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我稍后会通知公司负责试镜工作的人。”王康在张运江身边当了好几年助理，这种抢角色的事也见过不少，但直接瞒天过海抢试镜邀请函的事也是头一遭碰见。
“谢先生，下午我会把邀请函里的地址和时间以短信方式发过去的。”王康说话很客气，简洁几句就把事情解决了。
电话挂断，谢慈也放下悬着的心，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
从前他也算是吃穿不愁，昨晚上细细一算才发现自己现在一穷二白不说，想跟这个这个黑心公司解约还要赔一大笔钱，算上莫利的解约费，他就算现在去街上卖艺，估计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虽然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但想到明天的试镜表演，谢慈不免有些担心。
莫利在一边安慰，起码有试镜的机会了。
至于能不能通过，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公司已经没必要去，因为得罪了经纪人汪明德，两个人一份通告都没有，在解决试镜的事情后，就一起回公寓等试镜的信息发过来。
“2076年9月26日上午九点，长门路十九号，全朝公司二楼试镜处。”刚回公寓，手机上的短信就弹了出来。
和隔壁莫利说自己要休息后，谢慈就回了房间。
在手机上设置了几个闹钟，谢慈关上门静静坐在床上，尝试着用这副新身体运气练功。
只是原主的身体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从小寄人篱下，偶尔小病小痛都强忍着，长期下来身体简直像块破布一样，不仅外表看着病弱，内里也损伤了根基。
谢慈回忆着脑海中可以治愈身体的功法，端正坐在床上，一点一点打通身体里凝滞的经脉。
他从小学武，在师傅的教导下一路稳扎稳打，加上本身天赋过人，早早就学成了一身本领，但这个世界里武功早就没落，也只有在特效辅助下的武侠影视作品里面，能够呈现出谢慈从前所学功夫的几分风采。
等他通完全身几处凝滞最为严重的脉络后，狭小窗外的太阳早就落了下去，柔和的月光投射到地板上，映出一片银白。
“小谢，出来吃点东西吧，我下楼买了饭回来。”莫利充满活力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谢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从床上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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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吧？我特地给老板发消息让他给我们留的。”莫利被菜里的辣椒辣的满头大汗，谢慈见状顺手把桌上的纸巾递了过去。
看着埋头吃饭的莫利，谢慈脑中突然想起了原主的一些记忆。
“莫利，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更想当经纪人吗？”想到之前莫利曾经闲聊时提过的话，谢慈试探性开口询问。
“对啊，比起做演员，我感觉当经纪人更适合我。”只当谢慈随口一问，莫利筷子不停，一边回答一边继续扒拉碗里的米饭。
“汪明德明天估计要陪着胡泉拉关系，我这里刚好缺一个经纪人陪同，你想不想试试？”
莫利腮帮子的饭还没咽下去，就被好友话里的意味砸的头脑发懵。
“我？你是想让我陪你去张导的剧组面试？”话里满是不可置信。
“对，反正我俩都被公司放养四个月了，除了安排我们去酒局，汪明德就没有别的事情会联系我们。”谢慈的声音很认真。
莫利也不是犹豫的人，好友都把机会送到眼前了，他简单一思考，点头就应了下来。
“好！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临时经纪人，汪狗那家伙估计以为你去不了试镜了，咱们明天就过去吓一吓他的厚脸皮。”莫利越说越兴奋，恨不得立刻就到试镜的地方狠狠揭穿汪明德的丑恶嘴脸。
两人商定几句，吃完饭后就各自回房间养精蓄锐，等待着明天的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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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今年圈内最炙手可热的剧组，《潜渊》的筹划从五年前就已经开始，导演张运江和金牌编剧古刑峰光是剧本就花了三年时间进行修改润色，剧本里的全部画面都采用实景拍摄，场景搭建与布置这一项就占据了总投资的40%，耗费了将近一年时间在B市影视城搭建完成。
至于电影的关键角色在半年前就陆陆续续定下，几乎都是圈里知名的实力派演员。
男主角演员为去年就获得华语电影三金大满贯的纪修衡，女主角则由新任影后宋云音出演，光是这两位就足以支撑起电影的票房，更不用提近两年的顶流明星陆飞辰、乔明月，两人正当红，粉丝众多。
《潜渊》这部电影的剧本则是改编自历史上一位乱世帝王的经历，这个剧本被古刑峰压在手里多年，查阅了众多史料，故事背景铺设得极其宏大，要不是和张运江多年搭档，他还不舍得把自己珍藏了这么多年的剧本拿出来。
这样的配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潜渊》这部作品绝对是部非同一般的大制作。也正因如此，圈里人都挤破脑袋想跃进这个剧组，哪怕是个小角色，也够他们给自己镀层金了。
