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银虎抱紧孩子，“但不管是什么，都别想动他们。”
另一边，战场已经变成人间炼狱。
乐清和古族之王的战斗进入白热化。
她的左手凝聚金光，右手缠绕黑雾，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
古族之王也不再留手。他身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族符文
,整个人的气息暴涨数倍。
两人再次碰撞，冲击波横扫方圆千米。
周围的山峰崩塌，河流改道，大地撕裂出无数裂缝。
“还不够!”古族之王大吼，双手结印，“让你见识一下古族真正的力量！”
他身后的空间扭曲，裂开一道黑色的缝隙。
一只巨大的爪子从缝隙中伸出，抓住边缘，将缝隙越撕越大。
低吼声从缝隙里传出，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乐清瞳孔收缩。
那是远古凶兽。
一只浑身覆盖黑鳞的巨兽从缝隙中钻出，足有十几米高。它有六只眼睛，全都泛着血光，嘴里长满尖牙，每一颗都有人那么长。
“吃了她。”古族之王指着乐清。
巨兽咆哮一声，扑了过来。
乐清深吸一口气，体内的金黑两色力量开始融合。
左眼的金光和右眼的黑雾交织在一起，在她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茧。
光茧炸开。
乐清的身形变了。
她的左半边身体覆盖着金色鳞片，右半边身体则缠绕着黑色烟雾。背后生出六只光翼，三只金色，三只黑色。
“来吧。”她的声音变得空灵。
巨兽扑到她面前，巨口咬下。
乐清抬手，一把抓住它的上颚，另一只手抓住下颚，用力一扯。
咔嚓。
巨兽的嘴被活活撕开。
它惨叫着倒地，身体抽搐，很快就没了声息。
古族之王脸色铁青。
他再次结印，又召唤出三只巨兽。
乐清冲了过去。
金黑两色力量在她手中凝聚成一把长剑，剑身一半金光一半黑雾。
她挥剑斩出，剑气纵横，三只巨兽被拦腰斩断。
古族之王咬牙，身形一闪，出现在乐清身后，一掌拍向她的后心。
乐清反应不及，被击中。
她闷哼一声，身体失控地向前冲去。
但古族之王没有停手，他抓住这个机会，双掌连拍，每一掌都打在乐清身上。
十几掌过后,乐清的身体开始皲裂，金黑两色力量相互冲突，在体内乱窜。
“结束了。”古族之王凝聚全身力量，一掌轰向乐清的心口。
轰!
乐清被击飞，从空中坠落，砸进大地，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烟尘弥漫。
古族之王落在坑边，看着坑底，冷笑。
“就这?”
银虎抱着两个孩子冲进祭坛深处。
这座建筑从外面看只是普通的废墟，进来后才发现别有洞天。四周墙壁布满发光的符文，照亮整个空间。地面是精雕细琢的石板，每一块都刻着复杂的图案。
“爸爸。”女儿虚弱地抬起头，“这里好暖和。”
银虎低头看她，心口一紧。
女儿身上的白光已经快要撕裂她的皮肤，血管清晰可见，像是随时会爆开。儿子更糟，黑色触手从他毛孔里钻出来，在空气中扭动。
“撑住。”银虎咬牙，加快脚步。
祭坛中心有个圆形平台，周围漂浮着七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文，银虎一个字都不认识。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把孩子放上去时，女儿和儿子突然睁开眼睛。
两个孩子从他怀里挣脱，踉跄着走向平台。
“等等!”银虎伸手去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他摔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走上平台。
平台亮了。
七块石碑同时发出刺目的光芒，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女儿和儿子笼罩其中。
“不!”银虎冲上去，却被光罩挡住。他疯狂地拍打光罩，手掌很快血肉模糊，但那层屏障纹丝不动。
光罩内，女儿和儿子并排站着。
两个孩子抬起头，看向周围的壁画。
那些壁画开始动了起来。
第一幅画上，天地初开，两族从混沌中诞生。一族掌握净化之力，被称为圣族。另一族掌握毁灭之力，被称为古族。
第二幅画上，两族和平共处，建立辉煌的文明。
第三幅画上，分歧出现。圣族认为应该净化世间所有混沌，古族认为毁灭才是永恒真理。
第四幅画上，战争爆发。天空被撕裂，大地在燃烧，无数战士倒在血泊中。
银虎看着这些画面，脑子里嗡嗡作响。
原来圣族和古族的恩怨是这么来的。
但这跟他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最后一幅壁画突然亮起。
画面中，一对男女站在悬崖边，女人怀抱婴儿。婴儿散发着金黑交织的光芒。
古老的文字在壁画下方浮现，银虎不认识，但那些字的意思却直接涌入他脑海。
“双生血脉，万年一现。终结恩怨，重归混沌。”
银虎瞳孔骤缩。
他想起乐清的异样，想起孩子体内暴走的力量。
该不会——
光罩内传来两个孩子的惨叫。
女儿倒在地上，身体弓成虾米状，皮肤表面裂开无数道口子，鲜血直流。
儿子更惨，那些黑色触手疯狂生长，缠绕全身，像要把他撕成碎片。
“住手!”银虎砸着光罩，声嘶力竭，“让他们出来！”
没人回答。
七块石碑的光芒越来越强，最终汇聚成两道光柱，分别没入女儿和儿子体内。
两个孩子同时僵住，眼睛翻白，口吐白沫。
银虎眼睛血红，体内的虎族王血疯狂涌动。他举起拳头，一拳砸在光罩上。
光罩剧烈震动，出现一道裂纹。
他没有停，一拳接一拳地砸下去。手骨碎了，鲜血糊了一手，他根本不在乎。
就在光罩快要破碎时，平台上的两个孩子突然安静下来。
女儿身上的白光开始收敛，那些裂开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儿子体内的黑色触手也在消退，重新钻回他体内。
银虎愣住。
女儿和儿子缓缓睁开眼睛。
两个孩子的瞳孔都变成了纯金色，散发着神圣的光芒。但仔细看，金色深处又有一缕黑色在游走。
“爸爸。”女儿开口，声音空灵得像在梦中。
银虎冲过去抱住他们，手在颤抖。
“没事了?”他问。
“嗯。”儿子点头，“好多了。”
银虎松了口气，却发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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