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缓缓道。
“干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
紫蕊不满,还想继续问,但随后像是感知到什么,下意识转身。
只见背后不远处,那里的杂草忽的开始疯张,只是片刻,就已经长了二分之一的长度。
下一刻,空间扭曲,一道红黑色的狰狞身影从虚空中踏出,獠牙外露,威风凛凛。
紫蕊一脸不可置信,死死盯着面前的睚眦兽,傻眼了。
这不是宗门大阵的阵法之灵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阵法之灵可以降临阵法覆盖的任何一角。
但是,通常它们是不会主动现身的,她也就在核心区域见过。
但睚眦兽不仅出现了,而且看起来,好像是被什么吸引,显得很急躁不安,动瞧瞧西看看。
最终,发现了场内的三人。
然而它的视线没有在三人身上有任何的停留,而是紧盯着地上的血色阵法。
“吼!”
一声咆哮,紫蕊脸色大变,随手抓住了两人,躲向了一边。
睚眦兽缓缓上前,看着地上的血色阵法,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不断的嗅着。
紫蕊脸色大变,哪还不知道这阵法的功效,她也只有在古籍中才看到过。
诱灵!
这属于超高阶级的阵法,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
当即脸色阴沉。
“你哪来的阵法?”
然而江明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紧紧盯着睚眦兽的方向。
这可把她气得不轻,当即拔出剑悬于身前。
“你今天要是不能说明白!我一剑杀了你!”
江黑吓坏了,挡在江明面前。
“主人,别!”
江明瞥了她一眼,笑了笑。
“你要不要看看,它的情况再说?”
紫蕊心下一紧,看了过去。
只见睚眦兽嗅了几口地上的血色阵法,随后便变得意兴阑珊,挠了两下鼻子,最后竟直接消失了。
紫蕊不解,看向江明。
江明缓缓解释.
“此阵是一种诱灵专用的阵法,会对高价灵体产生诱惑,但我这个阵法所准备的材料不行,所以,只能引得它现身。”
“否则,它要是满意,会把我这个阵法吃下去。”
阵灵吃阵法,这个新奇的说法紫蕊还是第一次听说,半信半疑。
“还能这样?”
徐斌解释道。
“那当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
江黑也补充道。
“主人,你就相信他吧,他是好人的。”
紫蕊盯着江明看了几秒,收起了剑,但是脸色依旧凝重。
“我凭什么相信你?”
江明笑了笑。
“你要不信,我愿发下心魔大誓。”
紫蕊都有些无语了。
别人都对心魔大誓避之不及,这个家伙一日的时间在她面前就说了两个,现在还要说。
也不知道是无知还是真的不怕。
但是看着江明实在不像无知的样子。
皱了皱眉。
“你当真是大能转世?”
“那是自然,前不久才获得的记忆,包括我对你所说,句句皆是事实,这个也能发誓。”
江明心下也开心得紧。
心魔大誓这招还是顶用啊。
至于后果?
那也得等发作那就才后果。
紫蕊看着江明,眼神复杂。
“你今天此举,是为何意?为何要引出我宗阵灵。”
江明看向了血色阵法的地方,目光变得悠远。
“恕我直言,紫蕊仙子,你们逍遥门,只怕有魔门奸细!”
紫蕊眼色变得微妙。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江明笑了笑。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看出来,你这阵灵,被人动了手脚!”
阵灵被人动了手脚?
紫蕊惊呆了。
徐斌解释道。
紫蕊脸色大变,她没想到江明眼光这么毒辣。
她曾听得父亲说过,宗门阵法正是祖上意外获得龙爪,而后专门请了阵法大师设计,以龙爪作为阵法原料弄出的宗门大阵。
只是自从天庭为龙族出气后,这件事就成为了禁忌,只有一脉单传的紫家人才会得知辛密。
现在却被江明道出来。
这使得她脸色沉了下来。
这个消息要是被传出去,很可能给逍遥门带来灭顶之灾!
看着她脸色变化,江明摇了摇头。
“你莫急,我知道这是禁忌,说不得,但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见自己心事被戳破,紫蕊也不装了。
“怎么就无济于事?”
徐斌眼中精芒闪过。
“因为!你们的阵灵出了大问题!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因为你们没一个人看得出来!”
阵灵出了大问题!
阵灵可是阵法的根本,诞生了阵灵的阵法,不仅会变得比以往更加强大,也会更加稳定。
摧毁难度很大。
但相对的,要是阵灵出了问题,那阵法的威力也会大打折扣。
甚至是不堪一击。
虽是反驳,但紫蕊眼中的慌乱之色已经掩盖不住。
没办法,这个后果太大了。
江明笑了。
“我说过,我是来救逍遥门的。”
“睚眦,乃是龙之子,龙血至阴至阳,至阴,则凛寒刺骨,至阳,则刚烈难驯。”
江明指了指方才睚眦兽出现的地方,紫蕊看去,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瞳孔一缩。
只见那里,草木疯涨,生机勃勃。
“从睚眦兽出现开始,那里的草木就变成那样了,据我所知,睚眦乃是凶神兽,至阴之兽。”
“但看这样子,别说什么至阴了,根本就是一生机之兽,哪有半点凶相?你别告诉我,它一直都这样?”
紫蕊傻了眼,一时不知如何反驳,脸色阴晴不定。
江明还想说什么,忽的脸色一变,忍不住干咳,摊开手掌,掌心满是鲜血。
“前辈,你还好吧。”
江黑关心的上前抚着江明的胸口,江明呼出一口气。
“没事儿。”
下一刻,一个瓶子没入他的手中,散发着一丝幽幽的清香。
紫蕊冷声道。
“这是回春丹,可恢复真气,以及治愈内伤,可治愈你。”
说着,御空飞去,声音缓缓瓢来。
“阿黑,帮我看紧他!人不见了唯你是问,”