为了选到最贴合的角色，张运江几乎每场试镜都亲自到场，半年下来，电影里大部分角色基本都已经确定下来。
但是，一个戏份不多的小配角却成了张运江和古刑峰的心病。
银十三，剧本里此人为废太子杀手，相貌极尽柔媚，却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帮助废太子诛杀了前期最强有力的政敌，更是在战乱中以一己之力对抗数百人，成功将昏迷的废太子送出皇都，而他本人却从此销声匿迹。
圈内不是没有相貌偏向阴柔的男演员，但银十三戏份虽少，却都是难度极高的武打戏份，且张运江钟爱实打实的拍摄效果，不肯随大流用特效和剪辑把画面糊弄过去。
况且银十三剧情虽不多，却在男主废太子时期发挥着极其关键的作用。编剧古刑峰在创作这个角色时下了狠功夫，自然也不肯在选角上糊弄过去。
于是，这个角色就一直拖到了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这半年张运江也找过不少相貌精致的男演员来试镜，文戏倒是有一些演员勉强能达到要求，可一到武戏的环节，他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太软！一点武功高强的样子都没有！
只是哪怕是知名如张运江，也不能硬拖着整个剧组等一个角色，两个月前《潜渊》就开机大吉，好在银十三的戏份不多，就都被他暂时放到后面再拍摄。
这两个月以来，他是剧组公司两头跑，前天晚上和纪修衡吃饭的时候还在发愁银十三的演员。
古刑峰翻了翻桌上的剧本，笑呵呵地对身边还在发愁的张运江开口，“你压力也别太大了，说不定今天试镜的人就有满意的呢？”
“但愿吧！”张运江长叹一口气，示意王康叫人进来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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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哥，那两个人是不是谢慈和莫利啊？”胡泉刚跟汪明德从保姆车上下来，远远就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谢慈？他怎么可能知道是来这儿试镜......”汪明德一脸不屑，拉着还在往远处张望的胡泉就往全朝公司的大门走去。
二楼试镜处人不多，却都是长相俊秀的年轻男艺人，一个个在经纪人陪同下等待着试镜房间的安排。
汪明德和胡泉两人也压下心里的紧张，接过工作人员发的号码牌和试镜册。
薄薄一本试镜册里，只有一个角色，几页的试镜戏份有一半都是动作戏份，甚至还备注了要现场和武指学习并进行表演。
胡泉脸色一白，怪不得试镜队伍里其他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对着这么一份地狱难度的剧本，谁能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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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的什么东西，一群花架子！”张运江忍不住摇了摇头，挥挥手示意助理叫下一组艺人进来试镜。
“实在不行，就先找外形贴合的演员吧。”古刑峰也很无奈。
他靠武侠剧本起家，二十年前倒也跟不少能拍高难度动作戏的演员合作过。可随着市场变化，影视剧的拍摄越来越依靠后期剪辑，许多艺人吃了一点苦就恨不得昭告天下，让他们去受动作戏的罪简直是不可能。
现在再想找武打戏合格的年轻演员，难度不小。
“再看一组吧。”张运江话音刚落，一排容貌出挑的艺人就从门口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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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汪狗的下巴都气歪了，肯定想不到小雅给咱们发了王助理的联系方式。”莫利一身西装，带着挑衅地看着队伍前面一脸震惊的汪明德二人。
汪明德没想到谢慈还真能找到试镜的地方，他昨天分明把张导助理的名片也给扣了下来。
看着站在队伍最后面的谢慈和莫利，汪明德一张脸青了又红，顾忌着胡泉马上要进房间试镜，咬牙压下胸口的火气和不安。
等自己回去查出来是谁给他们通风报信，非把这人踢出公司不可！
“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他再生气也不能拦住我们。”谢慈面不改色，接过莫利递来的号码牌，跟着队伍进了房间。
“过了初选的不是就二十个人吗？刚试镜了十个，前天额外加了一个，这组怎么多出来两个？”张运江看着进来的十二个人，询问身后的王康。
王康立刻凑过去，几句话就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古刑峰听了个大概，哼笑一声，“这经纪人也是够大胆的，还玩上先斩后奏这一套了。”
圈里这种操作也不是没有，经纪人手下基本都是好几个艺人，自然不可能给每个人都争取到名额，但把抢名额这事搞得这么难看的也是少数。
