纪春染的本体跟她的关系也可以说是很不错了。


    而这次选秀,却像一把尖刀一样深深刺入了她的心脏,大圣王朝施行的是五年一选秀,而今年是刚刚好的日子。


    但天生敏感的她,却对选秀一事深恶痛绝,表面看是填充后宫,延续子嗣,实则在她张镜黎的眼里,只不过是个滥情之过罢了。


    而且后宫可不是那么的太平,更多的是嫔妃间的争风吃醋,常在向往上爬,贵妃想做皇后,这些年她可谓说是看遍了虚伪与阴诈。


    可选秀这事终究是王朝的一种制度,她也不好说什么,不得已,只能每日在宫里面吃斋念佛,终日里竟跟做了尼姑子一样。


    那当今皇上对她也逐渐是冷淡了起来,相伴了五年的枕边人,却终究是要走到了缘分之尽头。


    那纪春染平日里也是闲着没事,便也入宫来找张皇后叙叙旧。


    这不,纪春染乘着一辆马车入了宫,来到了皇后的居所。


    一进门,就看见张皇后在佛前跪拜,纪春染不禁上前扶起她,并心疼的说道:“姐姐终日都是吃斋念佛惯了,连我这个妹妹来了竟都不知道,姐姐你瞧你,平日里尽是拜佛,尽是访庙什么的,那皇家寺庙的门槛都不知道被姐姐踏过多少次了,今儿让妹妹来陪你吧。”


    “唉。”那张皇后叹了口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平日里尽是忙些朝政之事,已经有多日没有来过我宫中了,我呢,也不争气,竟然成亲成了五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给他生下,你说那些嫔妃和常在,还有一些暗流涌动的势力,都想夺了我这皇后之位,你说我这辈子到底是犯了什么大错,竟得了个这么个生活。”


    “姐姐你就是太仁慈了,你看那些把自己的女儿送进这宫闱中的父母,那才叫真正的冷酷无情呢!这宫中之大,万一出了个什么闪失,把命给丢了,岂不是更加的荒唐了吗?”


    “希望能够早日为他生个一儿半女吧,也好稳定一下我这皇后的位置。”


    纪春染不禁内心吐槽道:“这张皇后也太单纯了吧,自以为生个儿子女儿就能稳住地位,实则是一点毛用都没有,你就算生十个都是徒劳无功又无益的。”


    于是纪春染便说道:“既是这样的话,姐姐,何苦如此伤心呢?不就是稳住位子吗,姐姐心狠一点就行了,别对他人太过仁慈,你给予她温柔,说不定人家直接还你一把刺刀呢!”


    “你也别这样说,春染啊,你现在才刚刚嫁为人妻,你还不懂那种感受。”


    “哎呀我的好姐姐,我怎么可能不懂啊,这人就是要对他人狠一些,别为了所谓的人情,去做什么为难自己的事,与其说是狠,不如称为做人之道罢了。”


    “好了好了,时间啊也不早了,快回去陪你相公去吧,我的妹妹。”


    “呃,那好吧,姐姐记得想开一点,妹妹我就先走了。”


    那纪春染走了之后,一个黑衣刺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压低声音说道:“没想到,尊贵的皇后娘娘,还有被公主教训的一天。”


    那张皇后叹了口气,说道:“追影啊,你跟我也跟了十几年了,这些年来,我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但你老实告诉我,当时你真的是确定把那个纪春染杀死在了床榻上吗?”


    追影道:“我当时确实是一剑就割断了她的喉咙,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是什么事都没有,现在还能正常进宫跟您聊天扯闲话,我从小跟随您,作为您的贴身刺客,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够了!下次,一定要除掉她。”


    “是。”


    随后,追影离开了宫殿,而张镜黎又跪在佛前,开始了诵经。


    选秀很快就结束了,最终选出了12位妙龄少女入宫侍君王。


    而就在这么一个晚上,纪承(当今皇上)正在御花园内散步,由于对朝政的管理和批改太多,导致他自己多少有点困乏,当然,这并不是什么最重要的。


    他正与几个小太监走着,忽然听到了一阵美妙绝伦的歌声,其音色甜美,清澈透亮,哪怕余音绕梁三日,恐怕都是难以忘怀。


    而又一阵少女的打闹声和笑声又打断了纪承的思路,于是他便循声而去,原来是新进宫的许常在正在御花园内的假山旁跳舞,同时还有几个丫鬟正在为许常在捧场。


    于是纪承便不禁驻足欣赏了起来。


    只见月光下的许常在如同披了一件轻薄的白纱覆于面上,舞姿逐渐是变幻莫测,上一秒是个花样,下一秒又是一个新花样。


    一舞罢,纪承不禁走上前去,搂住了许常在的腰。


    然后就将她抱了起来,一夜无话,烛泪滴尽,许常在也从常在升级成了贵妃。


    就在京都的最大风月场所,也即寇小十郎所待的济月楼里,徐卿(徐大将军的唯一儿子)被几个闲着没事的狐朋狗友拉到了这里。


    而皇宫内,蒋嫣姬正抱着她的爱宠,一只全身黑色的小猫在殿中喝茶。


    此时,两个身着黑衣的人来到了她面前。


    “主人好!”那两人对着蒋嫣姬说道。


    “好了好了,都是多年的朋友了,就别讲这些礼数了,起来吧。”


    两人起来之后,蒋嫣姬问道:“那徐志永(徐大将军)的儿子徐卿现在在哪?”


    “报告主人,那徐卿被几个狐朋狗友拉到风月场所济月楼里面了。”


    “很好,这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把他的首级给我取回来。”


    “是,主人。”


    而在济月楼这边,几个风姿绰约的妓女正在台上热舞,她们的舞姿如同有魔力般,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迷住了。


    只有徐卿对此不怎么感兴趣。


    而蒋嫣姬派出的两位刺客,是一对姐妹,姐姐叫柳含烟,妹妹叫柳尚青。


    两人打晕了两个妓女,随后换上了舞女的衣服,在舞队里大放异彩,而就在徐卿瞥过头来看舞女的时候,两个人忽然拿出来了一把佩剑。


    直接向徐卿刺去。


    不过嘛,徐卿是学过武功的,因此一下子就躲了过去。


    于是姐妹俩人便乘胜追击,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徐卿将好友的佩剑从好友的腰间拔了出来。


    三人开始了打斗,这惊得青楼女子们急忙四散躲开。


    而就在三人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忽然听到了一声尖叫,十分的短暂而又急促。


    原来是那春家大小姐春霁跟丫鬟李毓出门游玩,被几个地痞流氓所调戏。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却并无一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那徐卿一见是前几天才被自己打跑,并且发誓永远不再做坏事的几个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只将佩剑往柳家两姐妹一比划,两姐妹便负了伤,只得暂时逃离。


    而徐卿将那几个欺负弱女子的人打跑后,便也匆忙的离开了。


    只有那春霁在后面问道:“敢问恩人姓名。”


    “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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