两个老人在圈里见过的大风大浪不在少数，此时也不想因为这种事影响整体的试镜节奏，只等这组人试镜结束再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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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胡泉做贼心虚，自然不敢往谢慈身边靠，挤在人堆里老老实实看剧本。
虽然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十分冒险，但他还是抱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万一呢？
万一张导选他出演《潜渊》，他就再也不需要在三流电视剧里打转了。
想到这里，胡泉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又顾忌身边的艺人，不敢把心情表现在脸上。
谢慈没注意他的小动作，正全神贯注看着手中的试镜册。
他曾在一伙匪贼手下救下过一家戏班，后面出于善心又花了几个月时间将这家人护送到了金陵。
虽然没上台演出过，但那家的演刀马旦的班主女儿却总爱让自己看她表演，长时间下来，他也多少对这个行当有些了解，甚至还因为好奇跟着学了一段时间。
没想到无意间学的那点东西，还能有发挥作用的一天。
试镜册里给的戏份是银十三在舞会上扮作舞女，假意讨好后一剑诛杀五皇子的一幕。
这场戏难就难在节奏极快，且要求男演员能饰演出舞女身份的媚骨天成，再加上之后还有用剑刺杀的动作戏份，对于艺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挑战。
但对于谢慈来说，最难的戏份反而最简单。
————
“十一号，岳柯！”工作人员把演员简历递到评委席上。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走上表演台，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自信。
岳柯深吸一口气，脸上原本平淡的表情陡然变得婉转，行动间也多了份柔软妩媚，他对着舞台中央——也就是评委席所在的方向——展露了一个似有若无的嗔笑。
张运江来了点兴趣，虽说外形上还是多了几分硬朗，但表情变化还是很到位的。
岳柯压低嗓音，一边舞动着手里的道具长剑，一边压低嗓音念出台词：“殿下，光喝酒有什么趣味......奴家仰慕您已久，还特地为您练了一支舞呢......”
他一边说一边移动脚步，话音刚落，右手长剑便猛地刺出，身体紧跟着爆发突进！
随着刺杀的动作，他原本羞涩含情的眼神也变得凌厉，手腕一转后瞬间定格，仿佛真的刺入了目标的胸口。
短短几分钟，将银十三的蛊惑人心和狠辣果决刻画的入木三分。
“不错，你是叫岳柯是吗？先下台休息，等通知。”张运江脸上挂了点笑意。
比起之前试镜的那些人，岳柯已经算是高分选手了，看着手里下一个人的简历，张运江多了几分期待。
可还没等他高兴几分钟，接下来几个人的表演就让他和身边的古刑峰直皱眉头。
台词僵硬，脚步虚浮，甚至还有人挥剑到一半的时候跌了一跤！
越看越头疼，张运江举手示意台上的二十号结束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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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号，谢慈。”
看着台上一脸紧张的胡泉，知道事情缘由的古刑峰转头瞥了眼张运江，心里更是感觉那位经纪人蠢得要命。
“你是谢慈？”张运江语气很冷，“怎么和我印象里的人不一样？”
胡泉只感觉额头直冒冷汗，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咬牙按照汪明德提前教他的话开口。
“张导，我叫胡泉，经纪人那边联系不到谢慈，又不想辜负您的欣赏，就让我来代替谢慈试镜。”
听到这么个可笑的谎言，还在思索岳柯表演的谢慈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脸皮比他从前的护盾还厚。
“是吗？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的表演。”张运江也不戳穿他，示意胡泉开始试镜。
看着台下注视着自己的众人，胡泉重重咽了下口水，勉强压下脸上的心虚，模仿着刚才岳柯的表演开始动作。
“殿下，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因为太过紧张，胡泉连台词都念错了，但看着评委席也智能硬着头皮继续舞动身体。
手里的长剑颤颤巍巍，胡泉的脚步越来越乱，直到被受不了的古刑峰喊停。
“好了，先下去吧，等通知。”
胡泉还想再挣扎一下，但他心里清楚，评委席上任何一个人都能让自己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心里滚油一般也只能不甘地走到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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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号，谢慈。”
随着工作人员的声音，原本还在讨论演员的评委席安静了一瞬。
不是说没联系到谢慈吗？那这个谢慈是谁？
谢慈迎着评委们疑惑的眼神，从容不迫地走到台上，极其出众的外形让台下人眼前一亮。
“大家好，我是谢慈。” 他没有解释刚才胡泉的话，只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姓名。
谎话，只需要说谎的人来解释。
轮廓秀逸，眼含珠光，雕琢精细的五官排列恰到好处，虽然瘦的有些过头，但身姿挺拔，简直是从剧本里走出来的银十三。
张运江面上没说话，心里却有了几分满意。
那晚只看到了谢慈半张脸，就已经有七分惊艳，此时这张正脸比他想得还要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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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舞台灯光下，谢慈的右手背在身后，紧紧握住手中长剑。
只是一息的功夫，谢慈身上原本的清俊的气质瞬间变得柔媚风流，眼波流转间，仿佛真的置身于三皇子庆功的殿内，而他正是那位被送来献艺的绝色舞女。
古刑峰从谢慈上台的时候就不住点头，这长相简直就是他想象中的银十三，那位外貌如好女郎，色若春华的狠辣杀手。
等看到谢慈刻画精准的表情时，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重重往张运江大腿拍了好几下。
同样被谢慈的表演吸引住的张运江瞪了兴奋的老搭档一样，随后便继续往台上的谢慈身上看去。
剑随身动，舞女身姿轻盈，步步靠近那团虚构出来的“五皇子”。
台下众人瞬间都能理解五皇子这位枭雄死于美色的原因了。
无他，极致的美丽就已经是武器了，更何况剧本里的银十三还是位武艺高超的用剑高手。
谢慈轻轻启唇：“殿下，光喝酒有什么趣味。”一个旋身，他往前靠近一步，“奴家仰慕您已久，还特地为您练了一支舞呢......”
台上人的眼神带笑，可那眼底一丝冰冷的审视，却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唰——”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舞娘猛地一个回身，手中长剑直指面前的“男人”。
“奴家的舞姿如何？”舞女声音依旧动听，连着几剑刺出，仿佛真的有一位五皇子后仰闪躲。
陡然，仿佛是对面的人试图反击，谢慈立刻做出闪避和追击的连贯动作，手中剑尖一抖，一个假动作骗过了慌不择路的“男人”，腰腹发力，长剑自上而下，直取对方性命。
张运江握紧拳头，已经被谢慈带入了戏中，等台上的谢慈鞠躬示意结束后，他还久久不能从刚才那段表演中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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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实在是太精彩。
刚才岳柯的表演已经能拿到不错的分数，可是谢慈表演之后，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刚才感觉到的美中不足是什么原因。
谢慈演戏是把自己融入到戏里面，虚构了一个有真实反映的对手，而岳柯的表演虽然生动，却缺乏了对于对手反应的想象，少了份真实性。
张运江和身边的古刑峰对视一眼，彼此脸上的满意几乎要溢出来，台下的众人也都看出来，这场试镜的赢家已经确定下来。
张运江忍不住鼓掌，身边几位副导演和指导老师也都不约而同地给了谢慈满分的试镜成绩。
全程围观了谢慈表演的胡泉一脸震惊，这还是他印象里那个畏畏缩缩的谢慈吗？
想到自己刚才的表演，胡泉只恨自己没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而他身后的岳柯反应则截然相反。
虽然这次机会难得，但他岳柯不是输不起的人，能被这样的对手打败，对他来说并不丢人。
这边谢慈刚下台，张运江就从座位起身大步走了过去，“就是你了，下午就签合同。”
谢慈还是上台前从容不迫的样子，脸上的柔媚重新被清正的气质取代，“多谢张导的机会，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的。”
台下试镜的其他人在听到张运江的话时，就跟工作人员交接离开了试镜间。
虽然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甘，但连被夸奖过的岳柯都满脸信服，他们这群人就更没资格去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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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选你了吗？”有陪同的经纪人焦急的询问。
被问的艺人一脸菜色，“原本我感觉自己演的还行，结果那个叫谢慈的不知道是那家艺人，直接把全场都碾压了。”说完就往门口走去，准备赶下午的通告。
原本还有所期待的经纪人也跟着熄了火，拎着自己宝贝艺人的包就追了上去。
同样等着胡泉出来的汪明德如遭雷击。
谢慈？怎么可能是谢慈？
谢慈：舞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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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试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